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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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羊献容早已厌恶他的碰触,哪听他说什么,只是挣扎,“王爷再这样,妾身要叫人了!”
  “阿容,你听我说,刘曜的事,我还没有查清楚,你到底怎么知道他已经死了,你快告诉我!”司马遹也急了起来。
  “你何必装傻!”羊献容悲愤冷笑,“永明哥是怎么死的,你比谁都清楚,还有脸来问我?难道你不是应该向我炫耀如何害的他死无全尸,好断了我的念想吗?”
  司马遹又惊又怒,手上加重了力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
  “放手!来人!”羊献容挣不脱,大声叫,“来人!韩青,韩青!”
  韩青立刻上前,“王爷,请放手。”
  “滚开!”司马遹怒喝,“本王行事,轮不到你过问!”
  韩青不言,直接上前扯开了司马遹,将羊献容护在身后。
  司马遹武功不及她,被甩的一个趔趄,怒道,“韩青,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本王动手?来人,将她拿下!”
  “是!”
  两旁侍卫将韩青团团围住。
  司马遹拽着羊献容就走,“跟我来,把话说清楚!”
  “不!”羊献容拼命挣扎,手腕被他抓的生疼,怒火也上来了,“司马遹,你太过分了!来人,快来人!”
  韩青也是急了眼,下手极重。
  可围着她的侍卫太多,她又不能真的伤了人命,一时半会,想要摆脱,也是不易。
  偏在这时,司马衷与谢才人双双到来,见此情景,都呆了。
  原本司马衷是想着,许久没有去见谢才人,念着她到底是他唯一儿子的生母,总不能过于冷落,所以才召了她来,一道散散心。
  谢才人心中当然欢喜,太子虽不能时常见她,到底还是念着她的,正想着套一套太子的话,有没有不喜司马遹,将来立羊献容之子为太子的意思,结果就见到这情景,能不吃惊吗?
  “殿下,救救妾身!”羊献容竟喜极而泣,“王爷他、他对妾身不敬——”
  “孽障,还不放手!”司马衷勃然大怒,上去就甩了司马遹一记耳光,“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对容儿!”
  司马遹早在看到他和谢才人时就吓坏了,呆站着没动,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被打倒在地。
  “熙祖!”谢才人虽是心痛万分,扶起司马遹时,也还是责备道,“你是犯的什么糊涂,竟对羊充华如此,惹怒了太子殿下,你吃罪的起吗?还不快给太子殿下赔罪?”
  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话,不让他纠缠羊充华,他偏是不听!
  羊献容扑进司马衷怀里,瑟瑟发抖,手腕上几道青紫指印,脸上更是没有血色,“殿下,妾身没有招惹王爷,是王爷……”
  “本宫知道,你且放心,本宫定会与你做主!”司马衷已看出事情如何,所以才更生气。
  他早已警告过司马遹,不要再打羊献容的主意,却不料仍是这样的结果,看来是他的警告太轻。
  “父亲,儿臣……”司马遹哪里还能辩解。
  这一巴掌打的他嘴角见了血,脸上热辣辣的痛。
  心更痛。
  “熙祖,你怎能犯下这等大错,快向太子殿下认罪!”谢才人一个劲儿要他向太子赔罪,对于羊献容,却是只字不提。
  “儿臣知错,父亲恕罪。”司马遹跪起身,不再做辩解。
  父亲是不会信的。
  “滚回你殿上去跪着,没有本宫吩咐,不得起来!”司马衷骂两句,扶着羊献容往回走。
  “是。”
  待两人去远,谢才人才扶着司马遹起了身,埋怨道,“熙祖,你是怎么回事?我与你说过,不要再去招惹她,你怎么就是不听,还偏生被太子殿下看到,你这回要如何解释的清?”
  司马遹白着脸道,“母亲,我原也不是要纠缠她,只是想问清楚刘曜……”
  话说一半,又住了口。
  刘曜之事,知之者甚少,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谢才人不解地道,“刘什么?你说谁?”
  “没事,今日之事,是我疏忽了,”司马遹叹了口气,“不问也罢,以后我会小心。”
  谢才人也没追着问,“你明白就好了,如今太子殿下正宠羊充华,你这样岂不是落人口舌,于你也不利。”
  司马遹没言语。
  谢才人左右看了看,低声道,“不过熙祖,你如今看出羊充华对你绝情绝意了吧,你还要顾念她腹中孩儿吗?”
  说这话时,她眼里闪过狠光。
  任谁都不能动摇熙祖的地位,也不可在将来与他争夺储君之位,谁都不能!
  司马遹脸色数变,最终点头,“是,我明白了,母亲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回到寝宫,他跪在了自己房中,面壁思过。
  大概两个时辰后,司马衷安抚好羊充华,来到他房中。
  “父亲……”司马遹哑着嗓子叫,跪了这许久,双膝已痛到麻木,腰也像要断了一样。
  司马衷用从来没有过的冰冷眼神看着他,“熙祖,知道你错在何处吗?”
  “儿臣不该对羊充华不敬。”司马遹涩声道。
  “还有呢?”
  “……”司马遹脑中乱的很,除了这个,想不到其他。
  “你最不该,就是明明喜欢容儿,还要让她来服侍本宫,本宫再怎样,也不屑于要一个你让出来的女人。”司马衷掐紧了他的下巴。
  司马遹脸色大变,“父亲误会了,阿容根本就不喜欢儿臣,她……”
  “若非如此,本宫岂会留她在身边,”司马衷松开手,改而摸他的脸,眼神异样慈祥,“熙祖,你是本宫唯一的儿子,没有意外的话,本宫将来能得到什么,就都是你的,容儿,只能是本宫的,明白吗?”
  司马遹身心一震,说不出是该喜,还是该悲。
  父亲是在向他许诺,将来父亲登基,他必是太子,所以不必再算计?
  世人传言父亲驽钝,却不知父亲其实心明如镜,不过形势比人强罢了。
  “想清楚了,日后就别再私下见容儿,更不许与她有半分纠缠,否则……”
  余下的话已不必再说,司马遹很快就有了决定,“儿臣明白,父亲放心。”
  “你一向是个聪明孩子,不会让本宫失望,”司马衷起了身,“起来吧。”
  “谢父亲开恩。”
  司马衷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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