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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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雪点点头,哦?想家了。也对,出来久了自然是想家。裕儿丫头家里还有些什么人?这有钱人家,谁会把自己闺女送到这样的地方来伺候呢!咦,这裕儿丫头家里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要真是如此,妹妹尽管开口,姐姐我能帮的一定会尽量帮她的。
  多谢姐姐好意了,裕儿真的没事,就是想家了。
  冉雪笑盈盈的还想开口,凤三从楼梯处走了上来,哟,这丫头回家探个亲也不是什么大事,冉雪妹妹有何必一再追问呢?莫不是裕儿做了什么事,惹到冉雪妹妹了?
  凤三撵着帕子,步子轻盈摇曳到锦汐身旁。锦汐妹妹,之前就一直想要向你请教琴艺,今儿你可有空?
  锦汐笑道,自是有空的!
  那正好,反正今儿也无事可做,不如就现在教我一二可好?
  锦汐对冉雪福了个身,便与凤三去了房中。
  冉雪倚在栏杆之上,未曾阻拦。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渐渐明显,眸子里透着一股子亮光,低头望着楼下的人,忽而摇了摇头。
  洛英站在她身后,欲言又止。
  冉雪回头,便看到她脸上的一丝不甘。
  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肩头轻轻拍了拍,有些东西强求不来,有些人也未必如你心中所想那般。
  洛英的心猛然一痛,低头立在原地,许久不见动作。
  房中,凤三坐在桌前,笑看着锦汐。孟秋成说的没错,冉雪可不是一般二般的花魁,这女人背后的人也绝非一般二般的人。
  看来永乐寺一事牵动了不少人心。
  而她面前的这个女人,竟是这整个事情的始作俑者。她重新审视着锦汐,到底这女人有什么样的本事,让孟秋成如此在意。
  锦汐也察觉到凤三的探究的目光,抬首回看过去。
  凤三收了笑意,却是叹息一声。
  锦汐妹妹,百花榜对秋成很重要。这件事情,就要拜托你了。
  凤三姐姐放心,既然我答应了她,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凤三凝眉摇头,不是尽力而为,是一定要竭尽全力。其实你别看她外表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很多时候很多事,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些年,她没少吃苦,只这些苦她从不与人说。苦着苦着,也就苦过来了。
  刘参将虽说是你义父,可你们没有见过几面。但永乐寺的那些师傅们与你感情深厚,所以你会不顾一切的想要找出真相找出凶手。秋成也一样!
  当年那场冤案,在她心中就是一场噩梦。这场噩梦从来没有让她好受过一天。我这样说,你或许不明完全明白。
  换一种说法,就是你没有看到永乐寺的师傅们是如何被人杀死的。但是那一年午门尸横遍野,秋成就曾亲眼目了自己的父母人头落地。
  这对一个孩子而言,是永远都忘不掉的痛。
  锦汐微微讶异,她想不到,孟秋成那样无耻的女人,会有这样的经历。
  所以,她才会想要让我拿下百花榜榜首入宫?
  是!虽说是以舞女的名义入宫,但若足够惊艳,必然会让皇上注意到。所以你要让皇上,喜欢上你!
  锦汐的手攥紧了拳头,一入宫门深四海,明知那人存的是这样的心思,可她却是答应了。这真要入了宫,她怕是没有自由可言了。
  凤三按住锦汐的手,她既说过保你,必然不会让你受伤。她从未食言过,这一次,也一样。何况是你,她更不会食言了。
  锦汐微微点头,轻声应道,我明白了。
  孟秋成躺在自己的床上,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帕。布料不算很好,上面也只绣着一株兰草。
  可她宝贝一样将这绢帕贴身带着,每每看到这绢帕就会想起当年。
  师父带着她下山历练,结果半途却与师父走散。
  荒山野岭,天黑之后格外吓人。她一个踉跄,从山头滚到了半山腰。两只手磨破了皮,脸也摔的鼻青脸肿。她只得抱着双膝坐在树下,害怕的瑟瑟发抖。
  要不是遇见了那人,或许她就找不到师父了。
  女孩出现的时候眸子像星星一样明亮,盯着她看了许久。
  她怯生生的往后躲。
  女孩上前,看着她的手,你受伤了?
  半晌她才恩了一声。
  痛不痛?
  她点点头。
  女孩立刻从怀中掏出了绢帕小心翼翼的给她包扎好伤口。
  虽然那手法生疏,虽然弄的她实在很痛,但她竟没吭一声,就那样静静看着。看她那副认真的模样,看她粉嫩的小脸,如同瓷娃娃一般。
  她看了看自己,灰头土脸的模样,一时有些自卑起来。
  女孩握着她的手轻轻吹了吹,这样就不痛了。
  她努力点点头。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女孩问道。
  她小声回道,我和师父走散了,我找不到出去的路。
  女孩牵起她的手,笑道,那我带你去找师父,你别害怕。这里我很熟悉的,我会保护你的。
  她任由女孩牵着,那一夜满天星辰,鸟语花香。山间微风徐徐,将所有的美好都吹向了那一片梨花树下。
  现在想来,其实那夜并没有多可怕。
  孟秋成从回忆之中回过神来,盯着手上的绢帕,蓦地勾唇一笑。
  她现在不害怕了,她也可以保护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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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绍仝收押了卢崇之后便将私盐一事如实上报,皇上勃然大怒,下令由绍仝全全彻查此事。皇上此举令太后颇为不满,一连下了三道懿旨,命富察尔泰即刻回京,只怕晚了,恐防生变。
  富察尔泰立刻率领一万精兵,马不停蹄赶回京都。
  御书房中,几盏灯烛被门口窜进来的风吹的忽明忽暗。
  魏元齐看着手中的一封信,仔细看了每一个字,深怕有任何错漏。最后不由露出一丝舒心笑意,将那信放在烛台之上点燃,丢进了炭盆里。
  他身旁伺候的是两朝的老太监刘喜,先帝在世时就十分得先帝信任,如今换了一朝皇帝,依旧还能在身边伺候着,除了他为人谨慎,知分寸懂进退之外,还有一点最为重要。
  那就是忠心!
  刘喜年纪不小了,其他太监到了他这个年纪大多已经告老还乡。可他还在圣驾前伺候着,绝非偶然。
  刘喜心里很清楚,皇上在这大周国举步维艰,是因为手中没有实权。尤其是现在,皇上已经立了后,不在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孩童。实权对皇上而言,是最迫切,也是最重要的东西了。
  这高位上的人,自然是要把权利握在自己手中。只这权利,并不是那么容易握住的。
  太后一党,丞相一派,都包藏祸心。辅成王倒是心中,可功高盖主,总归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躬身上前,将烛台的灯罩罩好,恭敬的脸上露出笑意,皇上,夜深了,您也该休息了。
  魏元齐点了点头,心情大好。刘喜,你可知道富察尔泰带着一万精兵回京之事?
  刘喜不明他这话中意思,便含糊道,这朝政之事,奴才不敢过问。
  魏元齐含笑看了他一眼,这事儿你怕是早就知道了,否则梁王那边也不可能会提早防备着。辅成王是不是也要回京了?
  刘喜这才放心了然笑出声来,呵呵,一切都瞒不过皇上!
  你们要是想瞒我,也不是不可能。这满朝文武多少事情在明,多少事情在暗,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想让朕知道的,都会不遗余力的隐瞒。就像这私盐一事,这本就是朝廷弊端,这回正好趁此机会,该好好整治一下了。
  皇上圣明,若是这私盐一事得以解决于百姓也是一件好事。
  魏元齐心下还是长长出了一口气,是安荣那丫头做的?
  刘喜不知他说的是何时,疑惑道,皇上是指?
  辅成王是如何知道富察尔泰回京之事的?
  刘喜急忙低头,公主担心圣上,所以才会擅自做主,给辅成王传了信。念在公主一片赤诚,皇上切莫罪!
  朕倒是想怪罪,不过朕知道她的心思,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姑且在等一等吧!哦,对了,安荣的那个驸马叫什么来着?
  回皇上,景荣公主选的驸马是长安县令孟秋成。
  孟秋成?这人的身份背景可着人去仔细调查了?
  刘喜面露难色,公主那边已经着人去调查过了,这人身份虽然干净,可似乎有意与庸王交好。但这次私盐一事被揭露,又是与他有关。绍大人便是在他面前,人赃并获,抓了庸王府的护卫。
  庸王向来狡诈,抓了一个护卫,未必能够让他认罪。这个孟秋成是好是坏,尚且还不一定,留这样的人在安荣身边始终是个祸害。等这件事情一了,莫要惊动安荣,想法子除了吧!
  刘喜忽有些惊讶,这皇上曾说过不会干预公主的婚事,如今这做法似有违背。但转念一想,也不难猜。毕竟这位长安县令的官风极差,又无可利用的价值。或许在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后,他的命便也到头了。
  孟秋成此刻还躺在床上,却不知道皇上那边已经动了杀她的心思。只她能这般安逸,是她还有一张保命的护身符。
  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轻易拿出来。
  夜晚收了绢帕沉沉入睡之后,她被掉进了梦魇。
  梦里是一片血红,她紧紧攥着拳头,捏着被角,凝起了眉头,不断挣扎。
  手起刀落,地上滚落的全是人头。
  这些熟悉的面孔,瞪着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看着她。仿佛在说,冤枉啊!我们死的好冤枉啊!
  孟秋成捂着脸,捂着眼睛,但脑中挥之不去的还是那一张张毫无血色的脸。
  秋成,你要好好活下去!
  孟秋成伸手,想拉住眼前的人,可那手还未触及,那人就已经远去。
  父亲!母亲!别走!孟秋成喃喃呓语,怎么都醒不过来。
  一声鸡鸣将沉睡中的长安城唤醒,周师爷上前敲了敲门,始终没有动静。他有些为难的看着身后的人,又抬手敲了一遍。
  这一敲,门却也开了。
  周师爷朝里面看了一眼,身后人便低沉着声音笑了笑。这笑意听得让人心里发寒,周师爷全身一个机灵。
  看来孟大人的官架子,一次比一次大了!
  公主,大人昨夜审阅公文过于劳累,怕是还没有醒!周师爷小声道。
  呵呵,如此还是本宫误会了。你们且在外面候着吧,本宫倒是想要看一看,孟大人是如何废寝忘食尽心尽责的。
  当下两个侍卫一左一右伸出剑,拦住了周师爷。
  魏安荣的贴身侍女夏莲立刻上前将门紧紧关上,低头望着周师爷,冷冷侧过头去。
  魏安荣敢如此不避嫌,是因为这人已是驸马的人选。太后也不会过问,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贪官污吏。
  只魏安荣第一次到一个陌生男人的房中,虽说这陌生男人是她的未来驸马,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魏安荣拘谨的入了内室,看着纱帐之后的人,听着他口中小声在说着什么。哪一点拘谨立刻被怒火冲散。
  孟大人,见了本宫还不出来行礼?
  话说了半天,床上依旧毫无动静。
  魏安荣有些站不住,便走上前。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将那纱帐掀开。
  这一掀,里面的人猛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吓的魏安荣差点叫出声来。
  可她定睛一看,这人却还是闭着眼睛,熟睡着的。
  母亲别走,别丢下孩儿一个人
  原来是做梦,魏安荣松了一口气,惊魂未定的拍了拍心口。另一只手却还在孟秋成的手中紧紧握着。
  孟大人!魏安荣冰冷的语气,透着几分凉意。
  孩儿会乖乖的,孩儿再也不惹母亲生气了孟秋成呓语将那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魏安荣压抑着怒火,挑眉盯着这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又喊了一声,孟大人!
  孟秋成深陷梦魇之中,头发上已经汗湿,似乎听见有人在喊她,可她就是怎么都醒不过来。
  魏安荣想用力掰开她的手,却是越掰,这人就握的越紧。
  原本是来询问他私盐一事,没想到变成现在这样。她无奈的坐在床边,盯着床上的人仔细看了看。
  第一次这般打量一个男人,可她发觉眼前这未知数男子不似寻常男子那般。他的面容清瘦,且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胡桩子。高挺的鼻梁下面,薄唇有些泛白。
  仔细看来,这人生的不难看,反倒越看越容易着迷。
  魏安荣回过神,轻咳一声。但看这人的模样,她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忽而伸手在他额上试了试,没想到竟是在发热。
  魏安荣传了一声,夏莲,进来!
  夏莲急忙推门而入,就看到孟秋成拉着自家公主的手。
  她眼底满是不可思议,在魏安荣面前行了礼,公主!
  去请宫中的御医过来给他瞧瞧。
  夏莲惊讶的张了张口,半响才点了点头,是,公主!
  好不容易孟秋成安静了些,松了手,魏安荣顺势将他的被角往上拉了拉。
  啪嗒一声,从枕头底下掉出一物。
  魏安荣弯身捡起,眼中忽而多了几分别样情绪。
  难怪那日她着人去找都找不到这只金叉,原来是让这人捡走了。清冷的眸子似也柔和了些,望着床上的人,又将那金叉放到了枕头底下。
  片刻之后,孟秋成眼皮微动,总算是清醒过来。
  睁开眼就看到魏安荣站在面前,一下惊慌的抓着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公,公主,您怎么来了!周师爷,公主来了,为何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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