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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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佣把饭菜端上桌,蔺寒深让我先吃,他有事情和邹文说,便和邹文去了书房。
  我看着消失在楼上的两人,拿起筷子吃饭。
  飞机餐不好吃,我吃了两碗饭才吃饱。
  而等我把饭吃完,蔺寒深都没下楼。
  我看看桌上的菜,对菲佣说:“把菜拿去温着,先生下来再端出来。”
  不想刚说完,蔺寒深便和邹文下来了。
  我起身,“忙完了?”
  “嗯。”
  蔺寒深走过来,邹文对我点了下头离开。
  蔺寒深坐到餐桌上,我说:“你等一下,菜有点冷了,我去热一下。”
  “不用。”蔺寒深拿起筷子便吃起来。
  我看他浓黑的黑,密实的睫毛,不知道是灯光的关系,还是他垂着眼的关系,他眼底有一圈阴影。
  我疲惫,他也疲惫。
  甚至比我更累。
  “上去洗簌睡觉。”蔺寒深见我站在旁边,对我说。
  “好,你吃了也早点休息。”
  “嗯。”
  我现在无法做什么,只能尽量做好自己,不让他有后顾之忧。
  洗了澡出来,给他放好水,把睡袍放到里面才开始吹头发。
  而我刚拿起吹风机,蔺寒深便进了来。
  我关掉开关,“水我放好了,你试试水温。”
  “嗯。”
  他走过来,摸了下我还湿润的头发,说:“怎么不明天洗?”
  “今晚不洗不舒服,你快去吧,待会水凉了。”
  我把他推进去,把浴室门关上。
  蔺寒深洗好澡出来,我头发也吹干了。
  全身都清爽了,困意也就袭来。
  我眯着眼睛看蔺寒深,穿着浴袍,胸口滴着水,头发被毛巾擦的凌乱,没了那股疏离却多了一股狂肆。
  蔺寒深走过来,“睡吧。”
  我摇头,撑着眼皮坐起来,去拿吹风机。
  “吹风机干的快。”
  他看着我,“不困?”
  “困啊。”我按下开关,吹风机便呜呜的吹,把我的声音都给淹没了。
  蔺寒深没再说,闭眼,手臂伸展,如往常般抱着我。
  好久,说:“明天我们去登记结婚。”
  啪嗒——
  吹风机掉到了地毯上……
  第二天到我们到达结婚登记处,我都还是懵的。
  甚至登记,填表,去教堂,一系列的程序下来,我脑子都乱糟糟的。
  而这一切办好到结束,也不过两个小时。
  我坐在教堂的木椅上,看着手上切割完美,在灯光下璀璨夺目的钻石戒指,怔愣的反应不过来。
  这时,前面神父面前,传来响亮的一声:“ido!”
  我看过去,又一对新人成了夫妻。
  心跳突然就快了,并且越快越快,像随时会跳出来,以至我说不出一个字。
  蔺寒深握住我的手,眯眸看着前方,眼中漆黑浓郁,“这只是开始。”
  开始?
  心一颤,我看向蔺寒深,却发现这一刻我看不懂他。
  那么的强势,绝对,像掌握了一切,又像在筹谋,一步步精准的拿到自己想要的。
  我在拉斯维加斯住了下来,第二天,我手机号就被蔺寒深给换了,所以我倒是清静。
  但我把手机号告诉了杨晓,也告诉了爸。
  这是我在意的人,他们担心我,我也担心她们。
  几天下来,我终于把围巾织好了。
  是重新去买的线,颜色料子和之前在京城买的一样。
  我织的是双针,密实,暖和。
  正好明天是二月十四情人节。
  送给他做情人节礼物。
  把围巾叠好上楼,拿过之前买好的盒子,把围巾放进去,拿过袋子系上。
  刚做好这些,我手机就响了。
  我一顿,这两天手机响的频率很低,要么是蔺寒深,要么就是杨晓。
  但最多的还是蔺寒深。
  这几天他都很忙,早出晚归的。
  所以打电话很多。
  我想,这个电话应该是他打过来的,却不想,不是。
  第298章 强行流产
  是杨晓。
  我笑了笑,这段时间也就跟她说话才不那么闷。
  “杨姐,这个时候你那边晚上九点了吧?”我算了算时间,笑道。
  “九点?没注意。”杨晓声音微微惊讶,随之什么落地的声音传来。
  我说:“你在做什么?”
  “哦,刚回来呢,在换鞋。”
  从医院出来后,杨晓便开始努力工作,时常很晚才回去。
  好在她妈妈帮她带常甜,她不至于那么艰难。
  但是,孩子还是要多陪陪的。
  我说:“你还是别太晚了,每天这么晚回去,孩子都睡了,早上你又一大早去上班,孩子都见不着,久了不好。”
  “唔,知道,也就这几天,你也知道,这年后开工,事情就特别多,等这几天平稳了后面也就好了。”
  说到孩子,杨晓再坚持的心也会变软。
  “对了,我跟你说个高兴的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但我想你应该是不知道的。”杨晓很快转头话题,似乎还喝了口水,咕噜咕噜的。
  我笑道,“什么事?”
  能让她一下班回家就给我打电话说,一定是个好消息。
  “梁飞燕的爸被调查了,今天我意外听见的,高兴吧,那高傲的孔雀没有了后盾,看她还怎么开屏。”
  杨晓爱憎分明,说话也直接,我一直都知道。
  但这个消息还是让我愣了。
  杨晓似乎知道我现在的想法,所以没听见我声音也不着急,继续说:“是不是没想到?”
  “是。”我坦然。
  是真的没想到,可以说我完全没想过。
  “梁飞燕那样的作风,她爸会有今天也是迟早的事。”杨晓理所当然的说。
  似乎她走到了沙发上,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人啊,就不能做坏事,做了坏事迟早都会遭报应。”
  我听着她声音不大对,倒不是恨之入骨,而是淡淡的,带着丝怅然。
  “怎么了?”
  杨晓没说话,手机安静了。
  我们认识两年了,她的脾性我清楚,这个时候,一定有事。
  但她不说我便不问,等她想说的时候说。
  声音沉寂了好久,杨晓说:“我听说胡蜜肚子的孩子检查出来器官长的不齐全,有心没肺,心长在左胸,是个怪胎,被强行流产了。”
  她平静的说完,声音里没有一点起伏,但我还是听出了一丝叹息。
  我想说怎么会这样,话到嘴边却吞了回去。
  都说报应报应,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只是那孩子,“几个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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