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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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握住门把一拧,推开门后瞧见的是宋羡鱼蹲在淋浴房抱臂哭泣的一幕,哗啦啦的水流声很好地掩盖了她的哭声。
  季临渊走过去关掉淋浴头,扶起她,拿过浴巾温柔地帮她擦干身上的水,又帮她套上浴袍。
  “死亡是生命的终极归宿,每个人都会有这一天,早晚而已。”他抱起宋羡鱼,边往外走边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季临渊把宋羡鱼轻放在床上,去卫生间拿吹风机出来,插上插头耐心地替宋羡鱼把头发吹干。
  宋羡鱼情绪慢慢平复。
  其实她是自责的,昨晚宋子明深夜来电,十分不寻常,她那时候就应该警觉,如果她早些察觉,有所行动,宋子明也许不会走得那么快。
  季临渊听了她的话,叹息着将小妻子揽进怀里,“不要把什么事都往自己头上揽,这事不是你能控制,生死向来不由人。”
  某个还没投胎的小鬼听见某人那番生男生女论,难过得仰天长叹:“我还没投胎呢,就算计我,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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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这是一个学霸和校花的故事,从校园到商圈,外强中干小萌女pk人妖狐狸腹黑。
  小剧场:
  某男:“你最喜欢我哪一点啊?”
  某女:“****!”
  某男:“那你是不是该给我一点补偿?”
  语罢,将怀里的小女人丢到大床上,然后……从头到尾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翌日清晨,某女呈挺尸状低吼,“我们这才大学毕业一个月!”
  某男清绝的俊脸上满是餍足:“所以才解锁你这项新技能,以备不时之需。”
  某女:“你个奸商!”
  某男邪恶勾唇:“我不介意再奸一次。”
  下一秒……
  某女:“你……唔……”
  第224章 就算他一无所有,我也跟他在一起
  宋子明的遗体在殡仪馆停了三天。
  宋羡鱼请了假,班主任知道她家里有白事,没说什么就给了假,前段时间网上沸沸扬扬的那些事班主任也知道,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6月27日,宋子明葬礼的第二天,亲戚好友陆续前来吊唁,宋羡鱼上午很早就来了,在灵堂里待没多久,就被祁宁玉劝去休息间休息。
  杨珍骤然丧夫,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丧礼的相关事宜都是由宋子均一手操办,一切安排得都还算井井有条,宋初见的状态也不是很好,大家都以为她是因为父亲突然离世的缘故,好言好语地安慰了一番。
  吊唁的人越来越多,宋子均和祁宁玉有些忙不过来,便请了几个叔伯家的长辈来帮忙。
  花圈已经从摆到了灵堂外,后面还源源不断地有人送来花圈,宋子均让人专门辟出一块空地来。
  刚开始来吊唁的大多是宋家的亲友,走动的不走动的,都来了,后来竟有些连宋老夫人都不认识的人携花圈挽联过来。
  经介绍才知道,他们都是听说季临渊太太的养父去世,特意过来吊唁,宋子均赶紧让人去休息间把季临渊请出来。
  后来冲着季临渊面上来吊唁的人越来越多,季临渊变得忙起来。
  晚上一块吃饭,叔伯家一位和宋子明差不多年纪的长辈说:“瞧瞧今天来吊唁的人,一个比一个本事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官家里人去了呢,要不是借着子明的丧礼,这辈子我都见不到那些名人……”
  “少说两句。”坐在他身边的一位妇人拉了他一下,然后朝众人尴尬地赔笑道:“他喝多了,说胡话,你们别理他。”
  虽说是白事,但真正伤心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个,饭桌上气氛没那么沉重肃穆,甚至有点说说笑笑的感觉,很是热闹。
  宋羡鱼看着众人脸上的笑,莫名觉得有点人走茶凉的悲凉感。
  快吃完的时候,有人过来跟季临渊搭话,季临渊态度不算热络,但他身份摆在那儿,没人觉得他稍显冷淡的态度有什么不对,宋羡鱼跟他说了一声,起身回灵堂。
  杨珍和宋末宋初见跪在蒲团上,火盆里烧着纸,宋老夫人也在,虽说不喜欢这个大儿子,可人忽然走了,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凉让她禁不住落泪。
  宋末看见宋羡鱼,叫了声二姐,宋老夫人也勉强扯嘴笑了笑,杨珍和宋初见只抬了抬眼皮。
  没一会,祁宁玉过来,让还没吃饭的几个人去吃饭,灵堂里很快只剩她和宋羡鱼。
  祁宁玉对宋羡鱼很客气,过一会就问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去休息间休息,宋羡鱼笑着说不用。
  “你也别太难过,人不都要走这一步吗。”祁宁玉见宋羡鱼神色哀戚,抬手搭着她的肩安慰:“我想大哥也不希望看到你们这么为他难过。”
  宋羡鱼拿火棍拨火盆里的纸,让其烧得更旺一点,闻言没说什么,这些话说起来容易,作为当事人,哪里是一时半会就能放下的?
  这时,宋夏萌从外面跑进来,“妈,刚才表哥电话里说要带我去瑞士滑雪,明天就出发。”
  “你大伯丧礼还没结束,你哪儿都不能去。”祁宁玉训斥。
  宋夏萌嘟嘴,“不是有你们嘛,我留着也帮不上什么忙。”她走过来一屁股在蒲团上坐下,挽着祁宁玉胳膊:“而且我都没去过瑞士,我想去。”
  祁宁玉看了眼宋羡鱼,然后对女儿道:“我说不行就不行,好好跪着,没规矩。”
  “你干嘛这么凶?”宋夏萌爬起来,“我都跟表哥说好了,今晚过去他那边,明天一块出发,我现在就走了。”
  “你敢走一下试试!”
  “试试就试试!”
  宋夏萌说完就跑出去。
  “萌萌!”祁宁玉喊。
  宋夏萌一溜烟没了影儿。
  “这死丫头!”祁宁玉骂了一句,跟宋羡鱼说了声:“她被我给惯坏了,你别跟她计较,我这就去把她叫回来。”
  宋夏萌刚刚那番言行,有心无心宋羡鱼不知道,但绝对是对死者不敬的。
  宋羡鱼勾了下唇,没接话。
  ……
  宋初见先回来,看见跪在那儿的宋羡鱼,她的视线先落在宋羡鱼小腹上。
  “我以前其实挺看不上你的。”宋初见走过去在她旁边跪下,两手撑着膝盖,看着她说:“觉得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不过现在,我有点嫉妒你。”
  晃动的火光映亮宋羡鱼的肌肤,眼睑处的睫毛剪影跟着火光的晃动而一明一暗。
  她没说话,只听宋初见又说:“季临渊对你真好,昨天到现在一直陪着你,不像我,我爸走了,延卿到现在连面都没露一下。”
  顿了顿,宋初见忽地说:“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宋羡鱼眼神微动,想起曾见到周延卿和一个女人拥着从酒店出来,不过她没说什么,哪怕宋初见对自己做过一些不好的事,她此刻也没兴趣去落井下石。
  “我很可笑吧?”宋初见自嘲地笑了两声,“我爱延卿,明知他不喜欢我,还是和他订婚了,为了讨他欢心,我用尽办法讨好他母亲,可结果呢,他还是不喜欢我,他妈也不喜欢我,觉得我不能给她儿子带来好处,因为我爸不是华泰集团的董事长了。”
  “他母亲不止一次流露出解除婚约的意图,现在虽然不提了,还支持我做她儿媳妇,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就是想借着我,跟你搭上关系,因为你是程家的人,分众传媒一直想接下程氏的广告。”
  说着,宋初见淌下眼泪,“我想往上爬,勤勤恳恳工作,努力得领导重视,可现在呢,我不仅丢了工作,还臭了名声,甚至……”
  后面的话宋初见没说出来。
  “你是不是觉得很畅快?”宋初见说:“我妈一直对你不好,我都知道,那次在珠宝店,我故意没接住那镯子,想让你难堪,那时候虽然不屑我妈攀附薛家的手段,但你气她,我就想教训你一下,这些年你忍气吞声,如今扬眉吐气了,我们家却越来越差,你一定很得意。”
  “每个人想法不一样,这只是你认为的。”宋羡鱼神色淡漠。
  “是吗?”宋初见嘴边的笑带着讽刺,“你就是用这副清高的模样,骗季临渊喜欢你的?”
  “我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别人怎么样,好或者坏,都与我无关。”宋羡鱼说:“你过得不好,我不会帮你,以德报怨的事我做不来,你过得差,我也不会嘲笑你,那是一个人最基本的素养,况且,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没必要把时间浪费来无关紧要的事上。”
  宋初见越听,脸色越是不好看。
  她在意的,到宋羡鱼这,就成了无关紧要的事。
  “这里又没别人,用得着跟我装么?”宋初见看着宋羡鱼淡泊的脸色,语气越发轻蔑,“季临渊那样精明的男人都栽在你手里,足以说明你不简单,你跟他在一起,不就是因为他有钱,如果他没钱,你会嫁给一个大你这么多的男人?”
  似乎所有人都以为宋羡鱼跟季临渊在一起,是因为那男人有钱。
  如果她一开始就是程家的千金,这话自然不会有人说,只是一开始,她是个一无所有的普通女孩。
  宋羡鱼这才抬头去看宋初见,“我嫁给他,是因为他这个人,就算哪天他一无所有了,我依然会跟他在一起。”
  说完这番话,宋羡鱼忽然似有所感地转头朝门口看去,只见男人长身玉立站在那儿,两手斜插裤兜,臂弯搭着西装,背景昏暗,映得男人深沉莫测。
  宋羡鱼心跳加快,不知道他在那站了多久,又听去了多少。
  季临渊走过来,衣衫挺括,将他衬得越发挺拔高大,在宋羡鱼身旁站定,拿出一只手掌心朝上伸到宋羡鱼面前,声音温柔低沉:“不早了,跟我回去。”
  宋羡鱼把手放进他手心,借着他的力道起身,“几点了?”
  “八点。”季临渊一面回答,一面把臂弯的西装披在宋羡鱼身上,“晚上有些凉。”
  “去跟奶奶他们说一声。”宋羡鱼感受到来自西装的温暖,心里踏实了许多。
  季临渊长臂一展搂住她的肩,“已经打过招呼了。”
  说完,两人径自离开,谁都没有去看跪在蒲团上的宋初见,宋初见瞧着两人恩爱的模样,两手紧紧抓住蒲团边缘。
  那晚之后,她把顾北林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顾北林换了几次号码给她打电话,想约她出去,宋初见气得在电话里狠狠骂了他一顿,然后关机,谁知两天后,她在家收到一份快递,打开里面居然放着女人的裸体照,即便脸被p掉了,宋初见还是一眼看出那是自己。
  那一刻她只觉惶恐羞耻。
  顾北林居然趁着她昏迷给她拍了照,并以此威胁她与他见面。
  这段时间,宋初见不得已情况下,与顾北林又睡了两次,那个恶心的男人,像个变态用恶心的方式折磨她,她都快疯了,而宋羡鱼却过得这般顺心,凭什么?
  如果没有宋羡鱼,她不会把自己过成现在这样。
  越想,宋初见越恨意难平。
  ……
  宋羡鱼和季临渊走的时候,还是有人客气地过来把他们送上了车。
  晚上临睡,季临渊从后面搂着宋羡鱼,下巴抵在她脖子里,“哪天我什么都没了,养不活你们娘俩,你也不后悔跟我在一块?”
  宋羡鱼怔了一怔,心想他果然听到了自己跟宋初见讲的话,那时候说得真心实意,此时当着男人的面,却有点放不下心里那点骄傲,于是说:“你这么厉害,才不会养不活我和孩子。”
  “这么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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