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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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砚笑着打开了大门,把人迎进去,大哥怎么有时间来这?
  罗槿人呢?罗柏扫过四周也看不到想见的人的身影。
  甜甜他出去了。华砚亲自倒了杯温水放到茶几上,大哥喝水。
  谁是你大哥!罗柏一向看不上像华砚这样攀龙附凤的人,一句称呼在他嘴里说出来就混身不自在,你不过是罗槿包养的小白脸而已。
  我查过你的家世背景,真是让我忍不住刮目相看啊!耍的一手好手段,把罗槿哄的一愣一愣的,想要什么给你什么,就连那留学的名额也给了你。
  华砚笑而不语,任由罗柏说下去。
  罗柏讨厌罗槿是实打实的,但也不会放任他被一个渣男欺骗,今天来这的目的是劝人回去,早日脱离苦海。
  苦海和蜜糖相较于他们,或许只有对方这么觉得。
  罗家之于罗槿是苦海,之于罗柏虽不是蜜糖,也总比在苦海好。
  你得多没用才会站在男人身后乞怜,你母亲知道吗?
  华砚喝水的手晃了一下,面对赤裸裸的威胁不为所动,或者说是没在怕的。像华母这种重男轻女的母亲,事事以儿子为先,哪怕不接受他是个同性恋,也会害怕失去儿子而妥协。
  华砚知道罗柏的身体很不好,情绪稍微有点激烈就会头晕,有些话不拆开说不行,只能略微顾忌一下。
  你知道罗家对甜甜来说是什么?是伤疤!那是你们的家却不是他的,所以他才愿意和我离开那里,不是你说的被我哄骗,我还没那么大的能力。
  况且你不是不喜欢他吗?离开不是大家都喜闻乐见的事情吗?
  罗槿是罗家的一份子,现在是永远都是,想从中脱离开没有那么容易。你们不主动分手,那我就来做个恶人,长痛不如短痛。
  第43章 劝分手   说吧!你想要什么?罗
  说吧!你想要什么?罗柏了然的浅笑着, 生性贪婪的人最好对付了,小小的鱼饵就可引人上钩,他不信华砚不会自主咬住那扎人的鱼钩。
  我想要他。华砚不拐弯抹角, 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
  不带犹豫和迟疑, 眼神坚定的好似耸立在云端的高山, 他就立在那儿,任谁也撼动不了, 一切皆是徒劳。
  其实罗柏在华砚的心目中是特殊的存在, 这个人向来都是讨厌自己的, 却又能在讨厌的同时给予帮助, 宛如矛盾的结合体。
  纯粹的嘴硬心软, 看在是一起长大的份上,多了一点照顾,好比如现在。
  罗柏明白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由下一代偿还, 他并没有做错什么,要说错了的, 就是那位自私自利的父亲。
  和罗槿在一起对你没有好处,继承人的位置早已经有人了选, 贪图罗家的你一杯羹也分不着。还不如老老实实的从我这拿些好处走,免得被人抛弃后又回到了从前穷困潦倒的生活。
  罗柏眼神自然而然流露出同情的目光, 在他们还未产生裂痕的爱情白纸,强行撕的七零八落, 随意挥洒在空中盘旋,分散在各个不同的角落里。
  才是正确的做法
  大哥这话就不对了, 我和甜甜在一起不是为了钱。华砚眼帘轻微的垂下,眉宇间的冷淡悄然离去,显得狭长的眼眸好似狡猾的狐狸。
  这么多年过去我从来没喜欢过任何人, 我本以为一辈子或许就这样了,没想到上天偏爱,给了我一次和最爱的人在一起的机会,你说这是不是上天注定?
  华砚前言不搭后语的一番话,罗柏听的脑子都搅乱了,也还是不太明白到底说的什么鬼东西。
  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人却又有爱的人,这不是有病吗?
  这是你的精心设计!罗柏一句话把华砚一杆子打死,从一开始就不看好他们,认准了他别有居心,你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
  所处的环境不同,造就出来的人也都不同,俩个价值观不同的人一起,起初还没什么,等到后面它就成了你们之间的裂缝,辛辛苦苦维持的爱情就像我手里的这张纸巾,
  四分五裂。罗柏抽出纸巾,当着华砚的面撕成一片片,最后扔进了垃圾桶里。
  华砚反问:所以呢?
  分手是你们最好的选择。罗柏非常直接的表明了来意,少年的感情世界到他嘴里一文不值,甚至可以说是堆满了利益,才使得他们走在了一起。
  那我可就偏不,慢走不送。华砚站起身打开了大门,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们永远聊不到一块去,那便不了了之吧,费时罗柏把自己气晕过去。
  罗柏慢慢走到大门口,转身对华砚说:听说罗槿拿了绘画大赛第二名?很棒的一个成绩,第一名叫傅随的孩子我见过,不骄不傲又有礼貌,家世背景还配得上。
  拉郎配的口吻不用琢磨也知道是想华砚知难而退,没遇过更好的才会蹉跎于他,多结交几个朋友看看外面的世界,而不是一天天的和狐朋狗友惹是生非,也就不会执着于华砚了。
  傅随我也见过,确实不错。华砚附和道。
  傅随隐藏的够深,温和干净的外表下是狠戾的性子,如果不是最后一刻,他也不知道那头小绵羊是披着羊皮的狼。
  得不到就毁掉的病态心理,确实不错,不错到简直是有毛病。
  那我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罗柏孱弱的面容蕴着一丝病气,谈笑间悄然离去,温润如玉的外表下掩藏了那一抹不屑。
  大哥再见了。华砚笑容满面的表情在人走后,合上大门消失不见,眼底只剩下冰冷。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华砚打开一看是华美茗的电话,按下接听键。
  喂?什么事?
  我我有件事想和你说。华美茗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你说。华砚示意她说出来。
  我明天就要中考了,你可不可以送我去考场,送一次就够了。别的同学都有家长接送,华美茗承认自己得寸进尺了,现在的华砚对她来说只是名义上的哥哥,给予的帮助良多,有什么资格提要求。
  如果不愿意就算了,我和老师一起去也行。
  明天什么时候去接你?占了原主的身体,华砚自觉有义务替他在不违背自己原则的前提下,补偿给这一家人,况且有个妹妹,说不上坏。
  谢谢哥哥,华美茗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没想到华砚竟然真的应了下来,激动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明天早上八点,我在学校门口等你,考点在新霍中学。
  不介意我多带一个人吧?华砚就差拿条绳子拴住罗槿,走哪儿都带着他。
  况且介绍他们认识一下也不是坏事,按照华母的性子,肯定一早就找华美茗抱怨他和小混混在一起的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华美茗问道:是哥你上次背回家的那个哥哥?
  对,你能接受吗?华砚直接点入主题,接受不了我就不带了。
  哥哥你喜欢他吗?华美茗用细小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
  喜欢。华砚直言不讳地说。
  这世上最在意的人唯有罗槿,叫他如何不喜欢。
  那就一起去。
  好,明天我带你和他见见。华砚看了看时间,眼看十点多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明天中考,好好休息,第二天我去接你。
  谢谢哥哥,你也早点睡。
  嗯,晚安。华砚挂断电话,顺势又拨打了罗槿的电话。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也还是无人接听,华砚拿起挂在架子上的外套和钥匙,准备出去找人。
  天色已晚,罗槿很少这么晚都不回来,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夜晚繁星点点,凉风吹的人不自觉发颤,华砚黑鸦般的发丝被风刮的七零八乱,凌乱不堪的发丝衬的整个人愈发的冷清,褐色的风衣穿上身后,给人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一直拨打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华砚也就挂断了电话,去罗槿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找。没想到出了公寓楼下没多久,就看见罗槿越来越近的身影。
  哟,这不是我家那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砚子吗?罗槿理了理思绪烦杂的脑袋,拿出校霸调戏良家妇男的态度,勾起华砚的下颌。
  我们家爷去哪儿混了?怎么不带上我呢?华砚握紧勾住下巴的手指,黑夜中的眼眸闪出星光,故意压低的嗓音像是羽毛,挠的人心痒痒。
  问到去了哪里,罗槿又是一阵心烦意乱。莫名其妙被叫去罗家一趟,神经就开始出现衰弱,不知道罗母抽了哪根经,介绍了一堆人给他认识,其中就包括了几天前绘画大赛的第一名傅随。
  还有他是真没想到一向不太喜欢他的罗禾,拒绝了提议送她去中考的所有人,点名要他送去。
  想想就头痛。
  怎么了?华砚修长的指尖轻揉地揉着罗槿的太阳穴,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罗槿抬眸与之对视了几眼,绝口不提在罗家宛如相亲似的见面会,害怕他生气,只提了中考的事。
  我妹妹想我送她去参加中考。
  啊?华砚有一刹那的懵了,回过神来又问,为什么?
  她说我太好看了,想拉出去给同学开开眼。罗槿做梦都不敢相信,原因竟然会是他好看,难道我以前不好看吗?
  华砚还记得当年罗禾拿正眼瞧他还是上了大学之后,高中时期杀马特不想看也是对的,实在是太有杀伤力。
  那头张扬的红发回想起来,如果没有脸拼命的撑着,这个人就毁了。
  你以前很好看,特别彰显你独特的气质,我嗯~很喜欢。华砚生怕罗槿听了他的话,换回杀马特造型,多加了一句,不过现在的你更好看。
  不和你多计较。罗槿拉着华砚转身向家的方向走,他们刚才走的方向完全是反的。
  你说完该我说了。华砚牵起他让凉风吹的冷冰冰的手,温热的手掌给予温暖,我妹妹也要我送她去中考,我本来还打算让你们见一面的。
  你妹妹考场在哪儿?如果凑巧的话一起去?
  新霍中学,巧吗?罗槿拉着他走进公寓的大门,一进到温暖的室内,皮肤的温度一下子上升了不少。
  嗯~华砚沮丧地靠在罗槿的颈肩上,那就勉为其难的让我送你们去了。
  草!罗槿揪住靠在肩上那人的耳朵,你还能再奶些吗?
  能啊!你答应我,无论是谁接近你都要第一时间躲开好不好?我会吃醋的。华砚温热的气息全吐在了罗槿的脖间,高冷的气质全无。
  罗槿有那么一刻真的觉得华砚好似猜到了他去见了什么人,双肩忽然僵硬了,嘴角扯出假笑,怎么会呢?你想多了。
  第44章 补偿   我或许可能真的想多了。
  我或许可能真的想多了。温热的手掌覆在罗槿风吹得微凉的后背, 由于心虚导致后背挺的笔直,华砚轻轻按压了几次,问道, 你后背怎么僵住了?
  我冷的时候, 不自觉的就会挺直腰杆, 正常正常。罗槿抬头与他对视了一眼,讨好似的笑笑。
  华砚仿佛相信了扯的离谱的解释, 原来如此, 我还以为你是有什么瞒着我呢。
  罗槿跳动的心涌上一阵逃过一劫的感觉, 华砚不再追问是好事, 他最好什么也不要问, 什么也不要说。
  平平淡淡的度过这一天。
  你有好多好多的小习惯我都不知道,作为男朋友我真应该反思一下自己,就好比刚刚, 华砚好似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宛如一只垂头丧气的小奶狗, 埋在罗槿的颈肩。
  我都不知道你冷。
  睁眼说瞎话形容的就好比华砚,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莫过于他, 小小的眼神便能明白罗槿想要表达什么,怎么可能看不出撒谎后心虚的样子。
  再加上离开前罗柏用另外一个人打压自己时, 华砚就猜到了一点点,但还没确定, 等到那心虚的表情出现时,得以下了定论。
  罗槿他出去见野男人了, 而且不知是一个还是多个的男人中,一定有傅随的身影,华砚确信。
  呃罗槿僵住的身体在他说完, 僵的更严重了,额头还不停地冒冷汗。
  罗槿其实并不喜欢撒谎骗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不代表不擅长,但是不知为何站在这个人面前撒谎骗人,就感到非常的不自在。
  况且互相喜欢的人就应该没有隐瞒,但是不隐瞒死的不是更快吗?
  就在这时,等待已久的电梯叮的一声响,门开了。
  电梯此刻宛如一次救赎,打破了这场尴尬的局面,罗槿脱离心虚的状态后,赶紧拉着他的手进入电梯,按下五楼的按钮。
  回去再聊吧!罗槿机智的摆脱问题,用回家再聊的借口彻底关闭这个话题,他都已经想好了,回到家之后尽量找事情做,远离华砚,不让他有一丝开口的机会。
  连你也觉得我不体贴了吗?华砚心存坏心思的逗弄他,看着他心虚到浑身都僵了还硬撑着的样子,真的很搞笑。
  我没有,你很体贴、你很温柔,是我不好,你他妈把嘴闭上吧!罗槿双手死死地捂住他的嘴,脏话也忍不住飙出来。
  唔唔唔~华砚说不出话也硬要说。
  你大爷!罗槿瞪着的眼睛好似化作一根根银针,扎的人透透的,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说着,拽住华砚出了电梯,掏出钥匙打开家门,进去了才松开他的嘴。
  松开前还警告一下:你要是再说话,以后都不用说话了。
  罗槿见他点头表示不说话后,像条咸鱼似的瘫在沙发上趴着,余光扫过茶几上放着的一次性杯子,问道:刚才谁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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