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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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想说,我可以在外面等,可陆先生的一句话让我立马放弃了这个念头,他说:哥哥,你记得回我家。
  他可能害怕我跑了,又特意嘱咐焦唐。
  兄弟,你把他送回我家,一定送回我家。
  我懒得搭理陆先生,头也不回的走出调解室
  出了警察局大门,我胸口发闷。
  或许是因为之前我被lj的事情有心理阴影,我并不想坐焦唐的车回去,因为我已经开始反胃了。
  焦唐倒是热情好客,坚决执行陆先生的命令。
  他说:走吧,陆铮和顾白虽然认识的时间短,但关系还不错,你不用担心,他不会被拘留的。
  为了不惹陆先生回来后和我发火,我强忍着恶心上了焦唐的车,一路上焦唐不停的在安慰我。
  看他那样话唠,我提起精神问他:焦唐,你和陆铮关系不错吧?
  那当然,我们可是好兄弟。他回道。
  我想试探一下焦唐,看他会不会诚实的回答我。
  陆先生之前说过,焦唐是他朋友圈里出了名的大嘴巴,永远守不住朋友的秘密。
  于是我问:那你知道陆先生什么时候喜欢上裴景澄的吗?
  焦唐笑了,差点车都开不稳了。
  他说:他喜欢裴景澄,我是一点都不知道,谁知道你们今天怎么回事?不过我知道陆铮喜欢你。
  外面的雷声震天响,我惊的一个冷颤。
  喜欢我?这不可能。我轻声反驳。
  怎么不可能?你也不是他亲哥哥,而且都睡了这么多年了,老夫老夫的,难道就没一点感情?
  焦唐一边开车一边列举陆先生的种种优点,而我只觉得一阵头疼。
  他说:陶颜,其实陆铮人挺好的,没有不良习惯,还特别专一,从不去限制级场所,还没有烂七八糟的情人,唯一要说
  焦唐停顿了一下,我以为他要提起那个神秘的白月光,谁知道他说:唯一要说固定伴侣,不就是你吗?
  怎么可能?我脑子里一团浆糊。
  陆先生说过,他的情人很多,从不缺我一个,他很忙,他
  我突然觉得细思极恐,陆先生白天晚上都缠着我,他好像真的没有时间找情人。
  我猛地抬头,正对上焦唐那双明亮的眼睛,他问:你怎么不说话啦?想什么呢?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盘算着还有没有其他可问的东西。
  我说:焦唐,你知道陆铮的白月光吗?
  他看着我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急忙把车停在路边。
  你干什么?我问。
  他说:别害怕,我没有恶意,就是想和你聊聊。
  我警惕的躲开焦唐很远,好在他坐在驾驶位上没动。
  他说:陶颜,我怀疑陆铮有病,有幻想症之类的,你好歹是他哥哥,还有那一层关系,不如你和他沟通沟通,带他去医院看看吧。
  我疑惑的盯着焦唐问:你何出此言?
  焦唐痛心疾首的掏出一张照片,指着给我看:他,白月光。
  这不是我吗?我接过照片说道。
  对呀!就是你!焦唐激动的直跺脚。
  我有一种天塌地陷的错觉,但还是想知道个真相。
  焦唐和我说,陆先生一直有一个白月光,那个白月光是个风姿绝世的大明星,还在陆先生最困难的时候,给他拿过生活费
  有一次陆先生喝多了,在他们的好朋友面前说出了我的种种缺点,比如下死手打他,要死要活不喜欢他等等
  同时他又说了白月光的n多优点,比如在医院陪他打针,给他唱歌,特别听话之类的
  最后他的朋友们都想看看白月光长什么样,陆先生拿出了我七年前的个人写真
  焦唐的表情像个侦探,他说:陶颜,且不说陆铮的白月光长什么样,时间作息如此和你高度重合的人你不好奇吗?上次陆铮去医院,他们说只有你在。
  我一直都有这种不祥预感,此刻更是像被人浇了一桶数九寒天的冰水。
  我想起了陶颜的衣柜,既然我是个替身,那为什么衣柜是我的名字?那可是陆先生辛辛苦苦做的衣服,只有一种可能,陆先生的白月光是我。
  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我问道:你知道他们认识多久了吗?
  焦唐一脸尴尬,他说:我认识陆铮四年,那时候他说有个喜欢的人,是个大明星,我们想见见,他却拿不出一张照片,多奇怪?
  见我不说话,焦唐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说:陆铮得不到你的心,就幻想一个你出来,也挺可怜的。我咨询过心理医生,他们说这种病早点治疗还有康复的可能。陆铮这人爱面子,我不好意思和他说,你和他谈谈吧。
  第32章 娃娃 陶颜的体检报告
  陆先生不在家, 我偷偷跑到地下室。
  写着陶颜的衣柜还在,我走到里面,我发现这是陆先生的小型工作室。
  我想了想, 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换上,竟然十分合身。
  难道这真的是陆先生按照我身材尺寸做的?我心口一凛,不愿意相信。
  回头的时候,我看见桌子上有一个全身赤|裸的人体模型,大约20公分左右, 仔细一看,我的天,这不是我吗?
  我赶忙拿起来认真看, 模型是硅胶材质,还原度几乎百分之百,连我下巴上的痣都清晰可见,更别提我身体的其他部位。
  就在模型旁边, 我还看到一些同样1:1还原的小衣服,西装、衬衫、运动服,齐全到连内裤、袜子都有, 应该是给模型穿的。
  我一想到陆先生就坐在这里, 表情十分认真的给我换衣服的那种诡异场景, 整个人有一种置身于寒冰溶洞的错觉,急忙脱掉衣服跑到楼上。
  一种前所未有的阴霾笼罩在我的头顶上方, 惹得我恐慌的同时一阵恶心。
  这种心神不宁一直持续到我洗完澡上床,依旧没有任何缓解。
  我害怕焦唐说的是真的,这样我就更没办法摆脱陆先生了,毕竟他一个病人,什么变态的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来。
  我一想到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娃娃, 胃里就一阵翻腾。
  陆铮,他是疯了吗?
  就这样,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
  昨晚陆先生发来了信息,他说已经离开警察局,正在前往医院的路上。
  他还说他以后再也不会见裴景澄了,现在很难过。
  我非常理解陆先生的心情,毕竟演戏这种事情,会上瘾。
  他还撒娇说非常想我,现在鼻子痛,身上也痛,想让我帮他揉揉。
  我没心情理他,满脑子都是杀人的念头。
  或许是看倒我没有回复,陆先生又发信息说:哥哥,你是不是睡着了?那我今晚就不回去了,我和小杰在医院凑合一宿。
  我巴不得陆先生永远都不要回来,不然我不保证一会儿来的是救护车还是警车,没准殡仪馆的车也会来,不是拉走我,就是带走他。
  我需要时间冷静,于是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依旧没有回复他的信息。
  三分钟左右,陆先生的信息又来了,他说:医院可冷了
  我猜他大概是想让我主动说出让他回家睡这句话,陆先生这个人有时候非常幼稚。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想搭理他。
  十几分钟后陆先生又发来信息说,哥哥,我睡了,晚安。
  又过半个小时,陆先生发了一个睡觉的表情包
  十分钟后,我又收到一个睡觉的表情包,只是这次换了姿势
  在这之后,我一直盯着手机好久,我以为还会收到陆先生的信息,心中的怒火已经点燃。
  我随时准备拿起手机歇斯底里的痛骂他一顿,然而他的头像再也没有出现提示的小红点。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我头痛欲裂的从床上爬起来,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竟然抱着小白睡了一夜。
  它软软一团靠近我的怀里,睡的正香。
  我震惊的无法言语,猫咪在卧室,我竟然不知道。
  我觉得浑身发痒,手臂上全是红色的疹子。
  不得已,我已经等不到陆先生回来和他谈话了,只能先去医院治疗,我怕晚了这些疹子会在我的身上留下疤痕。
  我收拾收拾出门打了一辆车,接踵而来的是陆先生父亲何重阳的电话。
  我接起来,那头的声音算不得慈祥,但好在没有为难我。
  他说:陶颜,这么多年你和陆铮的事,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希望你不要把它闹得人尽皆知。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不卑不亢的回道:何董,我觉得让陆铮结婚的事情,一直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愿望,不是吗?
  最好是这样!何重阳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一阵无力的靠在座椅上,这么多年我和何重阳都井水不犯河水,他对我客气,我对他礼貌,可如今他突然出言警告,我觉得十分蹊跷。
  以前很我希望何重阳出面干预我和陆先生的关系,但现在,我觉得何重阳一旦出手,绝不是干预那么简单。
  我觉得他想弄死我
  至于他为什么突然这样歇斯底里,我觉得一定是有什么特殊原因,而我不知道。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手机提示音响起,我拿起来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时隔六年,我和裴景澄竟然携手登上了热搜头条。
  【双影帝为豪门大佬争风吃醋,昔日好兄弟关系扑朔迷离。】
  好兄弟说的是我和裴景澄,这样的标题,发上来的人肯定别有用心。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那条新闻。
  昨晚我们四个在雨中撕扯的视频,拍的清清楚楚,就连声音也十分清晰。
  我整个人有一种被阴谋笼罩的错觉。
  陆先生家的邻居,非官即商,而且大都和陆先生认识,没人会闲到把陆先生打架的视频传到网上。
  况且这样高清,这样专业的角度,完全不像抓拍的,更像是专业摄影师的手笔。
  我想起何重阳的电话,心里大概明白了七七八八,有人想让我和陆先生分开,还想借何重阳的手。
  只可惜那个人大概不知道,我和陆先生的关系,何重阳早就清清楚楚,如果他真想干预,早就动手了,而不是打电话警告我。
  想到这里,我笑了,如果那个人的终极目的就是想让我和陆先生分开,那我们不应该是敌人,还有可能成为合作伙伴。
  只是那个人会是谁呢?我心里充满疑惑。
  来到医院,皮肤科医生对我的诊断果然是过敏。
  我独自一个人在医院挂水,刚坐到观察室里面,陆先生的电话就来了。
  他很不高兴的问道:陶颜,你上哪了?怎么没在家?
  我说:我过敏了,在医院打吊瓶。
  什么东西过敏啊?他问。
  我说:你别管了,我想静一静。
  陆先生的语气委屈的不行,他说:昨天的饭菜都是你以前吃过的啊!
  我无奈叹了口气说道:我猫毛过敏。
  那头沉默了好久,我似乎感觉到了一点无奈。
  陆先生吼道:唐敬杞说你特别喜欢小动物!你怎么可能过敏?
  我已经不想深究那只猫是为了我养的,还是为了白月光养的了,一切好像都不那么重要了。
  我说:喜欢不代表不会过敏,我还喜欢花呢,不照样过敏?
  隔着电话我都能感受到陆先生的咬牙切齿。
  我无奈的深吸一口气,我说:陆铮,我打完针就回去,我想和你谈谈。
  那头语气软了下来,他说:谈什么啊,我都失恋了,你怎么都不安慰我?
  我提高嗓音,我说:陆铮,回去说吧。然后将电话挂掉。
  关于白月光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和陆先生好好沟通一下,让他有病治病。
  还没等我放下手机,裴景澄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还正想找他呢,昨天那场闹剧以后,我猜他现在也挺难受的。
  果然,裴景澄的嗓子都是沙哑的,语气也没什么力气,不过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陶颜,离开陆铮,他太可怕了。
  陆先生有多可怕,我都领教过了,我现在只想知道真相。
  好在裴景澄是我多年好友,他不会瞒着我任何事情。
  他说最近圈里有位何姓富商在找演员,要求很高,还必须是影帝级别,且戏路一定要宽,最好做过爱豆,出场大约一个小时,酬劳有100万。
  这么好的事,很多人都想参与,恰好裴景澄缺钱,就报了名,正好也被选上了。
  那头负责接待他的人叫苏杰,据说是何姓富商的助理。
  两个人对了一下剧本,裴景澄负责演这位富商的白月光,但人设上有一定的要求。
  白月光是一位有夫之夫,且结婚多年,在这期间一直和何姓富商有联系,但富商碍于白月光结婚了,虽然心有不甘却几次拒绝。
  昨晚就是要上演一出分手的戏码。
  裴景澄语气激动,他说:陶颜,我真不知道这位何姓富商就是姓陆的大傻x。
  我自然知道他不认识,我也没和他具体说过我的遭遇。
  裴景澄后面的话就比较让我哭笑不得了,他说按照剧本,他一定要在雨中把自己浇透,显得很可怜,才能突出自己的不幸,显示陆先生的形象有多么的伟岸,是他当年瞎了眼,才没有选择陆先生。
  尤其是后面,陆先生不会选择有夫之夫,而裴景澄几次纠缠,最终还是被陆先生拒绝,这样才能突出陆先生是个有原则的人。
  裴景澄说:陶颜,那个苏杰和我说过,何姓富商有一个很喜欢的人,只是那个人一直不喜欢他,所以他不想把人逼得太紧,这才谎称那个人是白月光的替身。
  如果白月光离他而去,被那个人知道了,说不定会同情他,可怜他,安慰他也说不定,因为他认为只有白月光永远消失,他们才有可能慢慢培养感情,最后再来一个替身上位的戏码。
  我心口发闷,眼泪在演圈里打转,并不是说我有多感动,而是我觉得被一张大网笼罩,那种感觉窒息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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