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大人物的谈话
“院长，陆王爷来了。”
“知道了，下去吧。”
文子铭轻声道：“陆顶丰此时约见院长，怕是不怀好意啊。”
院长笑了笑，淡淡道：“陆顶丰乃一国王爷，实力犹在帝王之上，心中自有些想法。”
文子铭道：“那还是不见了吧。”
院长道：“见还要见上一面，至于答不答应那是另外一回事。”
文子铭道：“院长，离闭虚之日不远，这时候陆顶丰前来，怕是已得到消息，星尘这孩子应该上了第九层了吧。”
院长道：“上与不上又有何关系，再说了，谁晓得星尘这孩子就一定拿到【龙炎】了呢？”
文子铭道：“不管如何，就算陆顶丰不为【龙炎】而来，也是为了拉拢我院，这可不是好事。”
院长笑道：“好坏与否无关紧要，迟早都会迎来这种局面。”
院长起身，缓缓走向门口，道：“下去吧，我去见见这位王爷。”
文子铭道：“好。”
陆顶丰背着手在偏院中来回踱步，欣赏着壁上的画字。
陆顶丰年过半百依旧气韵犹存，一袭青衫甚是惹眼，书生气质尽显当年年少风采。
一旁伺候的童子不时盯着这位王爷，第一眼看上去并不觉得如何出奇，但时间久了，童子也是暗暗佩服其定力，院长有意这般做，也不知是何用意。
陆顶此次前来凌云武院也是为了让陈川表个态，按道理来说，凌云武院在其他两院之下，实力也不如两院，甚至比一些大族的实力还要差些，自己亲自前来已算是给足了面子。
凌云武院底蕴犹存，今年也招收了不少好苗子，比如蚕食宗的蔺姬，久家的久玉晨，还有刑家的刑修，三皇子丛明也是块上好的雕玉，只可惜丛明还是稚嫩了些，来武院建立了势力，却不知拉拢，这等做法实在让陆顶丰难以理解。
都说他陆顶丰要逼宫夺位，这些愚蠢的人真是让他不省心，如果只是单纯的夺位，他也不用派出这么多人前往魔笛废墟，更不会在暗中安插人手盯着霍星尘。
他要的可不仅是这些，而且这些对他来说手到擒来，没人会拒绝站在顶端，更不会拒绝俯视众生。
他并不是个贪心的人，但野心还是有的，帝国这种小地方对他没有一点挑战，他要的是整个灵域，甚至是一境之主的位置。
原本对此事还不上心，直到霍星尘出现后，他觉得这个计划应该可以实施了。
“院长！”
陆顶丰缓缓转身，对陈川行了一礼。
陈川只是点点头，挥手让童子退下，示意陆顶丰入座。
陈川笑道：“陆王爷真是稀客，怎有空到我这破院来了？”
陆顶丰道：“陈院长可真会说笑，若凌云乃破院，那我龙骨帝国可就破败不堪了，三大武院撑起我帝国血脉，本王自然要多来讨教讨教了。”
陈川淡淡道：“王爷您俗物缠身，还愿意来见我这糟老头子，让老头子我倍感荣幸。”
陆顶丰笑道：“哎，陈院长这是哪的话，陆某奉圣上之命四处走动，三大武院自然是首选之地，三大武院可是为了帝国输送了不少有才的年轻人，圣上倍感欣慰，所以委任陆某来看看院里有什么地方用得着的，陆某定当全力为院里尽绵薄之力。”
陈川摆摆手道：“院里一向安定，王爷替老头子谢过圣上了。”
半个时辰间两人无关痛痒寒暄着，陆顶丰顿时泄了气，暗想这老家伙的涵养可真不是盖的，顿时生出一股无力感来。
陆顶丰笑道：“陈院长可知当年轰动一时的人魔恋？”
陈川笑道：“这是自然，此人还曾在王爷手底下做事，想必王爷已将来龙去脉查清楚了吧，可查出此人踪迹？老头子倒很想见见这位不怕事的主子。”
陆顶丰道：“院长可真会说笑，听传闻此人之子已来凌云，不知院长可曾知晓？”
陈川惊讶道：“是吗？”
陆顶丰暗暗咬牙，这老家伙还真是打得一手好太极。
陆顶丰道：“陈院长，此次前来的目的，本王也不拐弯抹角了，如果他得到了【龙炎清心莲】还希望陈院长能将此物交给帝国，毕竟这件圣品非同寻常啊。”
陈川道：“自然话说分明，老夫也说一句吧，【龙炎清心莲】的用处想必王爷已经知晓，星尘这孩子能否拿得回来尚未可知，就算拿回来了，也是交由凌云掌管，王爷可明白？”
陆顶丰道：“当年之誓本王也是知道一些，前几任院长皆是天帝子孙，但到了院长处，这誓约怎么也不会连累到凌云了吧，圣上对此事也极为重视，一旦【龙炎清心莲】落入他人之手，或是其他帝国手里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陈川笑道：“不知是圣上担心呢，还是王爷担心？”
陆顶丰笑道：“自然是圣上了，陈院长可不要意有所指。”
陈川懒懒道：“王爷之心世人皆知，圣上可是被王爷压着抬不了头，咱们也敞开天窗吧。”
陆顶丰沉默许久，看了陈川一眼，沉声道：“不错，本王势在必得，不仅要将帝国揽入囊中，更是要将帝国领域扩张出去，圣上已年老体衰，性情也完全不比当年，现在历山帝国可在旁虎视眈眈，这点想必院长有所耳闻了。”
陈川道：“但据老夫所致，事情可不是这般简单。”
陆顶丰道：“圣上杀了陆某妹妹夫君，这仅是其一，也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人在风云哪有不死的道理，但历山帝国可不这么想，失去一位边关大将，自然要讨回些公道，陆某已探查清楚，历山帝国集结三十万大军在侧，亦有三万余武者在旁策应，如果圣上还不能有所举动，龙骨帝国必将陷入混乱，到时国将不国，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龙炎清心莲】大阵可敌数十位聚日境强者的攻击，生死存亡之下，陈院长是不是可将此圣器暂由帝国保管，等大战结束本王必将圣器亲手归还，如何？”
陈川笑道：“王爷这话就明了许多了，但老夫却不明白的是，王爷这是担心【龙炎清心莲】本院会掌管不利，还是觉得此圣器会落入我等手中后对帝国不利？”
陆顶丰道：“哎，陈院长这就曲解陆某的意思了，此次前来只是商议，毕竟大战在即，武院与帝国中心相距甚为遥远，只怕历山帝国来袭，武院不能第一时间前来，得不偿失啊。况且路上艰险，万一被历山贼人所阻，帝国可就危在旦夕了。”
陈川笑道：“王爷，这话就奇怪了，凌云虽以落寞，但送一件圣器还是可以办到，若是王爷担心，老夫亲自带领武院导师一路护送，再加上王爷前往其他两院说服让那两个老头子随老夫一起护送前往，这帝国之内还有谁敢阻挡，坏不了帝国的大事。”
陆顶丰面色变得阴沉了起来，陈川本身已经知道他的目的，却这般拐弯抹角，实在令人恼火。
陆顶丰沉声道：“陈院长，别说以大欺小，霍星尘能否完整回来可是一件未知之数，您就不怕我暗中杀了他？”
陈川大笑道：“王爷心性老夫自然是懂，以大欺小这种事王爷也没少干，何必来吓唬老夫呢？”
陆顶丰气道：“你。。。”
陈川道：“王爷，想要【龙炎清心莲】得先摆好正心，而且总得有些好处才行，星尘这孩子老夫可是答应过其父亲，一旦他选择凌云，必保他一命，王爷可知其中的道理？”
陆顶丰沉声道：“为了一个逆贼？”
陈川道：“当年霍尊入你账下，弄出不少事情来，但说来此女本就无二心，是王爷自己想邀功才将此女关押严刑逼供，如今魔族已毫无威胁，何必苦苦相逼？近些年王爷弄出此事来，无非就是让霍尊现出真身，但王爷明白他并没有拿到魔笛废墟第九层的东西，转而调查十剑宗的来历。”
“调查十剑宗也就罢了，暗中使坏可就非君子所为了，王爷这是想逼迫霍尊现身压制修为，甚至想动用秘法将其年龄倒退，继而进入魔笛废墟前往第九层，这点王爷可承认？”
陆顶丰阴着脸沉默。
陈川继续道：“王爷这是心有不甘啊，十剑宗也就罢了，只是王爷没想到的是边奎暗中根本不听劝阻，将霍星尘赶入幽冥谷，以令王爷所有计划形同散沙，在不知情下助边奎拿下十剑宗后勃然大怒，但亦是无可奈何。之后王爷从边奎那里得知原先霍尊那个废物儿子居然能修炼了，一直关注着此子，是也不是？”
陆顶丰脸色变幻了数次，沉默以对。
陈川却没有打算就此放松对陆顶丰的压迫，缓缓道：“王爷可是下得一手好棋啊，先不说镇安城的林丛死得值不值，镇安城可谓人心惶惶，林家、久家、萧家这三大家族正在极力搜寻幕后之人，要是让这三家知晓王爷暗中的手段，三家联合起来为这些旁支家族讨回一个公道，王爷如何自处？”
“还有这个费豫，费豫暗中的身份只怕王爷还蒙在鼓里吧，如果王爷不知晓费豫是何人，想想三年前死去的儿子，去查一查就知道了。三大家族在整个灵域的地位难道王爷还不明白，王爷这招棋下得可真不好，不仅把自己搭了进去，还将整个帝国搭了进去，王爷心中可有悔意？”
“林家孤子林长风将杀父之仇落在霍星尘身上，还有众多镇安城年轻一辈对霍星尘恨之入骨，幸好这孩子没有屠城，否则王爷也不会看到此子成长如此之快，也不会想到此人居然能凌驾其父亲之上。”
陆顶丰冷冷道：“那又如何，只要得到【龙炎清心莲】谁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陈川道：“问题是王爷并没有得到，而且王爷怎么就能肯定霍星尘就能得到此物呢？”
陆顶丰起身冷冷道：“我相信有其父必有其子，当年霍尊能上，霍星尘一定可以上。”
陈川笑道：“王爷的赌注很大。”
陆顶丰道：“离闭虚还有三日，一切自会揭晓。”
陈川也站起身道：“现在不仅是王爷了，圣上、三大武院、其他大族以及周边其他帝国亦是虎视眈眈，老夫就算倾尽凌云所有，也要保住霍星尘。”
陆顶丰冷笑道：“那就请陈院长拭目以待，看看谁的拳头硬。”
陈川淡淡道：“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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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尘现在可不知晓还没出魔笛废墟便被各路大人物给盯上了，现在正愁眉苦脸对着魔笛。
“早和你说了，就算你得到本帝传承又如何，还不是一样修炼不了，你现在还怪本帝起来了？”
“大哥，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厚道了，你原先可是人族，是我同族，何必将这些功法转换成魔族功法呢，你就不怕断子绝孙？”
霍星尘这些时日一直在冥思苦想，根本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蔺姬在一旁道：“你急也没用，前辈这也是为你好，还是不要练了吧。”
霍星尘叫道：“这怎么行？这可是酬劳啊。”
蔺姬白眼一翻，懒得理会他，找顾香香去了。
霍星尘对魔笛笃定道：“前辈，你已经断子绝孙了。”
魔笛也不恼，淡淡道：“本帝断与不断关你何事了？”
霍星尘忽而一脚踢向巴巴提，气道：“拜拜拜，就知道拜。”
巴巴提一脸苦涩，也不与霍星尘争辩，一心朝拜魔笛。
除了这卷【魔笛玄冰决】，霍星尘还是得到了不少好宝贝，只是对于这本卷宗，其他就不足以勾起他的兴趣了。
魔笛临去时，淡淡道：“先有心才有成。”
霍星尘对魔笛残影竖了根中指，不满道：“就知道装前辈，一点前辈的样子都没有。”
“先有心才有成？”
想了许久，霍星尘摇摇头，将这句话放下，对巴巴提道：“对了，你给我点血。”
巴巴提在魔笛离去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浑身僵硬，没想到他有生之年可以这般近距离与魔帝对谈。
巴巴提艰难起身，茫然道：“大人，要血做什么？”
霍星尘不耐烦道：“少废话，把这个罐子给我灌满，少一滴我非念几道咒语不可。”
“知道了，下去吧。”
文子铭轻声道：“陆顶丰此时约见院长，怕是不怀好意啊。”
院长笑了笑，淡淡道：“陆顶丰乃一国王爷，实力犹在帝王之上，心中自有些想法。”
文子铭道：“那还是不见了吧。”
院长道：“见还要见上一面，至于答不答应那是另外一回事。”
文子铭道：“院长，离闭虚之日不远，这时候陆顶丰前来，怕是已得到消息，星尘这孩子应该上了第九层了吧。”
院长道：“上与不上又有何关系，再说了，谁晓得星尘这孩子就一定拿到【龙炎】了呢？”
文子铭道：“不管如何，就算陆顶丰不为【龙炎】而来，也是为了拉拢我院，这可不是好事。”
院长笑道：“好坏与否无关紧要，迟早都会迎来这种局面。”
院长起身，缓缓走向门口，道：“下去吧，我去见见这位王爷。”
文子铭道：“好。”
陆顶丰背着手在偏院中来回踱步，欣赏着壁上的画字。
陆顶丰年过半百依旧气韵犹存，一袭青衫甚是惹眼，书生气质尽显当年年少风采。
一旁伺候的童子不时盯着这位王爷，第一眼看上去并不觉得如何出奇，但时间久了，童子也是暗暗佩服其定力，院长有意这般做，也不知是何用意。
陆顶此次前来凌云武院也是为了让陈川表个态，按道理来说，凌云武院在其他两院之下，实力也不如两院，甚至比一些大族的实力还要差些，自己亲自前来已算是给足了面子。
凌云武院底蕴犹存，今年也招收了不少好苗子，比如蚕食宗的蔺姬，久家的久玉晨，还有刑家的刑修，三皇子丛明也是块上好的雕玉，只可惜丛明还是稚嫩了些，来武院建立了势力，却不知拉拢，这等做法实在让陆顶丰难以理解。
都说他陆顶丰要逼宫夺位，这些愚蠢的人真是让他不省心，如果只是单纯的夺位，他也不用派出这么多人前往魔笛废墟，更不会在暗中安插人手盯着霍星尘。
他要的可不仅是这些，而且这些对他来说手到擒来，没人会拒绝站在顶端，更不会拒绝俯视众生。
他并不是个贪心的人，但野心还是有的，帝国这种小地方对他没有一点挑战，他要的是整个灵域，甚至是一境之主的位置。
原本对此事还不上心，直到霍星尘出现后，他觉得这个计划应该可以实施了。
“院长！”
陆顶丰缓缓转身，对陈川行了一礼。
陈川只是点点头，挥手让童子退下，示意陆顶丰入座。
陈川笑道：“陆王爷真是稀客，怎有空到我这破院来了？”
陆顶丰道：“陈院长可真会说笑，若凌云乃破院，那我龙骨帝国可就破败不堪了，三大武院撑起我帝国血脉，本王自然要多来讨教讨教了。”
陈川淡淡道：“王爷您俗物缠身，还愿意来见我这糟老头子，让老头子我倍感荣幸。”
陆顶丰笑道：“哎，陈院长这是哪的话，陆某奉圣上之命四处走动，三大武院自然是首选之地，三大武院可是为了帝国输送了不少有才的年轻人，圣上倍感欣慰，所以委任陆某来看看院里有什么地方用得着的，陆某定当全力为院里尽绵薄之力。”
陈川摆摆手道：“院里一向安定，王爷替老头子谢过圣上了。”
半个时辰间两人无关痛痒寒暄着，陆顶丰顿时泄了气，暗想这老家伙的涵养可真不是盖的，顿时生出一股无力感来。
陆顶丰笑道：“陈院长可知当年轰动一时的人魔恋？”
陈川笑道：“这是自然，此人还曾在王爷手底下做事，想必王爷已将来龙去脉查清楚了吧，可查出此人踪迹？老头子倒很想见见这位不怕事的主子。”
陆顶丰道：“院长可真会说笑，听传闻此人之子已来凌云，不知院长可曾知晓？”
陈川惊讶道：“是吗？”
陆顶丰暗暗咬牙，这老家伙还真是打得一手好太极。
陆顶丰道：“陈院长，此次前来的目的，本王也不拐弯抹角了，如果他得到了【龙炎清心莲】还希望陈院长能将此物交给帝国，毕竟这件圣品非同寻常啊。”
陈川道：“自然话说分明，老夫也说一句吧，【龙炎清心莲】的用处想必王爷已经知晓，星尘这孩子能否拿得回来尚未可知，就算拿回来了，也是交由凌云掌管，王爷可明白？”
陆顶丰道：“当年之誓本王也是知道一些，前几任院长皆是天帝子孙，但到了院长处，这誓约怎么也不会连累到凌云了吧，圣上对此事也极为重视，一旦【龙炎清心莲】落入他人之手，或是其他帝国手里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陈川笑道：“不知是圣上担心呢，还是王爷担心？”
陆顶丰笑道：“自然是圣上了，陈院长可不要意有所指。”
陈川懒懒道：“王爷之心世人皆知，圣上可是被王爷压着抬不了头，咱们也敞开天窗吧。”
陆顶丰沉默许久，看了陈川一眼，沉声道：“不错，本王势在必得，不仅要将帝国揽入囊中，更是要将帝国领域扩张出去，圣上已年老体衰，性情也完全不比当年，现在历山帝国可在旁虎视眈眈，这点想必院长有所耳闻了。”
陈川道：“但据老夫所致，事情可不是这般简单。”
陆顶丰道：“圣上杀了陆某妹妹夫君，这仅是其一，也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人在风云哪有不死的道理，但历山帝国可不这么想，失去一位边关大将，自然要讨回些公道，陆某已探查清楚，历山帝国集结三十万大军在侧，亦有三万余武者在旁策应，如果圣上还不能有所举动，龙骨帝国必将陷入混乱，到时国将不国，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龙炎清心莲】大阵可敌数十位聚日境强者的攻击，生死存亡之下，陈院长是不是可将此圣器暂由帝国保管，等大战结束本王必将圣器亲手归还，如何？”
陈川笑道：“王爷这话就明了许多了，但老夫却不明白的是，王爷这是担心【龙炎清心莲】本院会掌管不利，还是觉得此圣器会落入我等手中后对帝国不利？”
陆顶丰道：“哎，陈院长这就曲解陆某的意思了，此次前来只是商议，毕竟大战在即，武院与帝国中心相距甚为遥远，只怕历山帝国来袭，武院不能第一时间前来，得不偿失啊。况且路上艰险，万一被历山贼人所阻，帝国可就危在旦夕了。”
陈川笑道：“王爷，这话就奇怪了，凌云虽以落寞，但送一件圣器还是可以办到，若是王爷担心，老夫亲自带领武院导师一路护送，再加上王爷前往其他两院说服让那两个老头子随老夫一起护送前往，这帝国之内还有谁敢阻挡，坏不了帝国的大事。”
陆顶丰面色变得阴沉了起来，陈川本身已经知道他的目的，却这般拐弯抹角，实在令人恼火。
陆顶丰沉声道：“陈院长，别说以大欺小，霍星尘能否完整回来可是一件未知之数，您就不怕我暗中杀了他？”
陈川大笑道：“王爷心性老夫自然是懂，以大欺小这种事王爷也没少干，何必来吓唬老夫呢？”
陆顶丰气道：“你。。。”
陈川道：“王爷，想要【龙炎清心莲】得先摆好正心，而且总得有些好处才行，星尘这孩子老夫可是答应过其父亲，一旦他选择凌云，必保他一命，王爷可知其中的道理？”
陆顶丰沉声道：“为了一个逆贼？”
陈川道：“当年霍尊入你账下，弄出不少事情来，但说来此女本就无二心，是王爷自己想邀功才将此女关押严刑逼供，如今魔族已毫无威胁，何必苦苦相逼？近些年王爷弄出此事来，无非就是让霍尊现出真身，但王爷明白他并没有拿到魔笛废墟第九层的东西，转而调查十剑宗的来历。”
“调查十剑宗也就罢了，暗中使坏可就非君子所为了，王爷这是想逼迫霍尊现身压制修为，甚至想动用秘法将其年龄倒退，继而进入魔笛废墟前往第九层，这点王爷可承认？”
陆顶丰阴着脸沉默。
陈川继续道：“王爷这是心有不甘啊，十剑宗也就罢了，只是王爷没想到的是边奎暗中根本不听劝阻，将霍星尘赶入幽冥谷，以令王爷所有计划形同散沙，在不知情下助边奎拿下十剑宗后勃然大怒，但亦是无可奈何。之后王爷从边奎那里得知原先霍尊那个废物儿子居然能修炼了，一直关注着此子，是也不是？”
陆顶丰脸色变幻了数次，沉默以对。
陈川却没有打算就此放松对陆顶丰的压迫，缓缓道：“王爷可是下得一手好棋啊，先不说镇安城的林丛死得值不值，镇安城可谓人心惶惶，林家、久家、萧家这三大家族正在极力搜寻幕后之人，要是让这三家知晓王爷暗中的手段，三家联合起来为这些旁支家族讨回一个公道，王爷如何自处？”
“还有这个费豫，费豫暗中的身份只怕王爷还蒙在鼓里吧，如果王爷不知晓费豫是何人，想想三年前死去的儿子，去查一查就知道了。三大家族在整个灵域的地位难道王爷还不明白，王爷这招棋下得可真不好，不仅把自己搭了进去，还将整个帝国搭了进去，王爷心中可有悔意？”
“林家孤子林长风将杀父之仇落在霍星尘身上，还有众多镇安城年轻一辈对霍星尘恨之入骨，幸好这孩子没有屠城，否则王爷也不会看到此子成长如此之快，也不会想到此人居然能凌驾其父亲之上。”
陆顶丰冷冷道：“那又如何，只要得到【龙炎清心莲】谁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陈川道：“问题是王爷并没有得到，而且王爷怎么就能肯定霍星尘就能得到此物呢？”
陆顶丰起身冷冷道：“我相信有其父必有其子，当年霍尊能上，霍星尘一定可以上。”
陈川笑道：“王爷的赌注很大。”
陆顶丰道：“离闭虚还有三日，一切自会揭晓。”
陈川也站起身道：“现在不仅是王爷了，圣上、三大武院、其他大族以及周边其他帝国亦是虎视眈眈，老夫就算倾尽凌云所有，也要保住霍星尘。”
陆顶丰冷笑道：“那就请陈院长拭目以待，看看谁的拳头硬。”
陈川淡淡道：“不送。”
***************************
霍星尘现在可不知晓还没出魔笛废墟便被各路大人物给盯上了，现在正愁眉苦脸对着魔笛。
“早和你说了，就算你得到本帝传承又如何，还不是一样修炼不了，你现在还怪本帝起来了？”
“大哥，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厚道了，你原先可是人族，是我同族，何必将这些功法转换成魔族功法呢，你就不怕断子绝孙？”
霍星尘这些时日一直在冥思苦想，根本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蔺姬在一旁道：“你急也没用，前辈这也是为你好，还是不要练了吧。”
霍星尘叫道：“这怎么行？这可是酬劳啊。”
蔺姬白眼一翻，懒得理会他，找顾香香去了。
霍星尘对魔笛笃定道：“前辈，你已经断子绝孙了。”
魔笛也不恼，淡淡道：“本帝断与不断关你何事了？”
霍星尘忽而一脚踢向巴巴提，气道：“拜拜拜，就知道拜。”
巴巴提一脸苦涩，也不与霍星尘争辩，一心朝拜魔笛。
除了这卷【魔笛玄冰决】，霍星尘还是得到了不少好宝贝，只是对于这本卷宗，其他就不足以勾起他的兴趣了。
魔笛临去时，淡淡道：“先有心才有成。”
霍星尘对魔笛残影竖了根中指，不满道：“就知道装前辈，一点前辈的样子都没有。”
“先有心才有成？”
想了许久，霍星尘摇摇头，将这句话放下，对巴巴提道：“对了，你给我点血。”
巴巴提在魔笛离去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浑身僵硬，没想到他有生之年可以这般近距离与魔帝对谈。
巴巴提艰难起身，茫然道：“大人，要血做什么？”
霍星尘不耐烦道：“少废话，把这个罐子给我灌满，少一滴我非念几道咒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