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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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叔欲言又止看着张睿,张睿一笑道:“要,你给开门吧。”
  小二急忙打开几间客房门道:“这是相连的四间客房。”
  张睿看了看,倒是还算干净,让那小二退下,大伙各自进了客房收拾妥当后几个人下楼吃饭。
  到楼下那俩说要退房的人还未曾离开,正在跟掌柜的讨要银子。
  “我们说住三日,可你这店里谁知道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夜里闹的人根本睡不着,你得把银子如数还给我!”
  掌柜的擦擦额上的汗,看看新来吃饭的几位客官,转过头道:“大爷小点声,小点声,你这么宣扬出去,我这店还开不开了。”
  那人冷哼一声道:“要开店,那就把银子退给我。”
  掌柜的道:“二位爷住了两日了,小的实在不能全部退还,不如除了剩余的那日钱款,再多退还你一日的如何?”
  两日对视一眼,点点头。掌柜的急忙从抽屉里面取出银子递给二人,两日拿着银子匆匆离开。
  张睿看着两人的背影。周隐拍拍他道:“怎么了?”
  “啊?没事,总觉得这两人有些怪怪的。”
  周隐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若是夜里害怕鬼怪,本王可以搂着你睡。”
  张睿耳朵一红转头道:“吃饭。”
  因为听着那两人的说辞,到夜里大伙基本都没入睡,等啊等,等到了快深夜了,还没听见那两人说的“鬼哭狼嚎”。
  周隐道:“会不会弄错了?那两人是想讹银子才这么说的?”
  张睿摇摇头道:“应该不会,你看那两人说完这事,小二和掌柜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说明这两人说的应该是真的。”
  周隐:“既然是真的,为何今夜又没声音了?”
  张睿也奇怪道:“许是那鬼累了,睡着了?”
  周隐扑哧一笑,伸手握住他腰道:“那咱们就不等他睡觉吧。”
  两人刚闭上双眼,便听见“呜呜呜……啊~~~~”一声凄厉哭嚎声!
  ☆、第73章
  二人穿好衣服急忙起身点上蜡烛却发现那声音没了……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张睿:“进来。”
  段箫白和湛清二人走进来道:“王爷,大人刚刚听见那声音了吗?”
  两人点点头道:“你们也听见了?”
  湛清:“听着像是从后院传来的,女子哭嚎声。”
  张睿:“你二人下去查探看看,是否有人作怪。”两人抱拳,出了屋子。
  周隐道:“你怀疑是有人在搞鬼?”
  张睿点头:“我本来就不信有什么鬼怪之说。除非是有人不想让这店家做生意。”
  周隐:“何以见得是是人为?”
  张睿一笑道:“咱们刚要入睡那哭嚎声便传来,为何起身便停止了?”
  周隐思索了一下道:“蜡烛?”
  张睿道:“没错,定是这烛光让那人心生警惕,看看他们二人能否发现什么线索。”
  不一会湛清和段箫白跑了上来道:“大人,后面没人,只有一间柴房,那柴房里也没有人,还有就是咱们的几匹马和停靠的马车,我们都搜了并未见人影。”
  张睿:“其他的地方呢?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
  两人均是摇摇头。张睿道:“不着急,咱们还要住一晚,明天晚上我们来个守株待兔看看到底是什么在作祟!”
  第二天早上,几个人都青着眼底从楼上走下来,清洛和贺香薷住一屋子,老韩领着虎子住在一起,两个孩子一见面皆是一脸恐惧道:“昨晚你听见什么没?!”
  虎子道:“我听见有人哭,哭的好吓人!”
  清洛脑袋跟小鸡啄米般直点头道:“没错没错!吓得我半宿没睡觉。”
  张睿看着俩孩子有些吓坏了,便把那打扫大堂的小二叫来道:“你们这后面有什么东西吗?”
  小二一听脸色一变,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急忙弯腰捡起道:“回客官……小的……小的不知。”
  张睿眯着眼摸了摸耳垂,正想叫掌柜的来询问,突然门口来了好几个衙役。
  衙役走进来道:“哪个是这客栈的掌柜的?”
  小二道:“回禀官爷,掌柜的出去了还未回来。”正说着,掌柜的从门口走进来看一屋子的人道:“小的就是这间客栈的掌柜的,不知几位官爷找我何事?”
  衙役道:“昨日可有两个客商从你客栈里离开?”
  掌柜略一思索点点头道:“是有两个客商,不过他们二人昨日已经退房离开了。”
  衙役道:“跟我们去一趟衙门吧!”说完带着掌柜的和小二一起离开。只留下张睿他们这群住店的客人面面相觑。
  周隐道:“走一起去衙门看看,或许发生了什么事。”
  张睿点点头,几个人跟着官差一起到了衙门,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民众,湛清上前打探一番过来道:“据说是死了两个路过的商人,死相破惨……头被割下去了。”伸手比划了一下。
  张睿和周隐惊呼:“头被割掉了?!”湛清点点头。
  挤进人群朝里面张望,果然大堂地上摆了两具尸体,尸体上盖了白布看不清面貌。但是在头的位置有一团血色,看样子应该是被割头了没错。凶手为何要把二人割头呢?是谋财害命还是报仇雪恨,又或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客栈的掌柜的和小二跪在大堂,两人皆是面色发白浑身颤抖。不一会许昌上堂,拍着惊堂木道:“堂下可是客来居的掌柜的?!”
  那掌柜的急忙磕头道:“正是小的。”
  许昌:“堂下这两具尸体可是昨日在你客栈离开的那连个人?”
  旁边的衙役走过来,掀开白布,掌柜的僵硬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只见两人脑袋被砍掉摆在脖子的位置,血糊了一脸。惊叫一声顿时胃里翻腾起来,捂着嘴道:“是是是……是昨日那两人,这两人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小二也看了看,结果胆子太小,还没看清大概就吓的昏死了过去。
  许昌道:“这两人昨日出了你们客栈便在城外遇害了,你难道一点线索不知?”
  掌柜的磕头道:“小的真不知这两人为何会死,这可跟小的无关啊!”
  许昌:“你说跟你无关,我怎么听说这二人是因你店中有奇怪的声音不肯住店,结果离开后便死了。是不是你派人害死的两人从实招来!”
  掌柜的大叫:“冤枉啊大人!小的可万万没有杀人的胆子啊!这二人的确是嫌我店中夜里有异声而离开的,可小的没害他们啊!”
  张睿皱眉看着堂上的人,周隐道:“这两个人你怎么看?”
  张睿:“你看着掌柜的面色焦急,两股颤抖,话语诚恳,凶手不是掌柜的。这小二有些可疑但没有作案时间,凶手肯定另有他人,看看这知府怎么审。”
  许昌“那你说说,为何这二人出了你的客栈便死在了半路上?身上的财物也被搜刮一空,定是你见财起异特意在客栈弄出异响把二人逼走,等二人出了你客栈走到城外时你便谋害了二人!本官说的可对?”
  掌柜的吓得痛哭流涕一边磕头一边道:“大人冤枉啊大人……客栈的异响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并不是小的故意弄的啊,就因为客栈的异响客来居生意惨淡,小的哪会做这自断财路的事啊!”
  围观的群众交头接耳,有说掌柜的心太黑的,也有说掌柜的是冤枉的。
  许昌面色发黑,不想再听他狡辩:“来人,把他打五十大板!看你招还是不招!”
  张睿皱眉,这还什么都没问呢,就开始打板子了?况且一无人证,二无物证,他从何得知凶手就是掌柜的?
  眼看着那掌柜的被人架到凳子上押着打板子,掌柜的吓得直磕头大喊冤枉。
  张睿怒道:“且慢!”
  衙役手里的棍子一顿,看着张睿从人群中走出来。
  许昌道:“堂外何人!”
  张走上堂拱拱手道:“见过知府大人。”
  许昌不是一见他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居然敢擅闯公堂藐视自己的官威道:“你为何闯入公堂!若是说不出来,本官就治你三十大板你可服气?”
  张睿道:“大人,在下乃是过往的旅人,昨日恰巧露宿在客来居,死去的那两个人在下也曾见过,不知这二人是何时死的。”
  旁边的仵作道:“根据这死者的伤口来看,是戌时死的没错。”
  张睿点点头:“这二人未时便离开了客栈,到死的时候期间两个时辰期间去了哪,又遇到过哪些人,大家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是这客来居的掌柜的应该有不在场证据。”
  被张睿这么一提醒这掌柜才想起,昨天傍晚自己与几个老友去赌钱了,那赌场里的人可都见过自己呢!“大人!戌时在下还在赌场中未曾出来,赌场里的人都可以给小的作证。求大人明鉴!”
  许昌脸色越来越难看,原以为把案子草草结了得了,谁成想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这小子拆自己台不说,还胆大包天的帮这凶手洗脱罪名。眼看着就快要到年终考核了,自己明年能不能顺利升迁就看这一次了。这人命案子若是破不出来,将对自己的仕途有所影响。
  许昌强辩道:“你这小子满口胡话,难不成是想替他洗脱罪名!”
  张睿笑笑道:“大人何出此言,在下不过是就事论事,这掌柜的本就没有作案的嫌疑,大人不问青红皂白,上来便打人板子。万一这客来居的掌柜的经受不住,屈打成招了,难不成就可以结案,放任真凶逍遥法外了吗?”
  张睿一语戳中许昌的心事,顿时恼羞成怒。
  “放肆!放肆!本官念你小小年纪居然敢扰乱公堂,长嘴三十!”说着从桌上扔下令牌。
  两个衙役走上前来按住张睿的双肩。执行的是个粗壮的汉子,那巴掌跟蒲扇似的,这要是打了三十下非把满口牙打落说不出话来!
  “我看谁敢放肆!”周隐一见张睿受了欺负,顿时推开身前的人走了进去。
  许昌定眼一眼,有一个胆大包天的人闯进公堂内。“你二人今日是打算打闹公堂吗?!来人啊,把二人给我拿下!”
  湛清和段箫白顿时从人群中跳了出来,挡在二人身前,但凡有近身的衙役全部一脚踢了出去。
  许昌见此情形,顿时头上冷汗横流,这两人……难道是江湖人士?可江湖人不管官家事早就是不成文的规矩,难道跟这掌柜的有关?
  周隐看着许昌冷笑一声道:“小小的知府居然敢以下犯上。”
  许昌听到此话,双腿有些发软,思来想去也没想到哪个大人物会来端州啊!自己虽说只是个五品的知府,但在端州算是天大的官了,其他的官员见了自己都得低头走,就算临州的知府也只想跟自己搞好关系,万不会这般拆台的。
  许昌:“本官不知几位是何身份,居然敢口出狂言!但是你们今日敢大闹公堂,本官肯定是不会放你们的,去把他们几个拿下!”
  十多个衙役把人围在中间,外面的百姓议论纷纷,不少道:“这几个人真是胆大妄为,居然敢闯进公堂。”
  还有人道:“你们知道什么啊,看见那两个拿剑的没有,这两人肯定是武林豪杰,见不惯知府这般判案才出来阻止的。”他身边的人急忙拽拽他小声道:“祸从口出,居然敢谈论知府审案的事,你不要命了!”
  那男子急忙四下看看,见无人注意自己,拍拍胸口道:“我大意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要是被人听见,轻则一顿板子,重了……没准就不知什么样了呢。”
  大伙摇摇头道:“这几个人恐怕是凶多吉少喽。”
  一番打斗下来,衙役们倒了一片,全都躺在地上哀嚎,其他几个吓得站在一边不敢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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