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她才会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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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梨难受的一夜都是哼哼唧唧,而祁乔郃没怎么睡一直在身旁照料着她。
  接近天亮时,方梨终于退烧了,醒来的时候床头柜放着买来的早餐,双手撑起自己酸软的身体,下了床,一瘸一拐地走到卫生间门前,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映入眼帘的是祁乔郃站在马桶前正在排尿,黄色液体一滴不漏的泚进了马桶里,瞥了眼发怔在门口的方梨,漫不经心地按下了冲水键,提上了裤子,朝她走来。
  彼此距离拉近,祁乔郃看着她虚弱的样子,顿时发出轻藐的声音:“还闹绝食?”
  “不闹了。”她不敢怠慢,认真答道。
  祁乔郃气消了不少摸了摸她的脑袋,留她一个人独自在卫生间里洗漱。
  洗漱完毕,方梨坐在小圆桌前吃着热腾腾的粉条,抬起头直视着他,“我想吃避孕药,你都射进去了。”
  祁乔郃已经吃过早餐了,懒散的坐在椅子上,突来的困意让她的一句话给点醒了,心情分辨不出好坏,“避孕药给你买了,我还轮不着用一个孩子来牵绊住你。”
  其实还有一方面原因比起一家三口,他更喜欢和方梨的二人世界。
  庆幸他有一点儿良心,方梨短暂的在心里琢磨了一下,保持笑容试着商量道:“祁乔郃我们试着正常交往可以吗?像大多数普通情侣那样。”
  “宝贝你是觉得我们之间的交往有问题?还是说你很委屈。”祁乔郃没把方梨的话当一回事儿,语气闲散,“你要是听话我会惩罚你吗?你和其他男生走的近,作为爱你的男朋友难道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是你不尊重我们感情在先,我都自觉和其她女生保持距离了,你非但不照做还半夜偷跑出去和男生玩通宵
  担心你安全才发脾气也不行吗?方梨我真的很爱你,但你这样对我,真的让我很失望,所以就是你的不对啊!”
  方梨辩解:“不是的,爱一个人不应该有身体上的虐待,应该视对方为珍宝,而且我和异性之间的相处都保持着正常的社交距离,你不能剥夺一个人正常的交际圈。”
  “身体上的惩罚比好言相劝更让人铭记,以此警告宝贝不敢再犯啊,你一身反骨,不惩罚怎么会屈服。”祁乔郃有条有理的说道,“你要是爱我就不会总想着和其他异性有过多接触,而是满世界都是我,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你并不爱我,你要试着爱上我,知道吗?”
  他们像进入了一个死循环,双方都坚信着自己的立场。
  方梨不想继续争辩下去,埋着头继续吃着粉条,他却自以为傲的说:“既然我对你已经死磕到底了,那你还不如趁早适应,这样对谁都好。”
  这句话让方梨感到恐慌,要是躯体和思想逐渐适应他所带来的一切束缚的话,那么潜意识里她就会妥协自己不该再有自由的想法,甘愿在他身边呆一辈子。
  吃完早饭,方梨就立马服用了避孕药,祁乔郃随手丢给了她一支祛疤痕的药膏,他让她把药抹在脚裸上,每天抹一遍,他要亲自检查。
  脚裸上的陈年疤痕都会遭到有些同学好奇的询问,方梨有时候会被问烦而不作答,现在祁乔郃给了她药膏虽说他在关心她,可她非但不感激还在心里埋怨他,旧伤未好又给她增添了新伤,还是在同一个位置。
  昨晚祁乔郃没休息好,补觉之前为了安心又将方梨用手铐给重新铐在了床上,语气平淡交代之后的事,“明天早上七点的机票,去了澳大利亚后我会给你办个新的身份,让你家里人再也别想找到你。”
  祁乔郃一整天都躺在方梨旁边睡觉,外面天空已经被黑暗笼罩住了,方梨用腿碰了碰身旁睡觉的人,见他给出了反应,她提出了自己想上厕所的话。
  刚清醒的祁乔郃起身就把她的手铐给解开了,上完厕所出来,正好看见了博牧送饭菜过来。
  方梨无视博牧的存在,坐在沙发上打开了打包盒,一言不发地埋头吃着饭,祁乔郃紧接着坐在了她的旁边,手臂自然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因为他的举动打扰到了她吃饭。
  “祁哥,外面已经有你们的寻人启事了。”博牧站在他们面前,从兜里掏了张寻人启事的贴纸出来,递给了祁乔郃。
  寻人启事里有他们的照片还有名字以及基本的信息,祁乔郃看完揉成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你明天租一辆车过来接我们。”为了防止被热心市民看见并报警,祁乔郃谨慎的对博牧说道。
  博牧了然点点头,再没什么话要报告了,就道别离开了。
  这一夜过的很平静,他们之间各有各的小心思,早上六点天没亮,祁乔郃很准时地把方梨给叫醒了。
  方梨窝在被子里,磨磨蹭蹭的不愿起床,心有不甘不愿和他去国外,在床下收拾行李的祁乔郃直接动手掀开了她的被子,让她快点起床不然后果自负。
  最终,方梨还是被迫起床了,一切都收拾好后,祁乔郃牵着她的手把她拉下了楼,外面气温很低,地面上结着一层薄薄的霜,冷风拂过,她冻的把下巴缩在了围巾里。
  进了车才暖和一点,博牧开着车,他们坐在后座,方梨的手一直被祁乔郃给握着,她尝试着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钻出来,不幸被他握的更紧了。
  车开到一座大桥上,博牧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后面有辆警车一直在跟踪着他们,他着急的立刻向后座的祁乔郃说:“祁哥大事不好了,后面有辆警车一直在跟踪着我们。”
  话音刚落,方梨激动地按下了车窗键,脑袋还未伸出去求救,祁乔郃猛地把她拉了回来,关上了车窗。
  他把她脑袋摁在软皮垫上,语气逐渐暴躁起来,“你就这么想离开我是吗?!”
  “你心里不是一直都很清楚?为什么要明知故问。”脑袋被他手掌用蛮力摁着,她说话都有点儿费力。
  “没你在去哪儿都没意思。”祁乔郃命博牧把车开去江边,冷嘲着,“与其放过你看着你以后和别的男人相爱结婚,那不如一起死了算了。”
  “疯子!你要死一个人去死,谁要和你一起死。”
  她才十七岁,怎么可能甘愿了结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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