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赘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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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黄门很快就将玉玺从当今圣上那儿请了过来, 刚好季言之写完搁笔,接过玉玺,在正中的位置盖了章。
  随后交给一旁鼓着腮帮子使劲儿吹墨汁儿的贾琏。
  “你和贾蓉跟着传旨的小黄门, 一起滚回京城。”
  季言之没提王熙凤和秦可卿二人, 自然是不准备让王熙凤, 特别是秦可卿去面对极有可能会出现的狂风骤雨。
  幸好贾琏、贾蓉真的不是那种蠢得让人发笑的蠢蛋……
  铁憨憨是铁憨憨,但看眼色, 揣摩上意还是挺靠谱的, 季言之这样一说,贾琏赶紧就将‘御赐分家’的圣旨小心翼翼的交给小黄门,然后拉着贾蓉麻溜的离开了官驿院。
  贾琏和贾蓉自是回了祖宅收拾行李。刚刚才归祖宅喘息一口气的王熙凤, 见了倒没有过多的询问。先帮忙打点行李、跟着隔壁宁国府的当家女主人秦可卿一起送走贾琏、贾蓉这对堂叔侄后, 王熙凤才凑到秦可卿的跟前,小声询问。
  “那位殿下,此举有什么意义吗?”
  “为了你我好。”秦可卿叹了一口气,故作哀愁的道:“远的不说, 要是史老太君以荣宁两府老祖宗的身份,辱骂你没有做好晚辈该做的份内之事。你敢回嘴吗?索性让姓贾的嫡子嫡孙出面,史老太君再闹,也没有权利将琏二叔和相公逐出家门。”
  不像她们这些从外面嫁进来的晚辈,别看平日里话说得好听, 真要遇到什么, 准是首当其冲的出气筒。
  秦可卿呢, 才不愿意去受隔壁老祖宗给的窝囊气儿,干脆就欢送最该受这种气的贾琏和贾蓉。谁让这两人, 一个是贾史氏的长房嫡孙, 一个是继承贾氏一族族长的堂重孙, 他们不出面该谁出面。
  “我懂了,是我犯傻了,还望蓉哥儿媳妇不要怪罪。”
  经过秦可卿的一番细说,王熙凤也算明白了,很赞同秦可卿的说法。不是自认是一片天的大老爷们吗,就该为他们以为的弱小妇孺遮风挡雨。她这位妇孺会在他们实在顶不住,贾母用孝道威逼胁迫他们时,给予精神上的全然支持。
  “去和林表妹说一声吧,免得又有人求到她那儿来。”王熙凤想了想,又道。
  他们还好,只是外嫁进来的媳妇,可是林黛玉不一样啊,林黛玉虽然姓林,但到底她的母亲贾敏,那是地地道道的荣国府贾家嫡女。
  哪怕林黛玉和母亲贾琏一样,十分的不待见让荣国府上上下下,血缘关系却是摆脱不了的。最起码是被季言之宠着养大的林黛玉,在明面上对贾母也是要尊敬的。
  毕竟贾母辈分高,在以孝治国的时代就对家里的晚辈们占据了绝大的优势,如果不想背上忤逆不孝的罪名,还真要学习贾赦一样装疯卖傻,夹着尾巴过日子。
  不过可惜,这会儿即使贾母的辈分高在对上家里晚辈的情况下占据绝对优势,一旦对上皇权,就没什么卵用了。
  这天,在王熙凤、秦可卿二人乖巧的待在金陵,和着林黛玉一起抄录佛经,祈福的时候,贾琏、贾蓉这对堂叔侄儿带着忐忑不安的心,随着一队御林军骑着高头骏马昼伏夜奔,很快就从金陵抵达了京师。
  一路上风尘仆仆,到了京师,贾琏、贾蓉堂叔侄二人也没有忙着梳洗,先是灰头土脸的跟着同样灰头土脸的御林军去荣国府宣读圣旨。
  圣旨有两份,一份是革令荣国府大房二房按规矩分家,一份则是‘请’王夫人去刑部大牢喝茶。第一份圣旨先宣读,可以说直接就把根本不知道发生啥事儿的贾母,给懵逼了。
  然后第二份圣旨紧接着宣读,这样贾母不光只是懵逼了,而是直接一口气上不来,摇摇欲坠的瘫在了婆子的身上。
  “来人去请贾政大人回府。”新官上任的御林军统领,阴恻恻的说道:“皇太孙殿下说了,后宅不勤可是大忌,琏二爷、蓉大爷,等贾政大人回来,你们二人可得好好给他讲讲这点,至于差事,暂且就不要办了。等皇太孙代当今圣上处理完忤逆想谋朝造反的甄家,自会给一个交代的。”
  新官上任的御林军统领,话语气虽然听得来阴恻恻的,但其实内容还算客气。不过对于除大房以外的荣国府上上下下,特别是二房人来说却犹如天塌下来。
  很快从打击中回过神来的王夫人试图喊冤,可惜的是新官上任的御林军统领,根本就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新官上任的御林军统领吩咐完,就命人直接将王夫人的嘴堵了,押解控制,再命其他人将王夫人的嫁妆从库房里一一搬出,对照从王家那儿要来的嫁妆单子。
  这一一对照,可不得了,本来听到消息,从古玩市场心急火燎回来的贾赦直接就扭曲了一张脸,连贾母哀求的眼神都顾不上,对着脸色灰败的贾政喝骂道。
  “你那夫人管家十多年可真行啊,几乎将前大嫂的嫁妆都扒拉进自己的私库,还有这紫铜金麒麟香炉,鎏金银竹节熏炉,是贡品吧。你居然也敢贪昧。是觉得二弟那工部员外郎的官做得没意思,想要二弟直接变成白身吧。”
  最最重要的是那副吴道子的《百子千孙图》,这可是连当今圣上都要小心翼翼的保存,不敢随意丢落一角,让其发霉的珍贵古画。
  酷爱古玩收藏的贾赦真真是心疼极了,活着他每个月‘省吃省用’节省下来的钱财才买得起一副甚至半副的古画珍品就这么给糟蹋了?亏贾政还是个读书人呢,果然是个两面三刀的假正经,居然任由他那个面甜心苦的妻子糟蹋东西。
  “亏你还是读书人呢。”越想越气的贾赦直接指着贾政的鼻子骂:“活该你被停职待罪,就冲你内宅不宁,任由你那贪得无厌的妻子什么肮脏事儿都敢做,当今圣上以及皇太孙殿下就容不了你尸位素餐。”
  贾政直接被贾赦喷得摇摇欲坠,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老泪纵横,口嚷着造孽的贾母,以及府上的其他人。
  “御赐分家圣旨已下,还请一等将军赶紧整理家产,尽快分家。奴婢还要等着去给主子回话呢。”
  那传旨的小黄门十分傲气的说话,倒让荣国府众人以及贾蓉回过神。
  贾蓉和着贾琏对视一眼,出列拱手对着小黄门道:“倒是耽误了公公的时间,我乃贾氏一族新任的族长,这就当着公公的面,开宗祠请诸位长辈的灵位,主持分家。”
  贾母嘴巴蠕动,到底还是没有开那个口阻止。
  她一介老太婆,凭借着超高的辈分,的确可以在荣宁两府都作威作福。史家、王家甚至殷家,以及其他侯府都要给她一分薄面。可是如今一对上代表了无上皇权的圣旨,贾母即使心痛到无法呼吸,也只有掐住想大声说‘凭什么将他娘绑起来,准备送进刑部大牢’的贾宝玉,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小黄门道:“有‘御赐分家’的圣旨在此,不必特意的开宗祠请贾氏一族的长辈灵位。”
  “公公说的是。”贾赦很见机的开口,难掩得意的道:“蓉哥儿啊,就由你这位贾氏一族新任的族人,在此为我荣国府大房二房分家吧。”
  “好的,堂爷爷。”
  贾蓉冲着贾赦甜甜一笑,随后立即摆正了姿态,用很严肃的口吻继续说话道:“按照祖宗不成文的规矩,一府分家,长房嫡子占七成,二房占三成。如今有‘御赐分家’圣旨在此,我这个晚辈也不偏心谁,就按照嫡子七成的不成文规矩来分家吧。”
  贾琏赶紧附和道。“蓉堂侄儿说得有礼,就这么办。琏叔这就和父亲一起清点家产,争取让政二叔一房早点拿到他应该拿的。”
  小黄门颔首,不再多言。
  以贾赦为首的荣宁两府儿郎,包括姗姗到来的贾蔷,开始大张旗鼓的清点荣国府的家产。贾母的陪嫁谁都没动,但是贾母还是就跟被捅了心窝子一样,看到贾赦那个糟心的玩意在荣国府四处蹦蹦跳跳,连贾政在东大院的书房,养的门客房都让小厮奴婢们去清点,差点气得当场昏厥。
  不过贾母坚强的没有晕,一来御林军虎视眈眈的盯着,二来她也想好好的盯着,免得贾赦这个早就想把自己嫡亲弟弟一家撵出去的不孝东西,刻薄贾政那一房。她要在‘天’都站在贾赦一房的情况下,护住她可怜的贾宝玉。
  贾母纯粹是自己偏心眼,所以将贾赦有多坏想得多坏,贾赦现在根本就没有想在家产怎么分的问题上为难贾政。
  贾赦在想因为王夫人犯的事儿,贾政以后肯定是连官都没法做了。一介白身,可不得靠着那三成家产好好生活吗。所以啊,为了刷一把好哥哥的名声,贾赦特别大方的在清点好家产后,给贾政分了一套三进的宅院。
  不过贾赦忽略了一个问题,三进的宅院大归大,但是位置有点儿偏,完完全全远离权贵区。所以啊,在贾政满是热泪跟着贾母告辞之时,贾母直接爆发了,先是对着贾赦、贾琏父子俩破口大骂,完全忘了优雅二字怎么写;
  接着又哭早就下了地府投胎的荣国公贾代善,说要是贾赦、贾琏两父子不顾念亲情,执意要将一直教养在他膝下的贾宝玉一起撵出府去,她就一头撞死在大门口的石狮子上。
  这个威胁可不得了,直接就把贾赦呕得一口浊气憋在肚子里,上不上下不下的,别提有多难受了。
  贾琏更是直接黑了脸,不过他没有反驳贾母的哭诉撒泼,而是将求助的视线,放在了贾蓉的身上。
  贾蓉接收到了贾琏的‘求助热线’,赶紧发挥了身为神对手的实力,屁颠屁颠的开口道:“宣旨公公和御林军们都还没有走呢,要是老祖宗想和他们谈谈宝二叔的亲爹到底是赦堂爷爷还是政堂爷爷,我这就将宣旨公公和御林军们请回来。”
  这下轮到贾母呕得一口浊气憋在肚子里,上不上下不下的了。
  贾母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头,“你你你…”个不停,贾蓉真怕贾母会因此气得中风,赶紧闪人了。
  贾赦也是如此,高喊一声“琏二你帮忙送你政二叔一家出门,也好不耽误你政二叔去刑部大牢了解情况”的话,也闪人了。
  贾母浑浊的眼眸,盯上了唯一没及时跑到的贾琏。
  贾琏暗叫一句倒霉,面上却十分温和的道:“哎哟,我的好祖母哦,你要是真为了宝二爷好,就让二叔领回去好好的教,不然要是林表妹跟着皇太孙返京,知道你曾经有‘两个玉儿凑在一块儿’的想法,还再三给姑母写信说这事儿,惹得姑母病情加重,和着当时还是一普通学子的皇太孙殿下匆匆定下,你说皇太孙殿下会不会迁怒于……”
  后面的话,贾琏没说,不过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还是惹得贾母一阵气闷。
  贾政一直在那儿老泪纵横,企图让贾母将自己想做的事情都给做了,自己则依然是一朵不受俗世所困扰的白莲花。结果没想到,跟着季言之做事了一段时间的贾琏已经被磨炼得知道什么时候说人话,什么时候说鬼话。这一席话,直接就把贾政说得只能坚持要把贾宝玉带走。
  贾母有心阻止,又怕贾琏那跟他亲爹贾赦好不了多少的混账玩意儿,真的去将王夫人连同嫁妆一起带走的御林军们请回来,只能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看着同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贾宝玉被丫鬟婆子拉走。
  年龄不大的贾兰被李执抱着,一行人凄凄惨惨戚戚的出了荣国府。喜吃丫鬟嘴上胭脂的贾宝玉像是知道以后很难踏上富贵满堂的荣国府了,一下子哇哇大哭了起来。
  送他们出来的贾琏不自觉撇撇嘴,到底没说埋汰人的话。
  结果贾宝玉哭着哭着,突然抽抽搭搭的道:“我走了,以后再也见不到府上的姐姐妹妹们,怎么办?”
  贾琏:“……”
  ——卧槽,这么小年龄就学会惦记女色,连贾母都忘了过问的家伙,真的肖似祖父,是荣国府下一辈真真有出息的人?
  贾琏满目不可思议,然后道:“…宝二弟说这话的意思是,让我将你房里小丫鬟的卖身契给你?”
  贾宝玉当真漂亮得像个姑娘一样,这么哭着一抬头,贾琏这自认读不进去书的铁憨憨,都充分认识到了梨花带雨这句成语。
  贾琏嘴巴不自觉的抽动,为了尽快送走瘟神,到底还是将袭人等几个小丫鬟的卖身契都给了贾宝玉。
  这样好不容易将瘟神送走,贾琏让门房锁了大门,就准备先回他位于左右夹道旁,原本是抱厦佣人住,后改建的小院儿,好好休息一下,等醒来再跟贾赦好好谈谈什么时候搬进荣禧堂居住的问题时,贾母身边伺候的鸳鸯战战兢兢的跑来请他过去。
  贾琏:“老太太终于晕了?”
  这话刚一出口,贾琏就知道自己下意识的说错了话儿,忙瞪了一眼有些吃惊的鸳鸯,摆足了款儿的道:“去请大爷(贾赦)了没有。”
  鸳鸯是个见机的,今儿这一出是人都知道,大房在有强大的靠山下,强势的崛起了,她也就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捧着二房拿鼻孔看大房。而贾琏这一瞪,鸳鸯立马假装没听到贾琏那充满喜悦、终于来了的话语,很是恭谨的道。
  “已经打发小丫鬟去请了,琏二爷,老祖宗心情还是不怎么好,你且行行好,不要再气着老祖宗,免得老祖宗真的背过气,也累得琏二爷背上不孝的污名。”
  “鸳鸯果然不愧于老太太身边顶顶得意人,这张嘴啊,就是厉害。”贾琏收了嬉皮笑脸:“可惜没用,小爷可是经过皇太孙殿下严格训练的,如今抗打击力十分的强。老太太要是小性子,背过气了就背过去了呗,反正三代同堂,老太太也算活够了本儿。”
  鸳鸯:“……”
  “还有啊,鸳鸯你要明白你自己的身份。虽然你是老太太身边的人,比起府里正牌的小姐还要来得体面,也别忘了你不过是家生奴婢。惹恼了府里的正经主子,小心连命都保不住。”
  说完贾琏乐呵呵的就往荣禧堂蹦跶去,完全不管鸳鸯被他的话,吓得冷汗浸湿了身上所穿七|八成新的衣衫。
  鸳鸯用手帕稍微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快速跟上,却始终保持着距离两三步之遥的距离,与贾琏一前一后的进了荣禧堂。
  此时,贾母正歪斜在榻上,哎哟哎哟的捶打胸口。
  贾琏一来,就小生怕怕的问:“老太太你这样,可是对当今圣上,皇太孙殿下将差点祸害了一家老小的二夫人下了刑部大牢有所不满?”
  “你这小兔崽子。”贾母这样子也不捶打胸口了,直接怒骂道:“你这样浑说烂话,是真怕气不死我这个老东西吧。”
  “老太太你哪能这么想啊!”
  贾赦先前跑了,也是回房去补眠。现在被人从美梦中吵醒了,那是哈欠连天。不过贾赦虽然是混不咎中的头号代表,但是关键时刻,他还是很疼贾琏的。毕竟比起跟个隐形人似的,没什么存在感的贾琮,原配所出的嫡次子贾琏从本质来讲,就十分像他。都是那种关键时刻靠谱,平日里可以浪得飞起的货色。
  贾赦打着哈欠,继续拿刀子继续捅贾母的肺管子。
  “琏二这孩子多孝顺啊,怕你因为宝哥儿的离去伤心,特意跑来说些逗趣的话儿哄你开怀,老太太你怎么能如此不识好人心呢。瞧瞧,琏二都被你的话,伤得眼眶儿都红了。”
  贾琏顺手接过贾赦递给他的手帕,往脸上一盖,立马响起了杀猪一般的惨叫。
  “哎哟,我的眼睛。”
  贾赦暗骂一句蠢货,连染了姜汁的手帕都受不了,谈何冷静沉稳。
  带着对蠢儿子的嫌弃,贾赦继续睁眼说瞎话。“瞧瞧,琏二伤心得都猛流眼泪了,老太太,你可不能无视琏二对你的一片孝心啊。”
  贾琏摘了姜汁味儿浓浓的手帕,饱含着热泪道:“老太太,孙儿可孝顺了,你别为了宝哥儿就随意的污蔑孙儿啊。”
  贾母:“……”
  下一刻,气得直哆嗦的贾母直接暴起。
  “滚滚滚,你们两个混不咎的混账玩意儿,赶紧给我滚。”
  贾母一连串的‘滚’脱口而出,贾赦、贾琏这对父子顿时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默契,真的快速的滚了。
  贾母望着转瞬就空荡荡的堂屋,这回直接双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鸳鸯直接就尖叫起来,一边叫嚷着来人啊去请大夫,一边忙着掐贾母人中揉胸口。顿时,整个荣禧堂因为鸳鸯的叫嚷,乱做了一团儿,叫大夫的叫大夫,打水的打水。总之,当府里的坐堂大夫叫了过来时,贾母已经幽幽转醒。
  大夫给贾母把完脉,嘱咐道:“老太太你这身体可要好好调养,千万不可在轻易动气,不然寿命有损。”
  贾母在鸳鸯的伺候下喝了几口养心汤,始终觉得心窝子还疼得十分的厉害。不过因为大夫的这句嘱咐,她就不敢再想那对糟心父子干的糟心事儿,只对大夫说。
  “老身知道了,还请老夫开点养生的汤药。”
  “这是应当的。”
  大夫转而给贾母开了差不多十剂份量的养生汤药,又细细的交待了鸳鸯怎么熬制汤药,就当即告辞离开荣禧堂。
  鸳鸯拿过药方,先去府里的药房里拿药,随后又亲自去了荣禧堂后面的小厨房亲自给贾母熬药。守在药炉前的鸳鸯并不知道,府里的坐堂大夫除了荣禧堂,就直奔贾赦所住,靠近马厩的小院落,对正在教育儿子该怎么完美做戏气死人的贾赦说了贾母目前的情况。
  “国公老夫人最近火气实在太大,再这么下去,可能会火气灼心对寿命有损,所以小的,就给国公老夫人开了一些败火的汤药。”
  贾赦抚须点头,却问:“没多加黄连?我记得那玩意儿最败火。”
  贾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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