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尽爱意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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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莺想了想,现在说也不合适,“好。”
  她让许婷定了包厢,正好请经纪人和助理一起吃。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十分地热闹,突然俞玲说还有个人过来,于是出去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时莺旁边多了一个身影。祁燃眼神明显不一样了,时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见了贺臣泽。
  “……”她喝了口水,“你是来败我胃口的吗?”
  祁燃故意当贺臣泽不存在,夹了块胡萝卜想放到时莺碗里。筷子还没伸过去突然被贺臣泽挡住了,他抬眼,“时莺不喜欢吃。”
  以前喂她她会吃,但有时候会抱怨,“我又不是兔子。”
  两个男人的视线碰撞到一起,祁燃到底年轻,敌不过贺臣泽的气场,两个人顷刻之间,又将包厢变成了战场。
  其他吃饭的人不由地都安静下来,将目光放在他们身上,有的甚至恨不得他们打起来,能看些热闹。
  最后是时莺中止了战局,“谁说我不喜欢?”
  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时莺偏袒谁很明显了。她接受了祁燃的好意,某人侧过脸看她,想到采访时两人的亲密互动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戳了一下,“好吃吗?”
  她低着头,“以前你给我夹的时候,怎么不问我好不好吃?”
  贺臣泽理亏,紧紧抿着唇。
  吃瓜群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八卦地对视之后又低下头吃饭。
  在聚餐结束后,各大平台已经就时莺和祁燃的关系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据现场姐妹的反馈,这两人相处周围都冒粉色泡泡。
  “不过你们说时莺那个回答算不算拒绝?”
  “不算吧,我觉得是两个人已经恋爱了,时莺为了不想让别人怀疑才这么说的。”
  “时莺没有当面拒绝不就是给了机会,两人应该是在暧昧期。”
  “愿用时莺前男友十年寿命换我嗑的西皮不be!”
  这时候有知情人透露——
  “祁燃确实是喜欢时莺,但是时莺对他有没有那个意思就不知道了。她刚跟圈内一个有名的大佬分手,现在那位大佬回头追她,两个男人吃饭的时候差点没打起来。”
  底下回复道:
  “大佬是贺臣泽吧,他最近的行程和时莺高度一致。”
  “不是吧这么刺激,那时莺是不是在一旁说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贺臣泽这个狗男人给爷爬。”
  当事人并不知道网上的讨论。时莺出来之后准备上车,祁燃突然对她说,“时莺姐,你不是要跟我说悄悄话?”
  好好的聊天被他说成悄悄话。
  时莺没来得及拒绝,祁燃就当着贺臣泽的面说,“要不然你送我回家,我家里还有一只英短,跟你一样可爱,你要不要去看看它?”
  贺臣泽挺拔的身躯挡在时莺面前,“你要是不会开车,我送你回去。”
  “谁要你送,我还是比较喜欢时莺姐。”祁燃朝时莺使了个眼色。
  时莺原本也没想掺和,但贺臣泽挡在她面前,一副不让她和祁燃多接触的模样。时莺觉得可笑,她现在和别人做什么是她的自由,就算是做再亲密的事,他也无权干涉。
  于是她笑着应下,“好啊,我最喜欢宠物了。”
  贺臣泽眼见着时莺上了车却无法阻止,其他的工作人员上了另一辆车。贺臣泽站在路边点了根烟,是以前时莺喜欢的口味。火焰在他脸上映出一片亮光,他心情十分烦躁,不太懂宠物有什么好看的。
  他掐着烟,想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脸色更难看了。
  贺臣泽并没有在曼都逗留多久,他连夜坐了飞机去物色电影里的一个新角色。
  飞机落地后贺臣泽忙了一天,到晚上终于有休息的时间,柏巡突然发给他一张图片,“看开点,要坚强。”
  柏巡很喜欢给他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到养生秘诀下到某软件砍价,他忍着把他拉黑的冲动看了眼图片,随即怔住了。
  图片里是祁燃和时莺,两人在机场并排走在一起。照片并没有哪里不对,顶多两个人看起来亲密了些。可仔细放大看就会发现,祁燃的脖子上有些可疑的草莓,看上去像是吻痕。
  贺臣泽不敢去想象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他们亲密地接吻了,还是做了更加深入的事。
  他死死盯着男人脖子上刺眼的痕迹,像是溺水的人,肺部的空气一点一点地消失。
  贺臣泽头一次尝到,什么叫痛不欲生。
  第39章 火化(1)  闹够了?
  贺臣泽站起来, 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幅自己想象出的旖旎画面。他脖子像是被人紧紧扼住,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她曾经那么爱他,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爱上别人?那明晃晃的吻痕, 就像是狠狠扎在他心口锋利的匕首。
  网上#祁燃吻痕#的话题讨论度也非常高, 饭圈里最不缺的就是显微镜女孩, 因此机场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几张照片, 很轻易地就被人找到其中的重点。
  “这是吻痕吧这是吻痕吧,让我脑部一番, 昨天祁燃表白之后时莺表面上没说什么, 但是活动结束之后就接受了祁燃的告白,然后这样那样……”
  “这难道不是偶像剧照进现实?有人写同人文吗?”
  “五毛钱辣条赌这两个人肯定在一起了, 不然时莺为什么不澄清。”
  “楼上别搞笑, 时莺只澄清和贺臣泽有关系的谣言, 其他一概不管。”
  “噗……怎么突然觉得贺臣泽好惨?”
  但没有人知道, 昨天晚上活动结束之后,时莺开车送祁燃回家。之后,时莺在祁燃家确实见到了那只可爱的英短,眼睛大大的, 歪着头无害地看着她, 时莺没忍住撸了一会儿。
  祁燃看着两人相处的场景,喉结滚了滚, 纠结了几秒钟之后还是开口, “时莺姐,可以不要那么快地拒绝我吗?给我一个机会。”
  时莺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嗓音很轻,“等杀青之后就别再联系了,你冷静一段时间。”
  他被她轻描淡写的语气狠狠地伤到了, “为什么?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贺臣泽?”
  “你没有哪里比不上他,可是……”她抬起眼,“爱情从来就不是比较,如果我能控制自己的情感,我也不会拒绝你。”
  时莺不想给他希望,给了他只会被伤得更深。就像当初她接近贺臣泽,如果贺臣泽明确拒绝,她也不会深陷泥潭。
  祁燃听到了这句话,终于可以肯定,原来时莺还放不下那个人。她只是清醒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感情,不代表她真的就不在意了。
  “我……”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等你以后见到更多的人,其实你会发现我也不过如此。”时莺睫毛颤了颤,语气十分平淡。
  喜欢的那个人身上发的光,往往是来自暗恋者的眼睛。
  可祁燃不管,一时语气偏激了一些,“谁说你不过如此,你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小猫似乎是因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主人,受了惊吓一下子跳下时莺的膝盖,跑了,她掌心里还残余着余温。
  时莺抿了抿唇,心里有些难受,“你还没有长大。”
  或许只是那些亲密戏份带给他的错觉,等杀青之后他就会清醒。入戏太深走不出来,这是很多演员都会犯的病。
  祁燃额头上迸出几根青筋,他想到贺臣泽上次跟他说的话,心里更加地恼火,“时莺姐,我早就长大了。”
  大概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观点,祁燃突然起身将时莺摁在沙发上,薄唇下一秒就要印上来。他眼底泛着红,看上去有几分偏执。
  时莺很冷静,并没有伸手反抗,她淡淡地说,“对不起,我对你没感觉,”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祁燃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做一些出格的事,幸好在最后一秒理智将他拉回。他猩红的眼角,像是有火红的岩浆在翻滚。可时莺,从头到尾看他都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她的眼神平静得如同秋日的寒潭。
  过了好长时间,祁燃才慢慢起身,他恍惚了几秒钟,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那天晚上祁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他发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东西强求不来,他要是强求,说不定还会失去时莺这个朋友。
  祁燃能怎么办,只能带着难堪将这件事埋入心底,在第二天和时莺一起回家的时候他假装无事发生,语气似乎很轻松,“时莺姐,我都想明白了。以后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相处吗?”
  时莺疑惑于他态度变化之快,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我就是一时冲动,我觉得你昨天晚上说得特别对,或许我真的是因为入戏太深才产生了一些错觉,相信过一段时间我就能走出来了。”
  他说得很认真,时莺半信半疑,最后倒也没提出什么质问。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下了飞机之后时莺才看到网上的新闻,她看了眼祁燃的脖子,“你被虫子咬了吗?”
  祁燃反应了几秒钟,而后才捂住脖子,“昨天晚上不知道被什么咬了,我抓了一下就变成这样了。”
  想来也是因为他皮肤白皙敏感,随便碰了一下就留下了痕迹。
  时莺把手机给他看,评论区很多人已经嗑疯了,但是有不少祁燃粉丝说,可能只是被什么咬了,怎么你们这些人思想这么龌龊,看到什么都是吻痕?
  祁燃继续翻了翻,甚至翻到两人亲密的同人文,他耳根红透了,“要不然我澄清一下?”
  “不用了,又没有拍到我们接吻的照片。”
  时莺的语气轻飘飘的,但是莫名让人觉得难过,因为好像她是真的当成一场戏来演,但祁燃却当真了。
  当天晚上祁燃收到经纪人的信息,问他怎么敢的。
  经纪人说,“贺臣泽是好惹的吗?你怎么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撬他墙角,还整吻痕这一出?”
  祁燃冷静回复,“以前我不敢,但现在他们已经分手了。”
  “情侣间打打闹闹,分分合合是很正常的事,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贺臣泽第二天就到了剧组,他看起来脸色很不好,看来是看到了那些绯闻。
  祁燃先进了新搭的化妆间,他坐在时莺旁边。心里知道贺臣泽等会儿一定会过来找时莺,祁燃敛了敛眼睑,突然跟时莺说,“姐,今天要拍的戏我好像没什么感觉,我们能先对对台词吗?”
  时莺没多想就答应了。
  她没拿本子,十分自然地就将台词说了出来。这段戏之所以难演,是因为主角正在互相吸引,那种无形的暧昧不同于暗恋和热恋,十分考验演技。
  祁燃读着台词,突然凑到时莺旁边,他拿起口红要帮她化妆。时莺笑了一声,“你别把我刚化好的妆给毁了。”
  “我不涂上去,就做个动作。”
  按照剧本的进展,男主角痴痴地看向女主角,靠他越来越近,就差一点就要亲上去。于是祁燃也照着剧本里的做,两人从后面看起来十分亲密,好像真的在接吻一样。
  时莺还没反应过来,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祁燃就被拽到一旁,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时莺一回头,看到了沉着脸的贺臣泽,他眼神阴鸷,周遭散发着可怖的气息。
  她赶紧扶住祁燃,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祁燃这么说着,但被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时莺转而看向贺臣泽,皱着眉头问,“你是不是疯了?”
  两个人站在一起好像一对热恋的情侣,而他自己才是个外人。贺臣泽觉得这一巴掌比以往每一次都疼,他不能接受面前这个现实,哑声问,“你们在一起了?”
  “你有什么资格过问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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