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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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多?小多!!
  啊?庄小多回过神来,看手机屏幕里vinc也来了,跟他打招呼,vinc和黎之南在一起十几年了,中文还是那么的蹩脚,艰难的聊了一会,终于要说再见。
  小多,missyou,如果你来,很好玩!拜拜~
  妈妈再见,拜拜vinc!
  挂了视频,回头去找唐槐的时候,看他也拿着手机在接电话,不知道在说什么,情绪似乎不太好,一手插着兜,脚上漫不经心的把草地扣出一个坑。
  终于等唐槐打完电话,他从后面走过去轻轻一拍。
  唐槐吓了一大跳,眼神中带着一点不耐烦。
  庄小多觉得很奇怪,唐槐从来都不会这样的,他警惕性很强,每次有人走过来的时候,就算唐槐不说话也知道是有人来了。
  更何况两人天天呆在一起,庄小多的脚步他一听就知道。
  更不会被吓到。
  庄小多看着他的眼睛,随着唐槐逃避的眼神左右歪头。
  怎么啦?
  没事,回家吧。说完唐槐径直往面包车走去。
  庄小多跟上去,想追问,但是看唐槐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决定还是回家再问,在床上问,有什么是在床上撒撒娇问不出来的?
  两人走近一看,四个车轮子全瘪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要是只有一个爆胎还能说是意外,四个全爆,肯定是有人故意下手了。
  而能这样做的,无非就是之前闹事的那伙人。
  唐槐忍不住骂了一句,双手叉着腰前后查看,显然是气坏了。
  他很少被人挑战,挑战他的人都在战场上被他ko了。
  见势不妙,庄小多赶紧拉着唐槐胳膊:明天再来查监控,真是他们干的直接报警。
  好在摩托车放在厂里了,唐槐发动摩托车,庄小多小心地跨上去,双手扶在唐槐肩膀上。
  刚开出大门,庄小多就拍着唐槐的后背让他停车。
  怎么了?唐槐回头问他。
  庄小多艰难的下车,扶着腰指着大门右边围墙上,上面密密麻麻的贴了好多传单。
  唐槐下车一看。
  男女专科,淋病梅毒,快速包治,一针见效。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不孕不育啊,艾滋、不举的,全是黑诊所的广告传单。
  庄小多气乐了,没想到都是活了二三十年的人了居然还能干出这么幼稚的事,他随手撕了两张,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传单。
  唐槐底笑一声:黑诊所投递给目标用户的,别撕了,走吧。
  晚上,唐槐给庄小多上药按摩,庄小多一直哎呀乱叫,紧张得唐槐额头出汗。
  其实已经没那么疼了,唐槐温热湿滑的大手在腰上按压的时候甚至有点舒服,庄小多故意装可怜,打算套话。
  还没等庄小多演完戏,唐槐先开口了。
  小多,我跟你说过我妈改嫁的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但是你就说了这一句。
  唐槐:她和现在的老公出了点事,她老公进去了,自己一边躲一边找关系,想把她女儿送过来藏几天。
  庄小多:出了什么事?犯法?
  电话里母亲大概说了,但是唐槐没太听懂,大概是被合伙人举报操纵股价被拘留候审了,和庄小多简单的说了说。
  那到底有没有操纵股价?公司底子干净吗?要是公司有问题借这个口子多少也会安个非法经营、泄露内幕给你爸的。庄小多追问。
  唐槐:他不是我爸,我也搞不懂他们在做什么。
  庄小多莫名点头:肯定有人要搞他,合伙人什么的很容易出问题的。
  说完庄小多才意识到自己思绪乱飞,重点出走的毛病又犯了,赶紧找回话题:你妹妹几岁了?
  唐槐想了一下:大概四岁吧,我也不清楚,没见过。
  你妈妈不是给你寄过一岁照片嘛,什么时候寄的。庄小多问。
  然后自己懵了一下,就这样把自己翻看唐槐东西的事情说了出来,悻悻的瞟了唐槐一眼。
  唐槐这才想起自己还有那么一张照片,伸手从抽屉里翻出来看了看:你说的是这张吗?
  庄小多点头,对不起,我不该翻看你的东西的。
  唐槐随手把照片放在桌子上,坐下来说:没事,我的东西你都可以看。
  作者有话要说:小多:你好短。
  唐槐:?!
  小多:我说作者
  第29章
  庄小多瘪着嘴,又感动又羞愧。
  好像在有些事情上,自己也不够坦白,也许唐槐根本不是不想说,而是觉得没有必要说。
  庄小多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我在你老师家里看过一张照片,是年轻的你和雪涛。
  是吗?可能是在军校的时候拍的,我们是大学同学。
  大学同学?!庄小多声音都劈了。
  唐槐脱了t恤,看着他:嗯,怎么了?
  庄小多:我以为你们那时候在一起
  唐槐略显苦涩的笑了笑,转而意识过来,庄小多一直以为自己曾经和雪涛在一起过,无奈的伸手捏他的脸。
  没有,我那会只想着训练,文化课还总挂科,哪有时间管这些这些,雪涛他一直被老师逼着做不喜欢的事情,后来变得很偏执,说很多气话,我只当他是个弟弟。
  可能就是因为我漠视他的情绪,才会有四年前那件事吧。
  唐槐的眼睛里又出现了一点茫然的神色,庄小多气死自己了,又戳他痛处,赶紧转移话题:那你妹妹什么时候来?我们要去接她吗?
  唐槐:你愿意吗?如果你会不舒服,就拒绝她。
  庄小多不可思议的看他:怎么能这样?她是你妹妹啊。
  没什么感情,我和我妈都没感情,何况一个没见过的妹妹,你的想法比较重要。
  唐槐打五岁起就被送到舅舅家里养着,妈妈两年三年的来看他一次,更从没见过爸爸长什么样,高中的时候舅舅舅妈离婚,舅舅再娶,他就彻底住校了,除了过年也不回去。
  如今要他抱着对母亲的感情来养个妹妹,实在是很难真情实感的接受。
  若是同意了,也只是出于一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想法。
  庄小多同意,他也就听庄小多的。
  第二天。
  唐槐和庄小多、庄爱国围在监控屏幕前看录像,不出意料,就是那天起冲突的时候被唐槐揍得最狠的那人,一个地中海青年。
  也正是一棍子把庄小多打趴在地的人。
  趁着晚上厂里在上疫苗接种的课,把车轮胎都扎了。
  报警吗?庄爱国问。
  唐槐:你认识这人吗?
  庄爱国想了想:他们村的我不太熟,好像叫严什么,家里排行老三,都叫他严三,在镇上沙发厂干送货的。
  严三,唐槐轻声念叨,先不报警。
  庄小多:为什么啊,必须报警把他抓了!干这缺德事儿。
  唐槐微微一笑:小人之心犯之,我便小人之举报之。
  庄小多懂了,但是唐槐怎么突然文邹邹的,唐槐嘴唇一抿:老赫经常这么说。
  下午唐槐和庄小多正在后门看异位发酵床的搭建,几天过去,基础的坑槽和顶棚都搭建好了,今天刚把发酵床设备拉过来,紧锣密鼓的安装着。
  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来接手发酵床的管理,据工人说,发酵床的承载量要控制好,否则设备很容易坏,维修费用很贵。
  这是个体力活儿,而茶亭村的青壮年劳动力都在外打工。
  要不在镇上贴个小广告什么的?庄小多说。
  再说吧。
  说完两人往前门走去,正好庄凤香和厂里的师傅刚去收猪菜回来,看到庄小多和唐槐,庄凤香抱着怀里的东西,心虚的打招呼。
  从庄小多的视角看过去,只见庄凤香脸上略带痛苦的神色,双手捂着肚子,作为妇女之友的他立刻就明白了。
  他体贴道:不舒服就换个人去好了,你先休息吧,多喝热水。
  庄凤香尴尬一笑:不是
  庄小多:那是什么?
  汪嘤嘤汪汪。
  庄小多走近:小狗?
  嗯,庄凤香抱起手中的小狗:刚刚去收菜,铁路边捡的,不过小多哥,你要是觉得厂里不方便的话我就带回家去养。
  庄小多以为是什么呢,庄凤香这孩子战战兢兢的,忙摆手说:没关系,就养厂里看门嘛,一只小狗狗而已,咱养得起!
  庄凤香闻言小心翼翼的推开车门,只见副驾驶下庄凤香的脚边,还有四只在嘤嘤乱叫的小奶狗。
  庄小多咬咬牙:养!
  给它们取个名字吧,厂长。一群人围着纸箱里的小奶狗看,配种组长率先开口。
  庄小多双手抱膝,下巴放在膝盖上,想了又想:叫什么好呢?
  唐槐指着纯白色的那只说:小白,又指向另一只黑白斑点的,小花。
  打住。庄小多制止了他,没特色。
  唐槐便闭嘴了,众人都看着庄小多,等着他说出惊天动地前无古汪后无来狗的特色名字。
  咳咳,庄小多借着咳嗽的时间大脑飞速运转,这可是一胎5宝啊,5个可爱的名字还要彼此之间有关联。
  有了!瓜子、花生、八宝粥,啤酒和矿泉水!
  众人:
  庄小多转头看大家的表情,挠挠头:铁路边捡的,这么有缘分,不好吗?
  唐槐站起来拍拍裤子:很好,很可爱。
  众人散了。
  为了迎接唐槐妹妹的到来,庄小多拉着唐槐去县里采购一些小女孩应该会喜欢的东西。
  两人走进精品店,在店员的注视下泰然自若的挑选着毛绒小玩具和卡通发卡。
  这个会不会夹头发?庄小多自言自语,左右看了一会,问店员:可以试一下吗?
  店员:可以。
  庄小多选了个小雏菊款式的,一手拢过自己的刘海,一手将发卡按上去,对着镜子左右摇晃头,确认夹得很紧,且摘下来的时候没有卡住头发。
  然后又试了一个草莓图案的和一个有立体蝴蝶样式的,一共买了三个。
  想着给软萌的妹妹打扮,她一定很开心,要让她在茶亭村渡过一段快乐的乡村生活。
  想到乡村,庄小多前后又采购了儿童用防晒霜,可爱的渔夫帽,电动小风扇等等。
  在他想要踏进童装店的时候,唐槐终于出手制止了他:衣服她妈会带的。
  不一样,庄小多一把甩开唐槐的手:这是你作为哥哥送她的礼物。
  店员热情的招待了庄小多,问他:先生,小孩儿多大啦?
  庄小多:五岁左右。
  这个纱网会不会有点扎皮肤啊?
  这件的裙边没有那件可爱。
  泡泡袖那件怎么卖?这是elsa同款吗!?
  半个小时后,庄小多拎着战利品出来了两条公主风连衣裙。
  继续前往下一个战场。
  五岁的小孩还喝奶粉吗?庄小多问超市的理货员。
  理货员看着两个大男人,心想这是哪里来的甩手爸爸,没好气的说:5岁都上幼儿园了。
  那幼儿园的小孩还喝奶粉吗?
  不喝!买儿童牛奶!
  庄小多点着头走了。
  眼看太阳已经要落山,两人买了一堆零食,顺便在商场里吃了晚饭,吃饭期间唐槐时不时拿出手机来看时间。
  庄小多:有什么事情吗?
  唐槐:去收拾个人。
  庄小多立刻懂了,两人火速吃完开着小面包车直冲镇上沙发厂。
  到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刚好工人在陆续下班,唐槐抓住一个人:麻烦帮忙叫一下严三,我在车旁边等他。
  那人一听唐槐叫的是严三这个称呼,以为是熟人,屁颠儿的就去叫人了。
  庄小多拉拉唐槐衣服:他的车是哪辆啊?
  唐槐淡定道:不知道。
  庄小多:那你说在他的车旁边等?
  就在停车场等,他走到哪辆车旁边哪辆就是他的。唐槐说。
  几分钟后,严三舔着啤酒肚出现了,径直往一辆中型货车走去,唐槐把手机交给庄小多保管,活动活动手上的筋骨,拿上木棍:在这儿等我。
  停车场没有开灯,只借着远处沙发厂的余光亮着路,严三围着车左右转了一圈,没看见人,正疑惑的想挠挠秃顶的头,忽然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到腰间阵痛,啷当趴下。
  妈了个x的,哪个傻逼他回头一看,是唐槐,对方正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手里是一根胳膊粗的木棍。
  唐槐踢了他的脚一下:不想残废就闭嘴,我今天是替我弟来还这一棒的,顺便也还给你的车胎四个洞。
  严三面部表情扭曲,挣扎着求饶:别,大哥,我错了,这是厂里的车,换胎太贵了
  关我什么事?唐槐刚刚已经侦查过,停车场没有监控,我只知道我有你扎胎的视频,派出所有你打人的记录。
  庄小多在一辆车后面躲着,刚刚看到唐槐打人已经吓了一跳,他被打过,知道有多疼,但想着唐槐应该有分寸,就没有去阻拦。
  这下看到唐槐掏出了小刀,庄小多嗷的一声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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