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蝶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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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忧无虑的日子总是比较好过,在百蝶谷呆了几天,云玦足足在床上就躺了三天,楞是没让她下床,她曾经抗议过,不过一看到白无情清冷的俊脸时,云玦没有一点抵抗力,迫于无奈之下,她乖乖躺了三天,她又恢复了当初在逍遥山的日子,虽然白无情没有老怪那般给她补不同的补品,却还是不停在调养着她的身子,而且那天看了云玦身体已经好转后又进谷中给云玦找药引,这是白芨说的,云玦也是从白芨口中才得知谷中有多危险。
  三天,云玦已经对百蝶谷的三人了解了一遍,白无情是个谜,看不懂,看不穿,他不想凌枫和夜离那样冰冷,却仿佛是捂不暖他的心,无论多火热的,他都是那么清冷的;白芨就是个大孩子,今年十二岁,带着几分天真的爽朗,大眼睛眨巴眨巴很是明亮,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基本不需要去猜;白芍是每日负责给云玦换药的,比白芨大一岁,是个很文静的女孩子,容貌并不算出色,最多算是清秀,然而整个人很安恬温和,话很少,云玦很好奇她和白芨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终于可以走出这间竹屋,虽然在屋里也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可自由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云玦迫不及待就站在竹门口深呼吸,青竹的香味很清淡,夹杂在空气中,很好闻,这个世界的空气本来就比云玦的前世要好得多,没有排气污染,但是却还是带着一些不自然的味道,比如,牛马的粪便等,这里不一样,这里是真的大自然的气息,淡淡的风吹过来,有些清凉的感觉,云玦正感受着大自然的亲睐时,就听见有人喊自己。
  “云姑娘,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是白芨的声音,云玦低头看,果然是白芨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仰头看着她,云玦笑着走下竹屋的几步竹阶,“在呼吸新鲜空气!”
  “呼吸新鲜空气?”白芨一头雾水,他看着一身明明女儿家却男子打扮的云玦道,“云姑娘,你为什么穿男子的衣服?”
  说道这个云玦很是生气,这个白无情自己知道也就算了,还偏让所有人知道,好吧,就算这个所有人只有两个,哦,不对,是一个,那也没必要吧,现在可好了,她不想穿女装,只要穿着白无情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男装了,结果每次她一听见白芨喊自己“云姑娘”时,都忍不住心颤。她转了转紫眸,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先生还没回来吗?”
  “一入谷就要好些天才出得来的,谷里的路很难走。”白芨没有心机,没留意云玦已经避开了他的话,乖乖地说道。
  “谷里很危险吗?”云玦微蹙眉,紫眸中有些担忧。
  “那当然。”白芨睁大眼睛肯定道,然后又低声说,“我偷偷去过一回,还没进去呢,就差点被大虫给吃了,后来先生把我抓了回来。”说话的时候眼神左看右看,似乎怕被别人听去。
  “那先生经常进谷吗?”那么危险,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原野森林?云玦如今看到的满满是青竹,看不到其他,他们所说的谷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才没有呢,谷里的奇珍异草很多,可是没有必要,先生也不会随便进去的。”说到这里,白芨还歪着脑袋想了想,“五,哦,不对,四次,先生一共就进谷四次!”
  “四次?”云玦诧异地喊道,仅仅是不到十天的时间,白无情为了她进谷两次,而他这么多年生活在百蝶谷中,竟然只进去四次,云玦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
  “嗯,那一次先生将我抓回来还没进谷,所以不算,还有一次是为了救一个人,可是我也不知道先生救谁!”白芨瘪了瘪嘴,似乎对白无情的隐瞒感到不满,“其实每次先生进谷都会受伤回来,只是不让我们知道,我曾经偷偷看过,先生的背面就有一道很长的抓痕,当时都皮开肉绽了,都不让我和白芍帮忙,到现在都还有伤疤。”
  不知道为什么,云玦在听到的时候,心似乎被什么刺中,很痛,自己被人射了一箭都那么痛,他应该也很痛吧,为什么不愿意假手他人?是自尊作怪吗?云玦自问自己也是如此,我们是同一类人吗?也许正因为这样,我才对你有那种说不出的信赖和依恋吧!
  “对了白芨,你们不是白无情的徒弟吗?为什么称呼先生呢?”云玦问出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不是喔!”白芨摇摇头,很严肃地对云玦道,“我和白芍不是先生的徒弟,先生不收徒弟的,很久以前就说过,我和白芍都是先生收的孤儿,只是作为药童,虽然先生也教我们药理,却不会收我们做徒弟。”
  “为什么?”云玦不解,既然教了,为什么不收徒弟,这句话好熟,云玦想到以前君绝尘也说过这样的话,不收徒弟,结果被云玦唬弄得地还是教了她武功,不过确实没肯收徒弟,但是君绝尘是因为所学的是杀人的武功,所以不肯收徒弟,这医术是救人的,为什么也不肯收徒弟呢?云玦觉得白无情这个人浑身都是个谜,猜不透。
  “不知道啊!我和白芍本来就是先生捡回来的,能跟着先生就已经挺不错了,我们也不敢奢想当先生的徒弟,或许是先生没找到合适的人吧,如果有合适的人,说不定先生就愿意收了呢!”这时候白芨大大的眼睛里面似乎有些忧郁,云玦一眼就看出来,白芨还是很希望能成为白无情的徒弟,只可惜,那个人人如其名,白无情,果然无情。
  云玦拍了拍白芨的肩膀,“你要相信你自己是最好的,否则先生就不会收你和白芍回来了。”
  白芨一听这话,大眼睛乍一发亮,本来的惆怅一扫而空,重重地点头,“嗯,没错!”忽然又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叫起来,“哎呀,我忘了我是来采药的,麻烦了,这下子白芍又该说我了。”说完后就风风火火地连招呼都不打就往竹屋后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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