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同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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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赵守宏和刘士奇聊得正热切时,汽车缓缓停了下来,原来是边防督军府的政府大楼已经到了。刘士奇连忙将赵守宏让下汽车,带着他走进大楼之中。看着周围忙碌的黑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做着自己的工作,没有人抬起头来看他们一眼,显然非常专注。
  刘士奇笑着说道:“这些人都是当地社会的精英阶层,是会一些文化的。他们如今在政治上获得了新生,对政府都很拥护,这些人都是自愿来政府部门工作的,我们正在对他们进行华兰语的教学以及乌托邦主义教育,争取让他们成为第一批黑人的华兰共社党员。”
  对于这些黑人,赵守宏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华兰共社党不可能自己组建整个机构。让那些黑人加入进来实现自治,尤其是负责底层与普通人接触的工作,这对政府的亲和力与凝聚力很有好处。
  赵守宏一行人在刘士奇的带领下,很快沿阶而上,来到了三楼的一间办公室推门而入,刘士奇将众人引了进去。赵守宏走入房间,发现这个房间颇为宽大,屋内的设置却非常简单,一个大文件柜,一张大桌子,还有几把椅子就是所有的陈设了。这里所有的家具都是用粗木制作完成,既没有进行抛光也没有上油漆,看上去是那么粗陋和原始。
  在对面的座位上,一个中年男子正低着头,在一张白纸上奋笔疾书。他身穿粗布衣服,鼻梁上夹着一副黑边眼镜,头发乱糟糟的,勉强能够看出中分的印记。此时他正聚精会神的写着什么,白纸上的字体流畅而飘逸,一看就是文化很高的知识分子。
  脚步声终于惊动了他,不过那个人并未抬头而是直接问道:“有什么事情快说,有文件就直接放下?”
  “总长,是赵总统来了。”刘士奇低声提醒道。
  那个人终于抬起头来,吃惊的看了看刘士奇和赵守宏,赶快放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总统您来了,快请坐。我工作实在太忙,没时间去机场接机,还请您恕罪。”
  “隆郅,你也是中川省培养出来的人才,难道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吗?下次接机只需要有个工作人员给我领路就行了,不需要那么大张旗鼓把刘士奇派过去,这要耽误多少工作啊。”赵守宏笑着说道。
  “是,总统说得对,我一定注意。”摩洛哥政府总长李隆郅回答道,他知道赵守宏的脾气,这次只是因为要给他介绍摩洛哥的情况,所以才会让刘士奇去接机的,李隆郅也知道赵守宏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太多计较的。
  “总统,您看看摩洛哥建设的如何?是否有点意思了?”李隆郅笑着说道。
  “马马虎虎,我只是看着这一个地方,可不能以偏概全。我还要在摩洛哥好好的走一走,看一看才能下结论。不过现在看你这么勤奋,应该错不了。”赵守宏摆摆手道。
  李隆郅点头道:“现在百废待兴,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其他地方自然不会如巴拉特这样变化大,但情况正在改善之中。”
  赵守宏点了点头:“你也要注意休息,看看都有黑眼圈了。人力有时而穷,一个人是无法负担所有工作的。最重要的是建立完善的工作制度,让所有人各负其责,只要大家都做好本职工作,整个政府的工作也就能顺畅进行了,我想在吏科上学的时候,你应该学过这一点。”
  “是的,学过的,只是现在工作刚刚展开比较忙,今后我会慢慢将工作下放,建立起完善制度的。”李隆郅叹气道:“当年上学的许多同学,如今都在国内工作了,只可惜吏科这个专业已经没有了。”
  “只是改了个名字叫做行政管理而已,内容还是一样的。现在管理这么大的殖民地,我只给你派了一百多个官员是否太少了,如果你感觉太过辛苦可以提出来,我再给你加派人手,只不过共社党内是再也挑不出来了。”赵守宏为了让李隆郅能够用着顺手,给他委派的都是经过学习班短期培训的华兰共社党员。
  李隆郅点点头道:“不需要更多的人了,现在工作忙一点,我到不觉得辛苦,只是摩洛哥完全按照乌托邦主义思想进行建设,虽然是总统大人首肯的,我心里却还有些不踏实,还请您为我解惑。”
  赵守宏点头道:“你尽管提出来,我会详细的给你解释,务必让我们双方没有误会。”
  “赵总统一直以来,对乌托邦主义似乎都很仇视,多年来打压红联国就是明证。如今却突然允许我在摩洛哥推行乌托邦主义,甚至还给予诸多便利,我不知道您的用意到底是什么。”李隆郅问出了几乎于刘士奇同样的问题,很显然这样的困惑已经是华兰共社党内部的共识了。
  赵守宏看了刘士奇一眼,又看了看李隆郅道:“刚才刘士奇也提出了类似的问题,既然你们都有这样的疑问,我就郑重的解释一下,也希望你们能够将我的意思转达给共社党内的人。”
  走到桌边随便找了把椅子坐定,赵守宏道:“其实你们看到的都是表象,我所针对的并非是乌托邦主义,而是罗刹民族。世界范围内的生存法则,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只将人以有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划分,这是不对的。无产阶级的人经过武装斗争,就能夺取有产阶级的资产,他岂不是成了有产阶级,也就是你们斗争的对象?依照乌托邦主义的斗争模式,你们的斗争将永无止境,社会还要不要发展,经济还要不要进步,民众还要不要活了?”
  赵守宏的话虽然有些偏激,却直指如今乌托邦主义执行者的软肋,他们大肆宣扬阶级斗争的重要性,却忘记了阶级是非常容易改变的。这样的不稳定,造成了斗争的不稳定性,何况乌托邦主义的阶级划分是相对的,两个阶级根本就没有彻底消亡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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