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交手无奈何,停手问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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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绝不是人,而个是鬼,而且还是十分厉害的恶鬼!
  我竟然在入住这个宅子的时候没有觉出任何的阴邪之气,在念动了法咒之后,居然还有鬼能再次逗留,那能是一般的鬼吗?何况,在我看向他的时候,我是没有开天眼的,也就是说并非是虚浮的阴魂灵体,而是实体,这便说明他是一个实灵!
  之前我说过,阴鬼有五个等级:游灵、虚灵、浮灵、实灵、神灵。其中实灵为第四个等级,他们一旦现身即肉眼可见,能与人接触,不惧阳火,懂得修炼,实力超强,极难对付。
  当时我就吓得不轻,背心里冷汗直冒,毫不夸张。看到那么一张恐怖而血腥的脸,你说我能不害怕吗?而且,有那么一阵子,我居然整个人懵了,因为我完全不懂他口中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一别二十五年,什么我终于回来了,我今年才二十一岁,二十五年前我压根还没出生,怎么会与他相识呢。
  不过,林师父曾经说过,不管是遇上什么样的鬼,都不能露出惧怕之意来,因为不能在气势输给阴鬼,而且人们不也常说:“人不怕鬼,鬼就避人;人若怕鬼,鬼就害人”嘛,所以我当时就强行按捺住内心翻滚的恐惧,朝那鬼道:“阳差在此,休得猖狂!”一面说,我一面掏出鬼印,一面暗掐了风雷剑指。
  没想到我一出口,面前的恶鬼居然在眨眼之间凭空消失了,好像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我可不相信刚才是自己太累了而看花了眼,我心里暗骂了一句:该死的,居然隐遁!接着,我便拿出了拂尘,踏起了法步在周围画出了两仪,然后开了天眼,可是面前还是没看到半点鬼影。
  怎么回事?就算是实灵隐遁,开了天眼应该是可以看到的啊,可面前为什么偏偏什么都没有呢。饶是如此,我还是感觉不到半点的阴邪之气,除了一丝淡淡的死气外。很显然,那鬼还是在这屋子里的,只是尽量压低了自己的阴气。若不是修炼到一定程度的鬼,是绝不能做到的。
  就在我暗自纳闷胡乱揣度的时候,身后忽然又响起了一阵悲愤之叹,我下意识地回头一看,那恶鬼居然就在我的身后不过三尺之远。不过我此时看见的他,脸上却没有半点伤痕,也没有鲜血,而是一副俊俏的脸。身穿华丽的白色大马褂,下身黑稠裤子,整个一翩翩少爷的模样。
  看来,他已然是将自己的真面目给掩饰了。如果这种鬼不想让你见识他的真面目的话,你想见识光开天眼不够,还得将柳叶敷于眼皮之上,念出净清咒才行。
  不过我现在哪里去弄新鲜柳叶啊,当即就吓得连连后退数步,直退到大门口,护在喜神的面前。
  其实喜神的额头、胸口、背心、两臂、两膝早已被我贴满了镇尸符,阴魂是不能附身的,但是我这面前的恶鬼我还不知道底细,为了保险起见,我绝不能让他靠近喜神,更何况喜神乃是樊世棠先生的遗体。
  我壮起胆子大声喝道:“人鬼不互侵,何以纠缠不放?”
  他足尖点地,轻轻一飘,瞬间又到了我的面前,我刚举起拂尘的时候,他眼一斜视,头一扭,我手中的拂尘就失手落在一旁。
  我当即就吃惊不小,真没想到这鬼竟然能如此厉害,仅仅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能将我的拂尘打落,这操控阳间实物的本领已经这般厉害了。
  我赶忙又往旁边一闪,掐了个法指朝拂尘一打,那拂尘又重新回到了我手中,这次我握的更紧了,绝不会让他在打落,毕竟这可是我护身的强大法宝,这法宝若是在阴鬼的面前丢了,可以说大半条命几乎就不在了。
  因为我还从来没有遇上过实灵之鬼,所以我的心里还真是着了急了,更慌了神了。没想到我最近的运势居然会这么的差,赶个尸找不到客栈,歇个脚能碰上这么棘手的实灵,大概今晚多半会交代在这里吧。
  不过,这个恶鬼看起来好像并不那么咄咄逼人,也就是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凶恶,毕竟,真正凶恶的厉害到这般地步的恶鬼,怎么会给我缓气的机会呢,完全可以对我一招毙命。
  于是,我便也缓和了语气,朝他问道:“你是否有话要对我讲?”
  他痴痴地点了点头,一脸哀怨的样子,却一句话也不说。
  也不知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我居然想起前几日晚上,我在城隍庙遇见福德正神土地公的事来,他当时就对我说过:前路长漫漫,野鬼难对付,取巧当化险,成就好功德。
  我当时没怎么在意,结果当晚就遇上了食血鬼,不过在解决了食血鬼的事后,我却觉得土地公所说的野鬼并非指的食血鬼,如今又遇上这个血面恶鬼,又这么难对付,不知道指的是不是他了。要想化险必当取巧,才能成就一件功德,这莫不是上天注定?不知道面前的这个恶鬼需要我为他做点什么呢?
  于是我继续朝他问道:“你认识我?是有什么冤屈要我帮你了结吗?”
  他再次点了点头,嘴里却硬生生地之吐出了两个字:“爱人!”
  这一下却又令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要我解救她的爱人吗?
  我再次充满疑惑地问道:“你爱人怎么了?需要我解救吗?”
  他又摇了摇头,却不说话,像是个傻子一样。说实话,此时的我耐心已经受到了挑战,但是我却又不敢贸然与他叫板了,毕竟他的本事我刚才已经领教过了,要是真的拼起来,我可能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一个阴阳先生,居然会惧怕起阴鬼来,这还真是一个莫大的笑话呢。
  我又按住急性朝他问道:“那你到底是何意呢?你要是不说我怎么帮你?”
  “只有你……”他扬起手,指向我的鼻尖,一板一眼的哀愁道:“你答应过我。我已等你二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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