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难免心动
马车停在了一座典雅朴素但却低调华丽的两层楼的“珍宝斋”门口，甫一下车，贺缨就见楼内掌柜模样的人带着一堆仆从出得门来，夹道跪了一地，“四皇子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
“都起来吧，哪里有那么大的规矩，你是主我是客，以后不必行那么大的礼。”一改往常对待贺缨的亲近态度，端起皇子架势的诸葛尧还是很有气势的。
“年关将近，今日竞拍的物件肯定是今年最好最全的，本皇子怎么能不捧场呢。”随即转头看着贺缨对掌柜说道：“这位贺公子是本皇子的挚友，以后要是贺公子光顾你们珍宝斋，记得记本皇子的帐，无论价格多少。”
掌柜的随着诸葛尧的目光望过去，只见这位十一二岁的小公子一样气宇轩扬，心中暗道，估计也是什么皇亲国戚，立马上前一步，对着贺缨双手一揖，“贺公子以后可得多来光顾啊。”
“自然会来的。”贺缨懒得做这些表面文章，随意回答了一句，便对诸葛尧说道：“外面有点冷，快点进去吧。”
掌柜的听到贺缨的言语，话中尽是对堂堂东莱四皇子没有用任何敬语，心内惊到，难道这位小公子的身份竟然和四皇子不相上下，想到此处态度越发恭敬，“四皇子，小的已经准备了最上等的包间，两位请随小的来。”
随着掌柜步上二楼包间，贺缨才看清楚这楼类似于现代的歌剧院，只是一层除了凳子还加了桌子，想来应该是为不够资格上二楼包间的客人准备的，细一打量二楼包间数量大概九间，包间都没有匾额也没有起名，贺缨疑惑的问道：“掌柜的，你这里的包间都没有匾额，那你们怎么区分包间啊？”
“贺公子，虽然包间门口没有匾额挂着名字，但是包间门口却又挂着不同颜色的牌子，每间包间以颜色区分，而且包间内装饰也是按照这个颜色来进行的。”说到这里，掌柜出门摘下了门口的颜色牌子，复又进来，举起牌子对贺缨继续说道：“贺公子，请看，此包间为金色，所以里面所用器具一概都是金器，幔帘亦是金线打造。”
贺缨点了点头，心中明白了，自己所在的包间肯定是最高级的vip房了，果然从古至今土豪金都是大富大贵的象征啊。“其他包间都是什么颜色啊？”
“回贺公子，金色为最尊贵，其次是赤橙黄绿青蓝紫，最末一间是白色。”
“明白了，是不是每种包间的价格亦不相同呢？”贺缨继续追问道。
掌柜忽然觉得面前这位小小的公子，竟然一下就明白了此中道道，果然非普通人家的公子啊。“贺公子所言极是，包间使用费从一万两到两千两不等，但是绝对是物有所值的。”
“你的意思是只要有钱，都能坐金字包间？”贺缨想着如果只看银子，那么这家东家就让她有点失望了。
“自然不是，小店自然有自己的分级制度，并不是看谁能出得起银子的。”
贺缨点了点头，也不去细问他们的分级依据了，估摸着就是地位身份阶级了，但是贺缨却对这“珍宝斋”的真正东家起了兴趣。“敢问掌柜如何称呼？”
“小的姓薛，贺公子如果不嫌小的托大，可以直接喊小人老薛。”
看着贺缨似乎对拍卖行很有兴趣，诸葛尧进入包间后便直接寻了凳子坐下，端着茶看着她，觉得自己今天的地方是选对了。
“薛掌柜，珍宝斋经营了多久了？”贺缨摸着金色的摆件，继续问道。
“四年了。”
“薛掌柜可否引荐你们东家给我认识认识？”
“这个有点难度，贺公子，我家东家是个闲不住的人，常年各国游历，一时半会还真联系不到他。”薛掌柜面露难色。
“即是这样，薛掌柜不必为难，我只是随便问问。”看来这个幕后东家也是个神秘的人啊，估计连这个薛掌柜也是不太见得到东家，遑论其他人等了。看来即使在古代，有意思的人也挺多啊，至少目前来说，那个隐秘的外贸幕后东家和这个“珍宝斋”的东家都让贺缨觉得有意思。自然这个所谓的有意思还包含了某些触动贺缨间谍职业敏感触觉的地方，而不单单是不亚于现代商人的经营手段。
指挥仆人们布置好包间的一切，薛掌柜一干人等退了出去，关上了包间门，只在门口留下了两个黑衣仆从，从刚刚略了两眼，贺缨便知道，这两个人绝对是武林高手，虽然不一定比得过自己，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
“珍宝斋的菜肴和点心虽比不上藏娇楼的水准，但是在皇城里也算得上数一数二了，你试试。”诸葛尧见包间里只剩下贺缨和自己以及两名侍卫，便拉着贺缨坐下，一起吃起了午餐。
在诸葛尧不停夹菜投食中进行的一顿午餐，虽然诸葛尧说此间食物比不过藏娇楼，但是贺缨还是吃的酣畅淋漓，因为珍宝斋多以野味为主，让人吃得新鲜，而且竟然有一道在古代应该不太会有人吃的酱爆田鸡，虽然比不上现代的碳锅牛蛙，但是却让贺缨满心欢喜，食指大动。
“有那么好吃吗？”诸葛尧好奇的问道。
“好吃极了，而且这里的酱爆田鸡都是腿肉，不必啃，入嘴立即骨肉分离，太好吃了，我真是想念很久了。”贺缨嘴里嚼着田鸡腿肉，含糊的说道。
“原来这是你家乡的美食啊。”说完诸葛尧也夹起了一块原来自己绝对不会碰触的田鸡腿肉，好奇的试吃了起来。一入口，诸葛尧面露惊喜，接着也不停吃了起来，一盘结束，竟然让厨房又补上一盘。“真的很美味啊。”
“我说诸葛尧啊，你既然自称美食家，那就必然不能因为个人爱好而这个不碰那个不吃，如果都没尝过，你怎么确认算不算美食呢。”贺缨循循善诱道。
“恩，你说的极有道理。”诸葛尧赞同道，毕竟面前的田鸡就改变了他原来的观点。
一顿饭毕，两人满足而悠闲的品着普洱茶消食中，诸葛尧忽然想到那晚贺缨唱的曲子，随即好奇问道：“贺缨，上次你唱的那首曲子，是谁人所做啊？”
“哦，那是三藏做的。”贺缨灵机一动，让三藏背了个锅，为了说明确实是三藏所做，还加了一句：“那是他怀念那名女子时所做。不过有些事情你知道就行了，可别到处去说啊，特别是别让倾城姑娘知道啊。”随意寻了个封住诸葛尧嘴的借口。
“我知道了。那曲子真的好听，词也是堪称杰作。三藏大师果然大才。”贺缨白了个白眼，心道，既然让你三藏同学背了锅，可是却得了名，也算两相抵消了，自己也没啥好内疚滴。
“确实，三藏天才，他还写了好些曲子和词，以后我跟他要来看看。”贺缨打蛇上棍，顺便把以后自己万一想唱歌时唱的歌，全都归在三藏名下，省得以后露馅。
“恩，恩，以后有曲了，记得唱给我听啊。”诸葛尧每次想到贺缨的歌声都觉得美不胜收，心内决定一定要让贺缨在着女装的情况下给自己唱一首。
“我又不是唱曲的，还唱给你听，那也得看本小姐有没有兴趣，还有下次我唱一曲收费一万两。”贺缨不满的说道。
“刚说自己不是唱曲的，这会又来说一曲一万两，你啊。。。”诸葛尧一脸宠溺的笑道。“只要你愿意给我一个人唱，莫说是一万两，就是将我整个身家都给你又如何。”
看着诸葛尧脸上宠溺的微笑加上这话语，让贺缨心跳加速了下，该死的，虽然自己说过对他只是朋友之情，可是自己还是小看了这家伙的满心爱意，还是直击了自己的心脏。怪不得那些影视剧里的男主让屏幕外的女人们疯狂舔屏，自己可是直接成了女主的角度，叫人如何抵挡，啊，啊，啊。
诸葛尧发现对面的贺缨竟然脸红了，心中大受鼓舞，看来自己不必赤裸裸的表白，以后还是用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办法才是最好的。“拍卖快开始了，你看是打开幔帘还是就这样看？”诸葛尧立时扯开了话题，这是不想等贺缨想明白自己在暗示表白，然后又是一番拒绝言论。
“打开吧，拉着幔帘虽然隐秘，但是实在是看不清楚，反正很多人都知道我是你的挚友，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贺缨想明白了，反正自己迟早要浮出水面，何不就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是诸葛尧的朋友，这样也减少点别人质疑问询的眼光，亮明了自己抱的大腿，肯定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何况诸葛尧顶着纨绔的头衔，自己和他一路肯定会让很多人放心的。
诸葛尧自然不知贺缨的小心思，但是听到她愿意明示和自己的挚友关系，还是相当心情愉悦的，这样一来就算她女装示人敢觊觎贺缨的人也会大大减少吧。“好，听你的。”随即一个眼神，后方的侍卫上前拉开了幔帘。
目光所及，各个包间都是敞开的幔帘，贺缨想想这也是自然，毕竟有机会和更尊贵的人面对面的机会，而且说不定还能打个招呼，就算结交的机会渺茫，但是谁知道呢，万一呢。
果不其然，他们金色包间的幔帘一开，各个包间的客人立马起身对着这厢行礼，只见诸葛尧并未起身，只是淡淡的神情摆了摆手，各个包间行礼的人各个面现激动之色。贺缨心中一叹，万恶的封建社会啊，人们对于皇权果然还是敬重无比的。
下方拍卖台上，一见四皇子的幔帘一开，便不再耽搁一分一秒，一声锣响后，台上的一位紫衣美女轻启朱唇，“本次拍卖现在开始。”
贺缨打量着下方台上的女子，身材适中，线条优美，脸上五官精致，果然是个大美女，看来这美女就是这次的拍卖师，便更觉得她的美丽又加上了几分。
“真是个大美人啊。”贺缨不禁赞叹道。
“很美嘛？我怎么觉得也还好。”说完，诸葛尧望向贺缨，心中说道：“在我心里，你才是最美的。”
“你不是最会欣赏美丽的东西，这美女都能和倾城姑娘相较了。”贺缨真心的赞美道。
“一般女子见到美丽的女子不是都会莫名生气，看不上眼的嘛，你为何完全不是这样呢？”诸葛尧略显不解，毕竟在宫中见得多了，越是美丽的女子越是别的女子的眼中钉，往往被整得最惨。
“你觉得我是一般女子？难道我应该看到一个美女就恨不得上去划花她的脸？我从来都觉得好看的皮囊比不上有趣的灵魂，长的再美再帅又如何，坐在那里欣赏一会便也腻了，要知道审美也会疲劳的，如果脑袋空空谈不来就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好看的皮囊？有趣的灵魂？你这话有意思也很在理，只是审美为何会疲劳？”诸葛尧不解问道。
“比如你觉得那个山顶的日出日落很美，但是每天让你去那里看日出日落，你觉得你还会觉得它美嘛？到时候那景色就好比吃饭那么普通平常，哪里还能觉得美呢。”
诸葛尧低头想了一想，自己第一次站在山顶见到日落的时候确实是最震撼的，以后每次虽然也觉得美，但是确实是比第一次感觉差了好多，直到和贺缨一起看的那次，看着贺缨竟觉得日落根本算不上什么美丽了，因为真正的美景变成了贺缨。陷入沉思的诸葛尧微微笑了起来，自然也就不再追问任何问题了。
“第一件拍品，此套琉璃盏，一共八件，两件酒杯，两件碗盏，两件碟盏，两件汤盅，此物件在阳光照射下五彩斑斓美不胜收，实为赠送佳人之佳选。起拍价八千两白银，现在开始叫价。”
听到美女拍卖师的话语，贺缨不觉嘴角一抽，仿佛看到了现代电视购物中的女主持人，特别是那句赠送佳人之佳选，更是销售精髓，从来男人为讨心爱女子欢心的，谁会在乎价钱，必然是越贵重越能彰显心意嘛，虽然往往这种惊喜会以女方嫌弃男方的品味结束，但是确实还是让女人感觉甜蜜的办法。
“你可喜欢这套琉璃盏？我觉得和你的小屋很配。”果然身边的这个四皇子就是被那句促销话语打动的男人之一。
“不
“都起来吧，哪里有那么大的规矩，你是主我是客，以后不必行那么大的礼。”一改往常对待贺缨的亲近态度，端起皇子架势的诸葛尧还是很有气势的。
“年关将近，今日竞拍的物件肯定是今年最好最全的，本皇子怎么能不捧场呢。”随即转头看着贺缨对掌柜说道：“这位贺公子是本皇子的挚友，以后要是贺公子光顾你们珍宝斋，记得记本皇子的帐，无论价格多少。”
掌柜的随着诸葛尧的目光望过去，只见这位十一二岁的小公子一样气宇轩扬，心中暗道，估计也是什么皇亲国戚，立马上前一步，对着贺缨双手一揖，“贺公子以后可得多来光顾啊。”
“自然会来的。”贺缨懒得做这些表面文章，随意回答了一句，便对诸葛尧说道：“外面有点冷，快点进去吧。”
掌柜的听到贺缨的言语，话中尽是对堂堂东莱四皇子没有用任何敬语，心内惊到，难道这位小公子的身份竟然和四皇子不相上下，想到此处态度越发恭敬，“四皇子，小的已经准备了最上等的包间，两位请随小的来。”
随着掌柜步上二楼包间，贺缨才看清楚这楼类似于现代的歌剧院，只是一层除了凳子还加了桌子，想来应该是为不够资格上二楼包间的客人准备的，细一打量二楼包间数量大概九间，包间都没有匾额也没有起名，贺缨疑惑的问道：“掌柜的，你这里的包间都没有匾额，那你们怎么区分包间啊？”
“贺公子，虽然包间门口没有匾额挂着名字，但是包间门口却又挂着不同颜色的牌子，每间包间以颜色区分，而且包间内装饰也是按照这个颜色来进行的。”说到这里，掌柜出门摘下了门口的颜色牌子，复又进来，举起牌子对贺缨继续说道：“贺公子，请看，此包间为金色，所以里面所用器具一概都是金器，幔帘亦是金线打造。”
贺缨点了点头，心中明白了，自己所在的包间肯定是最高级的vip房了，果然从古至今土豪金都是大富大贵的象征啊。“其他包间都是什么颜色啊？”
“回贺公子，金色为最尊贵，其次是赤橙黄绿青蓝紫，最末一间是白色。”
“明白了，是不是每种包间的价格亦不相同呢？”贺缨继续追问道。
掌柜忽然觉得面前这位小小的公子，竟然一下就明白了此中道道，果然非普通人家的公子啊。“贺公子所言极是，包间使用费从一万两到两千两不等，但是绝对是物有所值的。”
“你的意思是只要有钱，都能坐金字包间？”贺缨想着如果只看银子，那么这家东家就让她有点失望了。
“自然不是，小店自然有自己的分级制度，并不是看谁能出得起银子的。”
贺缨点了点头，也不去细问他们的分级依据了，估摸着就是地位身份阶级了，但是贺缨却对这“珍宝斋”的真正东家起了兴趣。“敢问掌柜如何称呼？”
“小的姓薛，贺公子如果不嫌小的托大，可以直接喊小人老薛。”
看着贺缨似乎对拍卖行很有兴趣，诸葛尧进入包间后便直接寻了凳子坐下，端着茶看着她，觉得自己今天的地方是选对了。
“薛掌柜，珍宝斋经营了多久了？”贺缨摸着金色的摆件，继续问道。
“四年了。”
“薛掌柜可否引荐你们东家给我认识认识？”
“这个有点难度，贺公子，我家东家是个闲不住的人，常年各国游历，一时半会还真联系不到他。”薛掌柜面露难色。
“即是这样，薛掌柜不必为难，我只是随便问问。”看来这个幕后东家也是个神秘的人啊，估计连这个薛掌柜也是不太见得到东家，遑论其他人等了。看来即使在古代，有意思的人也挺多啊，至少目前来说，那个隐秘的外贸幕后东家和这个“珍宝斋”的东家都让贺缨觉得有意思。自然这个所谓的有意思还包含了某些触动贺缨间谍职业敏感触觉的地方，而不单单是不亚于现代商人的经营手段。
指挥仆人们布置好包间的一切，薛掌柜一干人等退了出去，关上了包间门，只在门口留下了两个黑衣仆从，从刚刚略了两眼，贺缨便知道，这两个人绝对是武林高手，虽然不一定比得过自己，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
“珍宝斋的菜肴和点心虽比不上藏娇楼的水准，但是在皇城里也算得上数一数二了，你试试。”诸葛尧见包间里只剩下贺缨和自己以及两名侍卫，便拉着贺缨坐下，一起吃起了午餐。
在诸葛尧不停夹菜投食中进行的一顿午餐，虽然诸葛尧说此间食物比不过藏娇楼，但是贺缨还是吃的酣畅淋漓，因为珍宝斋多以野味为主，让人吃得新鲜，而且竟然有一道在古代应该不太会有人吃的酱爆田鸡，虽然比不上现代的碳锅牛蛙，但是却让贺缨满心欢喜，食指大动。
“有那么好吃吗？”诸葛尧好奇的问道。
“好吃极了，而且这里的酱爆田鸡都是腿肉，不必啃，入嘴立即骨肉分离，太好吃了，我真是想念很久了。”贺缨嘴里嚼着田鸡腿肉，含糊的说道。
“原来这是你家乡的美食啊。”说完诸葛尧也夹起了一块原来自己绝对不会碰触的田鸡腿肉，好奇的试吃了起来。一入口，诸葛尧面露惊喜，接着也不停吃了起来，一盘结束，竟然让厨房又补上一盘。“真的很美味啊。”
“我说诸葛尧啊，你既然自称美食家，那就必然不能因为个人爱好而这个不碰那个不吃，如果都没尝过，你怎么确认算不算美食呢。”贺缨循循善诱道。
“恩，你说的极有道理。”诸葛尧赞同道，毕竟面前的田鸡就改变了他原来的观点。
一顿饭毕，两人满足而悠闲的品着普洱茶消食中，诸葛尧忽然想到那晚贺缨唱的曲子，随即好奇问道：“贺缨，上次你唱的那首曲子，是谁人所做啊？”
“哦，那是三藏做的。”贺缨灵机一动，让三藏背了个锅，为了说明确实是三藏所做，还加了一句：“那是他怀念那名女子时所做。不过有些事情你知道就行了，可别到处去说啊，特别是别让倾城姑娘知道啊。”随意寻了个封住诸葛尧嘴的借口。
“我知道了。那曲子真的好听，词也是堪称杰作。三藏大师果然大才。”贺缨白了个白眼，心道，既然让你三藏同学背了锅，可是却得了名，也算两相抵消了，自己也没啥好内疚滴。
“确实，三藏天才，他还写了好些曲子和词，以后我跟他要来看看。”贺缨打蛇上棍，顺便把以后自己万一想唱歌时唱的歌，全都归在三藏名下，省得以后露馅。
“恩，恩，以后有曲了，记得唱给我听啊。”诸葛尧每次想到贺缨的歌声都觉得美不胜收，心内决定一定要让贺缨在着女装的情况下给自己唱一首。
“我又不是唱曲的，还唱给你听，那也得看本小姐有没有兴趣，还有下次我唱一曲收费一万两。”贺缨不满的说道。
“刚说自己不是唱曲的，这会又来说一曲一万两，你啊。。。”诸葛尧一脸宠溺的笑道。“只要你愿意给我一个人唱，莫说是一万两，就是将我整个身家都给你又如何。”
看着诸葛尧脸上宠溺的微笑加上这话语，让贺缨心跳加速了下，该死的，虽然自己说过对他只是朋友之情，可是自己还是小看了这家伙的满心爱意，还是直击了自己的心脏。怪不得那些影视剧里的男主让屏幕外的女人们疯狂舔屏，自己可是直接成了女主的角度，叫人如何抵挡，啊，啊，啊。
诸葛尧发现对面的贺缨竟然脸红了，心中大受鼓舞，看来自己不必赤裸裸的表白，以后还是用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办法才是最好的。“拍卖快开始了，你看是打开幔帘还是就这样看？”诸葛尧立时扯开了话题，这是不想等贺缨想明白自己在暗示表白，然后又是一番拒绝言论。
“打开吧，拉着幔帘虽然隐秘，但是实在是看不清楚，反正很多人都知道我是你的挚友，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贺缨想明白了，反正自己迟早要浮出水面，何不就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是诸葛尧的朋友，这样也减少点别人质疑问询的眼光，亮明了自己抱的大腿，肯定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何况诸葛尧顶着纨绔的头衔，自己和他一路肯定会让很多人放心的。
诸葛尧自然不知贺缨的小心思，但是听到她愿意明示和自己的挚友关系，还是相当心情愉悦的，这样一来就算她女装示人敢觊觎贺缨的人也会大大减少吧。“好，听你的。”随即一个眼神，后方的侍卫上前拉开了幔帘。
目光所及，各个包间都是敞开的幔帘，贺缨想想这也是自然，毕竟有机会和更尊贵的人面对面的机会，而且说不定还能打个招呼，就算结交的机会渺茫，但是谁知道呢，万一呢。
果不其然，他们金色包间的幔帘一开，各个包间的客人立马起身对着这厢行礼，只见诸葛尧并未起身，只是淡淡的神情摆了摆手，各个包间行礼的人各个面现激动之色。贺缨心中一叹，万恶的封建社会啊，人们对于皇权果然还是敬重无比的。
下方拍卖台上，一见四皇子的幔帘一开，便不再耽搁一分一秒，一声锣响后，台上的一位紫衣美女轻启朱唇，“本次拍卖现在开始。”
贺缨打量着下方台上的女子，身材适中，线条优美，脸上五官精致，果然是个大美女，看来这美女就是这次的拍卖师，便更觉得她的美丽又加上了几分。
“真是个大美人啊。”贺缨不禁赞叹道。
“很美嘛？我怎么觉得也还好。”说完，诸葛尧望向贺缨，心中说道：“在我心里，你才是最美的。”
“你不是最会欣赏美丽的东西，这美女都能和倾城姑娘相较了。”贺缨真心的赞美道。
“一般女子见到美丽的女子不是都会莫名生气，看不上眼的嘛，你为何完全不是这样呢？”诸葛尧略显不解，毕竟在宫中见得多了，越是美丽的女子越是别的女子的眼中钉，往往被整得最惨。
“你觉得我是一般女子？难道我应该看到一个美女就恨不得上去划花她的脸？我从来都觉得好看的皮囊比不上有趣的灵魂，长的再美再帅又如何，坐在那里欣赏一会便也腻了，要知道审美也会疲劳的，如果脑袋空空谈不来就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好看的皮囊？有趣的灵魂？你这话有意思也很在理，只是审美为何会疲劳？”诸葛尧不解问道。
“比如你觉得那个山顶的日出日落很美，但是每天让你去那里看日出日落，你觉得你还会觉得它美嘛？到时候那景色就好比吃饭那么普通平常，哪里还能觉得美呢。”
诸葛尧低头想了一想，自己第一次站在山顶见到日落的时候确实是最震撼的，以后每次虽然也觉得美，但是确实是比第一次感觉差了好多，直到和贺缨一起看的那次，看着贺缨竟觉得日落根本算不上什么美丽了，因为真正的美景变成了贺缨。陷入沉思的诸葛尧微微笑了起来，自然也就不再追问任何问题了。
“第一件拍品，此套琉璃盏，一共八件，两件酒杯，两件碗盏，两件碟盏，两件汤盅，此物件在阳光照射下五彩斑斓美不胜收，实为赠送佳人之佳选。起拍价八千两白银，现在开始叫价。”
听到美女拍卖师的话语，贺缨不觉嘴角一抽，仿佛看到了现代电视购物中的女主持人，特别是那句赠送佳人之佳选，更是销售精髓，从来男人为讨心爱女子欢心的，谁会在乎价钱，必然是越贵重越能彰显心意嘛，虽然往往这种惊喜会以女方嫌弃男方的品味结束，但是确实还是让女人感觉甜蜜的办法。
“你可喜欢这套琉璃盏？我觉得和你的小屋很配。”果然身边的这个四皇子就是被那句促销话语打动的男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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