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地下街的流氓1-2
在一间看似有点老旧简陋的木屋中，有着两个外表俊俏但性格却都放荡不羈的青年，和一个长相清秀，性格冷漠孤僻、内向不爱说话的少年，还有一个被绑在椅子上，处境十分危险的可怜少女⋯⋯
「所以⋯⋯我们还在等什么啊？应该可以下手了吧！难不成还要等她醒来，经过她同意后才开始喔！」
「不过，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虽然平常把玩女人当家常便饭的我们，这样趁她昏睡过去的时候偷袭她，不会太无耻吗？」
「连恩你这傢伙还和我谈无耻不无耻的？你都当流氓这么多年了，竟然还会在乎节操这种无聊的小事情！快笑掉我的大牙了，哈哈哈哈～～」
「欸！你们快看，这女人好像快醒了耶！她的手指在抽动着⋯⋯」
这时，艺苹身上残留的麻药退得差不多了，意识也渐渐恢復。然后她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三个死盯着她看的陌生男子。
「看屁啊！没看过女孩子喔！嗯？等等⋯⋯我怎么被绑起来了？」
「欸！伊格内修斯，真的和你讲的一样欸！这娘们的眼神和其他女人都不太一样耶，充满了杀气，说话方式也很衝⋯⋯」
「看起来果真是不好惹啊！」连恩用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艺苹
「喂！你们三个臭流氓，不要在那边一直聊天，还不赶快把我松绑！」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你走啊？你可是我们辛辛苦苦抓来的欸！」
就在这时，马卡斯用手大力抓着艺苹的下巴，粗暴地硬是把她的头抬了起来！
「我们都还没好好享用你呢？别这么急着走嘛⋯⋯」
然后，他又用手掌轻轻拍了几下艺苹白嫩的脸颊，脸上一副轻浮下流的表情令她十分火大！
忽然之间，艺苹趁着马卡斯不注意的时候，大力地往他的手上咬下去，痛得他哇哇大叫、面目狰狞。
「x的！你这臭婆娘，还不快松口！老子手上的肉都快被她咬下来了⋯⋯你们两个废物，还不快点去把她拉开！」
连恩和伊格内修斯连忙赶紧想办法把艺苹拉开，他们一人抓住她的头，一人帮忙马卡斯把他被紧紧咬着的那隻手拉走。可艺苹就是说什么也死咬着不放开，四个人就一直僵持在那，整个画面看起来十分荒唐⋯⋯
「你们三个人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女毛手毛脚，还有没有羞耻心啊？」一个橙子色头发的少女从门后走进来
「伊格内修斯倒是还好，连恩和马卡斯这副德性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早就见怪不怪了⋯⋯」一个低沉的嗓音也跟着从门后传了过来
「夏佐～～快来救救我！我的手真的要断了⋯⋯」马卡斯用着生无可恋的表情哀嚎着
「你惹的祸自己想办法，我可不管！」
「唉⋯⋯每次到最后关头还是得要我出马解决。马卡斯！你又欠我一个人情，听到没？」
「欸！被绑在椅子上的，你知道马卡斯他上完厕所都没在洗手的吗？如果我是你，就绝对死也不会没事去碰他，更别说是咬着他的手不放了⋯⋯」橙子色头发的少女看着艺苹，语重心长地劝她赶紧松口
艺苹听完，马上把她的嘴巴移开，然后大喊：「这种事怎么不早点讲啊！早知道我就不咬了，直接用头撞他⋯⋯哎呦！真是噁心死了！」
马卡斯这才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差点就要少一隻手指之类的了！刚才真的是吓得他心惊胆颤、惊慌失措
「潼恩！多亏有你，我才能得救。你想要什么儘管和我讲，我都买给你！」
「不用了～你买的东西我才不稀罕呢！你少惹夏佐哥哥生气就行。」
「你都没那么护着你亲哥连恩！倒是夏佐，你老是帮他说话又总跟在他屁股后面转，你该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我才不像你一样呢！脑袋都装些齷齪骯脏的东西，我只是单纯崇拜夏佐哥哥而已，仅此而已！没其他想法⋯⋯」
「好啦～～切！真是无聊⋯⋯」
「那个⋯⋯你们可以不要再间话家常了吗？赶快把我松绑！」艺苹气得跳脚，差点没连人带椅子，扑倒在地。
原本以为会进行得很顺利的马卡斯，怎么样也没料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不但没嚐到甜头，手上还差点少一块肉。他到目前为止都还心有馀悸，不敢再轻易靠近艺苹半步，所以就由连恩来帮她解开绳索。
终于摆脱綑绑的束缚，艺苹动了动她那僵硬的肩膀和手臂，并开口说道：「所以⋯⋯你们把我绑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我身上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应该很明显吧，他们看上的不是你身上的钱，而是你的身体！」潼恩一脸不耐烦地说着，一边翻起了白眼
「我那几个伙伴，他们平常就是这个样子，一副吊儿郎当的！唉～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傢伙⋯⋯」
「夏佐！你可别这么说我们啊～」
「我们也只是一时兴起，想戏弄一下那个东洋人，其实没有什么恶意的。」
「要怪就怪马卡斯，没事出什么餿主意⋯⋯」
「欸！你这混蛋，连这种话都讲得出来！之前是谁说要不是他先注意到那些人口贩子，这女人早就被抢走了！还叫我不要一直霸佔她，吼！现在出事了，就想撇开关係啊！」
「其实⋯⋯我多少也有起哄，所以不能完全怪在马卡斯身上。」伊格内修斯在一旁默默地出了声
「都给我闭嘴！今天要不是我和潼恩早点回来，恐怕你们又要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麻烦了！作为处罚，明后天的任务，都交由你们去办，如果失败，下场⋯⋯你们心里有数！」
在这些地痞流氓的「相谈甚欢」下，艺苹老早就想偷偷趁机溜出去⋯⋯可就在她要开门的那瞬间，潼恩不疾不徐地对着她说：「你这个东洋人，胆子也挺大的嘛！竟然想要现在跑出去，一个人走在夜晚的地下街，不怕又被抓走吗？」
「如果我现在不赶快想办法回家，不然你们会那么好心，还收留我下来过夜喔！」
「其实⋯⋯那样也不是不行，老实说我们根本就没你想像中的那么蛮横无理，流氓也是人啊！也是有血有泪有良心的，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行为比较不合乎理法，但其实我们甚至比那些道貌岸然的黑市商人都还要讲道义的好吗！」
「连恩，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也会讲这种冠冕堂皇的好听话了耶？」
「不过⋯⋯把一个无依无靠的少女，孤单一人丢在外面，确实不妥。夏佐哥，就暂时先让她留下吧！」
「好吧⋯⋯既然你们这群乳臭未乾的小鬼都这么说了，就勉强收留她1晚吧！」
「给我等一下，真的要让这个野蛮的女人留下来啊？」马卡斯用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样子说着
「潼恩，她今晚就先到你屋中挤一挤了，应该没问题吧！」
「只要是夏佐哥哥决定好的事，我也没什么好不答应的！」
艺苹虽然暂时躲过被人口贩子绑架的危险，但留在流氓窝中，好像也不能安心到哪里去啊？不过，事情发展到现在，也只能先这么办了。
夜晚的地下街，和白天比起来，确实令人感觉阴森了许多。艺苹站在窗前，一边遥望着外面的景象，一边感叹着⋯⋯旁边正在整理床铺的潼恩，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
「你儘管放心好了，既然夏佐哥哥决定要把你留下来，人身安全这点就不用再担心了。况且我们都在，不会再让马卡斯他们对你动手动脚的！」
「你们愿意收留我，我很感谢！不过⋯⋯其实我不是在担心你说的那些事情啦！」
「蛤？除了能不能保住性命外，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啊？」
「我是在想⋯⋯一个晚上没回去，希莉亚他们应该不会紧张地四处找我吧？」
「你说的希莉亚是你的朋友吧！我就觉得奇怪，一个东洋人怎么会孤身地走在地下街，原来你是和朋友走散的啊！」
「喔！不是，我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没有其他人一起同行。」
「什么！那你说的那些朋友现在又在哪啊？」
「他们在离这里有段距离的一座城堡，也是我所属军团的驻扎地。我是被僱用的女僕，来地下街是要帮长官买个东西的。」
「蛤？原来是这样喔！」潼恩惊讶地说
艺苹就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给了潼恩听，她一听就知道绝对是黑尔佳他们故意要让艺苹难堪，才撒这种谎。但潼恩她也很好奇，为何艺苹明明就知道黑尔佳要算计她，她还就这样傻傻地中了她的计谋？
「我是想说⋯⋯如果我毫发无伤且成功地把茶叶带回去，到时候难堪的就是那个阴险狡诈的黑尔佳了！哼哼哼⋯⋯」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地下街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欸⋯⋯还好你遇上的是我们，要是其他人，你可能早就被生吞活剥，扒个精光了！」
「呵呵⋯⋯这倒也是！不过说到这里，我真没想到你们会愿意收留我欸！还以为流氓都尽做些伤天害理、违背道德良心的事。嗯⋯⋯但把我绑来这里这倒是⋯⋯」
「老实说，我们也不是自愿当流氓的，这一切⋯⋯都是生存在这混乱环境中的一种方式，不把握机会先下手，到时候就只能任人宰割。」
「那你们老大口中提到的任务又是什么啊？」
「其实我们会偽装，隐身在黑市商人中，趁机窃取他们透过不法交易赚来的黑心钱。一部分归我们，一部分会拿去救济那些穷苦或是生病的可怜百姓。」
「什么！！流氓竟然也会做出如此行侠仗义的事，我之前还真是误会你们了⋯⋯不过，那样不会很危险吗？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啊？」
「这个问题倒是还好，毕竟夏佐哥哥在这附近的势力范围蛮广的，很多人都是他的手下和眼线，光凭几个黑市商人是斗不过他的！」
「哇～原来他那么厉害啊！难怪你会那么崇拜他⋯⋯」
「对啊！你不要看他平常一副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样子，其实⋯⋯他的心地比谁都还要善良，心思比谁都还要细腻！如果当年不是他帮助年幼的哥哥和我，我们很可能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只要一讲到夏佐的事，潼恩的嘴角就会不自觉地上扬，脸上浮现幸福洋溢的笑容。看着眼前这个沉浸在愉悦心情中的少女，艺苹彷彿瞬间明瞭了什么⋯⋯
「感觉你好像不只是很崇拜他，应该还很喜欢他吧！」
「对啊！嗯？等等！不对，我都说了我只是很崇拜他而已，才没有喜⋯⋯喜⋯⋯」
「好啦！好啦！哈哈～」
「那你身边都没有一个这样的人存在吗？光是想起他就会觉得很幸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有点紧张但却又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可以见到他，他的喜怒哀乐、举手投足都牵动着自己的心⋯⋯」
这时，一边听着潼恩说话的艺苹，不知为何脑海里又冒出了赫尔曼的脸！她急忙摇着头，叫自己不要乱想并把残留在脑海中的那些影像赶走。
「没有啊！我身旁⋯⋯感觉不太会有这种人存在耶！」艺苹故作镇定地说
「那好吧⋯⋯」其实机灵的潼恩一看就知道艺苹在说谎，但她还是顺着艺苹的意思，不当面说破罢了。
此时此刻，在潼恩和艺苹所在的木屋门外⋯⋯
「连恩！你妹到底在和那个东洋女人促膝长谈什么啊？为什么可以聊这么久啊？」
「吵死了！我也听得不是很清楚啊！好像是什么⋯⋯喜欢的什么？」
「该不会是在聊喜欢的衣服之类的吧？」
「你们几个⋯⋯到底又在干些什么丢人现眼的事！」
「啊！呵呵⋯⋯原来是夏佐啊！」马卡斯他们三人回头一看并异口同声地说
「所以⋯⋯我们还在等什么啊？应该可以下手了吧！难不成还要等她醒来，经过她同意后才开始喔！」
「不过，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虽然平常把玩女人当家常便饭的我们，这样趁她昏睡过去的时候偷袭她，不会太无耻吗？」
「连恩你这傢伙还和我谈无耻不无耻的？你都当流氓这么多年了，竟然还会在乎节操这种无聊的小事情！快笑掉我的大牙了，哈哈哈哈～～」
「欸！你们快看，这女人好像快醒了耶！她的手指在抽动着⋯⋯」
这时，艺苹身上残留的麻药退得差不多了，意识也渐渐恢復。然后她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三个死盯着她看的陌生男子。
「看屁啊！没看过女孩子喔！嗯？等等⋯⋯我怎么被绑起来了？」
「欸！伊格内修斯，真的和你讲的一样欸！这娘们的眼神和其他女人都不太一样耶，充满了杀气，说话方式也很衝⋯⋯」
「看起来果真是不好惹啊！」连恩用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艺苹
「喂！你们三个臭流氓，不要在那边一直聊天，还不赶快把我松绑！」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你走啊？你可是我们辛辛苦苦抓来的欸！」
就在这时，马卡斯用手大力抓着艺苹的下巴，粗暴地硬是把她的头抬了起来！
「我们都还没好好享用你呢？别这么急着走嘛⋯⋯」
然后，他又用手掌轻轻拍了几下艺苹白嫩的脸颊，脸上一副轻浮下流的表情令她十分火大！
忽然之间，艺苹趁着马卡斯不注意的时候，大力地往他的手上咬下去，痛得他哇哇大叫、面目狰狞。
「x的！你这臭婆娘，还不快松口！老子手上的肉都快被她咬下来了⋯⋯你们两个废物，还不快点去把她拉开！」
连恩和伊格内修斯连忙赶紧想办法把艺苹拉开，他们一人抓住她的头，一人帮忙马卡斯把他被紧紧咬着的那隻手拉走。可艺苹就是说什么也死咬着不放开，四个人就一直僵持在那，整个画面看起来十分荒唐⋯⋯
「你们三个人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女毛手毛脚，还有没有羞耻心啊？」一个橙子色头发的少女从门后走进来
「伊格内修斯倒是还好，连恩和马卡斯这副德性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早就见怪不怪了⋯⋯」一个低沉的嗓音也跟着从门后传了过来
「夏佐～～快来救救我！我的手真的要断了⋯⋯」马卡斯用着生无可恋的表情哀嚎着
「你惹的祸自己想办法，我可不管！」
「唉⋯⋯每次到最后关头还是得要我出马解决。马卡斯！你又欠我一个人情，听到没？」
「欸！被绑在椅子上的，你知道马卡斯他上完厕所都没在洗手的吗？如果我是你，就绝对死也不会没事去碰他，更别说是咬着他的手不放了⋯⋯」橙子色头发的少女看着艺苹，语重心长地劝她赶紧松口
艺苹听完，马上把她的嘴巴移开，然后大喊：「这种事怎么不早点讲啊！早知道我就不咬了，直接用头撞他⋯⋯哎呦！真是噁心死了！」
马卡斯这才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差点就要少一隻手指之类的了！刚才真的是吓得他心惊胆颤、惊慌失措
「潼恩！多亏有你，我才能得救。你想要什么儘管和我讲，我都买给你！」
「不用了～你买的东西我才不稀罕呢！你少惹夏佐哥哥生气就行。」
「你都没那么护着你亲哥连恩！倒是夏佐，你老是帮他说话又总跟在他屁股后面转，你该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我才不像你一样呢！脑袋都装些齷齪骯脏的东西，我只是单纯崇拜夏佐哥哥而已，仅此而已！没其他想法⋯⋯」
「好啦～～切！真是无聊⋯⋯」
「那个⋯⋯你们可以不要再间话家常了吗？赶快把我松绑！」艺苹气得跳脚，差点没连人带椅子，扑倒在地。
原本以为会进行得很顺利的马卡斯，怎么样也没料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不但没嚐到甜头，手上还差点少一块肉。他到目前为止都还心有馀悸，不敢再轻易靠近艺苹半步，所以就由连恩来帮她解开绳索。
终于摆脱綑绑的束缚，艺苹动了动她那僵硬的肩膀和手臂，并开口说道：「所以⋯⋯你们把我绑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我身上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应该很明显吧，他们看上的不是你身上的钱，而是你的身体！」潼恩一脸不耐烦地说着，一边翻起了白眼
「我那几个伙伴，他们平常就是这个样子，一副吊儿郎当的！唉～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傢伙⋯⋯」
「夏佐！你可别这么说我们啊～」
「我们也只是一时兴起，想戏弄一下那个东洋人，其实没有什么恶意的。」
「要怪就怪马卡斯，没事出什么餿主意⋯⋯」
「欸！你这混蛋，连这种话都讲得出来！之前是谁说要不是他先注意到那些人口贩子，这女人早就被抢走了！还叫我不要一直霸佔她，吼！现在出事了，就想撇开关係啊！」
「其实⋯⋯我多少也有起哄，所以不能完全怪在马卡斯身上。」伊格内修斯在一旁默默地出了声
「都给我闭嘴！今天要不是我和潼恩早点回来，恐怕你们又要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麻烦了！作为处罚，明后天的任务，都交由你们去办，如果失败，下场⋯⋯你们心里有数！」
在这些地痞流氓的「相谈甚欢」下，艺苹老早就想偷偷趁机溜出去⋯⋯可就在她要开门的那瞬间，潼恩不疾不徐地对着她说：「你这个东洋人，胆子也挺大的嘛！竟然想要现在跑出去，一个人走在夜晚的地下街，不怕又被抓走吗？」
「如果我现在不赶快想办法回家，不然你们会那么好心，还收留我下来过夜喔！」
「其实⋯⋯那样也不是不行，老实说我们根本就没你想像中的那么蛮横无理，流氓也是人啊！也是有血有泪有良心的，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行为比较不合乎理法，但其实我们甚至比那些道貌岸然的黑市商人都还要讲道义的好吗！」
「连恩，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也会讲这种冠冕堂皇的好听话了耶？」
「不过⋯⋯把一个无依无靠的少女，孤单一人丢在外面，确实不妥。夏佐哥，就暂时先让她留下吧！」
「好吧⋯⋯既然你们这群乳臭未乾的小鬼都这么说了，就勉强收留她1晚吧！」
「给我等一下，真的要让这个野蛮的女人留下来啊？」马卡斯用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样子说着
「潼恩，她今晚就先到你屋中挤一挤了，应该没问题吧！」
「只要是夏佐哥哥决定好的事，我也没什么好不答应的！」
艺苹虽然暂时躲过被人口贩子绑架的危险，但留在流氓窝中，好像也不能安心到哪里去啊？不过，事情发展到现在，也只能先这么办了。
夜晚的地下街，和白天比起来，确实令人感觉阴森了许多。艺苹站在窗前，一边遥望着外面的景象，一边感叹着⋯⋯旁边正在整理床铺的潼恩，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
「你儘管放心好了，既然夏佐哥哥决定要把你留下来，人身安全这点就不用再担心了。况且我们都在，不会再让马卡斯他们对你动手动脚的！」
「你们愿意收留我，我很感谢！不过⋯⋯其实我不是在担心你说的那些事情啦！」
「蛤？除了能不能保住性命外，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啊？」
「我是在想⋯⋯一个晚上没回去，希莉亚他们应该不会紧张地四处找我吧？」
「你说的希莉亚是你的朋友吧！我就觉得奇怪，一个东洋人怎么会孤身地走在地下街，原来你是和朋友走散的啊！」
「喔！不是，我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没有其他人一起同行。」
「什么！那你说的那些朋友现在又在哪啊？」
「他们在离这里有段距离的一座城堡，也是我所属军团的驻扎地。我是被僱用的女僕，来地下街是要帮长官买个东西的。」
「蛤？原来是这样喔！」潼恩惊讶地说
艺苹就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给了潼恩听，她一听就知道绝对是黑尔佳他们故意要让艺苹难堪，才撒这种谎。但潼恩她也很好奇，为何艺苹明明就知道黑尔佳要算计她，她还就这样傻傻地中了她的计谋？
「我是想说⋯⋯如果我毫发无伤且成功地把茶叶带回去，到时候难堪的就是那个阴险狡诈的黑尔佳了！哼哼哼⋯⋯」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地下街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欸⋯⋯还好你遇上的是我们，要是其他人，你可能早就被生吞活剥，扒个精光了！」
「呵呵⋯⋯这倒也是！不过说到这里，我真没想到你们会愿意收留我欸！还以为流氓都尽做些伤天害理、违背道德良心的事。嗯⋯⋯但把我绑来这里这倒是⋯⋯」
「老实说，我们也不是自愿当流氓的，这一切⋯⋯都是生存在这混乱环境中的一种方式，不把握机会先下手，到时候就只能任人宰割。」
「那你们老大口中提到的任务又是什么啊？」
「其实我们会偽装，隐身在黑市商人中，趁机窃取他们透过不法交易赚来的黑心钱。一部分归我们，一部分会拿去救济那些穷苦或是生病的可怜百姓。」
「什么！！流氓竟然也会做出如此行侠仗义的事，我之前还真是误会你们了⋯⋯不过，那样不会很危险吗？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啊？」
「这个问题倒是还好，毕竟夏佐哥哥在这附近的势力范围蛮广的，很多人都是他的手下和眼线，光凭几个黑市商人是斗不过他的！」
「哇～原来他那么厉害啊！难怪你会那么崇拜他⋯⋯」
「对啊！你不要看他平常一副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样子，其实⋯⋯他的心地比谁都还要善良，心思比谁都还要细腻！如果当年不是他帮助年幼的哥哥和我，我们很可能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只要一讲到夏佐的事，潼恩的嘴角就会不自觉地上扬，脸上浮现幸福洋溢的笑容。看着眼前这个沉浸在愉悦心情中的少女，艺苹彷彿瞬间明瞭了什么⋯⋯
「感觉你好像不只是很崇拜他，应该还很喜欢他吧！」
「对啊！嗯？等等！不对，我都说了我只是很崇拜他而已，才没有喜⋯⋯喜⋯⋯」
「好啦！好啦！哈哈～」
「那你身边都没有一个这样的人存在吗？光是想起他就会觉得很幸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有点紧张但却又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可以见到他，他的喜怒哀乐、举手投足都牵动着自己的心⋯⋯」
这时，一边听着潼恩说话的艺苹，不知为何脑海里又冒出了赫尔曼的脸！她急忙摇着头，叫自己不要乱想并把残留在脑海中的那些影像赶走。
「没有啊！我身旁⋯⋯感觉不太会有这种人存在耶！」艺苹故作镇定地说
「那好吧⋯⋯」其实机灵的潼恩一看就知道艺苹在说谎，但她还是顺着艺苹的意思，不当面说破罢了。
此时此刻，在潼恩和艺苹所在的木屋门外⋯⋯
「连恩！你妹到底在和那个东洋女人促膝长谈什么啊？为什么可以聊这么久啊？」
「吵死了！我也听得不是很清楚啊！好像是什么⋯⋯喜欢的什么？」
「该不会是在聊喜欢的衣服之类的吧？」
「你们几个⋯⋯到底又在干些什么丢人现眼的事！」
「啊！呵呵⋯⋯原来是夏佐啊！」马卡斯他们三人回头一看并异口同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