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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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再次震惊了许娇荷,“你……我还以为你不会动她。”
  那是她还未曾透彻了解他,“谋害你之人,我不会轻饶任何一个,即便没有立即动手,也没有忘记,你也晓得,她们是我的亲人,且碍于此事不好声张,以免有损你的清誉,是以我只能私下处理,明着斩杀必然不妥,得想法子慢慢解决。
  你曾说过,女人的清誉重如命,毁了她的清白比杀她更令她痛苦,是以我才想到让他们狗咬狗,让明义去报复她,再将她娶回家,以明义的性子,必会折磨她,她的下半生不会好过,权当我为你报仇。”
  他怎么就那么肯定方悦容一定会嫁呢?“也许她会自尽呢?毕竟失了清白,没几个人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梁东扬一派无谓,“若然自尽,那也与我无关,反正不是我亲手杀的。不过我猜方氏不会让她的女儿轻易自尽,定会劝她坚强些,为了方家活下去。方悦容已然回府,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大约已被她母亲劝服。”
  毁掉清白,这样的法子的确残忍,料想会成为方悦容一生的噩梦,但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不值得被同情,是以许娇荷也就没作评价。
  未曾听到她说话,梁东扬便以为她还在介意明义之事,干脆一并解释清楚,
  “至于明义,我也不可能轻饶,但他是安平侯的独子,而安平侯一生忠君为国,战死沙场,若然这一脉绝了后,未免对不住这位忠臣,是以我决定待明义娶了方悦容,留下一子之后,再派人解决他,如此一来,方悦容就会一辈子守活寡,而明义也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还有方氏,准她去云隐庵也只是给常信一个面子,现下是饶了她,可人总免不了生老病死,之后她在云隐庵出什么岔子,常信也就怪不到我头上……”
  也就是说,后续他还会动手?原来他都有谋算,并不是任由他们逍遥法外,听罢这一切,许娇荷才晓得自个儿误会了他,愧疚之心顿生,捏着衣裙咬唇自责道:
  “我还以为……王爷不在乎我的感受,为了大局,不打算处置他们。”
  就猜她会这么想,昨日就想解释,一直拖到今日,如今总算说清,她终于明白了他的心意,梁东扬顿感舒畅,“老实说,你可是在生我的气?”
  竟被他发现了,许娇荷更觉羞愧,抚了抚面颊,小声问道:“很明显吗?”
  她莫不是以为他瞎吧!“你说呢?我与你说话你都爱搭不理,上一句还说不冷,下一句就说要进屋取暖,丢下我一个人离开,夜里还背对着我,不是生气是什么?”
  理亏的许娇荷强辩道:“来回翻身不是很正常吗?背对就是生气?这样认定也太片面了些。”
  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他这娇妻便如猫儿一般,只能顺毛捋,可不能惹恼,否则该炸毛了,“好,你没生气,是我小人之心行了吧?本王的爱妃可大度了呢!从来不会给我甩脸子,对我十分体谅!”
  变着法儿的说她的不是,偏她还不敢反驳,否则便坐实了这罪名,无地自容的她娇哼一声,扭脸抱怨道:“王爷还真会讽刺人!”
  不敢不敢,深知惹她的下场便是冷战,好不容易才和好,他可不想再令她不悦,“绝无讽刺之意,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的确没跟我发火,但我也不希望你一直沉默,其实一直都在等你问,想看看我之前教你的那些是否被你活学活用,但你一遇到事仍是生闷气,不愿提出来,看得我着急,只能主动解释。”
  他教她应该坦白自己的心意,她也在学着主动一些,可此事特殊,她实在不好开口,“可那毕竟是你的亲人,我总不能跟你说,你这样处罚的太轻,要求你去重罚吧?我若真这么说,你又会如何想我?会不会认为我心肠歹毒?”
  这么一想,站在她的立场,似乎真不合适去抱怨,梁东扬深感失算,“是我思虑不周,这不赶紧主动来解释了,还生我的气吗?”
  无奈的瞄他一眼,许娇荷气鼓鼓的点点头,“生气!”
  梁东扬不禁快速思索着,到底哪个问题还没讲明白,“何故?提个醒。万莫让我自己猜,女人的心思深如海。”
  她也不想再继续冷战,索性将心里忍了许久的话都一并说出来,“那我可真说了,若有冲撞之处,王爷不许生气。”
  “绝对虚心!”
  见他郑重的竖指保证,她才敢明言,“你做决定之前从不与我商议,所有的事都是自个儿做主,我便以为你应该不在乎我的想法,问了也是白搭,你也不可能改变主意,所以才不想多问。”
  梁东扬之所以这般擅作主张,也是有他自己的思量,“我这不是想着让你少些忧虑,才将一切都揽了,免得总拿这些琐事来烦你,或者当中又出什么变故,你也跟着糟心不是?本想着等有了结果之后再告诉你,未料你心生不满,还与我置气不肯明言。”说着梁东扬仰天长叹,
  “唉!可怜本王一番苦心,竟被你误解,痛心疾首啊!”
  两人各有心思,不经意间就生出误会,“我又不是你的蛔虫,你若不说,我怎知你在筹谋什么。其他事你做主自然是好的,可与我有关之事,你能否提前与我说一声,这是最起码的尊重吧?”
  他的确是惯意主导,安排一切,几乎不会询问她的意思,本以为这样能让她省心,却忘了她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渴望被在乎,被尊重,之前不确定她为何生气,而今听她亲口讲明,他总算恍然大悟,
  “爱妃说的是,本王实该反思。”
  最初唤她为王妃,后来唤娇荷,今日头一回听他称她为爱妃,面上还有一丝调笑的意味,倒令她忍俊不禁了,干咳了一声想忍住笑意,然而他竟又来到她身畔坐下,小声道了句,
  “往后只在帐中对你强势,其他时候都得顾及你的感受,要尊重你的意思,询问你的意见之后再做决定,爱妃满意否?”
  预想中的争执不愉快并未发生,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令她不好意思再去计较,欣慰而轻松的笑容由衷而生,终于解开一切困顿,笑面向他,故意曲解,
  “难道我说不的时候,你也要强来吗?”
  那必须啊!“女人大都口是心非,情动之际所谓的不要,不可尽信,必得越发卖力才好。”
  “这都是从哪儿学的!”红着脸的她面上虽不肯承认,心里倒觉十分在理,梁东扬笑得颇为得意,“自然是观察出来的,因为我发觉每回你说不要的时候,只要我继续用力,你便会荚得更紧,想来定是滋味美妙,而我也十分舒畅。”
  毫不避讳的私语听得许娇荷顿时红脸,忙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再说,“羞死人了,万莫再提!”
  而他顺势覆上她的手,深情凝望,不似平日里那般幽深难测,此刻很浅显,眼中只有她的娇容,“怕什么,又没外人,夫妻之间还不能说些悄悄话?”
  倒也不是不允许,只不过她胆小不习惯罢了,羞赧不已的她甚至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一直低着眉,视线落在他喉结处,无措又紧张,“那也是夜里入帐时才说的嘛!这青天白日的,声音再小也觉得好大。”
  “唔---”梁东扬故作恍然,“我明白了,爱妃这是在委婉的邀本王入帐,入了帐才能说情话,是这个意思吧?”
  第37章王爷生气了需要王妃亲一口
  明明没有那个意思, 他却故意曲解, 无可辩驳的许娇荷轻锤他一拳,尚未碰到他就被他准确无误的攥住, 顺势推入帐中压覆,双眸满是爱怜的对望着, 梁东扬再次问她,“还生我的气吗?”
  如此聪明之人,还需要问这个?“明知故问很有意思?”
  很肯定的点点头,梁东扬颇为享受此刻的情态, “有意思啊!就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摇了摇头, 许娇荷轻声道:“你都解释得那么清楚, 我若再生气,岂不是成了蛮不讲理的泼妇?”
  不过这回确实是她误会了豫王, 他费尽心力的帮她报仇,而她还在怀疑他的心意,着实对不住他,思及此,她心生讨好之意, 主动抬臂, 圈住了他脖颈,含羞带笑的凝望着他,
  梁东扬十分期待她像上回那样主动吻他, 然而等了半晌也不见她的唇凑过来, 不禁失望叹气, “还以为会有什么奖励呢!”
  这人怎么和孩童一样,实则她有那个意思,但还没想好该如何,是以尚在犹豫之中,便顺口问他,“你想要什么奖励?”
  问他他却不肯明言,墨瞳轻转,卖关子沉吟道:“看你的心意咯!我说出来多没意思,你主动表达,于我而言才算惊喜。”
  思量片刻,许娇荷神秘一笑,“你且过来些,我有悄悄话与你说。”
  却不知她想说什么,心生期待的梁东扬十分顺从的将耳朵凑近,竖起了耳朵却不曾听到任何声音,刚想再凑近些,忽有濡湿之感,似有柔舌在他耳垂滑过,仅仅只是一瞬,竟也令他打了个激灵,心底那原本刚窜起的小火苗刹那升腾,由心间散至百骇,莫名躁动起来,本想放她一马,如今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惊喜的望着她,梁东扬故意恐吓,“居然学会诱引本王,你可知这会是什么后果?”
  “平日里你不也这样对我嘛!”此乃豫王的必杀技,每回一这样,她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娇哼,难以控制,今日他一再要求,她才生了坏心,眉眼弯弯梨涡甜,“我觉得……那种感觉很奇特,是以才想让你也感受一番。”
  俏皮的笑颜看得他微晃眼,抬指轻刮她的小鼻梁,“爱妃果然活学活用,既然你如此盛情,我自当如你所愿,不可辜负。”说着已然近前,噙住她耳珠,惊得她慌忙闪躲,“哎---我没期待什么呀!王爷误会了!”
  管它是不是误会,他就是这般理解的,“箭在弦上,求饶借口皆都无用,你还是顺从些好。”说着还坏心眼儿的顶了她一下,许娇荷瞬间感受到那昂扬之姿,惧怕的同时,脑中又乍现出一些羞人的画面,面颊越发酡红,想着既然无可逃避,那不如想些实在的问题,
  “那……王爷可否将帐帘拉住?以免被人瞧见。”
  梁东扬故作讶然的望着她,“只是亲你一下,为何还要拉帘子,莫非你还在想其他的?那也未尝不可。”
  说到最后唇角尽是得逞的笑意,许娇荷这回真是无地自容了,明明是他在引导,到头来居然还装纯真,气得她伸出粉拳羞恼捶打,“王爷忒坏了些,没得聊,再不想跟你说话。”
  “不说便做。”忍到极致的梁东扬再不与她废话,连帐帘也不遮,直接拉了双锦被,覆住这惑人春景。
  自此后,许娇荷才晓得,男人的耳朵不能随意碰,她被噙时只会觉得苏麻,竭力忍耐,但豫王不一样,他才不愿忍着,只会将她当做煮熟了的鸡蛋一般,迅速剥得光洁,拆吃入腹!
  一番燃情拥爱之后,云收雨散,疲乏的她预备起身,却被他锢在怀中,不许她离开。
  “王爷近日奔波劳碌,是得好好歇歇,我倒是不困的,大白天这般同躺着让人瞧见不像话,我还是起来吧!”
  享受眯眼的梁东扬微弯唇角,“看来爱妃体力充沛啊!实该再来一回。”吓得她立马缩在他怀中,假装疲惫,再不乱动,“呃……突然觉得有些困了呢!躺会儿也好。”
  垂眸便见她睫毛微动,在他怀里轻轻转动,似在寻个舒坦的姿势,这般乖巧的模样看得他心念微动,不自觉的在她额前印下一吻,而后紧拥着她,闭眸休憩。
  两人总算冰释前嫌,不再怄气,既然他已说出他的计划,她明白之后也就不再干预,相信他会处理得很好。
  因着方悦容已没了清白,没得选择,加之那日她母亲苦苦劝说,最终她没自尽,又回到豫王府,豫王都已答应了这门婚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且她已被禁足,哪儿都不能去,只能在屋里煎熬。
  回想初入王府之际,梁东扬待她十分客气友好,自那时起,母亲就引导她,说她将来一定要嫁给这个男人,若他有幸继承皇位,她便也能飞枝成凤,尽享尊荣。
  但她在家也是娇生惯养的,自尊心极强,是以不愿去主动讨好他,一直冷冷清清,期待着他能看到她的与众不同,继而喜欢她,
  小家碧玉出身的方悦容并不晓得,如梁东扬这般的皇家贵胄,见惯了各种名门闺秀,百态姿容,已不会轻易动心,故作清冷也不可能引得他注意,只会被他忽视。
  眼看他一直不冷不热,两人相处几年似乎都没什么进展,今年他又突生大病,匆忙娶妻,她母亲自是不甘心,想尽各种办法筹谋,却始终未能如愿,如今还把自己也给搭上,她怎能不怨恨?
  常信听闻豫王打算将妹妹嫁与明义,起初也不同意,说此人声名狼藉,嫁过去不会有好日子过。
  上回他为方氏求情,未免两兄弟反目,豫王暂且饶方氏一命,这回他可没要方悦容的命,只是将她支出王府而已,不可能再因常信不愿意而改变主意,梁东扬遂将实情摆给他,让他来选,
  “她如今已是明义的女人,要么自尽,要么嫁他。”
  “明义这个畜生,居然毁我妹妹!”常信那紧攥的拳头和恨意,看在梁东扬眼中,并无一丝波动,“你莫忘了,是她先算计明义,善恶到头终有报,怪不得谁。”是以方悦容的遭遇并不值得同情,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杀了明义,但后果怎样,你应该清楚,且明义若是死了,她又没了清白,以后还能嫁谁?除非是那些娶不来妻子的男人,大约才愿意要她,嫁过去就一定有好日子过吗?”
  听这话音,豫王似乎已然默认,并不打算追究明义的责任,常信又能如何?当他提出想去见妹妹一面,豫王收书起身,负手直视于他,断然拒绝,
  “她们母女所犯之错,论罪当斩,我不过是看在你的面上,才饶其死罪,但本王希望你能与她们保持距离,以免她们又来怂恿你去做什么违心之事,切记避嫌!”
  话已至此,常信深知再劝无用,只得告辞,准备返回明英山庄,待妹妹大婚之时再归来。
  送他离府之际,德望适时劝道:“表少爷勿怪奴才话多,算来我家主子也算仁慈,这事儿若搁在旁人身上,早就以命谢罪了,王爷是念及兄弟情才网开一面,还请表少爷体谅王爷的一番苦心呐!”
  “这是自然。”即便心中不自在,常信也不会因私废公,“有劳你转达一声,明英山庄那边已渐渐步入正轨,我定会为王爷招贤纳士,尽忠职守。我娘的确犯了错,罪无可恕,剃度赎罪也是应该,我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怨恨王爷,但请王爷放心!”
  如此甚好,豫王不好明言,便由德望来提点,料想常信有分寸,但愿他不会辜负王爷对他的信任。
  方悦容在府中多待一日,豫王夫妻二人都无法真正平静,是以梁东扬选择在年前就将她嫁出去,婚期定在腊月初六,甚是匆忙,但足够准备。
  同样为婚事烦扰的还有忠锐公,闻听儿子打算娶英王的女儿为妻,忠锐公是坚决不同意,急急与他摆明弊端,
  “英王是谁?当朝二皇子殿下,睿智老练,也是豫王最强劲的对手,咱们是安妃娘娘的亲戚,效忠支持的,自然该是豫王,你怎能娶她的女儿为妻?这要是让豫王知晓,会作何感想?八成以为我们有二心呐!”
  忠锐公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垂眸立在一旁的卫瑜却不以为意,卫夫人帮腔道:“英王妃看中咱们瑜儿,有意结为姻亲,那是瑜儿的福分,咱总不能拒绝吧?”
  “什么福分?此乃祸端!必须找借口给推了,总之绝对不能娶英王之女!”忠锐公不同意,卫夫人却觉这姻缘甚佳,豫王虽与英王不对盘,卫夫人与英王妃算来还是远亲表姐妹,未出阁之时还经常在一处玩耍,有几分情意,只是后来碍于两家的立场才没怎么来往,如今若能做亲家,自是再好不过,
  “郡主有什么不好,舒雯那姑娘我也曾见过,生得貌美灵巧嘴又甜,甚是讨人喜欢。可比那个方悦容强多了,你们父子俩为豫王效忠,可他又是待咱们的?给瑜儿选那种没家世的姑娘毫无用处,还得咱们自己挑,我看郡主就很适合做咱们卫家的儿媳妇。”
  第38章卫瑜定亲
  忠锐公斥她妇人之见, “豫王妃的父亲也只是侍郎而已, 并无多雄厚的家世背景,当今圣上最忌讳拉帮结派, 是以豫王一直小心谨慎,咱们也不可太过招摇你懂不懂?”
  卫夫人混不当回事, 凤眼一瞥,鼻溢冷哼,“他是王爷需顾忌,咱们瑜儿只是个小公子, 娶谁为妻不重要吧?皇上不是成日的国事繁忙嘛!怎会管这些小事?即便你向着豫王, 也不能明着得罪英王吧?前途还要不要了?”
  “旨意未下之前, 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忠锐公不甘就此妥协,决定先去找豫王说个清楚, 商议对策。
  夫君认死理不同意,卫夫人却是打定了主意要郡主这个儿媳,还安慰儿子,“瑜儿你无需担忧,只要你钟意郡主, 为娘必定替你争取, 不会让你爹毁了这桩姻亲。”
  钟意?除了许娇荷,他再无钟意之人, 豫王抢走他心爱的女子, 他再也无法像从前那般与之称兄道弟, 往后的路必须自己争取铺垫, 是以思来想去,他认为娶郡主是唯一的捷径和出路,这才应了梁闻增,答应娶他妹妹。
  既然得不到心仪之人,那么谁是他的妻子也就不重要了,如今的卫瑜眼中只剩与己无关的淡漠,
  “一切但凭娘亲做主,孩儿并无异议。”
  那就好,只要儿子与她一条心,卫夫人便不怕她夫君反对,即便他找豫王也无用,她有的是法子应付!
  回屋后的卫瑜心里终归不舒坦,只因谈论婚事又令他念起旧人,不自觉的来到桌台前,打开一个小匣子,里面放着的是一个不倒翁,
  犹记得当时他跟着定边元帅头一回出征,因立战功,为元帅所欣赏,将他的功绩报至京都,本想着回京后便可得封赏,从此踏上青云路,继续为卫家光耀门楣,
  孰料回京途中竟遭贼寇暗算,在他保护元帅之际竟又被同行的小兵行刺,不幸失足跌落山崖,挂至树杈之上,痛得晕死过去,后被小荷一家所救,奈何腹部受伤,手臂骨折,小腿也拉伤,行路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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