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你一脸白月光[快穿] 完结+番外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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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多数人没有异议。姜白越这段时间教人东西都是这个交换规矩。
  但有人就不干了——刚刚那些提着桶去田里的,阿摆他们,分明就没说要给姜白越报偿!
  别人不用,而他们要交猎物,顿时就有种吃亏的感觉。
  一个人就说:“这不公平,他们怎么就不用?我们又要等几天,又要给你猎物。”
  “他们是稻子生病,我是救急。而你们是额外施肥,并且要的肥料工艺更复杂。”
  这解释有几个人接受了,但还有的没有:“能有多复杂?总之你就是不公平。”
  “你们要不乐意,可以不要。”
  “不要就不要。”起初有异议的人哼了一声,拉着几个犹豫不决的雌性转身就走,还悄悄附耳过去道:“他做了什么我们都看见了,烧些枯枝野草兑水,浇在田里就好。这个我们也行,何必给他猎物果子?”
  原先犹豫的这几个一想也是,跟着这人走了。
  姜白越精神力强,听见他们说什么了,难得好心地免费喊了一声:“不一样的地情况不同,别照搬乱来!”
  结果那几个脚步一下子加快了,显然是没听进去。姜白越只好摇摇头,不说什么了。
  他和其他想要肥料的人约好,找几个机灵的孩子帮他收集有机物谷壳败叶之类的东西,回家细细捣碎,和熏土搅拌在一起,到离屋子比较远的地方劈了一块池子,倒进去沤着发酵。等过一阵,这些肥料霉变长出菌,他就翻一翻。如是三四回,肥料就算做好了。
  这是陈旉《农书》里记载的法子,说是“……须细杵碎,和火粪窖罨,如作曲样;侯其发热,生鼠毛,即摊开中间热者置四旁,收敛四傍冷者置中间,又堆窖罨,如此三四次……”。
  这么复杂,是为了防止直接施肥烧苗。
  他弄好之后叫各家和他约好的人来取,撒到田里。
  制肥的这几日功夫,他先前叫阿摆他们紧急追肥的草木灰已经起了效,田里的稻谷褐色的斑淡去,茎秆也不似之前歪扭孱弱。
  阿摆的姆父特地上门道谢,还送了一筐打猎时找到的野鸡蛋。
  不单他家,其他几家之前施肥的稻子也都慢慢好转。这几家如何欣喜赶集不提,那个没跟姜白越交易肥料的人——叫绿蝉的——别提多得意了,拉着一并悄悄自己烧了草木灰施肥的几个就说:
  “你看他们的稻,可不就长好了?这法子果然好用,但真是简单的不行,姜白越非要我们拿猎物换,还说我们用没效,就是黑心肠,偏着他自己那几个学射箭的学生,转头从我们身上找补。”
  几个人听得纷纷点头,回去又忙不迭多烧了不少草木灰撒进田里。这东西这么有用,那赶紧多弄点。
  结果没过多久,他们就傻眼了:
  原本好好的稻子,竟然没有变得更好,反而出现叶子略微发黄卷曲的征兆!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当初一起撒草木灰的人焦急地问绿蝉。
  绿蝉哪知道怎么回事啊?他看着大家的地,张着嘴说不出话,眼神都是木的:“这不可能啊,我们完全按照姜白越的做法做的啊……你们看阿摆他家,不就是用了这个,稻子长好的?”
  但这会儿他说什么没人听了。
  所有人都想起来当时姜白越的话——不一样的地方法不一样。
  那时候绿蝉说这是姜白越为了坑他们编的谎话,可是现在看呢?
  那几家用猎物果子和姜白越换肥料的,确确实实地里的苗长得好了!更高也更绿,看着精神!他们几家这些,却完全不同……
  “都是你当初说阿越坑人的。他可是大巫,比我们都聪明,你怎么就用你的想法瞎猜呢?”有人忍不住抱怨绿蝉。
  绿蝉心里也急也难受,但不接受别人把责任都推给他,当即反驳道:“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你们也都同意了,还说那些换肥料的蠢,现在怎么就变成我瞎猜了?”
  几个人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不得不一起期期艾艾地去找姜白越。
  然而就算这时候,其他几个人陪着笑说请帮帮忙,绿蝉还是觉得不甘心。
  “你那个什么肥料,让我们地里苗都不好了,你得想想办法吧。”他嘴里嘟囔。
  姜白越是有法子救的,但听了绿蝉的话就笑了:“我当初是不是说过,你们的田和阿摆他们不一样?是不是说别瞎折腾?”
  绿蝉张了张嘴,说不出反驳的话。但他好面子,不甘心当着一堆人被个年轻雌性——哪怕是大巫——这么训,梗着脖子道:“可你在我们眼前烧,做得清清楚楚,说那是肥料,又告诉我们可以施肥,我们当然会忍不住照着学。你也没说清楚我们田里撒这个会有什么后果。”
  “小偷偷了你家藏的毒药,吃死了人,他家属找你要你赔,你赔不?”
  “你说谁是小偷?!”
  “谁不问自取学了我的本事用不对、还觉得我坑他,谁就是。”姜白越看着对方气得变形的脸摊了摊手,“你那天说的我可听见了,你还说了我坑人黑心。我就算当时告诉你后果,估计你也会觉得我是为了坑你猎物故意骗你的,你眼里我都是个骗子了,我凭什么教你补救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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