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皇汉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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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着小爆一下,日期数目暂不定,毕竟男人说出的承诺就一定要做到,老冰不想做失信的人,大家互相体谅吧!谢谢!
  炎热的日头下,一群群赤着上身的大漠汉子在皮鞭下,修筑着道路,断粮的半个月里怠工的,退出队列训练的,在龙骑军到达以后,被李昂全部拿去做了修筑道路的苦力,这些人到
  现在才明白自己当初的举动有多么愚蠢,这世上没有白吃的东西,他们选择了一时的安逸,现在就要承受选择之后的结果。
  “如鬼一样可怖,如神一样强大,真是个不错的称呼。”马军看着那些在皮鞭抽打下的大漠汉子,看向了身旁的李昂,那些大漠人给他这位好友取了个很威风的称呼,鬼神。
  “宁要人怕,莫要人爱。”李昂看了眼身旁的马军,皱了皱眉道,“这好像是当初你跟我说过的话,我记得你好像是想做个人见人怕的将军,从日出的地方一直打到日落的尽头。”
  “你说我的这个理想会实现吗?”马军看向了远处的夕阳,“这个世界是如此的辽阔,你觉得大秦可以征服整个世界吗?”
  “总有一天会征服的。”李昂走到马军身边,“想想你麾下地那些宛州人。金头发蓝眼睛的他们,是那么固执地认为自己是汉人。总有一天,我们会征服海西,甚至整个世界,建立起属于
  我们地秩序。”看着远方,李昂沉声道。
  “我们的秩序,你说的话总是会让人振奋起来啊!”马军感叹着。看向李昂,“现在大漠将近一半的马贼聚集到了‘燎原火’的旗下,各个大部落都在观望,你打算怎么做?”
  “有你们龙骑军镇守这里,我相信‘燎原火’不敢乱来,正好先让那些人修一条简单的道路,方便各种物资地运送。”李昂看着那些像工蚁一样的筑路汉子,淡淡道,“我们需要时间,而且也
  可以看看铁勒人的应对?”
  “那么侦察的事情交给我们龙骑军好了。在长安的命令下来前,我也需要好好熟悉一下大漠的地形。”马军看了眼静的可怕的李昂。离开了已经初见雏形的城池。
  大帐里,陈浪一脸的犹豫,这世上最难地事情就是选择,他已经知道李昂的计划,大漠将纳入大秦地行政版图,而不是以前地图上的那一块没人管的地方。选择留下成为日后的官员,
  还是投靠李昂,获取更大的收益,对他来讲,很难做出选择。
  呆呆坐着的陈浪最后站了起来,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他要跟随李昂,他地人生舞台,不该只是在这小小的大漠里,他需要的是机会。而能给他机会的人就是李昂。
  走出营帐,陈浪心里如释重负。接下来他所要做的就是让李昂相信他,他是个生意人,见过各式各样的人,而像李昂这种人,他明白,只有说实话,才是最好的沟通方式。
  听着陈浪的来意,李昂看向了面前这个显得略微有些臃肿的商人,“你想跟着我,而不是日后在这里当个官。”李昂看着那张真诚的脸,心里猜测着他地真正意图。
  “小的在家里排行老三,又是庶出,即使我干地再好,日后陈氏的家主之位,也轮不到我。”陈浪迎着李昂刀锋般的目光,无所畏惧地讲述着自己的野心,“我不甘心我的人生就这样,所
  以我想跟随大人你,我希望有一天回到家里,可以扬眉吐气一把。”
  “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李昂审视着面前的男人,“我是个疑心很重的人,像你这样的人,我不会让你跟随我的,不过我可以帮你一把,但是你也要付出足够的代价给我。”
  “你走吧,考虑好再来找我,是否与我合作?”李昂冷声道,让陈浪离开了帐子。
  六月的长安,涌动着暗流,重新取得朝堂控制权的法家官员,按照着过往一样的方式治理着这个帝国,他们在行政上比儒家官员更有效率,同样也更加严厉,触犯律法的人,该杀的
  杀,该关的关,绝不容情,尤其是这三十年里,靠着儒家官员偷逃漏税的大商人成了他们重点打击的对象,而相应的那些官员,也被重新牵扯了出来。
  法家的清算行动,使得整个帝国处在了一种动荡的状态里,当然对于底层的民众来讲,这不过是给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他们所谈论的不过是哪家商号又被查抄了,原来的哪个
  大官又被揪出来了这样的话题而已。
  对于法家的行为,皇帝保持了默许的态度,这也让那些下野的儒家官员感到了恐惧,但是他们已经失去了反击法家的力量,他们只有祈祷自己不会被牵连进去。
  军堂内,总长和大司马看着宛州送来的奏章,交换着意见。“他不是个适合做‘刀’的人,这样的‘刀’太危险。”放下李昂的奏章,大司马看着总长,目光里闪烁着某些难言的东西,“刀只需
  听从命令行事就可以,而不是擅自做主。”
  “‘刀’?”总长笑了起来,他看着坐在对面的大司马,拿起那道奏章,摇头道,“这样的人才,你不觉得拿来做‘刀’太浪费了些吗,暗骑营日后将会从暗处走向明处,黑暗中的部队,只需要
  一支就够了。”
  “你是打算栽培他了。”看着面前的总长,大司马两道白眉纠结在了一起,“虽说是个不错的年青人,可是做事情有时太大胆了。”
  “年青人有冲劲。不是很好吗?”总长笑了起来,“知道陛下是怎么评价这个年青人地吗?坚毅如铁石。是个忠于国家的人。”
  “忠于国家地人吗?”大司马也笑了起来,“看起来陛下看人很准啊,忠于国家,这样的年青人的确是值得栽培。”
  “你明白就好,现在像他这种冷静的年青人已经不多了。”想到长安最近的那些年轻人,总
  了头。儒家当权的三十年里,鼓吹忠君,以迎合皇权不少人,其中就包括一些皇室中人。现在地儒家已经分裂成了两大派系,旧有的官僚派系在法家的打击下,已经势力大减,
  而一直被压制的儒家少壮皇汉派,现在的势力急速膨胀着,他们和旧有的儒家官僚派系截然不同。与其说他们是信奉儒家的,倒不如说是打着‘尊王攘夷’旗号的夺权派。
  “你担心皇汉派的那些人。”看着总长的脸色。大司马皱了皱眉,他也不喜欢那些过于激进地儒家少壮皇汉派,他们的观点太极端,杀光非汉人,简直比疯子更疯狂。
  “皇汉派最近已经渗透到各大世家地旁系子弟,并且龙牙会里也已经有了他们的影子。”总长的面色凝重。“你应该知道龙牙会的那种氛围,很容易接受他们那种观点。”
  “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吗?”大司马看着一脸凝重的总长,忽地问道,作为军堂黑暗部队的掌控者,他相信他要干掉皇汉派地首领并不难。
  “人是会变的,陛下已经不是当年的陛下,儒家的官僚派系刚倒下,皇汉派的势力就抬头了,你认为是偶然的吗?”总长看了眼询问的大司马,静静答道。
  “你还是认为陛下存了集权的心思。”大司马白眉一振。神情肃穆地看着总长,声音里有些嘲讽。“你的打算是什么,和一百年前一样,集合世家的力量废黜皇帝吗?”
  “现在一切局势未明,我不会有任何地举动。”总长迎着大司马凛冽的目光,没有丝毫地退缩,“当然如果陛下打算干和武皇帝一样的事情的话,我会那样做,太祖皇帝定下的皇宪是不容
  更改的,权力集中在一个人手上,对国家不是好事。”
  “我和你一样,都希望能和陛下君臣相知,可是我们身上所担负的责任让我们必须做出选择,哪怕那不是我们愿意干的。”看着大司马,总长站起了身,“今天你我的对话,你可以转告给
  陛下,最后我希望你知道,我们郭氏,心里只有国家,其后才是皇帝。”
  看着离开的总长,大司马如雪的白眉翼动着,最后他长叹了一口气,看了眼闭上的门,“你是对的,国家比皇帝重要,大秦,高于一切。”
  未央宫内的皇座上,皇帝看着沉静的太子,眼里没有任何感情流露,他只有这一个儿子,无论他做什么,日后这皇帝的位子还是要由他来做。
  “觉得这个叫李昂的年青人怎么样?”皇帝开口问道,偌大的未央宫内,只有他和太子,静悄悄的,没有其他人打扰。
  “是个忠于国家的人。”太子答道,他长得并不出众,和皇帝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儿子曾让人试探过他,他对于结党营私的事情很反感,我很喜欢。”
  “那么对于他对大漠的奏章,你怎么看?”皇帝拿起身旁的奏章,掷给了太子。
  “很精辟,即使铁勒人是忠诚的,为了国家,还是应该予以剪除。”接过奏章,太子轻轻地放下后道,“大漠也是国家的版图,应该予以有效的统治。”
  “十万马贼,铁勒人,还有那些没有从一开始没有投诚的部落,他打算把他们全部充作苦力,修建在大漠的直道。”皇帝说着李昂在奏章里所要表达的意思,脸上看不出他是赞同还是反对
  ,“这可能会让数十万人死去,你觉得怎么样?”
  “很正确的做法,从太祖皇帝开始,我们对待边境,一直都是这样的做法。”太子抬头答道,声音平静,可是却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仿佛大漠那数十万人在他眼里只是些数字而已,并没
  有真正的意义。
  “你的心够狠了,朕可以把国家安心地托付给你了。”皇帝半眯的眼睛睁开了,他看着一脸平静的太子淡淡道。
  “父皇谬赞了。”太子伏下了身子,恭敬地说道,对于父亲,他始终敬畏。
  “儿子比老子更强,做老子的只会更开心。”看着伏下身子的太子,皇帝静静道,“你起来吧,朕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这位子不给你坐,难道还给别人去坐。”
  “朕要你记住,当初太祖皇帝曾经说过要和世家共治天下的话,世家既拱卫皇权,也制约皇权,就因为这样的平衡,大秦一百五十年来,一直保持着强势。”皇帝脸上露出了一些让太子费
  解的表情,“当年在海西战场上,有人想杀死身为太子的朕,那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朕的好友,夏侯棠,可是朕知道事情不是他做的,可是最后他还是被定成了叛逆,朕后来任由他的部下
  救走了他,而整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听着皇帝讲述当年的往事,太子的眉头皱紧了,他感觉到皇帝接下来所要讲的事情,很可能与目前的局势有关。
  “因为那差点要了朕性命的一箭,朕后来启用了儒家,本意是想借用他们打压一下世家势力,可是他们让朕太失望了。”提到已经被赶出朝堂的儒家,皇帝脸上露出了不满的表情,“儒家
  要求人君有美好的品德,为人臣也要有美好的品德,可是那并不现实,你要记住,能站在朝堂上说话的人,绝不会有什么美好的品德。”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太子恭敬地道,他知道皇帝是让他和那些儒家学派的人保持距离,想到那些慷慨激昂,志向高远的儒士,太子心里叹了口气,这些人里或许是有那么一两个可以称
  为君子的人,可是大多数人不过是披着道德的外衣,以求得权柄罢了。真正的治国手段,还是要靠法家,即使过去儒家掌权的三十年里,他们也是靠着法家的制度治理着国家,而且相对于
  过去的法家而言,他们干得很糟糕。
  “朕默许皇汉派的抬头,你觉得朕究竟是想干什么?”皇帝看了眼太子,问了一个让太子心惊的问题,“好好想想,朕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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