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篇：聚餐
我今天又練球練得不是很專心了，察覺到何之昀有相當深沉的心事不願意透露讓我知道便讓我意志消沉點，我想她也只是不希望我不好受或感到不好過，而我不過是個高中生而已可以幹嘛？儘管我的未來有好長可以走，卻茫然。
中午吃飯時，我看到吳美芳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吃飯，我覺得很奇怪，她通常都會跟她的好朋友一起，今天沒有就算了，表情看起來有點苦惱，於是我邀她過來跟我們一起吃飯她卻搖頭，我便擅自與她共桌，她卻沒有叫我離開。
「妳怎麼了？覺得妳悶悶不樂的。」我關心問。
吳美芳輕搖兩下頭說：「其實也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她拿著湯匙不停攪拌她的什錦燴飯好像要挖寶似的卻一口都沒吃。「只是明年差不多中旬時，冠廷大哥也許就會回家了。」吳冠廷是她的大哥，跟她比較好的是二哥吳宇恆。「他不打算再簽約當軍人，說自己都二十八歲了，當了八年兵也夠了，想要出來多接觸社會，認為男人應該要多闖闖。」
我聽了一半覺得這也沒不好，儘管現在當兵不會像以前那年代會跟社會脫節，可是如果很年輕想試著轉換跑道也不賴。可一半我能理解吳美芳的無奈，雖然她沒有跟我說太多家裡的事，可我稍微知道吳冠廷會當兵其實是被父母強迫的。
大概就是一種看可不可以把這傢伙丟進軍隊裡讓人好好教訓一番方能懂得乖一點的概念，有不少年紀大一點的或老一輩的始終認為男人要當了兵才知道成熟穩重，可是吳冠廷的性格得當更久的兵才會懂得乖吧。
可是我覺得那還是看個性，吳宇恆因為身體不好的關係免役，可聽起來跟吳冠廷個性就差很多，似乎在我這年紀就是一個很懂事成熟的男孩，從沒惹事生非過。
「他或許有比以前好一點吧，也許他現在出來也很懂得不該再鬧事了，我爸媽也覺得他當了這麼久的兵確實有改變，事實上我跟二哥都知道他還是有很頑固的劣根性…他只是在我父母面前裝乖點，可能沒有這麼壞了，但我跟二哥都知道他其實也沒有父母看見的那麼好。」吳美芳說。
「難道他休假回來都有鬧事嗎？」
「當兵期間他不敢，但是看看他交的朋友…也許不該因為他交的朋友定義他，可是…怎麼說，我覺得他出來根本不可能會好好工作啊，他就是一個很好吃懶惰、異想天開又喜歡遊手好閒的人，其實他好幾次回來都會跟二哥借錢，還借不小筆，我跟二哥覺得很奇怪，他需要那麼多錢幹嘛？後來我們猜，他肯定要嘛不是去賭博，就是去酒店吧。」吳美芳說到這哼了一個不屑笑聲說：「他還說要退伍回來娶老婆，誰相信他會好好對待老婆？而誰會嫁給他啊？」
我覺得我很能理解她的心情…因為我家裡也有一個令我相當討厭的親人，而外婆也是劣根性很強的傢伙，可是我覺得吳美芳比我慘一點，外婆至少也有年紀了又帶病，她大哥當了八年兵身強體健的還這麼年輕，若鬧事的話肯定凶狠的呢。
我也不曉得怎麼安慰吳美芳，雖然我跟她始終沒有很熟，但我說過她是少數幾個給我感覺很自然的女孩，如果何之昀當初不要我，我可能就會選擇跟她在一起，所以我便握住她的手表示我可以體會她的心情，她那漂亮靈動的雙眼看向我，臉頰甚至微紅的露出一個微笑低下頭看著我的手。
「妳的手好大好溫暖…」她也輕輕撫著我的手說，我露出一個淡笑，然後想到這手是何之昀在用的便收回來對她說：「如果心情不好…其實妳可以line我跟我聊聊，如果說出來可以讓妳心情好一點的話。」
她注視著我好一會兒後說：「妳突然這麼體貼，是想引誘我犯罪嗎？」
「犯什麼罪？」
她終於撈起飯打算要吃的說：「偷抱妳。」我笑了出來，她也笑了出來，至少我可以感覺到她並無侵犯性，說這種話只是想讓我明白她想這麼對我，可是她不會真的敢這麼做的。
像吳美芳這種女生看在何之昀眼裡應該不過是粒兔胚胎而已吧？不過是吃素的。
我陪著她一起吃完中餐，收拾完後跟她道聲再見，我走向朋友那邊跟她們一起下樓，途中小清說：「柳梓琴，我真的很想知道妳眼光到底有多高？那個吳美芳算是學校裡數一數二很優的女生又這麼喜歡妳，妳幹嘛不要跟她在一起？」
「當朋友就好了。」我敷衍回。
「害我只好放棄追求她，那種交起來當女朋友很有面子以外，操她也會很有成就感。」
「什麼成就感？」毛毛疑問。「而且妳交女朋友嗎？妳這人不是只愛一夜情？」
「也是可以交女朋友的啊，隨時都可以吃掉她，成就感指得當然是妳覺得吳美芳那種女生輕易讓人操的嗎？」
「大部分的女生沒有像妳這麼放浪啊。」我說。
「她被妳操一定超沒成就感，妳那麼輕易就想操人。」毛毛這話讓我笑了出來，這倒是有意思，讓我覺得她說得也大有道裡，是不是何之昀也總是在我身上得到這種成就感？
「難道這就是妳不讓我操的原因嗎？」飄仔問。
毛毛白了她一眼臉又熱呼呼的說：「煩死了…少再跟我提這件事…」到了三年級樓層我跟毛毛便與學姐們道聲再見，與毛毛走回教室途中我問：「妳有這麼堅持的沒讓飄仔上妳喔？」
「原先有那麼幾度差點堅持不了…但確實我還是堅持下來了。」
「哈！」
「別這樣…她很會挑逗人，但我心裡始終有道障礙過不去。」
「妳這樣不會很難受嗎？」
毛毛想想後突然停下來靠近我小聲說：「我跟妳說個秘密但妳千萬不可以說出去，不然我就跟妳絕交，也再也不借妳小說漫畫跟影片了！」
「妳可以不要跟我說啊…」這樣我就不會有不小心說出去，沒有漫畫小說可以看的風險。
「妳聽我說嘛，」這傢伙就是連講話都有想要被上還裝跌倒的個性在。「現在其實不會不好受，因為、因為其實我有女朋友了。」
「真的嗎！？」我好訝異的看著毛毛。
「但我們才剛在一起快一個月而已…」竟然可以隱忍這麼久都不露出半點蛛絲馬跡呢。「但妳千萬不可以說！」
「我不會。」
毛毛便又更小聲地說：「妳猜猜是誰？」
「我怎麼可能猜到…小雨喔？」如果是跟小雨我真有點看錯毛毛，可是她卻搖搖頭，可我怎樣都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候選人。
「是高橋學姐。」
「真的假的！？」我好驚愕地喊了出來，毛毛趕緊抓著我不停噓我小聲點，我實在是很驚愕因此遲遲回不過神來，等一再確定自己沒聽錯後說：「想不到妳這小弱弱…還可以把人掰彎呢。」
「什麼小弱弱啊，說這種話，我也是有很強大的地方。」
「能夠堅持到底的拒絕飄仔妳確實挺強大。」
「她才誘惑不了我…我說了她就算留長髮我還是無法動心。」
「嗯…那…妳們交往的如何？」
毛毛得意一笑說：「至少我有性生活了，因此誰還會受飄仔誘惑？」
「那…妳…對…高橋學姊嗎？」
「不是…」毛毛面露點落寞樣說，果然還是只有被操的份兒。「但是高橋體力跟體格超棒的！」很快她又表現出興奮的樣子。「反正，爽，我相信她一定會比飄仔強。」
「我比較好奇妳們怎麼會在一起？」高橋學姊…至少她給我的感覺一直以來都是很異女，不會真的是被我們影響到吧？
「我其實也挺錯愕的，她說她覺得我很可愛，雖然之前對我並沒有什麼特殊感覺，只覺得我是個可愛學妹，可是自從她看到飄仔三不五時亂撩我，我的反應莫名讓她有心動感，最重要的是她覺得我比小清她們單純多了，就像我也喜歡學姊她們，但她們的私生活真是令人敬謝不敏。」毛毛搔搔頭若有所思說：「這大概是我仍舊難以接受飄仔的原因吧，我有精神潔癖…」
我笑了出來說：「無論如何…嗯…恭喜妳們。」
毛毛傻笑了幾聲後抓著我說：「妳也快點交一個女朋友，我也覺得吳美芳很棒啊，儘管這種事不能勉強啦…但這樣我們就可以四人約會了。」
「嗯…我盡量。」雖然什麼四人約會的對我來說沒什麼太大憧憬，可是我會想著幸好朋友們講到吳美芳的這番話沒有讓何之昀聽見，我是不曉得她聽了會不會介意，但怎樣都不太好過吧？
放學時我們教練說下個禮拜要比賽了，為了給我們打氣加油，她要請我們大家去吃吃到飽的日式料理，但一個人399而她先替我們每個人只出300，如果我們贏球，她會帶我們去吃另一間的美墨料理啤酒餐廳，一個人要700，她全出！
300也是很好康，對我們這些小屁孩的邏輯來說一個人只出99塊就可以吃到飽感覺也是很爽，於是我傳line給何之昀，除了讓她知道我要跟隊員及教練吃飯以外，她也才知道怎麼處理外婆的晚餐。
「我也想吃日本料理…」何之昀回我，我可以想像到她的臉多無辜又渴望，她那麼愛吃生魚片。「妳可以跟教練說讓我上場十分鐘，她只要替我出99塊就好了嗎？」我笑出來，這女人總是亂可愛一把的。
我便詢問教練我阿姨可不可以也來吃，只是她的部分不是教練付的，教練說沒差，多請我阿姨一個沒甚麼，只是我絕對要贏球，這讓我小猶豫了一下，對她來說沒差可對我來說有差…
但我還是叫何之昀來，如果她可以的話，結果她暫時沒回我，於是我們在校門口等教練的老公來，兩台九人休旅車載著我們十五個先發球員還有毛毛－她自費－前往目的地。
我是坐教練她老公的車，這是我第二次看過他，跟第一次印象一樣是一個橫眉豎眼的中年男人，感覺就跟我們教官一樣恐怖、嚴肅又不苟言笑，想想教練也只會被這種男人征服吧。
進去餐廳裡因為是平常日所以好快就有位置，這間吃到飽是屬於點單式的，把畫好的單子放一邊會有服務生過來拿走，之後再一一送上來，既然是吃到飽我們當然是很不客氣把點單上的所有餐點都畫了兩撇，反正我們有這麼多人，而現在這群人當中可不是只有我很會吃了。
吃第一輪時我不禁好奇看一眼毛毛與高橋的互動，說來令我挺意外的一小件事是，先撇開她們可能不想被知道是同性戀人，為什麼連面對我跟飄仔她們也要隱瞞呢？如果是我，至少我想著若可以大方公開，我也不會像毛毛今天一樣在我面前仍有點遮遮掩掩、吞吞吐吐，這件事是會讓她們在朋友面前感到很丟臉的事嗎？還是有其他顧忌？會有甚麼顧忌？我真的想不透。
中午吃飯時，我看到吳美芳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吃飯，我覺得很奇怪，她通常都會跟她的好朋友一起，今天沒有就算了，表情看起來有點苦惱，於是我邀她過來跟我們一起吃飯她卻搖頭，我便擅自與她共桌，她卻沒有叫我離開。
「妳怎麼了？覺得妳悶悶不樂的。」我關心問。
吳美芳輕搖兩下頭說：「其實也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她拿著湯匙不停攪拌她的什錦燴飯好像要挖寶似的卻一口都沒吃。「只是明年差不多中旬時，冠廷大哥也許就會回家了。」吳冠廷是她的大哥，跟她比較好的是二哥吳宇恆。「他不打算再簽約當軍人，說自己都二十八歲了，當了八年兵也夠了，想要出來多接觸社會，認為男人應該要多闖闖。」
我聽了一半覺得這也沒不好，儘管現在當兵不會像以前那年代會跟社會脫節，可是如果很年輕想試著轉換跑道也不賴。可一半我能理解吳美芳的無奈，雖然她沒有跟我說太多家裡的事，可我稍微知道吳冠廷會當兵其實是被父母強迫的。
大概就是一種看可不可以把這傢伙丟進軍隊裡讓人好好教訓一番方能懂得乖一點的概念，有不少年紀大一點的或老一輩的始終認為男人要當了兵才知道成熟穩重，可是吳冠廷的性格得當更久的兵才會懂得乖吧。
可是我覺得那還是看個性，吳宇恆因為身體不好的關係免役，可聽起來跟吳冠廷個性就差很多，似乎在我這年紀就是一個很懂事成熟的男孩，從沒惹事生非過。
「他或許有比以前好一點吧，也許他現在出來也很懂得不該再鬧事了，我爸媽也覺得他當了這麼久的兵確實有改變，事實上我跟二哥都知道他還是有很頑固的劣根性…他只是在我父母面前裝乖點，可能沒有這麼壞了，但我跟二哥都知道他其實也沒有父母看見的那麼好。」吳美芳說。
「難道他休假回來都有鬧事嗎？」
「當兵期間他不敢，但是看看他交的朋友…也許不該因為他交的朋友定義他，可是…怎麼說，我覺得他出來根本不可能會好好工作啊，他就是一個很好吃懶惰、異想天開又喜歡遊手好閒的人，其實他好幾次回來都會跟二哥借錢，還借不小筆，我跟二哥覺得很奇怪，他需要那麼多錢幹嘛？後來我們猜，他肯定要嘛不是去賭博，就是去酒店吧。」吳美芳說到這哼了一個不屑笑聲說：「他還說要退伍回來娶老婆，誰相信他會好好對待老婆？而誰會嫁給他啊？」
我覺得我很能理解她的心情…因為我家裡也有一個令我相當討厭的親人，而外婆也是劣根性很強的傢伙，可是我覺得吳美芳比我慘一點，外婆至少也有年紀了又帶病，她大哥當了八年兵身強體健的還這麼年輕，若鬧事的話肯定凶狠的呢。
我也不曉得怎麼安慰吳美芳，雖然我跟她始終沒有很熟，但我說過她是少數幾個給我感覺很自然的女孩，如果何之昀當初不要我，我可能就會選擇跟她在一起，所以我便握住她的手表示我可以體會她的心情，她那漂亮靈動的雙眼看向我，臉頰甚至微紅的露出一個微笑低下頭看著我的手。
「妳的手好大好溫暖…」她也輕輕撫著我的手說，我露出一個淡笑，然後想到這手是何之昀在用的便收回來對她說：「如果心情不好…其實妳可以line我跟我聊聊，如果說出來可以讓妳心情好一點的話。」
她注視著我好一會兒後說：「妳突然這麼體貼，是想引誘我犯罪嗎？」
「犯什麼罪？」
她終於撈起飯打算要吃的說：「偷抱妳。」我笑了出來，她也笑了出來，至少我可以感覺到她並無侵犯性，說這種話只是想讓我明白她想這麼對我，可是她不會真的敢這麼做的。
像吳美芳這種女生看在何之昀眼裡應該不過是粒兔胚胎而已吧？不過是吃素的。
我陪著她一起吃完中餐，收拾完後跟她道聲再見，我走向朋友那邊跟她們一起下樓，途中小清說：「柳梓琴，我真的很想知道妳眼光到底有多高？那個吳美芳算是學校裡數一數二很優的女生又這麼喜歡妳，妳幹嘛不要跟她在一起？」
「當朋友就好了。」我敷衍回。
「害我只好放棄追求她，那種交起來當女朋友很有面子以外，操她也會很有成就感。」
「什麼成就感？」毛毛疑問。「而且妳交女朋友嗎？妳這人不是只愛一夜情？」
「也是可以交女朋友的啊，隨時都可以吃掉她，成就感指得當然是妳覺得吳美芳那種女生輕易讓人操的嗎？」
「大部分的女生沒有像妳這麼放浪啊。」我說。
「她被妳操一定超沒成就感，妳那麼輕易就想操人。」毛毛這話讓我笑了出來，這倒是有意思，讓我覺得她說得也大有道裡，是不是何之昀也總是在我身上得到這種成就感？
「難道這就是妳不讓我操的原因嗎？」飄仔問。
毛毛白了她一眼臉又熱呼呼的說：「煩死了…少再跟我提這件事…」到了三年級樓層我跟毛毛便與學姐們道聲再見，與毛毛走回教室途中我問：「妳有這麼堅持的沒讓飄仔上妳喔？」
「原先有那麼幾度差點堅持不了…但確實我還是堅持下來了。」
「哈！」
「別這樣…她很會挑逗人，但我心裡始終有道障礙過不去。」
「妳這樣不會很難受嗎？」
毛毛想想後突然停下來靠近我小聲說：「我跟妳說個秘密但妳千萬不可以說出去，不然我就跟妳絕交，也再也不借妳小說漫畫跟影片了！」
「妳可以不要跟我說啊…」這樣我就不會有不小心說出去，沒有漫畫小說可以看的風險。
「妳聽我說嘛，」這傢伙就是連講話都有想要被上還裝跌倒的個性在。「現在其實不會不好受，因為、因為其實我有女朋友了。」
「真的嗎！？」我好訝異的看著毛毛。
「但我們才剛在一起快一個月而已…」竟然可以隱忍這麼久都不露出半點蛛絲馬跡呢。「但妳千萬不可以說！」
「我不會。」
毛毛便又更小聲地說：「妳猜猜是誰？」
「我怎麼可能猜到…小雨喔？」如果是跟小雨我真有點看錯毛毛，可是她卻搖搖頭，可我怎樣都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候選人。
「是高橋學姐。」
「真的假的！？」我好驚愕地喊了出來，毛毛趕緊抓著我不停噓我小聲點，我實在是很驚愕因此遲遲回不過神來，等一再確定自己沒聽錯後說：「想不到妳這小弱弱…還可以把人掰彎呢。」
「什麼小弱弱啊，說這種話，我也是有很強大的地方。」
「能夠堅持到底的拒絕飄仔妳確實挺強大。」
「她才誘惑不了我…我說了她就算留長髮我還是無法動心。」
「嗯…那…妳們交往的如何？」
毛毛得意一笑說：「至少我有性生活了，因此誰還會受飄仔誘惑？」
「那…妳…對…高橋學姊嗎？」
「不是…」毛毛面露點落寞樣說，果然還是只有被操的份兒。「但是高橋體力跟體格超棒的！」很快她又表現出興奮的樣子。「反正，爽，我相信她一定會比飄仔強。」
「我比較好奇妳們怎麼會在一起？」高橋學姊…至少她給我的感覺一直以來都是很異女，不會真的是被我們影響到吧？
「我其實也挺錯愕的，她說她覺得我很可愛，雖然之前對我並沒有什麼特殊感覺，只覺得我是個可愛學妹，可是自從她看到飄仔三不五時亂撩我，我的反應莫名讓她有心動感，最重要的是她覺得我比小清她們單純多了，就像我也喜歡學姊她們，但她們的私生活真是令人敬謝不敏。」毛毛搔搔頭若有所思說：「這大概是我仍舊難以接受飄仔的原因吧，我有精神潔癖…」
我笑了出來說：「無論如何…嗯…恭喜妳們。」
毛毛傻笑了幾聲後抓著我說：「妳也快點交一個女朋友，我也覺得吳美芳很棒啊，儘管這種事不能勉強啦…但這樣我們就可以四人約會了。」
「嗯…我盡量。」雖然什麼四人約會的對我來說沒什麼太大憧憬，可是我會想著幸好朋友們講到吳美芳的這番話沒有讓何之昀聽見，我是不曉得她聽了會不會介意，但怎樣都不太好過吧？
放學時我們教練說下個禮拜要比賽了，為了給我們打氣加油，她要請我們大家去吃吃到飽的日式料理，但一個人399而她先替我們每個人只出300，如果我們贏球，她會帶我們去吃另一間的美墨料理啤酒餐廳，一個人要700，她全出！
300也是很好康，對我們這些小屁孩的邏輯來說一個人只出99塊就可以吃到飽感覺也是很爽，於是我傳line給何之昀，除了讓她知道我要跟隊員及教練吃飯以外，她也才知道怎麼處理外婆的晚餐。
「我也想吃日本料理…」何之昀回我，我可以想像到她的臉多無辜又渴望，她那麼愛吃生魚片。「妳可以跟教練說讓我上場十分鐘，她只要替我出99塊就好了嗎？」我笑出來，這女人總是亂可愛一把的。
我便詢問教練我阿姨可不可以也來吃，只是她的部分不是教練付的，教練說沒差，多請我阿姨一個沒甚麼，只是我絕對要贏球，這讓我小猶豫了一下，對她來說沒差可對我來說有差…
但我還是叫何之昀來，如果她可以的話，結果她暫時沒回我，於是我們在校門口等教練的老公來，兩台九人休旅車載著我們十五個先發球員還有毛毛－她自費－前往目的地。
我是坐教練她老公的車，這是我第二次看過他，跟第一次印象一樣是一個橫眉豎眼的中年男人，感覺就跟我們教官一樣恐怖、嚴肅又不苟言笑，想想教練也只會被這種男人征服吧。
進去餐廳裡因為是平常日所以好快就有位置，這間吃到飽是屬於點單式的，把畫好的單子放一邊會有服務生過來拿走，之後再一一送上來，既然是吃到飽我們當然是很不客氣把點單上的所有餐點都畫了兩撇，反正我們有這麼多人，而現在這群人當中可不是只有我很會吃了。
吃第一輪時我不禁好奇看一眼毛毛與高橋的互動，說來令我挺意外的一小件事是，先撇開她們可能不想被知道是同性戀人，為什麼連面對我跟飄仔她們也要隱瞞呢？如果是我，至少我想著若可以大方公開，我也不會像毛毛今天一樣在我面前仍有點遮遮掩掩、吞吞吐吐，這件事是會讓她們在朋友面前感到很丟臉的事嗎？還是有其他顧忌？會有甚麼顧忌？我真的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