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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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奶奶的香水味啊?”陈近生对着油画道,“那是法国在四十年代出口的香水,也不知道是画上的哪位奶奶喷的?”
  油画上,叁个站得妖娆的女人,并不像会喷这种调的香水,唯有眼前这位了吧。橙花香,像从前他不经意闯入别人的后花园,偶遇的橙花,那一定是个华人家庭,只有华人的庭院才会有瓜果飘香的气息,可是当时他忙着逃命,没有时间细嗅那一片与他邂逅的香气。
  记忆被扔在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抽屉里,越理越乱,而气味却可以瞬间将人带到那段有气味的记忆面前,给人还原当时的人、景、物。
  陈江生对陈江月的记忆是:泛黄牛皮纸的味道,灰白老照片上漂洋过海的味道。
  这样的记忆少得可怜。
  “真的有鬼吗?”陈近生将油画靠在墙上,好像没有要挂起油画的想法。
  旁边透明的女孩立马摇了摇头,“没有鬼,真的没有鬼,我守在碉楼里这么多年,外边的人老说这里有鬼,我都没看见鬼,分明是他们心里有鬼。”
  “真的有鬼那我只要你这只女鬼。”
  这句话陈近生没说出口,他真的是个变态,他想要一个根本得不到的女人,哪怕那个女人根本什么都没做过,她还是能疯狂折磨他的神经。隔着成千上万个日夜、隔着太平洋的波涛汹涌,他只想找到那个女人,他知道不可能,他也在寻找让自己死心的方法,但是无济于事。
  蔡鸣敲了敲二楼的房门提醒道:“老板,这会不会那帮人干的?”
  他问出来自己都笑了,花大价钱找到老板的家,然后进来偷菜?还是说在家里没人的时候开瓦斯炸死他家老板?
  毫无疑问蔡鸣收到了老板看痴呆的眼神,他不太适应国内安逸的生活,老祖宗说的没错: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楼下还有人给你跳大神呢。会不会是住在附近或者藏在碉楼里的野人?”蔡鸣还是不信会有什么超脱科学社会的事情。
  陈近生有些疲惫的站起身来,他最近连轴转各种商务、政务合作,真的比他扛枪还要累。
  “不把监控修好我就把你卖到泰国当妖人,记得给神婆包红包。”蔡鸣觉得老板这个香蕉人还是很上道的,都怀疑他之前是不是回过华国,一点都不像第一次回国的人。
  “boss放心,我会办好的,给你省点跨国邮寄费。”
  “你过来。”
  说实话,老板回国后没有了那种热血的生活,会不会往他身上来两拳。
  蔡鸣还是过去了,听完了耳边的悄悄话,他狐疑的看了自己家老板一眼,不会吧不会吧,应该就是字面意思吧,为什么还要说悄悄话?
  .
  鸡鸣渐渐响起,等碉楼周围的村民都散去的时候,陈近生已经吞了两颗安眠药意识模糊的躺在床上。
  他其实是睡得着,但每次海量的东西涌上他的脑门,他就无法做到放松入睡,周公也从来不眷顾他的梦境,可能是周公都嫌他梦里脏吧。
  斗转星移。
  房内的窗帘被合起,已经日斜西山,光晕打在帘布上透进屋内,像旧时代胶片影视里的场景,不同于镁光灯打出来光晕,落日的光圈粉刷在梨花木衣柜上。
  “吱”的一声,衣柜打开了门,模糊的影子从陈近生的瞳孔溜过,那个影子又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伸了伸脖子,在楼梯跑没了影。
  人间烟火气息容易让人上瘾,特别对于某些很没自制力的人。
  所谓民以食为天,睡着的男人根本挡不住她觅食的燥热,热情已经上升到了燥热,像初次偷到腥的猫。
  陈江月又是站到了那个大冰箱面前,这次还是套了件男人的衬衫,不过是黑色的,因为黑色弄脏了不容易被发现。
  她一定要为自己的小聪明偷笑叁声:嘻嘻嘻~
  也不知道这个冰箱抽了什么风,为什么会有个大猪蹄子在里面、生的肉熟的菜、花里胡哨的小蛋糕、还有她见过的没见过的水果、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盒子里一颗颗的玩意,好像这是被纸包装的糖果,捏了捏,是软的,她不喜欢吃软糖。
  她有些挑花了眼,不知道从哪里下嘴了。
  白色包装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图片上的颜色很饱满,有些诱人,上面的字看的不太明白,怎么是笔画那么少的字,但她还是想尝尝里面的东西。
  “就当是鬼吃的吧。”
  被困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哪里吃过这么刺激的东西,呛得喉咙跟溺水的人一样,脸上一下就苍白了,唯有嘴唇又油又亮,红彤彤的。
  谋杀!这绝对是谋杀!辣得老祖宗命都没了。
  一只张大嘴巴的河马正对着自来水猛地吞咽。
  而楼上的男人,正扶着楼梯扶手看着楼下的光景,搭在扶手上的大掌青筋暴起,想要将那块可怜巴巴的老木材捏个粉碎,狠戾的鹰眼死死盯着女孩背影,目眦欲裂。黄昏落在肩头上,宽厚的背彰显着男人本性的味道,汗湿的身体没能抵挡那份狂野,裸露的胸膛正耀舞扬威的袒露着上面的疤痕:看,快看,都是用命换来的。
  深深浅浅的痕迹,分不出年份。
  楼下的女孩很忙,一会剥削着蛋糕,一会与各种包装纸大战,还不停的把各种东西往怀里抱,放下又揽起。
  从背影看,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衬衫融为一体,脑袋两侧别了两只珍珠发卡,闪着润白的光,女孩行走间才让人看到拂散的长发,像尼亚加拉瀑布,更像缠在陈近生脖子上的索命绳,比那张黑白照片上的头发更索命。衣摆下摇曳多姿的臀正贴着黑衬衫摩擦。女孩趴在餐桌上撅着小屁股扭着,像吃到骨头而摇尾巴的奶狗。
  前一秒陈近生还看着一只黑色海妖,不为所动。
  下一秒他内心已经在癫狂叫嚣着:抓住她!抓住她!抓住她!
  心魔在叫嚣,恶魔在蠢蠢欲动。
  原本灰色的内裤前裆已经摊着块深色印记,被液体染过的男士内裤异常色情,恶魔已经支棱起来想要冲出楼梯扶手。
  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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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近生:听说宝贝不喜欢吃软的,我有硬的要不要吮一吮?
  陈江月:我怀疑你在抓鸭子......
  旭九:卡卡卡,你们给我搞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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