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婚姻不是恋爱,想的太美总归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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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宋妘。
  再仔细瞧了瞧,这妹子居然还光着脚,一身的狼狈。
  我吃惊不小:“你这是怎么了?”
  宋妘抽抽搭搭:“我能进去说吗?”
  我把她请进了客厅,给她拿来了热茶还有一双柔软的拖鞋。宋妘抱着茶杯:“你先去吃饭吧,我自己一个人坐一会,静一静。”
  我点头:“那好,你确定你不要吃一点?”
  宋妘苦笑:“我不饿,再说了我也吃不下。”
  见她这么说,我也没有勉强,重新回到餐厅对付我的晚餐。吃饭的时候目光总会不由自主的瞄向远在客厅的宋妘,看得出来她刚才情绪很激动,再仔细算算时间,她差不多应该跟莫途度完蜜月回来了。
  本就是新婚,又是蜜月期,怎么会吵架呢?
  为什么这么笃定的认为宋妘不开心跟莫途吵架有关?很简单,因为这会我手机屏幕突然跳动了一个名字——莫途。
  我不动声色的挂断,飞快的回了一条信息:找宋妘吗?
  莫途回:她在你家?
  我:嗯。
  莫途:那就好。
  看到这句话,我微微挑眉:你就一点不担心?
  莫途:不担心就不会给你打电话了,知道她在你家我就安心了,我现在手头还有点事情要忙,等忙完了再去接她。
  我瘪瘪嘴角放下手机,要说工作狂忙起来还真是六亲不认。我们家莫征要是这样,我分分钟就要反抗了。
  说到底是和我宋妘的性格不同,莫征莫途兄弟俩也有迥异的处事风格。
  吃完了晚餐,我端着一碟点心送到客厅——一只好大的圆形勾花瓷胎圆盘,里面装了起码七八种不同样式的茶点,算是很诚意了。
  我还给宋妘重新添了热茶:“来,吃点甜的东西心情会好。这个是玫瑰酿橙酥,听着名字不是花就是水果,但其实它的主料是巧克力和牛奶,只有外面一圈玫瑰碎末作为装饰。”
  我想了想,“啊,里面应该还加了浓缩的橙汁,你尝尝看,我觉得味道不错。”
  我一边熟稔热情的招呼着,一边积极的向宋妘推荐。没办法,这姑娘的表情太肃穆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来吊唁的,实在太不吉利!
  宋妘又是一个苦笑,红着眼睛吃着我给拿来的玫瑰酿橙酥。
  “……还挺好吃的。”她吃下一半后,这么评价。
  我松了口气,有这么反应说明宋妘还没有钻牛角尖。
  我笑道:“你喜欢就多吃一点,这边还有很多其他种类的点心,你看哪个喜欢就吃哪个,等会想带哪种回去吃,我让阿姨帮你打包一盒带回去。”
  我似笑非笑的打趣,“不过我可事先说好啊,点心是给你吃,但这盒子你可得还我的。”
  宋妘终于破涕为笑:“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了……”
  我眨眨眼睛:“怎么不能回去呢?你现在是莫途名正言顺的妻子,可是举行过婚礼邀请过宾客,过了正门的老婆,你怕什么?”
  她有些不安的拿着自己手里还剩下半块的点心,好一会才把点心送进嘴里,又是一阵细嚼慢咽的咀嚼,终于把心理建设做好后,她说:“我今天做错事了,我把小泓的一件宝贝不小心弄坏了,本来就是我的错,跟莫途说了两句我们——吵了起来,我就跑出来了。”
  在接下来宋妘断断续续的描述里,我总算能拼凑出一个大概的事情经过了。
  他们刚刚蜜月旅行结束,原本定于十天的行程,因为莫途公司临时有事,不得不缩短了三天,变成了为期一周的蜜月之旅。
  是女人都能理解宋妘的感受,蜜月这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经历,特别是人生初次的体验,总会比平常多了几分期待憧憬还有兴奋。
  我相信宋妘一定做好了方方面面整体的计划,却不曾想遭遇这样的意外。
  行程少了三天,宋妘原本心情就不太好。
  跟着莫途回到平城,她还是强打起精神好好的适应这个全新的角色。
  她不但是莫途的妻子,还是小正太莫泓的继母。这样双重身份下,必然有很多我当初不曾经历过的难关。
  宋妘请了十二天婚假,现在平白多了几天出来,她就在家里好好的收拾一下环境。然而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宋妘收拾到小正太莫泓的房间时,不小心弄坏了那孩子的一幅画。
  小正太就算再怎么听话懂事,他也只是个几岁的孩童,孩子立马就不开心了。
  而看见自己儿子不开心的莫途,也就没怎么细想直接跟宋妘吵了起来。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皱眉:“你们俩当着孩子的面吵架?”
  宋妘说着又红了眼眶:“怎么可能,我既然决定了要嫁给莫途,有些事情早就想过的,再怎么样也不会在孩子的面前争吵,那样影响太坏了。”
  我点点头,宋妘到底是出自大户人家的千金,学识渊博又通情达理,如果换成一般的女孩子,恐怕当场就会跟莫途吵的翻天覆地。
  “关键是那副画……那孩子画的是一个女人,旁边还有一个男人。”宋妘越想越伤心,“那画明显是在我认识莫途之前画的,这孩子心里还是惦念着他自己的妈妈吧。”
  莫途之前的变故我多少知道一些,当时小正太还很小,他根本不可能记得清自己母亲的模样。而且,根据我之前跟小正太做疏导时的情况,我发现他对母亲这个角色概念十分模糊,他最有记忆且很重视的人应该是父亲。
  想到这,我突然心思微动,问道:“你看到那副画,那里面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就是齐肩的头发,还穿着一件浅裸色的连衣裙,手里还拿着一支笔,好像也是很小孩子一起画画的模样。”宋妘努力的回想着。
  我笑了:“那不是小泓的母亲,他画的应该是我。”
  “什么?!”这下轮到宋妘惊讶了。
  关于那件事属于莫途的隐私,我无权也没有这个资格越过他来告诉宋妘一切的真相,于是我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番,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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