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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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苏墨华听闻元宗帝此言的时候,一直以来无欲无求,也素来不会向元宗帝请求什么赏赐之物的他,却是忽而区膝一弯,朝着元宗帝直直跪了下去:“墨华恰有一事相求,还请陛下介时能够允之。”
  ☆、第一百三十四章证明
  经过晋州城和宁城一战之后,北燕一时之间更是彻底陷入了劣势之中,接二连三的城池被夺,自从两国交战以来,无一胜绩,而且全是全军覆没的结果,可想而知,如今整个北燕之中,该是如何一副人心惶惶。
  当初北燕和大楚之间正式宣战的时候,众人纷纷看好的一方,分明是兵强马壮的北燕皇朝,毕竟北燕皇朝虽然今年经历了皇子内乱,尚未来得及生养生息,但是北燕的兵力底蕴在那里,比起大楚而言,也实在是强了不知凡几。
  可是如今事情的前后转变,确实让他们万分目瞪口呆。
  大抵谁都没有想到,大楚这般弱国之主,竟然会出了慕流苏这么一个神勇无敌的少年将军,且这镇北将军年少也就罢了,偏生还是个极善谋略之人。
  不过区区十七年岁,便是能够领着三万镇北军,破了北燕朝廷之中近二十万兵马,更是将那原本颇有些烂泥扶不上墙的北境宋家大军你是要好一番脱胎换骨的改造,只是在两天时间之内,便是拿下了同时位列于北燕五大军之中的晋州城和宁城,让北燕瞬间便是陷入了莫大的劣势之中。
  大抵是因为慕流苏自从到了北燕边疆之地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捷战连连,所以天下众人,对于慕流苏出奇制胜的夺下宁城一事儿倒是不算是太过震惊了,不过他们所期待的镇北军这边乘胜追击,让北燕军队彻底陷入劣势的局面到底还是并没有出现,
  经历了宁城和晋州城一战之后,北燕和大楚之间的战事儿,却是在此时此刻陷入了一个消停的时间段中。
  其实倒也不算是太过消停,因为慕流苏军中的镇北军只是少数负伤严重罢了,有着神医谷的人在其中,镇北军和北境宋家大军之中这些人的伤势,自然也是好的极快。
  镇北军这些人虽然都是经历了慕流苏教导之人,但是毕竟心里还是藏了几分当初在东郊校尉营的野性,说到底也是一群不怎么老实之人。
  虽然镇北军对于慕流苏的命令素来都是颇为遵从,但是其实他们自己心中,多少也是有些主见的。
  见着慕流苏如今竟然当真是安安分分的呆在这晋州城中没有别的动机,他们心中也是有些沉不住气了,朝着慕流苏请令之后,一群人心中也是齐刷刷的计划着打算要在晋州城附近再夺下几座城池。
  本来按着慕流苏原本的主意来想,攻打北燕城池一事儿其实是不用如何着急的,而她心中念着当初晋州城和宁城一战的事情,也是存了心思想让他们这些人在此安身养息的。
  不过见着这些个镇北军之中闲不住的将士们如此兴致勃勃的模样,慕流苏心中也是不忍拒绝。
  毕竟镇北军这一支军队,在慕流苏眼中,也的确是能够让她心中放心至极了。
  这些日子以来,即便是在这北燕边疆之地的战场之上,慕流苏也是不曾忘记了教导他们诸多事宜,无论是武学之术上,还是在军策谋论之上,镇北军在这文韬武略两个方面,都是有了一个极高的进展的。
  其实如今这支军队,即便是没有他的领导,有着他们自己去做主行事,必然也是能够得了一些极好的结果的。
  慕流苏心中如是想着,索性也是答应了下来,由着他们折腾去了。不过唯一的一个条件,就是要求镇北军在取胜的基础之下,一定要保住自己性命。
  只要是能够主动作战,从而去证明啊自己的能力,无论是什么要求,镇北军心中自然也是愿意之极。所以在得知慕流苏点头允许之后,他们便是撩开袖子,大胆去做了。
  起初慕流苏只以为镇北军应当只是在小试牛刀,估摸着也是去为了实现那些个军事策略上所学到的那这个理论知识,所以准备试试效果罢了。
  谁曾想到,镇北军竟然是半分没有戏耍之心,所做之事儿,当真便是奔着取胜去的。
  而且这些个镇北军中人,行事儿也都是极有分寸的,最开始的时候,镇北军只是挑选了距离晋州城之外,稍微远了一些,但是兵力并不算是如何强盛的的一座北燕城池作为目标。
  在确定了目标之后,镇北军便是下定决心去行此事儿去了,因为是没有慕流苏指导的,镇北军中人自行组织的第一场战役,所以镇北军的这些个将士们心中也是对此事重视至极,即便是没有慕流苏的指导,但是他们也是日夜商议了众多事情。
  一直到确认一切的行事都是妥当至极,压根不会出现了半分纰漏之后,镇北军中的众人,这才带着众多人马齐刷刷的出动去了。
  既然是精心策划,又准备了如此之久的一场战役,镇北军此战自然也是取胜得极为顺利,一战下来之后,镇北军当初是头头大大的攻,下了一座城池,虽然偏远了些,但是到底也是北燕城池之一,而这座城池,从此往后,也是再次被划入了大楚的边疆之中。
  大抵是因为这一场胜仗给了镇北军之中的人不少信心,所以他们也是越战越勇,不仅仅只是满足于这一场在利益之上的胜利,反而是起了心思,想要去攻打下来更多的北燕城池。
  之所以想要去夺下更多的北燕城池,并非只是镇北军众人一时兴起罢了。
  一来,攻打敌国城池,为自己的国土尽心尽力,不仅是为自己长了自己赢得了荣誉,更是在为自己的整个家族门楣争取荣光,自然是一件乐见其成的事情。
  而最为重要的一个原因,其实还是在于镇北军想要通过这些事情,向慕流苏表示敬意的,因为他们心中,的确是打算要用实际行动去向这位教导他们的镇北将军表明的。
  他们要她表明,她亲手教导出来的镇北军,当真是优秀至极的。
  出于这个原因,镇北军其实作风自然也端得是谨慎之极,不敢行错了半步差池,平日里那一番大大咧咧的性子,也是在此时此刻收敛到了极致,夺取一座城池,在他们眼中,自然也是成了一副极为重要的事情。
  至于在晋州城的大牢之中,日夜折磨欧阳昊的事情,镇北军倒是分外大方的交到了北境宋家军队的人手上。
  虽然北境宋家大军对于欧阳昊的恨意,并不如镇北军这般浓郁,也可能下起手来的时候,不如镇北军这般狠辣果决,但是偏生北境宋家大军的人数,比起镇北军而言,却是多了足足三倍有余,这般人数,在镇北军的苦苦授意之后,一人一番折腾下来,可想而知,欧阳昊的下场该是如何凄惨。
  整个大楚军队之中,如今已经是没有一个人不曾知晓了欧阳昊这么一个特殊至极的存在,而他们心中,当真也是将青花青鱼二人的命令放在了心上,时不时的抽空便是去了大牢之中“慰问”一番。
  而后,唐门之中的人也是知晓了此件事情,一时之间也是起了性子,想着将欧阳昊作为一个活生生的药人用来试毒,这件事情自然是被请示到了慕流苏跟前,毕竟药人试毒一事儿,的确是有些残酷了些许,而且的确是极有可能会丢了性命,所以他们众人心中在起了这个念头的时候,也是一再顾及到了慕流苏的反应。
  其实慕流苏对唐门炼制药人试毒一事儿并不如何了解,不过见着他们如此慎重至极的样子,心中也是大抵明白了这并非一件小事。
  可是就算这当真是天大的事情又如何?眼前的欧阳昊可是他的灭族仇人,又非是他的什么恩人,慕流苏才懒得管他。
  在慕流苏心中,本来就一心想着要怎么样子才能够让欧阳昊痛彻心扉,从而领悟到当初自己和寂家满门抄斩的时候,所有人心中的绝望之感,自然是怎么让他痛苦怎么来。
  如今唐门之人愿意帮着自己让欧阳昊那般痛彻心扉,慕流苏心中满意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有半分阻止呢?
  慕流苏答应得极为干脆,只说了让他们和神医谷的人好商量一番,无论是怎么用药,千万不能让人轻易死去就行。
  其实唐门对于药人,素来都是极为看重的,只是这种以人炼制毒药的法子,未免太过毒辣了一些,可想而知这所谓的药人,炼制的过程应当是如何痛苦,偏生这种疼痛,压根就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承受得起的。
  因为一般时候,唐门所寻得的药人,都会死得奇快,这样一来,不仅是人死了,给自己增加了一份罪孽,更是会浪费了不少唐门的奇才妙药,所以一般以来,他们是不会动用如此毒辣的法子的。
  如今此人在镇北军之中,本来就是作为一个千万人折磨的“生物”所存在的,所以唐门之中的人会起了这般心思,也是不怎么奇怪。
  况且晋州城之中,如今还有神医谷的人在此帮衬着,能够保下欧阳昊的性命,所以唐门心中,也是觉得在晋州城此处炼制药人,完全是等同于集中了天时地利人和,分外合适的。
  慕流苏这个镇北将军对欧阳昊此人如此怨恨至极,虽然是不可能帮衬着此人说话的,唯一的一个条件,也不过只是觉得让欧阳昊这个人死了太过便宜了一些,所以让他们别让这个人轻而易举的死了罢了,这个要求在他们这些人眼中看来,其实是并不如何困难的。
  所以唐门之人在得知了慕流苏如此轻而易举的同意之后,心中也是万分感激,齐刷刷的答应了下来,一边说着必然不会让此人心已死去,一边也是开始盘算着怎么在将欧阳昊作为炼制毒药的药人的过程中,让他万分痛苦生不如死了一些。
  ……
  日子就这么不平不淡的过着,慕流苏如今坐正在晋州城之中,任由着自己手底下的镇北军和北境宋家大军之人,时不时的联合起来,去偷袭一番晋州城附近的城池,虽然并非是什么北燕之中出名至极的大城市,但是以少成多堆积起来,也是逐一击溃了不少北燕的兵马。
  而见着这一条条的胜利战讯息,从四面八方之处齐齐传来的时候,慕流苏一张皓月面容之上,也是笑得越发欣慰至极了一些。
  毕竟慕流苏如此聪慧至极的一个人物,心中又岂能不知晓,镇北军如此努力的去攻打北燕城池,无非是想要证明给她看,她的镇北军到底是有多么优异罢了。
  幸好,她的确也是看到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代为将者
  转眼已经是深夏,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即便是位于北方素来天气凉爽得宜的北燕之地,也是仍旧进入了一个炎夏状态。距离慕流苏到北燕边疆之地已经是五个多月的时间了,当初晋州城一战胜利之后,慕流苏便是吩咐着大军在北燕之地修生养息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然后又开始率领着镇北军和北境宋家大军的人马继续北上。至于北燕这边的局势,当初所有人都觉得燕离歌在晋州城一战战败之后,会寻找机会扳回这一成,谁曾想到,这位北燕殿下却是并未如这些人所料一般,赢得了任哪怕一场战争,反而一直是节节败退。
  当时燕离歌在晋州城一战战败之后,本来心思就没有放在这战场之上,一心想着去了云和寺庙之中查探寂流苏的消息。奈何慕流苏这边的镇北军和北境宋家大军确实丝毫不曾松懈,日日夜夜的想着计划,时不时的骚扰着晋州城附近的城池,也是让燕离歌实在是难以脱身,一直也是被弄得烦不胜烦。
  两个月的时间以来,这位北燕太子殿下哪儿也没去成,只能是一直待在晋州城这边的地方,本来他手底下的燕卫军是传了消息到云和寺庙之中的,但是云和寺庙之中的那些燕卫军进去查探的时候,仍旧是发现自家“主子”一直是安然无恙的呆在其中,瞧着似乎并没有什么异举之动。
  燕离歌听着燕卫军这边传回来的消息,心中也是知晓,云和寺庙之中的那人,燕卫军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
  毕竟当初虽然是流苏亲自训练的他们,但云和寺庙之中的那人,身上的确是与流苏都有诸多细节相似。
  这两年来,连他都未曾觉察出任何端倪,倘若不是他在见到慕流苏的时候,心中的反应实在是太过强烈,实在是有些不太正常了一些,让他心中一直惶惶不安,燕离歌也不会想到云和寺庙之中的那人是否是出了问题。
  可如今看来,即便是他已经吩咐燕卫军去查云和寺庙那边的消息,但是倘若不是他亲自去一趟的话,只怕那边的人也确实查不出什么来,毕竟他们这两年以来也是如他一般完全是是将那和寺庙中人看做流苏的。
  连他都分辨不出来那人到底是不是流苏,燕卫军如今分辨不出此人到底是否便是他们曾经的燕卫军之主的事情,也不得不说算得上是实属正常。
  本来燕离歌就因为这件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偏生慕流苏手底下的镇北军和北境宋家大军还一直争着要没让她消停,所以这些日子以来,燕离歌的状态也是极为不佳,根本就没有把心思放在战场之上。
  燕卫军的人看着燕离歌如此模样,心中自然也是极为着急,燕和也是对其劝解了无数次。可偏生他们这位太子殿下始终是心系寂家千金的事情,就一直是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去应对战场之时,正是因为如此,北燕大军这些时日以来,也是形成了一个节节败退,溃不成军的场面。
  这样的场面,自然是看得人极为恼火,北燕大军之中的一众副将参谋,原先都觉得自己已经算得上是没有什么谋略打算了,如今看着这位太子殿下完全一副心不在焉,没有将北燕国事儿放在心上的样子,心中也是万分着急,可偏生这位太子殿下的威严仍在,身边还有两千多的燕卫军虎视眈眈着,虽然也是让群臣不敢多言半句。
  而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两个多月,直到这一日的早晨,跟着燕离,一起来到这北燕边疆之地,但是却在军营之中沉默了整整两个月的谢瑶花忽而进入营帐之中,对着那北燕太子说了一番话。
  众人都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古怪,心中也是想着这位瑶花郡主葫芦里不知道卖的什么药,这人早些时候不知道去劝慰太子殿下,偏生却是在两个月之后的时间,这才想起了这件事情,时间未免也拖得太久了吧。
  虽然群臣心中都碎碎叨叨的有些不满,但是毕竟这是他们北燕之中久负盛名的瑶花郡主,在北燕百姓之中,也算得上是颇受敬重之人,所以到底他们也是不敢在此过多言语。
  而让这些个北燕全程欣慰之极的一件事是,当这位在他们眼中看上去无非等同于一个花瓶,起不得半分作用的瑶花郡主在营帐之中与太子殿下商议良久之后,军中这位消沉已久的太子殿下,却是忽而有些斗志昂然了。
  现在是斗志昂然,那就俨然是准备着要主动出击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镇北军之中的一群副将当然是笑得完全合不拢嘴了,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大楚军队之中的镇北军或者是北境宋家军队时不时的骚扰他们北燕的。
  镇北军时不时的骚扰北燕也就罢了,偏生这群人还一直不安分,在他们骚扰了一阵暂时不急着攻城的时候,镇北军的人便是有意无意的出现在他们的城门或者军中营地之前,对着他们好一阵嬉笑辱骂。
  竟然嬉笑辱骂之言,虽然端的是嘲讽之意,听得北燕军队自然是火冒三丈,偏生是在北要军队这边当真是忍受不住,想要出战的时候,这些个人确实动用了那劳什子的轻功,唰的一下就没了影子。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北燕大军也是被镇北军的人扰得不胜其烦,这群人彻底搞得一通心神不宁的。
  本来在北燕大军心中,就恨不得冲上去将去将那北境宋家大军或者来镇北军的人好好惩治一番揍上一顿了,可是奈何他们这些人都是身在军营之中,只能去遵守军中将领的规矩,不敢去擅自轻举妄动。
  毕竟所谓军令如山,更何况眼前这位将领,还是大楚之中唯一尊贵身份的北燕太子殿下,他们这些人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擅自行动的。
  好在这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虽然等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让这些个副将们心中都有些不耐烦了,可是太子殿下终归还是下定了决心要准备出战大楚了,他们心中自然也是欣慰至极。
  因为这两个月的时间过得实在太过憋屈了一些,所以他们心中也是想着一定要凭借这一战,将先前的怨气都通通发泄了。
  然而等到这一切事情都已经处理妥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北燕军队这边的人却是发现了一件分外不得了的事情,那就是原来太子殿下口中所谓的主动进攻一事儿,全权负责的人却并非是他,而是成为了在他们眼中一直颇有争议的瑶花郡主。
  这一日,北燕夏季微微带了几分暖气的热风拂过,北燕将是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位在战马之上端然而立的的谢瑶花,那人身上穿着一身尊贵至极的金色战甲,将一张原本是带着几分温婉的面容,衬得活生生多了几分英气之意。
  褪去了平日里温婉娇嫩的红妆颜色,谢瑶花如今这一副颜色,当真也是看得人分外眼前一亮。
  唯一有些违和感的是,谢瑶花手中却是并未如同其他北燕将士一般,手中拿着长枪或者是长剑,反而是王维随意的拿着一只精致至极的墨绿色长笛。
  这长笛虽然是墨绿色,但是却并非只是那些个随处可见的竹节制成,第一眼的时候也许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倘若你仔细看去,便会发现,这只墨绿色长笛竟然似乎是由一只通体莹润的翡翠玉石制成的。
  当然,只不过有着些许翡翠玉石色泽罢了,要是当真说起来,其实还是隐约透着些许不同的,因为在这墨绿色长笛之中,那墨色瞧着似乎比绿色还要多了几分色泽浓郁之意,比起翡翠的晶莹透亮而言,多了几分阴郁之色,少了那么几分圆润之感。
  分明是一只漂亮至极的长笛,但是落在众人人的眼中,却是不由自主的让人心中升腾起了一阵不祥之感。
  北燕军队之中的人并不是傻子,自然也是发现了这只墨绿色长笛之上,隐约有些端倪的事情,静默了半晌之后,便是有大胆的副将对着谢瑶花开口问道。
  “末将斗胆,请问瑶花郡主手中之物是何等东西?”
  这人一句话问完之后,这位小将显然也是个有些耿直的心性,长了小手信又干脆的补充了一句道:“末将瞧着这东西似乎有些古怪,瞧着并非是个什么好物件啊,今日乃是郡主在上战场的时候,拿着这么个玩意儿,似乎不太合适吧?”
  这小将一口一个她手中长笛有些古怪,不是个好东西,一口一个这玩意儿有些不太适合带上战场,听得谢瑶花心中也是极为火大,心中也是不断想着,这人当真不知是哪里来的蠢货,平白问她这个即将率军出战的将领做什么,难不成这人心中还以为,她的身份还能高过了她北燕郡主不成?
  况且,即便她是如今并非是这北燕的郡主,但是如今燕离歌师亲自下令,让她带军出征大楚的,那么这些个军中之人,如今按道理说来,便是的确应当是随意由她调遣才对。怎么如今她这边一个命令都还未曾下达,这些个军中之人便是如此不老实的对她颇有敌意了?
  难不成他们是想着如今北燕大军之中有燕离歌坐着她一介女子不敢轻举妄动了不成?
  也不想想,她谢瑶花想要拿下的战功,又岂会让燕离歌分了一杯羹呢,况且如今他还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赢得了这一场战争的主将之位,总之这一战的意义就是功败垂成,但凡是她拿下了这一场首胜,在北燕皇帝跟前,他便是一个炙手可热的新秀。
  虽然不一定能够及得上扶苏宫中那位惊才艳绝的北燕摄政王殿下,但是比起燕离歌这位北燕太子殿下而言,倒也仍旧算得上是绰绰有余的。
  谢瑶花将事关自己利益的诸事儿看得极重,她自诩自己一生以来,从未对任何人有过半分怜悯之心,而让她唯一一个心中眷顾念念不忘之人,如今便是只剩下一个大楚弦音了。
  正因为如此,谢瑶花心中也是想着,无论如何,她都要将她心中爱慕之人拿下才行,哪怕是付出任何代价,她也是觉得在所不惜。
  而在这之前,谢瑶花也是当然也是不可能轻而易举的绝了自己的后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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