第19章虎假狐威
自认为完成了‘交接’，心灵比起身体更加疲惫的堇，用手遮掩着打了个哈欠。
“我要去睡一会，天塌下来了，也不要叫我。”
说着这种夸张的话，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外走去。
留下来的晶宇，抱着用嫩嫩的手抓着他的衣领，咿咿呀呀用着劲的小婴儿，呆呆地看了会这惨不忍睹的实验室……他在为之后要不要在这里进行实验踌躇着呢。
或许，有了依赖堇得到的身份，他可以自己要一间独立的实验室。
“那样的话，一定不能让她给我弄乱了。”
打定了主意，他拿了奶瓶、两份干净的一次性尿布，以及那份记录了实验数据的文件，重又上了一层。以堇助手的身份，跟这栋实验楼的实际管事借了休息室，打算在那里完成报告。
另外，他也假借堇的名义，再要求一间新的实验室，让管事去替他安排。
想是昨天晶宇那踢飞铁箱子的夸张表现，也被这四十多岁的秃顶管事看到了。抑或者其畏惧于被晶宇抱在怀里红眼婴儿。
总之，在晶宇对他说话的那段时间里，他不停拿出手绢，拭着额头留下的豆大汗液。待晶宇说完，让他去办事时，他离开的速度可真是敏捷于那略肥胖的体型。
只是，他走出去不到一分钟，就又苦着脸进来了。跟在他身后的，还有昨天的小队长。
晶宇也是刚刚提起笔，看到这小队长后，直言道：“报告我正在写，你过半个小时再来吧。”说罢，又不加理会地低下头。
小队长的眼睛，先在婴儿的身上停留了一会……那个孩子明明只是刚刚出生，已经能够依靠自己的两只肉乎乎小手，拉着晶宇的衣襟，坐起来了。如此异常的身体能力，让小队长连吞了几口唾沫，依然感到嗓子有点干。
尽量不去看晶宇腋下咿呀学语的婴儿，他对晶宇说道：“不是为了报告的事。”走到晶宇的桌前，将一张纸放在了上面，并推到了晶宇的面前道：“请看一下这个。”
晶宇的眼睛瞟了过去。只见上面写着：
‘任命室户堇为新生红眼婴儿的最高责任人，为期半年。’
任命书的右下方，有着签署人的名字：圣天子。
从字体的娟秀，不难看出是个女子写下了。也就是说，这是圣天子的亲笔任命书。
“她可真是狡猾。”晶宇微微笑着，嘀咕了一句，可是把看过内容的小队长吓了一跳。
让其连忙在心底默念了两次，‘我没有听到，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任命的虽然是室户堇。可是，以堇那懒惰的性格，必然不会管什么事了。而现在与堇最亲近的就是晶宇，他还是对于这些红眼婴儿抱持善意的人。
这任命书也可以说，是直接下达给他的。
他完全可以拒绝，只要他真能放任红眼婴儿不管的话。
‘嘛，她既然照顾了我的面子，有了这张纸，又很是方便我行事，没什么不好的。’
晶宇想着。他现在外貌上只是个六岁大的孩子。就算是直接任命了他，想必也不会有多少人当真吧。也许更会有人，去质疑圣天子命令的荒唐，从而为他徒添不少麻烦。
但是，借了堇的名义就不一样了。很多事，都可以推说，是堇让他传达的。
那些人再怎么说，也不敢去质疑有着‘日本最强的头脑’之称的堇。
晶宇将任命书拿了起来，将之正面对着小队长，装模作样地说道：
“真不愧是室户博士呢，对此早有所料。咳，现在，我就传达博士的几个命令。”
小队长的面部肌肉狂抽着，心底完全不相信，却老老实实地对晶宇敬了军礼，站得笔挺。
一边的管事，不知道那任命书上写了什么，直看得目瞪口呆。
晶宇酝酿了一下词汇，脸上的神情肃穆之下，一股威压释放而出，直逼那心有漫待的小队长……令其额头留下了畏惧的冷汗。
“东京区域内，但凡医院接生到红色眼睛的婴儿后，要立刻就近上报。隐匿不报者、试图加害者，以叛国罪论处，一经发现，就地枪决！”
谁能够想到，六岁的孩子，说出来如此有杀意的话……哪怕是做了十年军人的小队长，背脊也是阵阵寒意。而那管事，早已经噤若寒蝉，半分动弹不得。
晶宇就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他们这副不堪表现一般，继续说道：
“接到报告的单位，要派出有护理经验的女性，暂时照顾婴儿。直到婴儿经过检查，返还父母期间，若出现任何形式的虐待，以叛国罪论处，就地枪决！”
他说到这里时，顿了一下，微微眯缝住眼睛。那黑色瞳眸内释放出来的深邃精光，令直面之的小队长胆战心惊。
“构建红眼婴儿看护设施，如果父母不愿意再接收的婴儿，全都可以送入此类设施。反之，如果父母接收了婴儿，却虐待了的，与上同罪，枪决处之！此外，为了保障这一点的切实实施，以一月为周期，定期对各红眼婴儿家庭检查。”
“等，等一下。”小队长终于忍不住打断道：“就算是普通家庭，也不可避免有孩子被家长虐待的。而且，这个虐待的范围到底是多少，若是普通的打骂，也算吗？仅仅这样就枪决，会不会太严厉了。”
“军曹！”晶宇喊出了小队长的军阶，直视他道：“你还没有明白问题的严重性。如果没有严厉的惩罚措施，对于原肠动物恨之入骨的人，会怎么对待这些无辜的孩子？”
“这……”小队长回避了晶宇的视线，沉默了下来。
“至于你所说的‘范围’，我稍后会请博士拟定书面布告。”他将任命书放回了桌面，“现在，去将我刚刚所说的，告知东京区域内所有的警署、医院、军队驻扎点。”
小队长先敬了一礼，“是。”在放下手时，迟疑道：“请问，有关那些孩子的危险性还没有定论，如何让民众们信服这些命令？说不定会有说什么也不愿意接近这些孩子的人。”
不愿意接近这些孩子，晶宇所说的照顾，就根本无从谈起。这样，难道也能算入虐待的范畴，将整个接收机构的人，统统枪毙了吗？
“半个小时！”晶宇竖起一根手指，严肃道：“分析报告会发布在网络上。”他转头看了眼那管事，“你去帮我联络现在在运营中的所有报社、新闻机构，三个小时后，召开新闻发布会……地点由你选定，要尽量宽大一些的。”
“是。”管事擦着额头的汗，连连点头。
小队长到这时，总算是明白晶宇到底有多认真了。他又敬了一礼，在走出这个房间时，深深地感觉到了自己责任的重大……如果不能让接到通知的单位，明白这个孩子的可怕，将会有难以估量的人，在明天死于枪下。
等两人走出了房间，晶宇为老实了一会的小家伙更换了尿布。将她哄睡了下去后，他握着笔的手，开始奋笔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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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睡一会，天塌下来了，也不要叫我。”
说着这种夸张的话，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外走去。
留下来的晶宇，抱着用嫩嫩的手抓着他的衣领，咿咿呀呀用着劲的小婴儿，呆呆地看了会这惨不忍睹的实验室……他在为之后要不要在这里进行实验踌躇着呢。
或许，有了依赖堇得到的身份，他可以自己要一间独立的实验室。
“那样的话，一定不能让她给我弄乱了。”
打定了主意，他拿了奶瓶、两份干净的一次性尿布，以及那份记录了实验数据的文件，重又上了一层。以堇助手的身份，跟这栋实验楼的实际管事借了休息室，打算在那里完成报告。
另外，他也假借堇的名义，再要求一间新的实验室，让管事去替他安排。
想是昨天晶宇那踢飞铁箱子的夸张表现，也被这四十多岁的秃顶管事看到了。抑或者其畏惧于被晶宇抱在怀里红眼婴儿。
总之，在晶宇对他说话的那段时间里，他不停拿出手绢，拭着额头留下的豆大汗液。待晶宇说完，让他去办事时，他离开的速度可真是敏捷于那略肥胖的体型。
只是，他走出去不到一分钟，就又苦着脸进来了。跟在他身后的，还有昨天的小队长。
晶宇也是刚刚提起笔，看到这小队长后，直言道：“报告我正在写，你过半个小时再来吧。”说罢，又不加理会地低下头。
小队长的眼睛，先在婴儿的身上停留了一会……那个孩子明明只是刚刚出生，已经能够依靠自己的两只肉乎乎小手，拉着晶宇的衣襟，坐起来了。如此异常的身体能力，让小队长连吞了几口唾沫，依然感到嗓子有点干。
尽量不去看晶宇腋下咿呀学语的婴儿，他对晶宇说道：“不是为了报告的事。”走到晶宇的桌前，将一张纸放在了上面，并推到了晶宇的面前道：“请看一下这个。”
晶宇的眼睛瞟了过去。只见上面写着：
‘任命室户堇为新生红眼婴儿的最高责任人，为期半年。’
任命书的右下方，有着签署人的名字：圣天子。
从字体的娟秀，不难看出是个女子写下了。也就是说，这是圣天子的亲笔任命书。
“她可真是狡猾。”晶宇微微笑着，嘀咕了一句，可是把看过内容的小队长吓了一跳。
让其连忙在心底默念了两次，‘我没有听到，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任命的虽然是室户堇。可是，以堇那懒惰的性格，必然不会管什么事了。而现在与堇最亲近的就是晶宇，他还是对于这些红眼婴儿抱持善意的人。
这任命书也可以说，是直接下达给他的。
他完全可以拒绝，只要他真能放任红眼婴儿不管的话。
‘嘛，她既然照顾了我的面子，有了这张纸，又很是方便我行事，没什么不好的。’
晶宇想着。他现在外貌上只是个六岁大的孩子。就算是直接任命了他，想必也不会有多少人当真吧。也许更会有人，去质疑圣天子命令的荒唐，从而为他徒添不少麻烦。
但是，借了堇的名义就不一样了。很多事，都可以推说，是堇让他传达的。
那些人再怎么说，也不敢去质疑有着‘日本最强的头脑’之称的堇。
晶宇将任命书拿了起来，将之正面对着小队长，装模作样地说道：
“真不愧是室户博士呢，对此早有所料。咳，现在，我就传达博士的几个命令。”
小队长的面部肌肉狂抽着，心底完全不相信，却老老实实地对晶宇敬了军礼，站得笔挺。
一边的管事，不知道那任命书上写了什么，直看得目瞪口呆。
晶宇酝酿了一下词汇，脸上的神情肃穆之下，一股威压释放而出，直逼那心有漫待的小队长……令其额头留下了畏惧的冷汗。
“东京区域内，但凡医院接生到红色眼睛的婴儿后，要立刻就近上报。隐匿不报者、试图加害者，以叛国罪论处，一经发现，就地枪决！”
谁能够想到，六岁的孩子，说出来如此有杀意的话……哪怕是做了十年军人的小队长，背脊也是阵阵寒意。而那管事，早已经噤若寒蝉，半分动弹不得。
晶宇就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他们这副不堪表现一般，继续说道：
“接到报告的单位，要派出有护理经验的女性，暂时照顾婴儿。直到婴儿经过检查，返还父母期间，若出现任何形式的虐待，以叛国罪论处，就地枪决！”
他说到这里时，顿了一下，微微眯缝住眼睛。那黑色瞳眸内释放出来的深邃精光，令直面之的小队长胆战心惊。
“构建红眼婴儿看护设施，如果父母不愿意再接收的婴儿，全都可以送入此类设施。反之，如果父母接收了婴儿，却虐待了的，与上同罪，枪决处之！此外，为了保障这一点的切实实施，以一月为周期，定期对各红眼婴儿家庭检查。”
“等，等一下。”小队长终于忍不住打断道：“就算是普通家庭，也不可避免有孩子被家长虐待的。而且，这个虐待的范围到底是多少，若是普通的打骂，也算吗？仅仅这样就枪决，会不会太严厉了。”
“军曹！”晶宇喊出了小队长的军阶，直视他道：“你还没有明白问题的严重性。如果没有严厉的惩罚措施，对于原肠动物恨之入骨的人，会怎么对待这些无辜的孩子？”
“这……”小队长回避了晶宇的视线，沉默了下来。
“至于你所说的‘范围’，我稍后会请博士拟定书面布告。”他将任命书放回了桌面，“现在，去将我刚刚所说的，告知东京区域内所有的警署、医院、军队驻扎点。”
小队长先敬了一礼，“是。”在放下手时，迟疑道：“请问，有关那些孩子的危险性还没有定论，如何让民众们信服这些命令？说不定会有说什么也不愿意接近这些孩子的人。”
不愿意接近这些孩子，晶宇所说的照顾，就根本无从谈起。这样，难道也能算入虐待的范畴，将整个接收机构的人，统统枪毙了吗？
“半个小时！”晶宇竖起一根手指，严肃道：“分析报告会发布在网络上。”他转头看了眼那管事，“你去帮我联络现在在运营中的所有报社、新闻机构，三个小时后，召开新闻发布会……地点由你选定，要尽量宽大一些的。”
“是。”管事擦着额头的汗，连连点头。
小队长到这时，总算是明白晶宇到底有多认真了。他又敬了一礼，在走出这个房间时，深深地感觉到了自己责任的重大……如果不能让接到通知的单位，明白这个孩子的可怕，将会有难以估量的人，在明天死于枪下。
等两人走出了房间，晶宇为老实了一会的小家伙更换了尿布。将她哄睡了下去后，他握着笔的手，开始奋笔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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