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师徒虐文里当绿茶 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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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若清抿了抿唇,眼睛快速地抬起眯起几次,在心里说了一声活该。他想讥讽澶容一句,为此酝酿了半天的情绪,然而话到嘴边最后却成了一句别别扭扭的:“那、那你慢点走,前面有碎石。”
  澶容的眼睛因为他的这番话出现了笑意,他点了点头,轻声说:“好。”然后他来到若清的面前,在若清期待的目光中弯下腰,修长的手指落在了若清的膝盖上,指尖从膝盖一直移动到绑住若清脚腕的结扣处。
  “在这?”
  他侧目,问得认真。
  若清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他得到回应,就把另一只手也放在了若清的腿上,在若清以为他会打开腿上的结扣时抓起若清的腿,让若清的身体失去平衡,歪着身子倒了下去。
  黑色的长发铺散开来,有一缕落在了惊慌失措的眼睛上。倒在自己蓬松头发上的若清就像是花朵中间的花蕊。
  等若清诧异地瞪圆眼睛看过来,一只手抓着腰带的澶容将若清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微微向若清在的地方压低身子,柔亮的黑发落在若清的衣服上,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的轻佻之感。
  “还讨厌吗?”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可手上的动作却不客气。
  这个动作实在是很不雅。
  如果对方抓着他脚腕腰带的手往上移动,转而把他的腿抱在肩膀上,只会让此刻的动作更加“难看”。
  不知是自己想的太歪,还是对方故意让他想歪,若清忍不住为此红了脸。
  他自是看得出来澶容在逗自己,为此有了恼怒的情绪,可这时一串怪异的文字出现在他眼前,莫名其妙的留下一句——【说:喜欢。】
  夜里的他还是第一次瞧见系统,因为不了解,他如自己第一次看到系统时一样,惊讶地重复了一遍空中漂浮的几个怪异的大字。而喜欢的话轻易地说出,满足了澶容想要听到这句话的心情,却带来了另一种危机。
  明知这种行为不妥,也知道自己拿回紫晶之后心境便变得有些奇怪,可澶容还是不能抗拒这份虚假带来的喜悦。
  澶容喜欢若清这句没有真心的喜欢。
  不过为此舒展眉目的他并未得意太久。
  当他的贪念再一次被莫名的力量满足后,群山院内,他放置紫晶的房间里紫光亮起,晶体在他听到这句喜欢之后完全裂开,变成了一个圆珠。
  与此同时,澶容跳动的心脏像是被莫名的力量握紧,剧烈的痛楚让他的笑僵在了脸上。
  随着这句喜欢出现到结束,他身子一沉,身体有了乏累的感觉。
  很沉重,很酸痛。
  难得出现的不适感让他的喉咙里有了痒意。
  而与他的情况不同,这时的若清因为完成了系统的任务,意外感受到身体变得轻盈许多。
  之前乏累的四肢、像是压着石块的胸口、以及总想咳嗽的毛病,在这一刻都远离了他。
  而他的情况变好了,说话的底气也足了起来。
  不过他刚想喊对方离自己远些,便瞧见一旁解开他脚上结扣的男人皱着眉,捂住自己的胸口,忽地吐出一口血。
  因两人靠的太近,澶容咳出的血直接落在了若清的身上,吓了若清一跳。
  咳血之后澶容捂住嘴,皱着眉,指缝之间不时有鲜红溢出低落。
  没用多久,本来还在逗若清的人直接倒在了若清的身侧。若清见他倒下,心里一慌,忍不住喊他:“你这是什么毛病?”他想问问澶容怎么了。
  而澶容却眯着眼睛,盯着他身上被血弄脏的地方,面无表情地抬起自己布满鲜血的手,脑海里想到了自己在清原时拿着紫晶端详的画面……
  然后,在若清不时侧首思考如何解开绑着手的腰带时,对面这看似只有一口气的人说:“过来。”
  若清忍不住将脸转向他。
  他抬手将手上的血都蹭到自己的衣服上,端着那副严肃持重的正派模样,将若清背后的腰带勾开,没有让自己的血再弄脏对方的袖口。
  若清不能理解:“你怎么突然改了心意?”愿意放开我?
  澶容疲惫地合上眼:“绑手绑脚本就不舒服,我一开始就没想绑你太久,只是逗逗你而已。”他倒也坦诚,在自己昏睡过去之前,虚弱地与若清说了一句,“我可能要休息片刻,山中危险,你不要乱跑。”
  话说完,若清瞧见这下巴上布满了血的人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这人真是古怪极了。
  若清能从对方吐血的嘴角看出这人的情况不好,却无法从这人的脸上语气中察觉到这人有多虚弱。
  如果不是他自己说要休息,若清绝不会往这人如今情况特别不好的地方想。
  而夜晚的山里不时有些野兽的叫声,破旧的小屋挡不住风,更挡不住林间各种各样的野兽。
  若清在澶容闭上眼之后,有了一些担心的情绪。他想着澶容的叮嘱,小心地挪动着身体来到澶容的身边,本来是想趁着这人闭目离开这里,又担心这人如今情况不好,自己走了这人会被闯进来的野兽叼走,为此不得不捡起对方的飞鹤长剑,静静地抱着剑坐在澶容的身边。
  守夜的时间有些无聊,若清有时去探探澶容的鼻息,有时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如此折腾了片刻,若清盯着澶容的长剑,好奇地看了片刻。
  这无疑是把削铁如泥的利器。
  男人都喜欢一些酷帅的兵器,若清也不例外,只是往年在清原素音不让若清碰,若清也不碰,不像现在若清拿了摸了,也敢拎着剑比划几下。
  而后在房中拿着剑的他又想打开看看,便慢慢地拔出了澶容的飞鹤长剑。
  一道寒光因此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他对着前方比划了一下,余光落在飞鹤长剑微微发亮的剑身上,吃顿地发现剑上一直都有一道青光随着他。
  等细看之后,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受惊过度地扔掉了手中的长剑……
  无数只眼睛出现在傅燕沉和阿鱼的身侧,压制住了他们的行动。
  因强敌在此,狻猊顾不得隐藏本体,直接化作威风凛凛的狻猊石像与魔尊怀若楼打在一起。
  而狻猊常年吞噬人心底的负面情绪,有这些情绪为自己的力量,它的实力比清原掌门都要强。
  放眼整个天下,能与狻猊对打的人不多,能站上风的人更少,只是对面站着的人是魔尊怀若楼,是一位实力与澶容不相上下的强者,因此狻猊对上他的时候十分吃力。
  狻猊如今不止要与怀若楼交手,还要看顾不能灵活行动的阿鱼和傅燕沉。
  怀若楼站在空中,发丝未乱尽显从容。
  傅燕沉站在下方,在之前怀若楼衣服上的飞羽落下时被砸伤了腿。阿鱼见他受伤,当即顾不得其他,一边拖拽着他躲开空中不时落下的飞羽,一边躲开狻猊和怀若楼斗法时落下的巨石。
  而他如今刚刚修补好自己受损的神海,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帮着狻猊。傅燕沉就算再迟钝,在狻猊和阿鱼顾着自己的时候也懂得了他们真的对他没什么敌意。而他一贯看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放肆,他也不管对面的怀若楼是什么人物,手里又有多少强者,只狠狠地瞪着对方,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但不知为何,一向会在他情绪不稳定时出来兴风作浪的邺蛟,这次却没有任何动静。
  邺蛟骨像是怕了怀若楼,老实到让傅燕沉很想冷笑一声。
  自怀若楼出现后,即便傅燕沉这个宿主在怀若楼的手里吃了亏,它也没有给出平日里应该给出的护短姿态。
  少了邺蛟骨的助力,傅燕沉的实力大打折扣。这时空中的狻猊躲闪不及,被怀若楼放出的雷诀击中,在空中迅速移动的身躯为此落了下来,重重地在地面滚落出一段距离。
  阿鱼见此急了,再次尝试侵入怀若楼的神海,而怀若楼似乎早有察觉,他抬手隔开了阿鱼神海的侵入,却没有打伤阿鱼。
  似乎想要对面的人看看自己与他们的实力差距,怀若楼在这时低下头,伸出左手,凝出了一个深浅不一的绿色圆形光阵,而光阵出现后很快并入空中,眨眼之间变成了密集的剑雨从三人的头顶落下。
  瞧见这个阵仗,阿鱼和狻猊同时说了一句不好,接着两人什么也没想,一同扑在了傅燕沉的身上。
  阿鱼将傅燕沉压在身下,狻猊将这两人藏在身下,密集的剑雨落在了狻猊的身上,刺穿了狻猊的石身,留下了不少裂痕。
  狻猊闷哼一声,咬紧牙关,绝不让怀若楼听到自己的惨叫。
  傅燕沉瞧见这一幕,眼神先是不解,之后又像是一头愤怒的野兽,将怨毒的目光放在了怀若楼的身上。
  怀若楼表情没变,他优雅地从枝头来到傅燕沉的身边,脚没有踩在地上,只对着傅燕沉说:“你不必如此看我,你若有能够自保的实力,也不会落在由人保护的地步。我与你说你修的路错了,你却不信,那你就要承受你不信的后果。”
  说罢,他往傅燕沉的脸侧扔下一块玉,“这块玉你拿着,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你就来找我,我会告诉你,你适合什么样的修炼法子,澶容教你的那套都是克制你体内魔性的那套,他根本不是诚心教你,你留在他手中可算宝珠蒙尘,而我日后会去清原接人,你或早或晚都会跟他过来,还不如早早来我这里。”
  他说了一些让傅燕沉听不懂的话,之后抬起衣袖,把狻猊和阿鱼收入自己的袖中。做这一切他转过身,完全不怕傅燕沉会不会偷袭他,只是在转身之后,他想起了一件事,侧过脸,用那双冷而犀利的眼睛斜视傅燕沉,慢声道:“你若是见到了澶容,让他告诉你清原的掌门一声,饲梦我放定了,这两个东西我先带走了,他若是在意,就来魔域找我,若是不在意,日后我去清原时会给他带过去。”
  第82章 情敌
  近日天下出了两件大事,一是安分没多久的魔修又开始出来兴风作浪,二是千河宗掌门之子李悬念死了。
  这两个消息一经传出,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这次外出生事的魔修声势浩大,手段残忍,完全没有近年来低调稳健作风。
  外界听到他们杀人的消息,知道他们是在找玉,但他们找的是什么玉,为何什么要找玉这事没有人知道。不过经过他们这么一闹,现在全天下的人都在关注魔修要找的玉,有些人甚至跟在魔修身后,只想知道对方找玉的原因。
  毕竟能惹得现任魔尊如此疯狂的玉绝对不是凡品,窥视其中玄机的人不在少数,也有一些人痴心妄想,想要抢在魔尊之前得到这块玉。
  而李悬念的死据说与中都有些关系,但具体的情况外人尚不清楚,只知晓千河宗的人现在正从千河州赶往怀城。
  同一时间,清原的人也在赶往李悬念出事的地方。
  不知山外热闹的声音,山中依旧是风和日暖不见山外喧嚣的安宁之地。
  清晨的光扫过山中薄雾,一滴露水从绿叶上滑落,砸在了白净的皮肤上,唤醒了树下昏睡的人。
  若清在鸟叫声中醒来,歪着头看着前方茂盛的森林,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绿,周围空气清新,视线里摇拽的野花带着几分恬静的柔美,不过不管对面的花有多美,草木茂不茂盛,都不能当做墙壁挡住四周的风。
  此刻的他坐在距离破旧小屋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可以说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至于白日里绑住手脚的腰带如今已经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澶容的白鹤长剑。
  而望着身上不属于自己的血,不知道夜里发生了什么的若清抱着剑,急匆匆地跑回对面的小屋。
  破旧小屋里的澶容闭着眼睛躺在草堆上,一旁的石砖上则留有若清昨夜惊慌失措离去时的脚印。
  小师叔怎么了?
  他为什么会跑到屋外去?
  没有一件事能想得到,心慌意乱的若清扑到澶容身边,发现澶容下巴上凝着一大片血。
  他不认为自己有本事把澶容弄成这副模样,忙去检查澶容如今的情况。不过古怪的是澶容此刻的样子十分憔悴,脉象和眼睛的情况却在慢慢好转。
  若清根本看不出他吐血的原因是什么,竟觉得对方的脉象与自己有些像……
  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受。
  若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因摸不准澶容出了什么事,他不能再像前几日一样等着澶容养好身上的剑上,不敢让对方留在这什么都没有的荒郊野岭,生怕过几日再出点其他意外,到时连应对的机会都没有。
  打定主意,他决意带澶容下山,想要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联络上清原在外的弟子。只是澶容如今闭着眼没有意识,他对着澶容比划了半天,只能勉强自己虚弱的身体,去附近砍了一些树枝,废了不少的力气搭在一起,然后做了一个简单的担架拖着澶容,不想碰触澶容身上的伤口。
  而他这两年身体亏损的厉害,昨夜也不知做了什么,四肢乏累得要命,等他拉着对方的手臂,颤颤巍巍地把对方放在架子上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只出现了路途刚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他还没走出这件破屋就已经觉得很累了……
  之后,若清呼哧呼哧地拖着澶容,走出了他们短暂停留的小屋。然而人刚离开了小屋没有多远,他用布条绑好的木棍就因为与地面摩擦而断开。
  木头失去了布条的捆绑,瞬间散开,让拖着澶容的他和躺在上面的澶容都晃了一下。
  若清弯着腰拖着澶容本就很累,见此也不愿意动,干脆抱着澶容坐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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