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一大早就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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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愿玩兴全失,后来的行程也无意愿再参加,于是便假藉着身体不适先回家了。
  杨悦本想跟他一起走,可上官愿自己做贼心虚,只怕别人觉得他俩不乾不净有猫腻,坚持让杨悦把后头几天来行程玩完。
  可他提前回家倒也没间着,马上就又跟梁觅腻在了一起。
  经过了元享的事以后,上官愿想提起勇气把这件事告诉梁觅。
  梁觅带着几隻红酒和两盒大披萨来到了上官愿家里,他熟门老路的把食物摊开在桌上:
  「你不是去露营了吗?昨晚打电话给我,我还想说你是不是山难了。」
  「呸呸呸,你嘴怎么这么贱?」上官愿笑了:
  「不过其实糟糕程度是差不多的,梁觅,我差点被强姦了。」
  梁觅愣了愣,瞪大了眼:
  「什么?」
  上官愿踌躇着,还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自然是从他在医院碰上热心的人民保母开始说起。
  他说的很快,只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后悔坦承,他一说完便低下头,一点也不敢看向梁觅。只怕他脸上会闪过一丝不屑,可梁觅沉默了一会以后却只问道:
  「所以你跟那个警察睡了?」
  「啊?睡了是睡了,可那是重点吗?」上官愿不解他的着眼点。
  「当然!我的妈,你跟那天菜警察睡了?!撞什么狗运啊?有你这样一变成O就碰上极品A的事吗?还被他给标记了!」梁觅语带激动:
  「天上掉的馅饼都能砸死你!」
  「你、你没别的要说?我可是变得莫名其妙了喔……会不能控制自己的发情……」
  「那又怎样?你只是改变了体质又不是整型,要换了张脸我可能还得花点时间适应,可你换了体质对我其实没什么影响。控制不好也是暂时的,我相信你很快可以克服。」梁觅倒了杯红酒给他:
  「不要紧。」
  一番话简直把上官愿感动坏了,他还欲言又止,便又听梁觅道:
  「你该不会要哭了吧?」
  「闭嘴,怎么有你这种孩子,一点也不懂得看气氛!」上官愿没好气道。
  「不过,这件事你不打算告诉你哥吗?」梁觅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拿了块披萨往嘴里塞。
  「还不想。……是说,你跟我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搞上了!?」上官愿从沙发靠背上爬了起来:
  「我哥欸!他有性欲吗?成天板着张脸一副事业有成的模样。」
  梁觅还嚼着披萨便忍不住吐槽:
  「什么叫一副事业有成的模样,人家就是功成名就你眼红?」
  「呦!都还没进门就敢跟我大小声?我看你不适合当上官家的媳妇。太泼辣。」上官愿晃着红酒杯,装模作样。
  梁觅笑了:
  「操,你哪一齣啊?我不当你们家媳妇。」
  「……」上官愿愣了愣: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上官毅配我像话吗?你哥哥就该跟一个门当户对名正言顺的优良小O,生一对儿女,功成名就儿孙满堂。」
  「我哥又不是清朝人,一辈子只追求功成名就、儿孙满堂做什么?他不过想恋爱结婚。我哥那傢伙,不见得想要孩子。」上官愿道。
  「我不知道,你觉得你哥有可能喜欢我吗?」梁觅问道,一贯自信的傢伙语气里竟参杂了些许的不安。
  「重点是你喜欢他吗?」上官愿往披萨上撒了辣粉:
  「你要是喜欢他,我哥一定会知道。」
  「那又怎样?」
  「什么又怎样?」上官愿一脸恨铁不成钢:
  「傻梁觅。你知道吗?我哥从小到大可是个身边从不乏追求者的那种讨人厌的学园万人迷喔!每个周末我家门口都是一堆人按门铃想约他出去。可他从不去,他会避开所有对他有意思的人。那是他令人费解的怪癖,重点是他总会知道谁喜欢他,所以如果你喜欢他,他没避开你还跟你睏觉……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梁觅又拿了一块披萨:
  「我迟早被你哥搞疯。我总觉得自己对他而言可有可无。」
  「对我也是这样,疼是很疼可也不太管我,你看你们以为我闹肚子住院那时候,他半次也没来看我,只传了几个讯息让我别那么馋,张着嘴别乱吃东西。他天生就这样,其实他只是不讲,你跟他也认识这么久了,应该知道他不说心里话。」
  「有些话还是要说一下的。」梁觅喝了口酒:
  「总之我跟你哥那不算什么事,重点是你跟天菜警察到底怎么样了!?」
  「就那样。我一点也不知道他干嘛热心到这个地步,还标记我了。而且我还听说,他玩得挺兇。」上官愿答道。
  「海王啊?」梁觅瞪大了眼,又道:
  「不过要是玩得兇就不可能标记你。标记你他自己也掉价的,浑身别人的味道。同性相斥,他身上都是你的气味自然约不到人跟他玩。」
  说到这味道,上官愿便心头一紧。他便是打从露营区回来便浑身都是杨悦的味道,不过这一来一往倒让他身上Omega香甜的味道淡了不少。
  「你说的对,所以我也是抱持着怀疑。」
  「不过那元享还真不是人。我改天找人弄死他。」
  「就你一个梁觅找谁弄死谁?」上官愿笑了出来:
  「就我所知你最硬的关係就是我哥。」
  「他不会问理由的。」
  上官愿无语,谈恋爱真掉智商的。梁觅都能肯定哥会不问原因替他弄掉讨厌的傢伙,却不能肯定他哥喜欢他。
  谁会替不喜欢的傢伙出这么一口恶气?
  可感情事吧……旁人说多了都无益。
  迷茫的人还是得靠自己清醒。
  「不过我是因为是B所以比较无感,可你哥要跟你碰面一定会发现你的味道不一样。你要怎么瞒?」梁觅问道。
  上官愿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太好:
  「你跟我哥是那种关係,我还让你替我保密,你会不会很为难啊?还得帮着我骗他,要是他以后知道了,害你们吵架怎么办?」
  「哎!一码归一码!我跟你哥怎样搞上床跟我跟你的关係没影响。」
  「我成天跟你腻在一起,你到底哪里来的时间跟我哥搞上的!?」
  「都说那不重要了。警察!重点是警察!」
  俩人吵吵闹闹一整夜,坦承如此难以啟齿之事,在梁觅这里竟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俩人一如往常,一点点都没有改变。
  隔天俩人睡到了日上三竿也不起,门铃声大作,上官愿踹了几下蜷曲在床尾的梁觅:
  「你离大门近,你去应门。」
  「这你家欸……」梁觅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仍是走了出去。
  上官愿重新闭上眼,只听梁觅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许多:
  「欢迎欢迎!啊!你应该还记得我是他朋友啦!我们不是床上的朋友喔!不要担心,我是B。不好意思乱七八糟的让你见笑了,其实上官愿平时不是这样的,只是我们昨晚聊得太晚,来不及整理,他平时很整洁的!你这里坐,我去叫他。」
  上官愿还来不及反应,梁觅便火急火燎衝了进来,一把关上房门:
  「我操,上官愿!天菜警官来了!你还不起来,你看你睡成那样还像个人吗?赶紧换身衣服,整理一下头发!要不要脸啊几点了还睡!」
  「你不也才刚醒?怎么我就不要脸了?」上官愿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来干嘛?」他低声问。
  「你问我我问鬼!他就来了!可帅了!」
  「他跟你说了什么?」上官愿脱掉了睡衣,换了一件能看的好衣服。
  「一句没说,我自己撑了全场。完全掌控了节奏。」
  「你干嘛不让他说?搞不好他只是尿急路过,碰巧进了借个厕所解手。」上官愿着急的把床铺整理整齐。
  「你有病吧,有可能吗?」梁觅一边吐槽,一边急急忙忙的掏了一罐发妆水往上官愿头上喷:
  「堂堂一个杨警官,从山上下来就直奔你家解手干嘛?除了你家其他地方都没粪坑可用了吗?」
  「讲话文明一点,等等杨悦在呢!」
  「我不干,谁他妈稀罕当颗光芒万丈的电火球?等会你一弄好,我就从你房间窗户翻出去。」梁觅又拿了把梳子过来替他把头发整理好了。
  「走大门得了,你爬窗干嘛?我家在顶楼欸!」
  「我怕尷尬,你看我窝在这里也不知道多久了,他一来我就说要走,不就很像我感觉你们要大搞一场吗?我怕杨警官觉得你在跟他求欢。」梁觅一本正经道,上官愿却只想揍他一顿。
  「一大早的,我一知道他来就求欢?谁一大早就求欢?」
  梁觅最终当然是走大门离开的,一边走还一边拿着手机装模作样的喊着:
  「什么?好,我马上回公司一趟。帮我留着赵总我马上回去跟他谈。」
  蹩脚的演技让上官愿无地自容。他实在很想告诉梁觅,其实杨悦知道你在哪里上班,一个资安部门的小咖,到底要谁替你留着什么赵总?
  等梁觅走了以后,上官愿才缓缓转过脸,看向了沙发上好整以暇一派轻松的傢伙。
  「呃……那个……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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