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之人间富贵花 第75节
付一馨愣了一下，似看了唐心一眼，正要静候她的下文，却见唐心笑了笑，忽而终止了这个话题，改道：“伤得怎么样了，好些了么？”
唐心话音一落，目光落到了付一馨缠着纱布的双脚上，屁股一挪，起身在付一馨身侧坐在，似要亲自查探。
付一馨将脚一挪，避开了，道：“死不了。”
唐心低头一笑，想了想，忽而冷不丁道：“吵个架还能吵得一个受伤，一个进医院，怎么跟个小学生似的，说说吧，你跟周世燕究竟怎么回事，都到哪一步呢，到底是要怎么着啊，一个瘸腿，一个断臂，怎么就这么能折腾呢？”
唐心跟个世外高僧似的，冷不丁的对着付一馨的事指点江山了起来，并且，仿佛站在了上帝视角，一副对他们所有的事情信手拈来的架势。
付一馨听了，双目微微一垂，装傻充愣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柔耳尖，只立马惊讶凑过去道：“周世燕受伤不是因为拍摄意外导致的么，跟咱们一一有什么关系？”
顿了顿，似乎又悟出了一些弦外之音，又立马暗搓搓道：“怎么，听唐心姐这意思，唐心姐手里有不少料啊？唐心姐，你说说呗，我盘问了一一好几天，她硬是嘴硬的很，半个字不肯透露，他们俩到底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到哪一步了，怎么就闹腾到了这一步，我好奇的不得了。”
宋柔一副想吃瓜想吃得直叫嚣的表情。
唐心撇了宋柔一眼，笑道：“据我所知，楚门剧组原定于国庆节前杀青的，结果，喏，这位突发受伤请假了，影响了剧组的进度，剧组工作人员全部等着国庆放假休假了，全部都在埋怨，你们周老师于是ab组轮番同时进组，跟剧组商议决定安排所有人赶工在过节前提前杀青，等这位伤好了后，再保留一小组节后补拍，可能这几天连轴转，人有些疲劳过度了吧，再加上机器也跟着连轴转，都冒烟了，所以出意外了。”
唐心缓缓说着，一时耸了耸肩道：“所以，归根结底，不还是这二位给闹的作的，闹到剧组都停工了，宋柔，你说牛不牛？”
唐心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老板的专业性。
话音一转，又笑道：“至于其他的料，我也只能爆到这里了，你想知道，自己去盘问吧！”
宋柔听得津津有味，末了，只幸灾乐祸道：“文导若是知道了剧组停工的真实导火索，还不得气到半死。”
两人一唱一和着。
付一馨：“……”
“对了，今天我除了来看你外，其实主要是过来给你送合同的。”
唐心打趣完付一馨后，随即，只将公文包里的一份文件拿了出来，是fv的正式合同以及一份时尚风尚开年杂志的邀约函。
时尚风尚是国内五大刊之一，在时尚界，杂志界的地位仅限于eg。
“这是fv推的杂志？”
eg合作不顺利，所以改推了时尚风尚？
是推的合体杂志拍摄？还是单人的？
付一馨看着手中的邀约函，倒是丝毫不觉诧异。
只是——
这么快就下来了？
倒是令付一馨有些意外。
“其实，这份邀约函在从eg被打回的那天就已经协定好了，那天不过是口头定下，正式的邀约第二天下达，本想第二天给你个惊喜，结果，没想到你受伤了。”
唐心看了付一馨一眼，耸了耸肩说着：“时尚风尚有着自己的摄影棚，出版社，以及整支排版编辑设计团队，原本想赶在10月前赶拍你跟周世燕的合体杂志，为十月中fv的官宣造势的，结果，你受伤了，眼下周世燕也受伤了，没办法，fv、时尚风尚及嶙峋和咱们四方相商，最终决定将fv的官宣及杂志的合拍延迟到12月，赶新年大刊那一期，这样也好，时间充足，便于准备，不然，又是杀青、又是杂志拍摄，又是fv的造势，全赶在一起，不得乱套了。”
“本来中秋有一档晚会邀约，国庆期间还有两活动，我让乔晶全给你推了，你就好好养伤吧，等到节后将楚门那几天的戏补了，再做安排吧！”
唐心大刀阔斧的说完，将合同朝着付一馨跟前一递。
而付一馨看着时尚风尚的邀约函，有些愣愣道：“那……eg那天……”
“eg？”唐心看着迟迟没有下笔的付一馨，眉头一挑道：“eg不是将咱们给拒了么，还管它做什么？”
说着，唐心定定的看着付一馨，笑了笑，道：“你想是问周世燕吧，他跟你是fv的合体代言，你被退了，他自然也推了，对了，说起来，时尚风尚的合作还是周世燕在那天直接拿下的，不然，你以为随随便便一个人，能在一天之内临时抢下时尚风尚十月的黄金档期？时尚风尚好歹也不逊它eg多少嘛？”
唐心悠悠说着。
付一馨听了，神色再次愣住。
所以，那天的eg杂志，他压根就没拍摄？
当天忙碌一天，是临时换档，争取时尚风尚的十月档去呢？
其实，以周世燕如今的江湖地位，国内五大刊三小刊，只要他想，随时随地他都能上，之所以稍稍有些曲折，是因为稍带了她这么一个拖油瓶，付一馨心里其实心知肚明。
“或许，你不知道的真相远不止这些！”
签好合同后，唐心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眼付一馨，便要起身离开了。
临走前，她神秘莫测的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第79章 079 去吊丧？
仁和医院。
“郑主任, 能不能帮我找燕帅签个名，求你了，就一个, 仅此一次，好不好？”
郑和刚来到住院部, 导台的护士小姑娘便一脸星星眼的凑了上来，巴巴渴求着。
医院明令禁止打扰病人，尤其是在对待公众人物上，也有着医院的规则要求, 不过,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小护士跟郑和上手术台上得多, 算是比较相熟的。
郑和看了小护士一眼，略有些嫌弃道：“真不知道你们这些95后脑袋里成天想些什么, 不就是个明星，有什么好追的？就那么令你们亢奋？瞧瞧, 一个个的, 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自打周世燕今天入院的消息传开后，整个仁和沸腾了。
当然, 他住的高级vip, 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们都极有涵养, 并没有主动上前打扰, 却并不妨碍大家私底下激动亢奋。
郑和虽不解, 不过跟周世燕一路同学过来，也算是习以为常了。
话虽这样说着，却还是接过了小姑娘的笔记本，一脸嫌弃的进了病房。
周世燕住的是一间套房。
外间门一推开, 又越过客厅，才到里面的病房。
郑和推门进去时，只见周世燕已经起身倚靠在病床上，正好朝着门口的方向扫了来。
四目相对间。
“怎么，什么表情？看到来的是我就这么不乐意了，不是，你希望来的谁啊？”
郑和淡淡打趣着，将签名本朝着周世燕跟前一递，道：“签吧，别巴巴妄想了，也不想想，人脚都成哪样了，哪能来探望您啊！何况，人就算好好的，看那样子，不祈祷你缺胳膊少腿的就算仁至义尽了。”
郑和故意刺着病床上的人，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身病号服的周世燕此刻脑袋上包扎了一块方形纱布，脑门上还围了几大圈，脸上，额头和下颌骨处隐隐可见擦伤，看上颇有些瘆人，不过，这个造型落到了别人身上，是一脸狼狈和惨相，可是落到了周世燕身上，只觉得像在拍电影似的，每一帧，每一个角度，都像是精致化妆布置而成的，一寸寸五官，依然英俊帅气得令人心窒，只觉得优雅中，透着淡淡的破碎感，令人有了另外一种痴迷。
周世燕淡淡扫了郑和一眼，淡淡笑道：“你知道你为何孤寡至今么，就败在了你这张臭嘴上。”
郑和挑眉道：“我看你也好不了多少，是孤是寡，不也快了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朝着对方翻了个白眼。
周世燕懒得搭理郑和，在笔记本上认真签了个名，随即，将手机摸出来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机微信都被拉黑了，周世燕想了想，忽而打开摄像头，怼脸拍了张自拍，重点放在了脸部的擦伤和头部的伤口上，拍了一张，觉得角度不够帅，又补拍了一张，这才满意的发到了楚门几位主演制作群里。
瞬间，群里沸腾一片。
没一会儿群里的消息翻不过来了。
周世燕漫不经心的翻看、等候的消息，只是等了许久，都是意料之中的空等一场，良久，只抬眼扫了眼病房里无处可放的水果鲜花，最终冷哼一声，将手机锁屏，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这时，郑和查完房后，填写完查房表，见周世燕兴致不高，不由眉头一挑道：“行了，我下班了，你有事就呼叫外面的小护士，她们会十分乐意为你效劳的。”
周世燕淡淡扫了郑和一眼，想了想，忽而问道：“过去换药了么？”
郑和道：“这不现在就去了么？”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白大褂里的手机看了一眼，啧啧两声道：“伺候完了这个，还得去伺候那个，也不知道老子上辈子欠了谁！”
郑和报怨一通后，叮嘱了周世燕几句，转身就要走，结果，刚转身走了两步，忽而听到身后有人命令道：“等等！”
郑和扭头看了过去，只见周世燕将手背上的针头一把拔了下来，又将吊在胳膊上的绷带一把扯了，郑和目光一蹬，正要呵斥，下一秒，郑和被周世燕推到了套房里侧的卫生间，三秒后，卫生间里响起了郑和的咒骂声：“卧槽，周世燕，你大爷的，你要干什么，你变态啊！”
*
“一一，刚刚经纪人打电话过来，想邀我明天一起去仁和探望一下周世燕，当然，我马上拒绝了，不过，那什么，你……你想去吗？”
唐心走后不久，宋柔抱着盒车厘子凑到付一馨跟前暗戳戳的试探着。
付一馨在刷手机。
楚门的工作群里瞬间刷爆了，付一馨一打开手机，就看到群里累积了七八百多条信息。
付一馨点击回到最前一条，引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张自拍照，就是这张自拍照，令整个群里瞬间沸腾疯狂了起来。
周世燕虽是艺人，经常会拍杂志或者广告，拍照不少，然而，生活照和自拍照几乎寥寥无几，付一馨翻过他的手机，别说自拍，就连跟人相关的照片几乎都没有，清一色的全部都是文件档案和剧本内容，却也不过几十百来张，不像付一馨的相册里，足足存了五千多张。
看上去像是随意举起手机抓怕的，怼脸拍，还是用的某果前置摄像头，连脸上的细微的毛发都能清晰得一目了然，然而就连貌美如付一馨有时都不太敢用前置摄像头拍照，只觉得连五官都变型了，难看得要命。
然而，周世燕这张自怕，哪怕是用最清晰的摄影头所拍摄的，都精致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
不可否认，他这人十足恶劣令人生厌。
这张脸，却着实令人讨厌不起来。
伤，看着有些严重，头顶靠右的位置包扎着白纱布，隐隐还渗着血迹，脑门也用白色的纱布围了好几圈，眼下、脸颊处还有下颌骨的位置擦伤明显，其中有一条伤痕看着很深，不比她脚心处被玻璃碎片划过的口子要好多少。
往工作群里发自拍？
呵。
要不要脸？
付一馨退出自拍照，往下划拉了几下。
群里有二十多个人呢，全部都在关切的问候着，就连康乔也被炸了出来，在里头留言道：周老师，您好好修养，剧组这边的事情就不用担心了，我们的戏这两天就可以杀青了，等您伤好后，我们再回来补拍几条就行了。
还配了个萌萌哒的表情包。
付一馨目光一瞥，看到这里，很快退出了微信。
对上宋柔暗戳戳的暗示，付一馨一脸高冷道：“去做什么？去吊丧？”
宋柔一噎，半晌，含着颗车厘子，转了转眼珠子道：“可某些人上午可不是这样的？”
宋柔说着，将嘴边的车厘子一咬，用手掐着喉咙，矫揉造作道：“柔柔，柔柔，我……我要去剧组。”
宋柔一脸夸张的学着舌。
付一馨脸微微一胀，伸手拿起一颗车厘子便朝着宋柔嘴里飞快一塞，紧接着，又拿起一颗继续塞。
宋柔呜瞬间呜求饶道：“别塞了，别塞了，好了好了，我投降，我不学就是了——”
唐心话音一落，目光落到了付一馨缠着纱布的双脚上，屁股一挪，起身在付一馨身侧坐在，似要亲自查探。
付一馨将脚一挪，避开了，道：“死不了。”
唐心低头一笑，想了想，忽而冷不丁道：“吵个架还能吵得一个受伤，一个进医院，怎么跟个小学生似的，说说吧，你跟周世燕究竟怎么回事，都到哪一步呢，到底是要怎么着啊，一个瘸腿，一个断臂，怎么就这么能折腾呢？”
唐心跟个世外高僧似的，冷不丁的对着付一馨的事指点江山了起来，并且，仿佛站在了上帝视角，一副对他们所有的事情信手拈来的架势。
付一馨听了，双目微微一垂，装傻充愣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柔耳尖，只立马惊讶凑过去道：“周世燕受伤不是因为拍摄意外导致的么，跟咱们一一有什么关系？”
顿了顿，似乎又悟出了一些弦外之音，又立马暗搓搓道：“怎么，听唐心姐这意思，唐心姐手里有不少料啊？唐心姐，你说说呗，我盘问了一一好几天，她硬是嘴硬的很，半个字不肯透露，他们俩到底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到哪一步了，怎么就闹腾到了这一步，我好奇的不得了。”
宋柔一副想吃瓜想吃得直叫嚣的表情。
唐心撇了宋柔一眼，笑道：“据我所知，楚门剧组原定于国庆节前杀青的，结果，喏，这位突发受伤请假了，影响了剧组的进度，剧组工作人员全部等着国庆放假休假了，全部都在埋怨，你们周老师于是ab组轮番同时进组，跟剧组商议决定安排所有人赶工在过节前提前杀青，等这位伤好了后，再保留一小组节后补拍，可能这几天连轴转，人有些疲劳过度了吧，再加上机器也跟着连轴转，都冒烟了，所以出意外了。”
唐心缓缓说着，一时耸了耸肩道：“所以，归根结底，不还是这二位给闹的作的，闹到剧组都停工了，宋柔，你说牛不牛？”
唐心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老板的专业性。
话音一转，又笑道：“至于其他的料，我也只能爆到这里了，你想知道，自己去盘问吧！”
宋柔听得津津有味，末了，只幸灾乐祸道：“文导若是知道了剧组停工的真实导火索，还不得气到半死。”
两人一唱一和着。
付一馨：“……”
“对了，今天我除了来看你外，其实主要是过来给你送合同的。”
唐心打趣完付一馨后，随即，只将公文包里的一份文件拿了出来，是fv的正式合同以及一份时尚风尚开年杂志的邀约函。
时尚风尚是国内五大刊之一，在时尚界，杂志界的地位仅限于eg。
“这是fv推的杂志？”
eg合作不顺利，所以改推了时尚风尚？
是推的合体杂志拍摄？还是单人的？
付一馨看着手中的邀约函，倒是丝毫不觉诧异。
只是——
这么快就下来了？
倒是令付一馨有些意外。
“其实，这份邀约函在从eg被打回的那天就已经协定好了，那天不过是口头定下，正式的邀约第二天下达，本想第二天给你个惊喜，结果，没想到你受伤了。”
唐心看了付一馨一眼，耸了耸肩说着：“时尚风尚有着自己的摄影棚，出版社，以及整支排版编辑设计团队，原本想赶在10月前赶拍你跟周世燕的合体杂志，为十月中fv的官宣造势的，结果，你受伤了，眼下周世燕也受伤了，没办法，fv、时尚风尚及嶙峋和咱们四方相商，最终决定将fv的官宣及杂志的合拍延迟到12月，赶新年大刊那一期，这样也好，时间充足，便于准备，不然，又是杀青、又是杂志拍摄，又是fv的造势，全赶在一起，不得乱套了。”
“本来中秋有一档晚会邀约，国庆期间还有两活动，我让乔晶全给你推了，你就好好养伤吧，等到节后将楚门那几天的戏补了，再做安排吧！”
唐心大刀阔斧的说完，将合同朝着付一馨跟前一递。
而付一馨看着时尚风尚的邀约函，有些愣愣道：“那……eg那天……”
“eg？”唐心看着迟迟没有下笔的付一馨，眉头一挑道：“eg不是将咱们给拒了么，还管它做什么？”
说着，唐心定定的看着付一馨，笑了笑，道：“你想是问周世燕吧，他跟你是fv的合体代言，你被退了，他自然也推了，对了，说起来，时尚风尚的合作还是周世燕在那天直接拿下的，不然，你以为随随便便一个人，能在一天之内临时抢下时尚风尚十月的黄金档期？时尚风尚好歹也不逊它eg多少嘛？”
唐心悠悠说着。
付一馨听了，神色再次愣住。
所以，那天的eg杂志，他压根就没拍摄？
当天忙碌一天，是临时换档，争取时尚风尚的十月档去呢？
其实，以周世燕如今的江湖地位，国内五大刊三小刊，只要他想，随时随地他都能上，之所以稍稍有些曲折，是因为稍带了她这么一个拖油瓶，付一馨心里其实心知肚明。
“或许，你不知道的真相远不止这些！”
签好合同后，唐心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眼付一馨，便要起身离开了。
临走前，她神秘莫测的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第79章 079 去吊丧？
仁和医院。
“郑主任, 能不能帮我找燕帅签个名，求你了，就一个, 仅此一次，好不好？”
郑和刚来到住院部, 导台的护士小姑娘便一脸星星眼的凑了上来，巴巴渴求着。
医院明令禁止打扰病人，尤其是在对待公众人物上，也有着医院的规则要求, 不过,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小护士跟郑和上手术台上得多, 算是比较相熟的。
郑和看了小护士一眼，略有些嫌弃道：“真不知道你们这些95后脑袋里成天想些什么, 不就是个明星，有什么好追的？就那么令你们亢奋？瞧瞧, 一个个的, 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自打周世燕今天入院的消息传开后，整个仁和沸腾了。
当然, 他住的高级vip, 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们都极有涵养, 并没有主动上前打扰, 却并不妨碍大家私底下激动亢奋。
郑和虽不解, 不过跟周世燕一路同学过来，也算是习以为常了。
话虽这样说着，却还是接过了小姑娘的笔记本，一脸嫌弃的进了病房。
周世燕住的是一间套房。
外间门一推开, 又越过客厅，才到里面的病房。
郑和推门进去时，只见周世燕已经起身倚靠在病床上，正好朝着门口的方向扫了来。
四目相对间。
“怎么，什么表情？看到来的是我就这么不乐意了，不是，你希望来的谁啊？”
郑和淡淡打趣着，将签名本朝着周世燕跟前一递，道：“签吧，别巴巴妄想了，也不想想，人脚都成哪样了，哪能来探望您啊！何况，人就算好好的，看那样子，不祈祷你缺胳膊少腿的就算仁至义尽了。”
郑和故意刺着病床上的人，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身病号服的周世燕此刻脑袋上包扎了一块方形纱布，脑门上还围了几大圈，脸上，额头和下颌骨处隐隐可见擦伤，看上颇有些瘆人，不过，这个造型落到了别人身上，是一脸狼狈和惨相，可是落到了周世燕身上，只觉得像在拍电影似的，每一帧，每一个角度，都像是精致化妆布置而成的，一寸寸五官，依然英俊帅气得令人心窒，只觉得优雅中，透着淡淡的破碎感，令人有了另外一种痴迷。
周世燕淡淡扫了郑和一眼，淡淡笑道：“你知道你为何孤寡至今么，就败在了你这张臭嘴上。”
郑和挑眉道：“我看你也好不了多少，是孤是寡，不也快了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朝着对方翻了个白眼。
周世燕懒得搭理郑和，在笔记本上认真签了个名，随即，将手机摸出来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机微信都被拉黑了，周世燕想了想，忽而打开摄像头，怼脸拍了张自拍，重点放在了脸部的擦伤和头部的伤口上，拍了一张，觉得角度不够帅，又补拍了一张，这才满意的发到了楚门几位主演制作群里。
瞬间，群里沸腾一片。
没一会儿群里的消息翻不过来了。
周世燕漫不经心的翻看、等候的消息，只是等了许久，都是意料之中的空等一场，良久，只抬眼扫了眼病房里无处可放的水果鲜花，最终冷哼一声，将手机锁屏，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这时，郑和查完房后，填写完查房表，见周世燕兴致不高，不由眉头一挑道：“行了，我下班了，你有事就呼叫外面的小护士，她们会十分乐意为你效劳的。”
周世燕淡淡扫了郑和一眼，想了想，忽而问道：“过去换药了么？”
郑和道：“这不现在就去了么？”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白大褂里的手机看了一眼，啧啧两声道：“伺候完了这个，还得去伺候那个，也不知道老子上辈子欠了谁！”
郑和报怨一通后，叮嘱了周世燕几句，转身就要走，结果，刚转身走了两步，忽而听到身后有人命令道：“等等！”
郑和扭头看了过去，只见周世燕将手背上的针头一把拔了下来，又将吊在胳膊上的绷带一把扯了，郑和目光一蹬，正要呵斥，下一秒，郑和被周世燕推到了套房里侧的卫生间，三秒后，卫生间里响起了郑和的咒骂声：“卧槽，周世燕，你大爷的，你要干什么，你变态啊！”
*
“一一，刚刚经纪人打电话过来，想邀我明天一起去仁和探望一下周世燕，当然，我马上拒绝了，不过，那什么，你……你想去吗？”
唐心走后不久，宋柔抱着盒车厘子凑到付一馨跟前暗戳戳的试探着。
付一馨在刷手机。
楚门的工作群里瞬间刷爆了，付一馨一打开手机，就看到群里累积了七八百多条信息。
付一馨点击回到最前一条，引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张自拍照，就是这张自拍照，令整个群里瞬间沸腾疯狂了起来。
周世燕虽是艺人，经常会拍杂志或者广告，拍照不少，然而，生活照和自拍照几乎寥寥无几，付一馨翻过他的手机，别说自拍，就连跟人相关的照片几乎都没有，清一色的全部都是文件档案和剧本内容，却也不过几十百来张，不像付一馨的相册里，足足存了五千多张。
看上去像是随意举起手机抓怕的，怼脸拍，还是用的某果前置摄像头，连脸上的细微的毛发都能清晰得一目了然，然而就连貌美如付一馨有时都不太敢用前置摄像头拍照，只觉得连五官都变型了，难看得要命。
然而，周世燕这张自怕，哪怕是用最清晰的摄影头所拍摄的，都精致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
不可否认，他这人十足恶劣令人生厌。
这张脸，却着实令人讨厌不起来。
伤，看着有些严重，头顶靠右的位置包扎着白纱布，隐隐还渗着血迹，脑门也用白色的纱布围了好几圈，眼下、脸颊处还有下颌骨的位置擦伤明显，其中有一条伤痕看着很深，不比她脚心处被玻璃碎片划过的口子要好多少。
往工作群里发自拍？
呵。
要不要脸？
付一馨退出自拍照，往下划拉了几下。
群里有二十多个人呢，全部都在关切的问候着，就连康乔也被炸了出来，在里头留言道：周老师，您好好修养，剧组这边的事情就不用担心了，我们的戏这两天就可以杀青了，等您伤好后，我们再回来补拍几条就行了。
还配了个萌萌哒的表情包。
付一馨目光一瞥，看到这里，很快退出了微信。
对上宋柔暗戳戳的暗示，付一馨一脸高冷道：“去做什么？去吊丧？”
宋柔一噎，半晌，含着颗车厘子，转了转眼珠子道：“可某些人上午可不是这样的？”
宋柔说着，将嘴边的车厘子一咬，用手掐着喉咙，矫揉造作道：“柔柔，柔柔，我……我要去剧组。”
宋柔一脸夸张的学着舌。
付一馨脸微微一胀，伸手拿起一颗车厘子便朝着宋柔嘴里飞快一塞，紧接着，又拿起一颗继续塞。
宋柔呜瞬间呜求饶道：“别塞了，别塞了，好了好了，我投降，我不学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