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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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雪嘴边泛起苦涩的笑,心里酸酸的,她也希望如此。正在此时,她感觉一阵香风袭来,紧接着,一个女人坐在她身旁的空位上。
  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穿着一身显眼的红色绫罗高腰长裙,肌肤非常白,吹弹可破,头发黑亮如瀑,弯弯的眉,微翘的丹凤眼迷离妩媚,双唇爱娇地嘟着,色泽水润饱满,像要诱人去亲吻她。
  她的身材不高也不矮,但胸前却波涛汹涌,细腰如柳似水蛇。总而言之,这女子如同一株被朝露打湿的花朵般,周身彰显着女人成熟妖娆的魅力。
  “公子,你生的好俊哟。”女子微眯着春水流转的丹凤眼,脉脉含情的凝视着若雪,嘴角微翘,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淡淡笑意,伸出纤纤玉手去抚若雪的脸。
  “喂,你这人好没礼貌,不经人同意便坐下来。”丹楹骤然伸出筷子,去挑那女子的手。
  女子大惊小怪的哎哟一声,飞快地缩回手,瞪着丹楹,委委屈屈地道:“这位小公子,你也忒凶了些,我不过是看你们俩生的俊俏,想和你们亲热亲热罢了,你怎能如此不懂怜香惜玉?”
  险遭女人调戏的若雪嘴角微抽,正要说话,耳边却传来一道非常熟悉的声音:“你们两个怎么来这里了?害我寻了好久,快跟我家去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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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蔻丹丹蔻 送了1颗钻石
  正文 、 165 如花似玉的女人
  更新时间:2014-8-20 0:12:32 本章字数:8449
  若雪循声望去,抬眸就看到从客栈门口负手行来的八哥,他的身材高挑纤瘦,冷傲摄人的五官妖治艳丽且妩媚,在嘈杂喧哗的大堂,犹如鹤立鸡群一般。
  只见他身着墨色掐银丝锦衣,腰束锦革,领口和袖口还缀着一圈白狐毛,外罩一件银色轻裘,更衬得面若敷粉,唇若涂丹,举手投足飘逸洒脱,十足一位富贵逼人的王孙公子。
  若雪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斜瞥了瞥某处,晦涩酸楚的心情一瞬间竟变得明朗了许多。她微扬起唇,从容自若地望着八哥浅浅一笑,不但没有开口招呼他,反而伸手按了按丹楹的手腕。
  丹楹首次见到八哥,正想说这家伙是男的还是女的,怎么比她还要雌雄不分?突然感觉手腕被若雪按了一下,她聪明的闭了嘴,拿眼睛去瞄那个红衣女人。
  这一看不打紧,丹楹不禁乐了起来,原来不止红衣女人盯着八哥看的眼睛都不眨,大堂里还有好些客人都看得回不过神来。
  “哇,美男处处有,今儿特别多啊!”红衣女子拿火红的洒金丝帕抹了抹嘴角的口水,转头看了若雪一下,又转头去看八哥,想起身去迎八哥,却又舍不得丢下若雪,俨然是左右为难,难以决择的模样。
  好在她也没有为难多久,因为八哥走到若雪身边,在唯一还空着的座位上坐下来。
  四方的桌子,一人一方,红衣美女顿时眉开眼笑,不用取舍,一网打尽算了。她率先和八哥打招呼:“哟,俊哥哥,你生的真是好俊啊,奴家一眼看到就心生欢喜。”
  机灵的小二哥赶紧过来给八哥添了一幅碗筷,问客人想吃点啥。八哥摆摆手,打发走了小二哥,这才对红衣美女微微一笑,“这位大姐,我们不熟,那边还有个空桌,能否请大姐移驾……”
  “谁是大姐?!谁是大姐?!”
  但凡年轻貌美的女人,大抵都不会喜欢被人称大姐和大婶,红衣美女一听八哥唤她大姐,立刻柳眉倒竖,凤眼圆睁,气呼呼的打断他的话,娇滴滴的声音都变的尖利了:“俊哥哥你生的俊,眼神却不怎么好使,奴家正是十八一枝花的年纪,你怎么能这样作践奴家?”
  咳,若雪垂下眼帘,这红衣美女美虽美,只怕比她亲娘的年纪都还大,却敢大言不惭的说只有十八。这份睁眼说瞎话的功办,等闲人望尘莫及。
  见红衣美女炸毛,八哥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忙不迭的给她道歉:“抱歉抱歉,在下不应该叫你大姐,你这年纪,做我奶奶都绰绰有余了,我却冒冒失失的称你为大姐,难怪你要生气。”
  红衣美女用杀人的目光瞪着八哥,却不再强调自己只有十八岁了,只是阴森森的道:“你是谁?有本事报上大名,也让姑奶奶涨涨见识。”
  八哥一脸愧疚地摊摊手:“实话实说总是不讨人喜欢,区区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戴胜便是我,二八年华的少年郎。”
  “鸡冠鸟?”丹楹小声嘀咕。
  “……”若雪瞪着一脸堂堂正正的八哥,只能庆幸自己没有在嚼东西,不然非呛死不可。
  “戴胜是吧,姑奶奶记住了!”
  红衣美女满脸森冷的起身,挺起丰满妖娆的酥胸,倨傲地抬着俏丽的尖下巴,用一只涂着丹蔻的纤纤玉手虚点了若雪一下,女王范十足:“小哥哥,改日再会。”话落,她扭腰摆臀,身姿妖媚的款款离开了。
  若雪默然无语,红衣美女的造型这么御姐,最后一句话却破坏了整体气氛,其实她应该一脸冷傲地说:你,是我的了!
  红衣美女走后,八哥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吁了一口气。
  “你这样栽赃陷害戴胜,真的没问题吗?”若雪拿了个空杯子,先烫了烫,然后给他筛了一杯热茶。
  八哥受宠若惊的双手接过茶杯,他的主子都没有这待遇呢,赶紧先喝了两口,接着才表示他这样抹黑戴胜完全没问题,还理直气壮地道,他这是帮戴胜打响名声。
  “小姐……咳,公子……”闲话扯完,八哥进入正题,他聪明的不问若雪怎么会女扮男妆,只是问道:“公子,你们怎么来这里了?还有,你们怎么会惹上那个老妖婆?”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丹楹,看的最多的是丹楹的耳垂,却没有看见耳洞,一时有些无法判断她是男孩还是女孩,正犹豫间,无意中扫到若雪白嫩中透着粉红的耳垂,貌似也没有耳洞。
  这下他便懂了,若雪是有耳洞的,她耳饰超多,各式各样都有,且都是价值不菲之物。
  “这是丹楹。”若雪搁下筷子,拿出帕子优雅地抹了抹嘴角,斜睨着八哥,若无其事地道:“你不用找了,卫云没来。”
  没来,没来才怪呢,对于这个话题八哥不予置评,他根本不需要找。
  若雪见八哥没有垮下脸,倒也不在意,只问他是不是认识刚才那个红衣女子。
  八哥直言不讳:“她是魅无情。”
  丹楹没有吱声,却顿下了筷子。
  若雪以手揉额,微敛眉头,魅无情:修罗宫的宫主,有人说她年过半百;有人说她已过花甲,具体年龄成谜,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绝对没有人说她十八岁。
  爱好是搜集天下美男,且越得不到手的越觉得弥足珍贵,誓要弄到手。除了生性淫荡、喜欢研究媚药、拐带美男以外,魅无情倒也没有大缺点,至少没听过她杀人越货、或是干下一些泯灭人性伤天害理之事。
  江湖上对她的定位是邪魔歪道的淫邪宫主,货正价实的反派角色。这样的人,自然是正道人士人人得而诛之的对像,但听说魅无情的后台很硬,传言她是某某皇帝流落在民间的公主。
  是不是哪位皇帝的公主若雪不敢肯定,但魅无情的后台无疑是很强大的,不然,凭她一如既往的四处搜罗美男为己用的行为,无论她的修罗宫是铜墙铁壁,恐怕也会被人捣了老巢,哪能容她悠哉悠哉到现在。
  但是,若雪也没有想到,自己一来靖城怎么就遇到了魅无情?不是听说这位驻颜有术的大美女最近不在祈国活动吗,怎么她却在靖城?
  有魅无情的地方,绝对有美男,不然魅无情才不会有兴趣在哪个地方停留。
  若雪但愿这个美男不是指她自己,她怕魅无情会失望。抬眼看了看八哥,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很安全的。转念想到八哥怎么会在靖城,他不是随着周羿去平叛了吗?
  “鹦鹆,你怎么会在这里?”
  八哥看了她一眼:“随主子来的。”
  这么说,周羿也在这里,可他不是在赤府督备战事吗?怎么消息有误?若雪淡淡垂下眸子,不着痕迹的贫开话题:“你怎么认识魅无情的?”
  “为了我主子。”八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又将话题绕回到周羿身上。但他可能也知道若雪不愿谈起周羿,故而很快将话锋一转:“公子,你们要在靖城会呆多久?”
  若雪眼神微黯,本来她无意瞒着八哥燕双飞失踪的事,但想到周羿,她略一沉吟,还是摇了摇头:“具体我也不知道要呆多久,不过我们手头上的事一忙完便会离开。”
  八哥也不追根究底,只是隐晦地说:“我和主子在靖城办事,恐怕还有不少日子,公子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鹦鹆自当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若雪深知八哥包打听的功力,略一琢磨,便笑了笑:“我自然是不会和你客气的,现下便有一事需要你帮忙呢。”
  “公子但说无妨。”八哥姿态恭敬地表示洗耳恭听。
  德旺酒楼。
  周羿由一众锦衣华服的官员陪着,缓缓踱出装饰豪华的酒楼。
  但见他锦衣墨发,容色如玉,五官精致无双,腰系一条流光溢彩的玛瑙玉带,外罩一件紫色轻裘,一双格外漆黑不见底的眸子如寒潭般毫无情绪,漂亮的唇微微抿着,浑身都透着高不可攀的尊贵俊雅,可他清冷的眉宇间却散发着无尽的王者威严。
  陪同的几名官员都喝了点酒,个个红光满面。由于酒能壮胆,他们的言语也逐渐放得开了,不若刚开始那般小心翼翼和拘紧。
  靖城知府是位四十多岁的微胖男子,留着几绺长须,面貌白净,暗中觑着周羿表情匮乏地俊脸,局促地咽了咽口水,躬着身子对周羿抱了抱拳,忐忑地道:“羿世子,下官明日在府中特治水酒,为世子接风洗尘,还请世子赏光。”
  周羿极不喜欢这种应酬,席间无一例歌舞曼妙,美酒佳肴,觥筹交错间,仿佛一切都是那般飘渺虚化,他每处在那种场合,总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况且这些官员动辄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个个都打着宴请他的名义,极尽排场和奢侈之能事,令他非常反感,想也不想的便要开口拒绝。正在这时,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道娇糯甜美的声音:“娘,那好像是爹爹……”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有几位花枝招展的女眷似正要往这边来,靖城知府忙对周羿和同僚们解释:“是拙荆和小女,无知妇人,冲撞贵人了。”
  诸人忙打哈哈,俱称知府大人好福气,不但夫人美貌依旧,还有几位如花似玉的女儿。
  唯有周羿定定的看着那群女誊,片刻之后,微启唇:“本世子明日会叨扰知府大人水酒一杯。”
  “……”知府大人幸福的要晕了。
  ※※※※※※
  京城凌府。
  “真是气死我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凭空冒出一个紫金令?”卫家没有出现自顾不暇的情况,令钱氏很窝火。
  她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错,为什么出现了那么多紫金令和钥匙?好像一时之间,凡是有点身份有点实力的人物,手中都会拥有这两样东西。
  紫金令和钥匙泛滥成灾,是钱氏当初万万没有想到的。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会让人将帝王紫金的消息散发出去。弄到现在,连她都有点怀疑是不是有人从燕双飞手中抢走了钥匙。
  是的,在这之前,钱氏根本不知道要得到帝王紫金,除了钥匙和具体的地点,还需要一样“紫金令”。
  许是因为当年东方昱年纪太小,话说的颠三倒四,再加上他神秘兮兮的和燕双飞咬耳朵,钱氏未能听清,漏了一段,很正常。
  她一再努力回忆当年的情景,可还是只记得东方昱从手腕上拔下一样饰物,然后套到燕双飞的手腕上。东方昱说那是钥匙,根本未提紫金令。
  那会她还想仔细端详一下,看究竟是什么宝贝。
  可东方昱人小鬼大,很机警的拉下燕双飞的袖子遮住那物事,叫燕双飞不要让人看到,还煞有介事地嘱咐她好好收起来,说是一旦被人看见了,会被凶恶的妖魔鬼怪吃掉的。
  小娃娃危言耸听的话,对燕双飞却很有效,她绷着粉妆玉琢的小脸,重重的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把东方昱送她的东西给人看过,连小孩子的炫耀都没有。而东方昱和她咬耳朵说的帝王紫金的地点,她更是守口如瓶,任钱氏如何威逼利诱,她都未透露过一星半点。
  时至今日,钱氏才知道自己对帝王紫金是一知半解,这天下藏龙卧虎,比她了解内幕的人大有人在。这让钱氏洋洋自得的情绪低落不少,不敢再口出狂言,断言这天下知道帝王紫金的只有她和燕双飞。
  而且,就目前这种形势,她甚至不知道燕双飞手中有没有紫金令。
  “夫人稍安匆躁。”
  眼觑着钱氏又气又急,又失落的模样,赵木香低垂的眼帘之下,眼神不停的闪动,状似不在意的说道:“老奴在夫人身边这么多年,一直未曾听夫人说过有紫金令这一回事,兴许这紫金令是一些人杜撰出来的也未可知。”
  “你是说没有紫金令?是有些人凭空捏造出来的一个玩意儿?”钱氏皱起描得细细的吊梢眉,不太肯定地望着赵木香:“可现在都将紫金令传的神乎其神,不像有假啊?”
  赵木香踌躇不定,思索了一会儿,斟酌着言辞答道:“老奴也只是揣测而已,真实的情况,也许只有燕双飞和东方昱知道吧。”
  “燕双飞……”钱氏眯着眼睛,咬起朱唇,用力拍了拍檀木方几,凶神恶煞地道:“她以为躲在卫家庄就没事了吗?卫家护得了她一时,未必护得了她一世!终有一天她会落在我手里。”
  赵木香眼珠一转:“夫人,其实你不妨主动出击。”
  “什么意思?”钱氏一怔,满是不解地看着赵木香。
  “夫人,自打燕双飞被被卫家人救走之后,我们一直处于被动的局面,这对夫人的计划非常不利。”赵木香一副为钱氏着想的模样,极为贴心的为钱氏出谋划策:“试想,再这么拖下去,早晚有一天会有人知道燕双飞的重要性,届时,我们如何争得过那些人?只有赶在他们的前面下手,我们才有大获取全胜的希望。”
  “你说的我不是没考虑,可如今卫家将燕双飞护的犹如铁桶一般,我们派出的人,都得不了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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