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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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纠赶紧去将棠巫叫来,正这个时候,子清从外面赶回来复命,听说齐侯和吴纠在曹刿房/中,于是便进了曹刿房舍。
  他一进去,就看到曹刿袒露上身,坐在席上,身上全是鞭痕,脸上也是,棠巫正在给他清理伤口,虽然是皮外伤,但是因为鞭痕没有清理过,很多进了沙土,看起来有些发炎红肿。
  子清走进来,连忙拱手说:“君上,大司徒,息国城中已经被完全控/制,请君上和大司徒放心。”
  齐侯听了,便说:“好,子清你也辛苦了,先回去歇息罢。”
  子清拱手说:“小臣不辛苦,这是小臣应当做的。”
  他们正说着,就听曹刿突然“哎呦哎呦”的喊,嘴里还“嘶嘶嘶”的,皱眉说:“棠巫手太笨了,君上,还是让子清那小丫头给我清理伤口罢?”
  子清一听,瞪着眼睛看他,齐侯无奈的说:“曹刿,你不要总是欺负子清,子清如今与你一般,也是功臣。”
  曹刿一笑,说:“好好好,那请子清大人帮小的情理伤口,行不行?”
  棠巫莫名被说手笨,这简直是对一个医师的侮辱,起身的时候还狠狠按了一下曹刿的伤口,曹刿“嗷!”一声就喊了出来,疼的差点倒在席上。
  子清一见,“噗”一声笑了出来,齐侯和吴纠都觉得十分无奈,正好先行离开,让他们自己闹去。
  曹刿在地上疼的打滚儿,说:“子清,你不是我的好弟/弟么?怎么还笑话哥/哥?”
  子清瞪眼说:“你活该,自找的。”
  曹刿从地上爬起来,说:“你看看我身上这些伤口,快给我清理,真的疼着呢。”
  子清又说:“谁让你做做样子,非要弄成这样,你还是活该,也是自找的。”
  曹刿笑着说:“诱敌自然要逼真了,若是不做真,唯恐坏了君上和大司徒的大计。”
  子清难得见到他正经一次,拿起案子上的干净帕子,擦了一些药水,给他轻轻擦/拭伤口,曹刿其实并不怕疼,就老实的坐着。
  子清给曹刿擦/拭胸口上的伤口,子清需要欠着身/子,曹刿突然伸手一把搂住了子清的腰,子清吓了一大跳,说:“你做什么!?”
  曹刿笑着说:“看你动作这么难,坐我怀里好了。”
  子清脸上一僵,顿时脸色通红,他皮肤白/皙,一红起来十分明显,曹刿连连笑着说:“怎么了小子清,不好意思了?这样就不好意思了?”
  子清气的一把按在他伤口上,疼的曹刿“哎呦!”大喊了一声,说:“谋杀了!杀/人灭/口了!”
  子清见他嘶声力竭的喊,连忙说:“别喊了,别喊了,若是把执勤的士兵喊进来,如何是好?到时候也是曹将军丢脸。”
  曹刿说:“明明是你欺/压我,怎么是我丢脸?”
  子清说不过他,最后还是好好儿的给曹刿上药。
  因为是后半夜了,吴纠回了房舍就准备睡觉了,他躺在榻上还能听到曹刿那大嗓门在喊什么杀/人灭/口,吴纠真是头疼,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子清要非礼他呢……
  齐侯洗漱完,进了内室,就看到吴纠已经睡着了,不知是不是太疲惫,睡得十分香,因为今日打了胜仗,剿灭了楚国所有的大军,如今的楚国根本不是威胁了,因此齐侯很是兴/奋,根本睡不着,本还想和吴纠聊聊天,哪知道吴纠就这么睡了。
  齐侯躺在旁边,侧头看着吴纠脖颈上挂着的玉坠子,笑眯眯的伸手碰了碰,那是齐侯亲手雕刻的,吴纠这么戴着,晚上也贴身戴着,这让齐侯很是欣喜。
  几天之后,息国国君亲自过来拜见齐侯,并且求饶。
  息国国君带了无数珍宝和美/女,一进来便“噗通”一声跪下了。
  齐侯笑眯眯的坐在喜上,说:“息公,如何行如此大礼呢?”
  息国国君连忙叩头说:“齐公!齐公饶命啊!齐公饶命啊!”
  齐侯哈哈一笑,说:“息国国君,您言重了,您这不是好端端的么?如何让孤饶命?真是让孤听不懂了呢。”
  息国国君脸色苍白,他之前将自己的边城借给了楚国,如今齐国将息国的边城大门给炸开了,半夜冲进来,将楚国士兵全部俘虏,这架势能不让息国国君害怕吗?
  息国国君身为周国的子民,却将自己的边城借给与周国开/战的楚国,息国国君自然知道这是大罪名,若是齐侯这个时候顺道讨/伐息国,息国只是一个小小的国/家,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息国国君连忙叩头,说:“齐公,小人之前将边城借给楚国人,那是迫不得已啊,楚国人十分霸道野蛮,他们胁迫小人,小人也是被/逼无奈,才能出此下策,若是不将边城借给他们,楚国人就要将息国灭国了!请齐公体谅小人一番拳拳之心,原谅小人的过失罢!”
  齐侯听了,看了一眼吴纠,吴纠则是笑眯眯的挑了挑眉,两个人打了一番眼色,随即齐侯又笑眯眯的说:“息公何出此言呢?息公对我周国一片忠心,世人皆知,如何会是与楚国叛逆结交的贼子呢?”
  齐侯这么说,其实有自己的道理,毕竟这个时候齐国已经算是基本拿下了楚国,剩下的便是时间问题,因此齐侯并不想此时再打仗了。
  而且息国离齐国也是大老远的,齐国就算顺手灭了息国,也不好亲自统/治,说不定改日还会复国,因此不如怀柔政/策,安抚息国,让息国变成齐国的附属国/家。
  息国国君一听,眼珠子一转,连忙说:“谢齐公大恩!谢齐公大恩!”
  齐侯笑着说:“息公可别忙谢孤,虽然息公是有难言之隐,但息公将土地借给楚国人,和我联军为敌,这是事实,虽然孤不计息国的过失,但是联军恐怕不能不计息国的过失罢?”
  息国国君顿时害怕起来,说什么齐国不计过失,肯定是假的,一看齐侯这架势,息国国君也是过来人了,自然知道他要狮子大开口,趁火打劫了。
  但是息国国君并没有办法,此时丢些钱财,也算是散财免灾了,只好心头流/血的说:“是是是是,这千错万错都是我息国的错,请齐公从中调停调停,这……这……我息国定然唯齐国马首是瞻。这……这是小小敬意,请齐公笑纳,剩下还有,改日小人再给齐公送来。”
  息国国君将旁边的箱子打开,一箱一箱全都是珍宝,不过虽然都是珍宝,但是加起来也没有和氏璧值钱。
  吴纠一想到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和氏璧牌小笼包,顿时心就在滴血啊,恨不得给齐侯一耳刮子……
  息国国君跪地求饶,吴纠让齐侯写了一封盟会,息国对齐国马首是瞻,每年进贡,如此一来,息国就变成了实至名归的附属国/家了。
  息国国君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忍痛在盟约上签字。
  息国变成了齐国的附属国/家,虽然名义上没有,但是实际上全都占全了,这很合齐侯的心意。
  就在息国归属没有半个月,楚国派来了使臣,打算求和。
  齐侯听说楚国来了使臣,便笑着说:“楚国人还打算求和?二哥,随孤去见识见识。”
  吴纠跟着齐侯去了厅堂,楚国的使臣已经在了,只有三个人,一个使臣带着两个从者,带来了不少珍宝美玉,进献给齐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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