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跑得快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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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竹山庄举办的首届天地方牌大赛获得了盛况空前的成功。
  设立报名点的第一日,汴京城里便起了轩然大波,只是大家都不明白韩卓新推出的游戏如何操作,驻足观望的挺多,真正报名的没几个。
  便在此刻,方小四的方牌技艺教授点应运而生,这种游戏新颖别致,玩法也不复杂,只要认识数字与“东、南、西、北、天、地”六个简单的汉字便能学会,若想取胜自然需要一些智慧,大部分却需要摸牌时的运气。
  为了让人更快上手,唐钰摒弃了同花顺之类的玩法,甚至连“顺子”、“三带一”、“连对”等稍微复杂一些的规则都不带,只是单纯的硬碰硬,“单张”、“对子”、“三条”、“四张炸弹”,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天”、“地”双鬼压四方。
  实际操练个两三局,便替那些自以为玩遍整个大宋的纨绔们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原来这世上不单单只有逛窑子、逛赌场这般低俗的消遣,方牌这玩意儿实在是令人爱不释手、欲罢不能啊。
  三日报名之后,韩卓只看了一眼花名册便险些被上面的数字惊掉了下巴,最终的报名人数竟然有两千多人,报名费用是一两银子,剔除最后的榜首一百两,第二名五十两,第三名三十两,共计一百八十两的奖金,便也就是说,只是报名费这一项,青竹山庄也有将近一千九百两的收入。
  剔除山庄里的开销费用,再与唐钰二一添作五,他最终能装入口袋的银子大约也有九百两。
  韩卓看了花名册感觉心花怒放,唐钰却是一脸风轻云淡:“大赛还未开始,韩兄便开始清点账目,为时是否有些过早了?”
  而事情日后的发展果然如唐钰所料。
  方牌大赛开幕之日,青竹山庄与汴京城之间的官道被堵了个水泄不通,整个青竹峰方圆才有多大?两千人蜂拥而至,没被挤下山崖都算运气不错。
  唐钰也是首次举办此类活动,管理经验严重不足,发现人实在挤不进山庄,立即采取危机公关,将山庄里所有的杂役洒出去替参赛者依次编号。
  以天干地支为序,每支百人,每人五十局,赢一局记一分,输局不计分,最后只取前九十位位胜出,同分者也可入围复赛。
  于是青竹山庄门前大排长龙,数十名杂役维持次序,五名会写字的则在门前的长桌上奋笔疾书,不时听到有人大声喊:“甲字号百人满员。”“丁字号满员。”……
  经过整整一日的忙碌,青竹山庄终于送走了最后一名参赛者,五名负责编号的杂役早已写脱了力,感觉自己今生再也举不动笔了。
  这一日的纷乱算是一个不大的教训,比赛也往后推迟了一日,正式比赛的当日,山庄只允许“甲”、“乙”两个字号的参赛者进入山庄,只有区区二百人,山庄应付起来也就游刃有余了。
  虽然只有两百人进山,却也与此前山庄的客流量最多的一日旗鼓相当了,让韩卓笑得睁不开眼的是,能拿的出一两银子作为报名费用,这帮人又哪里是缺钱的主?
  事情果然如韩卓所料,“甲”字号的早晨比赛,决出名次之后大多也留在山庄里用了午膳,到得傍晚,一日的比赛结束,留宿之人也较平日里多出了许多。
  看到这一幕,韩卓满眼都是铜钱飞舞,想到后面还有将近十多批参赛者还要陆续上山,更是一阵心潮澎湃,他终于相信了唐钰此前所说的话:“赚钱的时候还在后面。”
  十多日的初赛淘汰掉将近九成,竟然有接近八十人同分,便也就是说,有一百六十多人进入了复赛。
  虽然参赛人数锐减,山庄的单日收入却依旧在增多,这几日来,客房从来都是供不应求,便连用膳时,许多人都找不到能够拼凑的桌子,只能站着匆匆解决。
  经过连日来的万人空巷之后,汴京城内的烟花地也渐渐恢复了些人气,只是迎来送往的客人谈论的依旧是正在举行的天地方牌大赛,至于琼瑶阁里出了什么新曲,或是长乐赌坊里连出了三把豹子如此无聊的事,根本提不起兴致。任由陪酒的姑娘们如何卖弄风姿百般迎合,似乎也没什么效果,气得各家妓院的老鸨子们想骂娘。
  经过十多天的激烈角逐,当今皇后的子侄向业向公子果然不负第一纨绔的盛名拔得头筹,独享纹银一百两奖金,令他骄傲自得的是,青竹山庄还颁发了写着“首届天地方牌总冠军”的纪念证书,这着实令平日里被群嘲不学无术的向大少爷自豪了一把,殊不知这证书,也就是一卷白绸上写了几个字,成本不到十文钱。
  夜深人静之时,韩卓关上了房门开始对账,最终的结果令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是半个多月的流水便有整整三千多两,他大致估算了一下,扣除成本与分红,连同之前的报名费,这场“天地方牌大赛”的最终利润达到了骇人听闻的两千两。
  这样一个数字是一个什么概念?当日他买下青竹峰的地皮与修建山庄的费用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千两。
  自山庄开业以来到之前因为闹鬼而被迫关门,他也赚了一些,本以为回本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他也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不想唐钰只是一个简单的策划,便替他将本钱赚回了七成,这样的吸金速度,只凭他那一点小聪明实在是望尘莫及。
  亲自将属于唐钰的分红送往了云玉县,韩卓却遭到了对方的调笑:“韩兄如此高调过来云玉县,不怕右相有什么想法?”
  韩卓的面色稍显难看,口中的话却义正言辞:“只是做生意而已,况且你我都非官员,又有什么好怕的?”忽的搓了搓手,一脸期待的表情,“这天地方牌的活动,日后还能不能如法炮制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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