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猪汉的寡妇妻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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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洗个手,刚摸鱼了,一股鱼腥味。”许妍摆摆手,透过栅栏看有群鸡在扒土,她心想大嫂搬家把鸡也都给逮来了?走近灶屋刚想说笑几句,就听到灶屋里面红莲的说话声:“真小气,小姑家养几百头猪,又不是缺钱的人家,就提了两条黑鱼来,也拿得出手?真是越有钱的人家越抠。”
  “给我闭嘴,不说话憋不死你。“
  许妍听到她大嫂的训斥声,呼出一口闷气,收回了迈出去的脚,不想因为这个跟就见过一面的侄媳妇吵架,转过身绕了个弯去了院子里,一直到饭前她才洗了手。
  饭桌上她没搭理红莲,而红莲觉得这个小姑看不起人,或许是瞧不起她,心下更是不忿,都是侄媳妇,在大嫂嘴里小姑是千好万好,然而对自己却是甩脸子看,第一次见侄孙也没个见面礼。
  怒气让她头脑发昏,忘了她婆婆说的她在小姑面前就一陌生人,没有面子可言,看小姑在给她小儿子擦嘴,扯起嘴角笑着说:“小姑真的照顾娃照顾的周到,我听说后山村的娃割筐子草就能跟着小姑学认字了,那我们大麦也要跟他小姑奶念书,小表弟这才四岁就开始认字,那我们都晚了好几年了。”
  听着她这理所当然的话,许妍瞥了她一眼,说:“噢,你也知道小槐是我儿子,大麦是我侄孙啊,我侄孙他娘没得本事教他念书,早几年晚几年都跟我没关系的。”
  “你……”红莲被糟践地胀红了脸,她越发肯定小姑瞧不起她,也瞧不起她儿子,她想说不学了,但又说不出口。
  许大嫂开口训红莲:“不会说话别说,饭都堵不住你嘴,大麦能跟他小姑奶念书认字是他的福气,小妍别跟她计较,红莲说话不过脑子,心里没坏主意。”
  看其他吃饭的人因为这番动静都放下了筷子,许妍也就笑着说:“算了,她年轻我不计较,大麦想念书是好事,每天自己去我家,当然,跟我们村里娃一样,一天给我割一筐草。”
  大人的矛盾不涉及孩子,而且村里的孩子都教了,自家的亲戚不教说不过去,对许妍来说,每天一窝孩子来学认字,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赶。
  这待遇让许老大皱眉,嘟囔道:“大麦喊你姑奶,我们这啥关系你还让他割草,在家里他都没打过猪草,你就缺那筐子草了?”
  屠大牛听了这话顿时拉下了脸,替许妍应道:“不缺这筐子草,但小妍想要我们就缺。”
  宏义坐在一边还夹了一筷子鱼肚子肉挑刺,像是没听到这番争吵,也压下春苗不让她和稀泥。
  许妧坐在她妹一旁放下筷子,直视她大哥大嫂,看她大嫂没再说话,呵笑了一声。
  公爹跟自己同一个态度同一个立场,红莲更觉委屈,自己说个话都要被婆婆呵斥,在大嫂面前丢了脸,看她老神在在的坐着,自己的男人也不帮着自己,她苦着脸抱怨:“我知道小姑你瞧不起我,但大麦是跟你同血同姓的侄孙,他这第一次见你,想跟你认个字还要跟其他孩子一样割草,小羊他们就不用,都是侄孙,你让其他人咋看他?”
  啧,拿孩子来压她,许妍好笑,现在她格外平静,一点都不生气,给红莲解答说:“大麦跟小羊不是同一个待遇是因为他娘是你啊,我没有瞧不起你,我就跟你见了两面,在这之前跟你就说了几句话,但不巧的是,你今天在厨房说我小气、抠门我都听到了。”
  看她跟她婆婆脸色大变,许妍继续说:“我们又没过礼,我凭啥给你送礼钱?嫌我小气看不上我拿来的鱼,你有骨气就该没下锅前给扔到门前的大路上,越有钱的人越抠?我看你也没大方到哪去?”
  “小妍,我当时就骂她了……”许大嫂解释。
  “我听到了,大嫂,我觉得就这样吧,我们两家就这个关系维持着,也没啥深仇大恨到要断绝往来的地步,但可能是缘分浅,越来往矛盾越多,我们还是像你们搬来之前那样来往,牵扯最多的也是我家跟宏义他们这一家,跟你跟我大哥还有老二一家,少来往,见面打个招呼算了。”
  说完,许妍拉着小槐,招呼大牛起来回家,走出堂屋门了,她转身说:“我对大麦没意见,他要是还想来认字我也欢迎,想啥时候来都行。”
  ▍作者有话说:
  来啦来啦
  第九十九章 [vip]
  眼睁睁地看人家一家三口夺门而出, 许老大气地拍桌子,盘子里的鱼油水溅出来落在新木桌上,越发刺眼。
  “她这是有钱就看不起人了, 吼什么吼?我们都不好, 就她好, 红莲没说错,她就是小气就是抠。”他粗着脖子叫嚷。
  他的话助长了红莲的嚣张和不知悔改, 之前被许妍嘲讽地张不开嘴,现在有她公爹赞同她, 她又昂起了头,正想找茬说之前没人帮她说话, 被起身的许妧打断。
  “大哥大嫂,你们的家事你们私底下商量,我家里还有事,先带孩子回去了,平禾,拉着你弟咱们回家。”她取下挂在墙上的草帽, 让俩孩子先出去, 一只脚都踏出堂屋门了,还是没忍住, 转身说:“我要是小妹,我都不搭理你,更别提让宏义帮着养猪赚钱了,有钱哪儿找不到人?她就是日子太好过了, 才有闲心来扒拉你这一家。”
  说罢她偏头盯着红莲, 懒得跟这蠢人说话, 嫌恶地翻个白眼, 继续说:“我家日子不比小妹家好过,自己家的事都忙不开,也不能帮你们啥,就这样吧,以后要是愿意就见面说句话,不情愿就当不认识。”
  “你……不来往就不来往。”许老大很有底气地说,前些年没来往自家也好好的。
  该来的都走了,事情闹成这个样子,许大嫂无力再说话,她男人骂骂咧咧几句也住了嘴,抽出烟斗塞撮碎烟叶狠吸一口,白烟顺着饭桌飘上屋顶。
  一家人寂寂无声地坐了一会儿,宏义看着不敢说话的孩子,也不打算再避着他们,他挪着椅子往后坐一点,开口问:“你们闹这一出有没有想过我?我还在小姑家做活呢?前脚用我从小姑家赚的钱盖起了房子,后脚就翻脸不认人了?这是让我扒了脸皮继续赖在山上还是让我回来种地啊?”
  他娘听他这话音,觉得他是觉得没脸想回来了,连忙劝攘他:“一点争吵罢了,哪家没有?你小姑也说了只跟你这一家来往,你别想太多,继续养你的猪。”
  “所以你就仗着我跟我小姑的情分让红莲说那不三不四的话?”宏义拧眉看着他娘,他突然发现离家六年,他娘的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偏向了宏英,或许是在三年前阻拦家里搬往后山村之时,也可能是更早。
  “大哥,什么不三不四?我说啥了就不三不四?”不三不四这个词刺痛了红莲的耳朵,她不肯认下这个骂名,更何况还是她大伯哥说的。
  “说你不三不四冤枉你了?要不是你嘴像屁股闭不住瞎巴巴,好好一顿过屋饭能吃成这个鬼样子?”春苗撸着袖子骂,她忍了好久,一直不知道该劝还是该骂,宏义又一直压着她手不许自己说话,现在他开口了,自己也能骂两句泄泄气了,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憨婆娘。
  “你嘴闭得住,闭的像死蚌壳,该你说话的时候你一声不吭,现在来发什么神威?真是有奶就是娘,谁有钱你帮谁说话。”红莲觉得她大嫂胳膊肘往外拐,迁怒道。
  “想让我帮你说话?笑死人,你把人家的鱼给下锅了还骂人小气抠门,自己长了个八婆嘴,合该拿臭鞋把你门牙给扇掉。”春苗长时间在山上养猪,说话的就自己一家,好多年没骂过架了,现在吵架她气的手抖,感觉骂跑偏了,心里不过瘾,端起面前的一大盘子鱼,朝这个窝里横不讲理的死女人砸去。
  “啊!”迎面浇了一脸的鱼水,还被盘子给砸了,红莲捂着嘴跳了起来,椅子翻砸在地上,怕菜油眯了眼睛,她闭着眼睛大声叫嚷,哭爹喊娘。
  其他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掀盘子给惊住了,谁也没想到她们妯娌俩会闹起来,就连宏义也皱眉盯着春苗,这下有理也势弱了。
  “大嫂,你咋能打人?”宏英脸色难看地指责她,拉着他婆娘去灶屋洗脸,头发上沾的还有鱼肉,她捂了脸,满手都是油污。
  “现在你出来说话了?红莲张嘴闭嘴胡咧咧了一中午你像是聋了没听见一样,不会是晚上你在被窝里教她的吧?”摔了盘子她一点都不怵,越战越勇,眼睛在桌子上搜罗,寻思着再端了啥给扔出去。
  “够了,越说越过分。”她婆婆大喊一声,骂她:“你是做大嫂的,看你这又打又骂的,咋了?想在家里称霸王?弟妹小叔子都给骂一遍,你转头是不是要骂我跟你爹啊?”
  “娘,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这想法,而且这摊子是谁惹出来的?是红莲,她一个人斗走了大姑小姑,你倒是不找她茬转而来骂我了?”反正都闹成这个样子了,春苗干脆有啥说啥,反正也是挨骂,多说一句就是赚。
  “谁给你说我不骂她了?”
  “反正我是没听到。”她说一句春苗驳一句,这个老抠门,自己一家五六个人在外赚钱,每年就给一两银子给打发了,攒了五六年的郁气今天可算找到出口了。
  “你整天整夜没在家,我骂她你又听到了?非要我当着你面骂才行?”许大嫂脸色胀红,多少年没人敢这个跟她说话了,这大儿媳妇要翻天?
  “我不在家是在给家里赚钱盖房子,反正我没享福,至于你骂不骂她?随便,才嫁进来多正常的姑娘,这才多少年,被你骂成这个鬼样子了,人话听不懂,偏要学狗叫。”春苗只差指着她婆婆鼻子骂是她把人给教歪了。
  正巧出去的两个人收拾了一下又进来,宏英说:“大嫂,我们这出去了可没招你惹你,你又骂红莲做啥?她嘴唇都被你打破了你还要骂她?”
  红莲手里捂着嘴的手巾被染红了一块儿,春苗见了抖擞的气势颓了下来,不再说话,却还强憋着一口气梗着脖子。
  屋里再次安静下来,只有红莲的吸气声,宏义瞟见大麦焦急地盯着他娘,不打算再争谁对谁错,心里的悔意侵上脑子,不该让家里搬过来的,当初一直留意田地买卖,想着爹娘离得近他能经常回来看看,小羊跟大麦兄弟几个也能培养感情,谁能想到会闹成这个样子?
  “算了,该认错的毫无悔意“,他看了他爹一眼,对他娘说:“小羊兄妹三个不回来住了,跟我们住山上。”
  看他娘脸色不变,继续说:“家里的田地房屋都置办好了,我就不往回拿钱了,我们现在一家六口挤在一间屋里,不合适,等今年的工钱到手了我在山上再搭两间小屋给孩子们睡。”
  “家里有屋子,小羊兄妹三个住回来,我都收拾好了。”
  “搭什么屋子,就养个猪你还往里投钱?”
  宏义听他娘跟他爹一前一后的说话,更是坚定了他心里的想法,说:“我也三十了,大儿子都十二岁了,手里没有一角银你们说好笑不好笑?爹娘,我怀疑我不是你儿子,是你养的赚钱的老牛,看,我一提银子你俩急了。”
  “我已经决定了,我山上晒的还有青草,有事忙,我先走了。”
  “你这是想干啥?家不回银子也不往回拿,你这是想分家另过?”许大嫂冷声质问。
  宏义没有过这个想法,他是老大,就算分家也是爹娘跟他住,哪会想分家?而春苗听到这话眼睛一亮,眼冒精光。
  “没这么想过,我只是想像你维护老二一样维护我的孩子,一年一两银子你想过我怎么过的吗?你看看小米,她都是捡小葵的衣裳穿,七岁了,没怎么穿过新衣裳。”话毕他也不再多说,偏心的人不可能因为一两句话心就正了。
  “走了,小羊看好弟弟妹妹,晚上记得上山睡觉,我跟你娘先回去了。”宏义嘱咐他,没有一定要他们走,这里是他爷奶的家也是他们自己的另一个家。
  “我们也上山去割猪草。”他提溜起小毛,跟两个弟妹一起出了门,走在他们爹娘的后面。
  小米扯着身上的红裙子,裙角还绣了一圈小花,她拎着转一圈,觉得挺好看的呀,小表姑的衣裳都好看,而且也没打补丁,她心想不买新衣裳也行。
  春苗有些失望,分家都到嘴边了又被她男人给堵了回去,别提多堵心了,走在路上垮着脸,瞥着宏义说:“我就说别让爹娘搬过来吧你非要,愣是盯了三年,知道有人卖地屁颠屁颠地跑去,现在如你愿搬来了,咱们啥都没得到,就过年回去不用再租车了,提着脚几步就到了,吵架的机会更多了。”
  嘴里惋惜着,心里却是希望多吵吵,把这犟驴给吵通气儿了,应下分家的话。
  “你下次别再一言不合扔东西打人了,有理也被你搞成没理。”宏义不搭理她的话,转而说她。
  “哼,跟讲理的人才要争理,那胡搅蛮缠的说的再多都是废话,还把自己气的要死,还是打出去爽快。”她不再满心满意听他的话,今天可真畅快,把弟妹打了,跟婆婆吵了,自己也没少块儿肉,还是不该忍的,她心想,人都怕硬茬子。
  宏义被她给噎住,也不再多说,心里想着跟家里人扯破了脸皮,以后只能靠给小姑父养猪生活了,希望小姑父能养猪到老,他也能干到老。
  “赶紧回去养猪,猪可不能出啥岔子,我们要帮小姑父把猪给照料好,让他再养几十年。”春苗也想到这方面,她比宏义的心情更急切,比起他,她更不想回去受婆婆气,现在钱都在自己手里,吃喝住有人包,一年净攒十几两,七年的时间,靠自己就能盖一座大房子。
  ▍作者有话说:
  许老大:儿子是给小妹生的了
  这章是为之后埋的一个伏笔,猜一猜,会应在谁身上?
  第一百章 [vip]
  之前的争吵像是石头掉进了水里, 激起阵阵波纹却也消散得快,不论是山上山下,两家人都过着和以往相同的生活, 没人主动提起那番争吵, 就连没亲身经历的小葵跟小鱼, 在当晚听小槐提起时,也只是草草询问了几句, 在得知自家没吃亏后,小鱼打断了他姐的细问。
  “没见过的亲戚, 不值得多问,在他们身上浪费心思有点聒噪, 有这时间你俩都去认字去,别躲懒。”现在小葵认的字不少,但没有小鱼多,甚至有时难懂的词或是长段句子难以理解,她都是去找她大弟。
  “躲什么懒了?有你在我能躲懒?”小葵搂着小鱼趴他背上往书房走,仗着身高一只手还揉他耳朵, 头都没回, 说:“小弟,跟上, 别想着偷跑躲懒,你今天的字都会认了?姐姐来考考你。”
  后院那间空房,就是许老大来盖房子时跟宏英睡的那间屋子被改成了书房,里面放着一个书架和一个樟木书桌, 书桌是屠大牛专门找老木匠定做的尺寸, 跟床一般长, 小葵三姐弟一起用, 书架上多是许妍的书,有教孩子时买的书,也有她闲来无事时抄的游记和话本子。
  白天这间房只有许妍进来,到了傍晚进来的就是她的三个孩子,小葵白天在医馆,认字看书也没落下,同时也带着小槐一起练字,用的都是他姐他哥用过的废纸,随便他乱画也不心疼。
  “吃饭喽。”月上中天,许妍敲门进来喊,家里晚饭一向吃的晚,一是照顾孩子们回来要练字,二是要煮猪食喂猪,屠老汉一个人在灶屋做晚饭,大牛两口子在后院喂猪,猪都吃上嘴了人才得空吃饭。
  六个人三个菜,碗里堆着拌好的肉酱面条,每碗面上摊了个煎蛋,看人来齐了,屠老汉把筷子递给三个孙子孙女,说:“饿没饿?快吃,面不烫嘴,我给过了一道凉水。”
  屠大牛看着他面前还冒热气的碗,再转头看老头跟媳妇的,都冒白烟,不可置信地问:“我们不配吃过了凉水的面?我也怕烫。”
  “烫什么烫,拿筷子挑几下子,多吹几口气就能吃了,出门被娃喊爷的年纪了,还要跟我孙子争个长短。”屠老汉没好气的瞥他。
  “我儿子刚比我腿高,我哪就能当阿爷了?早的不是山。”他嘴里嚼着煎蛋含糊嘀咕。
  屠小鱼低头吃面,耳朵有些发热,他不自在地蹭蹭,企图当做没听到他爹说的话,抬眼看到他姐瞅他一眼,有些羞恼地问:“瞅我干啥,再早肯定也是你先。”
  “啊?什么先?你揉耳朵好像把酱沾上去了。”小葵不确定地说,小鱼最是讲究,耳朵上沾了黏了吧唧的东西他不会感觉不到,所以她也不确定沾没沾上,但他手指上的酱又没影了。
  “噢,那你帮我看看。”他窘迫地把头转到他姐面前。
  “是沾上了。”小葵用手帕给他揩干净,捏着他耳朵随口打趣:“小鱼,有人想你了,耳朵好热。”
  他默不吭声,认下了有人想他了这个结论。
  饭后屠大牛洗碗,许妍带着三个孩子去后院剪葡萄,当年从老宅移过来的葡萄又窜了新枝,现在葡萄藤爬了一大片,为了防止爬到墙外,许妍让大牛给搭了架子,现在还要站在凳子上剪葡萄。
  搁在桶里洗掉烂葡萄,许妍说:“鸟太多了,赶不过来,胆子又大,它们糟蹋了不少葡萄,老甜了,便宜它们了。”
  洗干净的放在小葵端的篾篦子里,说:“明年让你爹去问问渔网价钱怎么样,要是不贵就买一个回来给搭在架子上,你们也能给齐大夫和黄夫子还有杭二婶带去尝尝,现在这一串坏掉一半,实在是难看的拿不出手。”
  “行”,小葵边走边吃,说:“要是嫌贵了我们三姐弟也出钱。”她喜欢吃葡萄,家里的葡萄特别甜,又是季节性的,一年就这一段时间,放不住,镇上卖的也没有,她只能在家里能吃一点。
  家里六口人,就小槐年纪小他手里钱最少,几十个铜板,看他肉疼的舍不得,许妍笑着应下,说:“好,贵了咱们合伙买,听说渔网见太阳了烂得快,估计要一年一换。”
  一阵磨牙声咯吱响,但也没人反对。
  晚上许妍把这事给大牛说:“你小儿子人小鬼大,还没我腿高就心气儿强,手里没银子还要装面子,心疼地磨牙都没撒娇耍赖让我代付。”
  “随我随我”,屠大牛赶忙认下,几个孩子不好的方面都随他,他想赖都都不敢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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