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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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徐故言一脸的不可置信,仿佛手下人上报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跪在下首的人瑟瑟发抖,唯唯诺诺道:“是……是真的……属下亲眼看到,姑娘日日出入那位的房中,有时姑娘还陪着那位一同晒太阳,两人有说有笑的。”
  “住口!派去的人呢?怎么他还活着?”徐故渊愤怒的一拂袖,问道。
  “派去的两名刺客,头被砍了,被姑娘命人挂在军中桅杆上示众,姑娘还说……”说道这里,跪着的人偷眼看看盛怒的徐故言,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说什么?”
  “姑娘放出消息说,只要那位在北疆境内一日,便不允许任何人心生歹念对那位下手……”
  “滚出去!滚!”徐故言将桌上的茶杯砸了出去。跪着的手下赶忙告退。
  徐故言砸了茶杯后仿佛是还不解气,又将桌上能摔的全摔了下去。桌上的砚台砸出去时,正砸在进门的姜皇后脚边。
  “胡闹,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姜皇后被突然飞来的砚台吓了一跳,看清屋内糟乱的样子后,不由呵斥道。
  “母后,您怎么来了?”徐故言也吓了一跳,赶忙拜见。
  “还不是你手下的人,知道今日的消息你必然会震怒,先谴人去我那里报信。”姜皇后解释道。
  “哼,他们办这事的时候倒是机灵。”徐故言冷哼一声。
  姜皇后看儿子现在确实是气急,反倒是不那般生气了,好言相劝道:“你气什么。她姜池鱼是钦定太子妃,徐故渊只是个游手好闲没有功绩的闲散王爷,皇上的儿子虽然有七个,但老二老三母亲不得宠,人也庸庸诺诺,老二还是个残疾,老三的母亲只是个御花园的婢女,有了儿子也才是个贵人,老五才十二,更别说老六老七了,就他一个徐故渊够资格跟你争一争,偏他还是个不争气的,若不是对池鱼死缠烂打,我们何至于对他下手?”
  “可是这么多次能逃开我们的暗杀,他徐故渊,怕也不是面上这么简单。”徐故言眼神露出凶光。
  姜皇后却不以为意:“他再怎么不简单,现在的太子还是你。让你亲近姜池鱼,娶姜池鱼,不过是因为她是皇上钦定的太子妃,还有她背后北疆王的势力。虽说北疆王是我的义兄,可是我们又不是自小一同长大的,只是名义上的兄妹,实际上一点感情都没有。”
  “儿子知道。”
  “你既知道,何苦还发这么大的脾气,现在随她怎么折腾,她早晚是你的太子妃,你有功夫在这生气,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除掉徐故渊。”姜皇后说话难得的温柔,安慰道。
  徐故言点点头,陷入沉思。
  徐故渊这回伤重,加上上次被刺杀旧伤还未好全,又落了水,这次伤好的格外的慢。已经七日过去,徐故渊刚能下地行走,而且只能慢步走,不能疾行。
  徐故渊能走动了,姜池鱼便来的少了,大多是徐故渊一起,便去寻姜池鱼。
  这样频繁的来往,姜池鱼倒也不在意似的,反而每日早起,等着徐故渊来。
  不念已经到了,是一位长相甜美的女子,但是据徐故渊说,不念的武功不在天风之下。天风与军中善武的人都较量过,剑不出鞘都能赢。
  军中本就尚武,有能者居高位,所以众人挨个儿被天风打过一遍之后,不仅不恼,反而由衷钦佩天风的武艺高强。
  徐故渊还提议,让天风挑选军中有资质年龄小的军人,培训成暗部,可以在两军对阵时,打一个出其不意。
  姜和风对此计颇为满意,还亲自同天风一起去挑选暗部的成员。
  这日见徐故渊精神不错,姜池鱼拉着徐故渊陪她一同去赶集。
  赶集与京城的庙会差不多,但是北疆的集市,充满了异域风情。
  在徐国境内的生活的游牧族,都是爱好和平的,尤其是生活在北疆王府附近的那些异族,大多受过北疆王妃的恩惠,北疆王妃逝世之后,他们的感情都转移到了姜池鱼身上。
  “小郡主,多日不见,你还好吗?”一位阿嬷看到姜池鱼,喊道。
  “塔尔古丽阿嬷,我好着呢,阿嬷今日卖的是什么点心?”姜池鱼打过招呼,拉着徐故渊走到阿嬷眼前,看着小篮子里的点心。
  都是一些果干果脯。阿嬷笑着说:“阿嬷年纪大了,做不了太费功夫的点心了,做一些果子,小郡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姜池鱼拈了一枚杏干放入嘴中,又顺手塞了一枚在徐故渊的嘴里。
  北疆的瓜果向来是甜的腻人,果干也是甜,阴干的程度刚刚好,咀嚼起来,有滋有味的。
  姜池鱼包了一包果干,挥挥手让徐故渊付钱。
  徐故渊拖着大病初愈的身子,陪着姜池鱼逛了一上午,买了许多的果干果脯,小点和丝绸布匹,还有首饰。
  “你平日总是骑装,买这么多丝绸做什么。”徐故渊拎着姜池鱼买的丝绸,胳膊有些酸。天风双手已经挂满了姜池鱼买的东西,不念和小环也拿着不少的东西。
  本来念着徐故渊受了伤,姜池鱼想自己拿,但是徐故渊一直说着“无妨无妨”。姜池鱼倒是也没有多客气,就让他拿着了。
  徐故渊没想到,他一直以为与京城女子不同的姜池鱼,买起东西来,与京城女子倒是没有差别。
  好容易回了王府用了午膳,徐故渊还未歇一歇,便有仆役来报,说北疆王请他过去一趟。
  姜和风坐在书房内,翻阅着兵书。
  徐故渊来了,两人互相见礼之后,姜和风笑着问道:“这两日听闻,殿下与小鱼儿走的很近?”
  徐故渊不知为何,有些紧张,暗暗搓了搓手,局促回答道:“是。”
  姜和风见徐故渊的神色紧张,仿若当年见王妃父亲的自己,不由得笑的更灿烂了。
  “殿下不必紧张,小鱼儿脾性与京城女子还是有些区别的,本王今日也不是来为难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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