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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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启回头,脸上带着笑问道:爱妃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怎么这诗,背的如此之差?
  司瑾托腮看他,认真道:两只黄鹂鸣翠柳,不如自挂东南枝!
  两岸猿声啼不住,不如自挂东南枝!
  两袖清风拂袖飞,不如自挂东南枝!
  慕容启嗖一下起身:来人!
  司瑾也嗖的一下起身,只是起的太猛,整个人晃晃悠悠,踉踉跄跄,眼看着就要跌倒。
  慕容启甚至来不及思考,便直接上前,将人扶住。
  宫女太监们已经疾步走了过来,如意更是上前一步:皇上,奴婢扶娘娘去休息。
  慕容启垂眸看她,心情有些不悦,又感受着肩上的力量,眉头皱起:不必,你去把屋里的床褥铺好。
  转头:去把暖水烧起来,暖床。
  是,皇上。
  司瑾搂着慕容启的腰,低声呢喃:陛下太高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高?
  是你太矮了。慕容启皱眉。
  明明小小的一个,很可爱,我还画了的,很可爱。司瑾反复低声说着。
  慕容启呼出一口气:看来以后不能再让你喝酒了,醉酒了怎么这么啰嗦,一点趣味都没有,还得朕给你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杂事。
  我真的画了,司瑾转头,眯着眼看他,画了好多呢,不能让你看见,小团子,包子脸。
  说着话,司瑾伸手捧住慕容启的脸,突然皱起眉头,摇头:现在不行,大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慕容启皱眉,你还不如背诗呢!
  背诗?司瑾迷蒙的眼神突然一亮,举起手高喊,两情若是久长时,一枝红杏出墙来!
  慕容启:!!!
  闭嘴!
  司瑾低声委屈答应:哦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启(前):无聊,给爱妃灌酒玩玩!
  慕容启(后):喝什么酒,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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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智王不智
  如意。司瑾迷糊着醒过来,眯着眼睛喊人。
  娘娘,您可醒了,如意应着,端了一碗汤进去,娘娘,醒酒汤,早给您备着,一直温着呢。
  嗯。司瑾应了一声,又把自己藏进了被窝里。
  娘娘?如意端着醒酒汤站在床边。
  一旁的小太监小心凑过来,低声询问:娘娘这是怎么了?
  大概是困吧如意低头看着手里的醒酒汤,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这醒酒汤?小太监疑惑询问。
  再去温着,等娘娘醒来,再拿过来,如意说着,端着汤往外走去,只是刚走了两步,就碰上了凑巧进屋的人,忙低头行礼,皇上。
  慕容启皱眉:怎么回事?都什么时候了,还没醒?
  如意小心回头望了一眼,低声跟慕容启说话:皇上,娘娘刚才醒来一次,这会儿像是又睡着了。
  慕容启垂眸,目光在如意手里的东西上停顿片刻:这是什么?
  醒酒汤。如意捧着双手,递到慕容启面前。
  慕容启从她手里把碗接过去:我来吧,你去忙。
  是,皇上。如意低头,小心招呼屋里的小太监跟她一起离开。
  慕容启缓步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又把自己裹紧的身影,无声叹气。
  怎么这么会睡?起来喝醒酒汤。慕容启扯着被子,试图把被子拉走。
  结果显而易见。
  即便是司瑾清醒的时候,想要从他身上把被子拉走都很难,更何况司瑾现在因为刚醒,正昏沉着。
  慕容启的动作不仅没能把被子拉走,反而眼见着那床被子裹得更紧。
  起不起来?慕容启皱眉,语气严厉了一些。
  困。司瑾呢喃着说话,费力把自己埋进去。
  慕容启呼出一口气,不再跟司瑾废话,上前两步,连人带被一起扯了起来。
  司瑾眯着眼睛:嗯?
  慕容启坐在床沿,左手拿着汤碗,另一只手连着人和被一起抱住,下意识整了整被子,确认没有透气之后,抬起左手,把汤碗抵到司瑾嘴边。
  感受到眼前汤碗的温度,司瑾低头,就着慕容启的手把醒酒汤全喝下了肚。
  你是小孩子吗?还要我喂你喝?
  司瑾抓着慕容启的手,冲着他微微一笑:那也得陛下纵着才行。
  慕容启冷哼一声: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真以为朕不会把你怎么样吗?
  知道陛下一言九鼎,言出必行,臣妾又怎么敢放肆,司瑾抬眸看他,眼神逐渐清醒,有些为难,臣妾昨天喝醉了,没有说什么吧?
  怎么没有,爱妃不擅酒,又何必死撑?还得朕帮你处理你醉酒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慕容启没好气说道。
  司瑾低声嘟囔:不是陛下你灌的吗?
  嗯?慕容启低声反问。
  不是不是,司瑾连忙摆手,臣妾的意思是是臣妾的错,明知道自己不胜酒力,还喝那么多酒,给陛下带来了这么多麻烦,是臣妾的不是,臣妾知错了。
  慕容启起身,把手里的空碗放在一旁,冷声道:别的不行,耍赖功夫倒是一流。
  这怎么能叫耍赖呢?司瑾低头,蠕动着身体,一直到背脊靠在床头才停下,然后气喘吁吁对慕容启说话,陛下,臣妾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慕容启眼睁睁看着他的动作,一直到他停下为止,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了些许变化。
  朕可没瞧见你有什么识时务的地方,换成是别人慕容启突然停顿。
  司瑾仰头看他,眼底的笑意加深:臣妾又不是别人,想必陛下也是这么想的吧?
  你倒是懂得顺杆子往上爬!慕容启板着脸。
  司瑾一直注视着慕容启的表情,哪怕他总是口口声声威胁着,却无法改变他在态度上的变化。
  其实陛下偶尔也要实话实说才好,比如说陛下喜欢什么,直接说出来便是,全藏在心底,反而会使得心情不畅快。司瑾认真说道。
  慕容启冷冷看他:朕喜欢的东西,你以为朕得不到?
  司瑾想了想,点头同意:说的也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声音。
  启禀皇上,王爷们求见。
  慕容启转身:来了多少?
  都来了,说是碰巧遇见,便结伴同行。门外的小太监低声回话。
  倒是巧了,真会挑时候,说着话,慕容启快步出门,回去。
  司瑾靠在床头,就这样看着慕容启离开。
  是,起驾,摆驾未央宫!
  慕容启来的时候什么声音都没有,回去的时候倒是大摇大摆。
  外头喧闹了一阵,随着中心人物的离开,渐渐没有了声音。
  过了一会儿,如意进了屋:娘娘,奴婢伺候您更衣洗漱。
  嗯。司瑾点头答应。
  跟慕容启聊了一会儿,再不清醒的人也清醒了。
  司瑾掀开被子下床:眼下天气似乎暖和了不少。
  是的,娘娘,马上就要到暖春了,这天气也会越来越暖和,到时候娘娘就不必总是穿许多衣服,也能轻快不少。如意说道,是真心为司瑾感到高兴。
  这身体还真是畏寒,要是能早早脱了累赘一般厚重的衣物,也算是一桩趣事,等到了夏天,以我的身体,一定不会怕热。司瑾笑着,已经开始畅想起了凉爽的夏天。
  娘娘您可真会开玩笑。如意说着话,招呼人把洗漱用到的东西送进来。
  司瑾扣紧衣服最上头的一个扣子,突然想起什么:昨天我喝醉酒有没有说什么话?
  看慕容启的反应,他应当是没有说什么惹怒慕容启的话,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说别的话。
  娘娘您昨天喝醉酒一直在作诗不对,背诗。
  背诗?司瑾脸色有了一些变化。
  是啊,不过前头的诗奴婢没听到,只听到一句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一枝红杏出墙来,皇上似乎很是气恼。如意叙述着前一天发生的事。
  司瑾捂脸:我就是随口瞎背,除此之外呢,我还说了什么?
  如意摇头:奴婢不知,先头您跟皇上喝酒的时候,皇上摒弃了左右,奴婢也不知道您跟皇上说了什么,不过之后皇上一直在照顾娘娘,应当是没有生气的。
  司瑾拿着毛巾的手顿住:照顾我?
  是啊,如意说着,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奴婢不是说了么,娘娘在皇上心里是特别的,若不然,这后宫佳丽许多,为何皇上偏偏只宠娘娘一人?
  司瑾笑了笑,转移话题:如意,外头阳光可好?
  很好呢,今日天气十分晴朗。如意开心道。
  那你帮我把桌子,还有笔墨纸砚搬出去。司瑾吩咐道。
  好的,娘娘。
  未央宫。
  臣等参见皇上。
  起来吧,我们兄弟之间,又何须如此客气,慕容启笑着走到上位,朕与你们,似乎已有不少日子没见了。
  皇上国务繁忙,我们与皇上比,自然是闲的不得了。曾经的大皇子,如今的智王脸上扬起一个笑容,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嘲讽。
  这次来的王爷们,曾经都是有机会登上皇位的,可如今,他们却只是王爷。
  与寻常人比,王爷这个身份已经算是位高权重,可是与万万人之上的皇位相比,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曾经的大皇子三皇子,如今的智王和礼王,曾经一度是登上皇位的最佳人选,可偏偏两人互相竞争,导致两败俱伤,被先皇厌弃,以至于失去了当上皇帝的机会。
  要说这些兄弟当中最不服慕容启的,莫过于这两位。
  慕容麟与慕容曦对视一眼,都已经有了决定。
  国事繁重,自然应当以国家大事为重,我们兄弟的事,不过是小事。慕容麟沉声说道。
  智王撇过头看他一眼:二弟如今胆子是越发小了,本王记得二弟年轻的时候,可是一派风度翩翩的模样,说是年少有为完全不为过,甚至当时父皇最喜欢的便是二弟你了。
  说着话,智王突然看向另一边的慕容曦。
  慕容曦的脸毁了容,一直不敢见人,先皇还在的时候,便允许他佩戴帷帽入宫,甚至即便是面见皇上,也不必摘下帷帽。
  这个习惯延续到慕容启登基。
  智王嘴边的嘲讽之笑一直不曾落下,特别是目光落到慕容曦身上时:也不对,当初父皇最喜欢的应该是五弟你吧,毕竟你那张脸长得与你母妃几乎一模一样。
  慕容曦双手紧握成拳。
  慕容麟挡在他面前:大哥慎言,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不就是智王话说到一半,蓦地转头看向上方。
  慕容启正淡定喝茶,见到智王的目光看过来,只笑着回应:没事,兄弟间许久未见,乍一见到打打闹闹也是寻常,朕没有意见。
  义王慕容霖走到智王身旁,低声说话:大哥,这里是未央宫,在这里吵闹,确实不像话。
  智王瞥了他一眼,掀起衣袍下跪:皇上恕罪,臣鲁莽了。
  不鲁莽不鲁莽,智王起来吧,慕容启眯着眼,笑呵呵摇头,朕也确实许久未见到如此热闹的情况了,兄弟之间,若只剩下客气,这兄弟当的也没什么意思。
  智王躬身道谢:多谢皇上。
  说着话,他瞪了眼慕容霖,似乎是在嫌他多管闲事。
  慕容霖苦笑着走到另一边,低着头继续一言不发。
  皇上,两日后便是父皇忌辰,敢问皇上有何安排?礼王抬头询问。
  便去父皇陵墓吧,忌辰一日,不可大办,只我们兄弟,再叫上叔伯们聚一聚便是,相信父皇也会愿意看到我们其乐融融的场面。慕容启说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皇上所言甚是。慕容麟连忙说道,像是在赶什么场似的。
  其余兄弟都用鄙夷的目光看他。
  他这么一说,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贪生怕死,希望能留下一条生路吗?
  那就请几位代朕去请一请几位叔伯吧,仁王。慕容启喊道。
  臣在。慕容麟连忙答应。
  你去一趟平王府,先皇在的时候,与平王关系最好,此次先皇忌辰,平王与平王世子理应过去拜见,不过之前朕一时气恼,禁了平王世子的足,派别人去怕是不合适,你去一趟吧,或许平王看在你的份上,不会与你计较。慕容启故意说道。
  他未尽之言指的自然是眼下正在平王府的丽太妃。
  至于慕容麟。
  他看着自己断了的左臂,只想着是因为他身有残疾,不管平王心情如何,也不至于跟一个残疾人计较。
  想到这里,慕容麟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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