яΘuωêňωu3.cΘм 过渡章8克亲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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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氏虽贪恋赵斐的怀抱,可她毕竟是一府主母,每日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稍稍一磨蹭,她还是起身了。
  大大小小的琐碎事交代完,已近中午。
  二等丫鬟芳宛悄声入内回话:“夫人,林小姐被撵走后,去了正院,但是老夫人并没有见她,随后林小姐在凉亭里独自坐了一个时辰,巧的是,后来二公子带回来的柳小姐也去凉亭里喂鱼,她二人在一处说话,离的远,奴没听着说什么,不过,伺候柳小姐的红竹与芳俏住一个下人房,要打听出来,不算难事。眼下,林小姐与柳小姐各自回院用膳了。啊,还有,回来的路上,奴瞧见老侯爷往正院的方向去了,应是要留在正院用午膳。”
  “你做的很好,寻芳怡领赏去吧。”
  “多谢夫人。”
  周氏垂眸沉思片刻,携三个儿女前往正院,陪老夫人用午膳。
  老侯爷确实在。
  涵姐儿,馨姐儿,明哥儿一下子全围到了老侯爷身边,一顿午膳因为此起彼伏的童言童语而其乐融融。
  膳后,老侯爷,老夫人,周氏换到外间用茶水解油腻。
  三个孩子则在院子里奔跑。
  周氏先呷了口茶水解腻,正色道:“爹,娘,儿媳有事要禀。”
  老夫人一张笑脸,好奇:“什么事啊?”
  周氏看了眼老侯爷:“是这样的,昨夜里侯爷宫宴归来,突然向儿媳坦白,道是无意瞧着了那林小姐林思的身子,欲纳林思为妾,好给她一个交代。”
  老夫人听的一惊:“荒唐,你昨个下午不是告诉过娘,她已嫁过人了?”
  周氏抽出帕子擦眼角,作出一脸委屈:“是,可没想到侯爷…,许是侯爷真的很喜欢她吧,眼下也带进府了—”
  “不行!绝对不行!”老夫人紧张的捉住老侯爷的手臂:“老爷,那林思克死了整个夫家,这种命盘的女子怎么能进咱们侯府门?”
  老侯爷闻言淡淡的瞥了周氏一眼。
  周氏心中扑通直跳,是,昨日下午赵斐一进宫,她就状似无意的告诉老夫人林思寡妇的身份,至于克死夫家,完全是老夫人自己误解,可这里也不是完全没有她的手笔。
  她的蹩脚手段能骗住老夫人,怕是骗不过老侯爷。
  老侯爷意味深长:““妾”之一字乃家宅不宁之恶源,古人诚不欺我。”
  周氏瞬间红了一整张俏脸。
  老侯爷慢悠悠的放下茶盏,道:“家规虽没有明言规定,但我定北侯府男丁除非四十无子方可纳妾,这是爹在心中定下的。你嫁入侯府数年,恪尽职守,操持庶务,生儿育女,为侯府付出之多,爹一一看在眼里。这么多年爹对垣儿有亏欠,做不到对他的选择妄加指责,但是斐儿,蕴儿两兄弟,只要爹在一日,他们就别想纳妾,这一点,你放宽心。”
  “爹…”周氏感动的捂住嘴,湿了双目,老侯爷居然向着她,这比什么都重要!她这么多年的真心付出没白费!
  可她既感动又觉得不好意思,利用了长辈。
  但,她不能不做出应对。
  她就不信,赵斐能为一个寡妇神魂颠倒到忤逆老侯爷和老夫人!
  老夫人揽住她安慰:“不哭了不哭了,一个克亲命的寡妇,咱们侯府就不能留,来人,传我令,立刻把客院里林小姐撵出府。”
  年长之人,难免有些迷信,若是林思出身清白,老夫人一定不会这么排斥。
  “不…”不能撵出去,周氏急忙摇头,人不在她眼皮底下,都不知道赵斐与林思在府外会做什么。
  “等等。”老侯爷出声阻止,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召来长随余枫,交代了一句。
  半盏茶之后,余枫捧来一方形小盒子。
  老侯爷自内取出一串钥匙:“此乃旧年林家府邸的钥匙,这林思离开了咱们侯府,也不算无处可去,不过,这林府十几年无人居住,你着人去洒扫一番,稍作打点,照顾一二,教她日子不那么难过。”
  周氏满脸纠结:“爹,依儿媳浅见,与其让她自立,不如给她寻一户好人家。”
  老侯爷哪里听得进妇人之见?
  他一走,老夫人接着宽慰她不要怕,若是赵斐执迷不悟,她定饶不了他。
  周氏听的一阵哑然,不知道倘若林思没被渲染成克亲命格的话,老夫人是不是还这么排斥?这个念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人心往往是残忍的,她不能去触摸。
  她陪着老夫人又说了一会话,哄她午歇之后,才回院。
  路上,她反复思索,琢磨,在侯府确实是在她眼皮子底下,但是,送回林府旧宅也不一定就是脱离了她的视线。
  屋里,床上已经没了赵斐身影。
  丫鬟:“夫人,侯爷两盏茶之前去了老侯爷书房。”
  周氏心不在焉的唔了一声,换了一身外出衣裳,领着芳怡出门:“走,咱们亲自去这座旧宅瞧瞧。”
  周氏行事俐落,一个下午,一座旧宅已经焕然一新,从内里丫鬟到守门小厮,等等,全部都是她挑选出来的人。
  堪堪赶在日落之前回了府。
  二等丫鬟芳宛守在内院门口等她:“夫人你可算回来了!下午那林小姐一直杵在侯爷的书房门外,奴瞧着是哭了…然后侯爷就准她进书房了…林小姐与侯爷在书房里呆了足一盏茶的功夫。”
  周氏整个人炸了:“这对狗男女!芳怡!你立刻去前院叫两个小厮来,把这个贱人绑了扔回林
  гouwênwuэ.wu3.)府去!”
  “哎,奴这就去!”
  芳宛忙描补:“夫人,都怪侯爷心太善,大庭广众的,那林小姐没皮没脸的哭啼,侯爷不得已才让她进书房的…”
  “好一个不得已!”周氏脚下生风:“侯爷现在何处?”
  芳宛:“正在陪小公子习字。”
  提到儿子,周氏冷静下来。
  赵斐心中介意亲子忘记他的事情,力求培养父子之间的感情,等儿子睡熟之后,才回了房。
  周氏刚洗完澡,一头秀发湿漉漉的,寝衣上沾上了水珠,贴在肌肤上,印出内里大红色的肚兜形状。
  赵斐看的喉头发干,瞬间想起昨夜的疯狂,整个人都好像被她吸干了,掏空了。
  他立刻转身进了净房。
  依然是一人一床被子,赵斐暗自等了许久,周氏也没钻进他的被子里,明明听她的呼吸,还是醒着的…
  他轻咳一声,没话找话:“明哥儿很是聪慧,笔姿也握得很端正,夫人用心了。”
  周氏:“应该的。”
  他画风一转,开始责备她:“你寻来的夫子,举人之身,眼界短浅,不适合教导涵姐儿。”
  周氏:“……”一下子背过身去。
  赵斐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懊恼,绞尽脑汁的想关怀的话题:“夫人一整个下午都不见身影,去哪里了?”
  周氏也不打算瞒他:“去打理了一下林府旧宅,这个时辰,林思应该已经住进去了。”
  赵斐其实知道,他一醒来,就被父亲召了去训话,提到林思,他徒然想起林思的哭诉,正色道:“夫人,我来问你,三弟妹可是不肯认亲姐?”
  说实话,赵斐对林熹的初印象并不好。
  一个袒胸夜游然后差点被欺辱的女人,他无法心生同情,维护只因一纸婚约。
  林思的一番哭诉,林熹在赵斐心中彻底成了嫁入侯门就不认旧亲的品性不端的女子。
  周氏猛地转身,支起身子俯视他:“这叫什么话?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赵斐张张嘴,微微避开妻子的视线,含糊道:“…丫鬟说的,三弟妹不许她姐姐入内探望…”
  周氏轻哼:“哪个丫鬟造这样的谣言?哪个?”
  她说着就钻进了他的被子里,气的狠咬他的下巴:“你说啊!是哪个丫鬟!哪个?”
  一口一个牙印!咬死他!咬死他!
  赵斐躲着她的攻击,拥着温香软玉,已经没有了聊天的心思,手在她的腰际徘徊。
  周氏则和他相反,拍开他的手,出言维护林熹:“三弟妹一直身体不好,就是我,也是不得去见几回!她林思算什么?想进去就进去啊?”
  “哦?这般说来,是确有真事了?我侯府虽不重出身,但是重品性,她这样做不对!夫人,这不是小事,你平日里多劝诫三弟妹一二,若她知错能改,我便不与她计较。”
  “是,三弟妹没品性!我也没品性!你的林思最有品性!”
  “你胡说什么?嘶,夫人,轻点咬…”
  “就是衙门里审案还要双方供词,还是咱们侯爷厉害,光凭一人的一面之词,就能结案—唔、唔嗯…”
  床榻之上的口舌之争,融化在唇齿交融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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