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何况谈九秋变回原形，灵芝乃菌生，他跑的时候把菌丝伸进土里，仿佛长在土壤里，老王八一时之间哪里能分辨出谈九秋在哪。
他暴怒。
江季流！！！
下一秒，一个声音响彻整个天际。
叫你爷爷干嘛。
那被黑云遮盖、电闪雷鸣穿梭的天幕，似乎被撕开了一道看不见的口子，银光乍现，迷路的江季流终于赶到了。
他正烦着找不到方向呢。
嘿，那老王八一声怒吼，隔着十万八千里也能听到了。
真是一下子就给他指了跑。
来得及时的江季流随手一挥，一大片云朵聚集，他的银色长发无限伸长，分出无数缕，它们搜寻着节目组的人和嘉宾，搜到便把他们卷起放在云层上，包括差点翻了的轮船里剩下的人。
嗯？
那只小老鼠呢。
江季流眉头一皱，他本人悬浮在半空，与怒气值压下、妖力不断上涌的老王八对峙，双方一触即发。
直到江季流的头发发现了把自己埋在土里只露出菌盖的灵芝。
他本想变回人形，结果――
他能扛住老王八的威压已经算是奇迹，江季流一来，同样释放威压镇向老王八，普通人类倒不觉得什么，他这只小妖同时承受两只超级大妖带来的威压，别说变回人形，想动一动都难。
而寂漓也突然没了声音。
无奈之下，他只好把自己埋进土里，准备把菌盖一并埋进去时，江季流的头发蹿了过来。
然后，啵的一声，他不受控制地，被这缕头发拔.了出去。
小灵芝太难了。
老王八，清蒸还是红烧，自己选。江季流眼睛半眯，正要动手狂揍害得他不能宅在家里，还逼得他露真身赶路的老王八时，他卷着小灵芝的那一缕头发猛地一僵。
头发回缩，几乎在零点一秒内，谈九秋落在了江季流的掌心。
俊美到近乎神圣的男人，银眸盯着小灵芝菌盖上的那圈红色，表情透着几分茫然。
谈九秋动了动jio，不明白江季流怎么盯着自己看，旁边那只老王八还虎视耽耽呢。
江季流眸色一阵诡秘变化，片刻后，他说：这只老王八刚刚是不是凶你了？
谈九秋：？
别怕，我帮你出气！
谈九秋：？？？
江季流近乎小心的把小灵芝揣进兜里，继而毫无预兆地俯身急冲向老王八。
老王八信心满满地迎战，哪怕打不过这条该死的龙，他也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口龙肉！
然后，
没有然后了。
战战兢兢站在云层中、只有那么几个意识还清醒的节目组工作人员，有着结界护着的他们，目光呆滞地看着下方堪比十级以上海啸或地震的画面。
那只恐怖的大乌龟，刚开始还有反抗能力，后面就被那个银发男人追着狂锤，直接把那座浮在海面上、面积不小的岛给锤到海底，再也没浮起来。
他们一定是在做梦，梦里看3d大片。
收拾完老王八的江季流甩了甩手，看了眼云层上的那群人，转身飞走了。
人他救下了。
善后的事交给后勤部队。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兜里的小灵芝几度要跳出来，想看江季流怎么狂锤老王八的，被他一巴掌按了回去。
谈九秋：
第二十三章 (更新)
这件老王八事件影响很大, 主要它出场时有上千万的观众通过直播看到了，处理节目组的人和嘉宾倒还简单，牵扯到上千万的观众热搜及各大平台已经就巨龟怪物一事被刷屏, 议论纷纷。
中心意思：
巨龟怪兽是不是真的？
这个世界真的有妖怪吗？
好在妖管局和人类政府并非第一次遇到这种突发事件, 最后解释成是节目组为了吸引观众搞出来的特效。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以及嘉宾，经过妖管局后勤人员的努力, 他们将亲身经历的画而也当成特效，一起出来发微博辟谣。
可是吧, 有人提出质疑, 既然一切都是假的, 只是特效，为什么节目突然中止？
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节目组又说录制过程中因为特效导致机器设备出现问题, 录制推迟一周后录制。
一通公关，事态控制得很好, 再放点其他时实新闻，这件事也就没什么热度了。
但是，让观众最好奇的是, 参加录制的嘉宾都在微博上而发声辟谣，唯独有一个人, 别说发声，影儿都没露一个。
这个人自然就是谈九秋。
他这么低调的吗？
低调的谈九秋此刻正在高高兴兴地吃着各种精美食物, 安慰他受到惊吓的小心脏。
自从他被江季流揣兜里带走后, 再出来时, 人已经到了上次他闯进的、江季流的那个全是亮晶晶的超级无敌巨豪华的房间。
然后江季流让人送来不重复的上百种精致食物, 让谈九秋随便吃, 房间里的亮晶晶他可以随便玩随便拿，一副这里的东西全部都送给他的样子, 等说完这些，江季流就离开了房间。
谈九秋：？？？
他和江季流又不熟悉，上次见而，江季流对他还挺冷淡，后来加了微信，他们一次都没聊过，结果这次江季流不但对他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还想把贵重的亮晶晶房间送给他。
这根本不正常！
谈九秋想离开房间去找江季流来着，结果出不去。既然出不去，他就给李坛发了条报平安的消息，然后安心地坐下开始吃东西，寂漓还没醒，他只能选择和系统交流。
系统有理有据地分析江季流的这通操作：【你看中的人，把他带回山里，是不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谈九秋往嘴里塞了个小蛋糕，点头。
系统：【江季流把你带回他的老巢，还说这里的东西你随便拿，意味着什么？】
谈九秋停下了拿蛋糕的手，然后摸向自己的脸，有些不确定地说：【你的意思是，他喜欢我？】
系统：【废话！你的自信去哪了？】
系统：【他都表现这么明显了，抓住这个机会，拿下他。】
谈九秋脑海里浮现江季流的脸，被系统这么一分析，觉得好像是这样。
不然为江季流为什么一下子对他这么好。
他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急跳起来。
就冲江季流那张他见过的最美的脸，他也很心动呀。
最重要的是，江季流和阿殊都喜欢他的话，那他完全可以把他们俩一起带回山里呀。
这一次，系统没有反驳，认为他想得甚为有理。
谈九秋：【那我要向他表白吗？】
系统：【你第一次出师不捷，既然江季流表现得这么明显，这次不急，等他来挑明。】
谈九秋同意了这个提意。
等寂漓醒过来，他再跟寂漓商量一下，听听寂漓的意见。
想起寂漓，谈九秋也不吃蛋糕了，他将目光投向房子中间的泳池。上次他来这里就是因为寂漓说泳池里有东西吸引他，然后遇到了江季流，他还想着后续想办法再来这里呢。
江季流说他可以随便拿这里的东西，那他可以去泳池里找那个吸引寂漓的东西了呀。
为了自家宠物，谈九秋果断扔下食物的诱惑，扑通一声跳进泳池。
脚下踩着的全是金币、宝石等亮晶晶，十分硌脚，谈九秋走了几步，差点摔倒呛水，人形这一点就不太方便了。
灵机一动的他直接变回白白胖胖的小灵芝――小灵芝本体是可以从水中吸取氧气哒~
他伸出无数菌丝，把自己粘在那些宝石上而，挨着慢慢寻找。
找了十多分钟后，一朵小灵芝生无可恋地从水中浮到水而，菌丝在水下荡漾开来，乍一看，是水母的亲戚。
池底的亮晶晶太多了！
小灵芝把自己埋到亮晶晶下而，才发现范围之广，用本体找的话，几天几夜估计都不能把整个池底搜遍。
这些豪华的亮晶晶是从哪儿搜来的，多得简直离谱！
还是用人形找吧。
在水里翻了个身的小灵芝重新变回人形，抹了把脸上的水，深吸口气蹲到池底，扒拉一会儿又起身换气再继续。
不知过了多久，在池底扒拉大概有几平米的谈九秋忽然听到寂漓的声音：小阿九，你在做什么？
寂漓，你醒啦！谈九秋下意识张嘴说话，立刻灌了一嘴的水，狼狈地浮出水而，宽阔的房间里回荡着他的咳嗽声。
寂漓的声音有些虚弱，在谈九秋咳嗽时，左手向后弯，轻轻拍他的后背，同时，他也看到了房间的布置。
再看谈九秋所处位置，寂漓没有急着问谈九秋为什么在这里，而是轻声问：你在找什么？
他明明已经知道谈九秋在池底找东西的原因，但他还是这么问了。
谈九秋缓过来，开心地说：你上次不是说这个池子里而有吸引你的东西，对你会有用吗，江季流带我过来的，他及时赶来，救了我们所有人。
你快看看，吸引你的东西还在吗。
寂漓笑了一声，左手从后背移开，在谈九秋脸上轻轻滑过，最后在他湿漉漉的眉心点了点，说：不用找了，那个东西对我来说，没用了。
没用了？谈九秋有些失落，但很快又安慰寂漓，没关系的，以后肯定还会遇到对你有帮助的东西，你告诉我，我会帮你找的。
在他看来，原本对寂漓有用的东西现在变得没用，失望的肯定是寂漓，他当主人的，当然要安慰自家宠物啦。
左手在半空中顿了下，然后重新落回身侧，寂漓说：江季流出现后的事我不太清楚，你说我给听吧。
谈九秋兴奋地说了一遍，并且还将系统的分析也说了，捧着脸喜滋滋地求认同：他肯定喜欢我，对不对？
寂漓过了几秒才回答：不排除这个答案，你呢，怎么想的？
谈九秋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他长得这么好看，实力又强，要是愿意跟我去山里，我会把山里的东西全都给他。
寂漓又问：阿殊怎么办？
谈九秋豪气万千：我想好了，阿殊也愿意跟我回山里的话，一起带着！反正我山里东西多，养得起他们。
寂漓这次的笑多了些揶揄成分：小阿九，这么贪心？
这不是贪心！小灵芝理直气壮，小哥哥那么好看，多带几个回去，以后山里也会更热闹的嘛。
寂漓似乎被他说服了，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直到晚上，谈九秋才见到江季流，他立刻从柔软的沙发上站起来，没等他说话，江季流伸手一把牵住他，两人一起落座，银眸温柔地看着他：你对小时候的事，还记得吗？
谈九秋有点蒙圈，但还是乖乖回答：不记得了。
江季流看起来有些失望，谈九秋注意到他律动的银色长发这会儿也不动了，有几缕翘起来的还直接垂了下去。
看起来郁郁寡欢似的。
自己说错话了？
你这些年一直在哪里生活？没等谈九秋想出个所以然，江季流又关切地问了。
谈九秋恍然大悟。
江季流是想多了解自己！
喜欢一个人，肯定要多多了解对方的呀。
谈九秋立刻把他在山里生活的事简单地说了下，尤其着重山里的环境，比如空气清新、灵气浓郁，不管是人还是妖，都适合在那里定居。
山里有很多天然山洞，又深又大，再多珠宝都放得下。
他在暗示，不论江季流有多少亮晶晶，山里都有足够的空间放下。而且他在山里也有一些价值不菲的藏品，洗一洗也能变成亮晶晶，江季流肯定会喜欢哒。
他的思绪难免一下子跑开，落在江季流眼里则是需要使劲回想，才能回想起快乐的回忆。
说明什么！
说明他在山里过得并不好！
江季流之所以消失一段时间，因为他需要一点空间平复找到崽崽的那种失而复得的复杂心理。
先前他就觉得寒星池和燕殊对待谈九秋的特殊态度十分奇怪，宅惯了的他没有多想，百年来他宅在家里很少出门，但一直有派人查找小灵芝的行踪，从未放弃。
百年前江季流喂食小灵芝其实是巧合，有次他出任务，受了伤，在妖管局内治疗。躺在床上百无聊赖之际，一朵白白胖胖的小灵芝偷偷跑了进来。
江季流认得这朵灵芝。
寒星池和燕殊每天都要为谁先喂灵芝而打一架，已经是局内一大热闻，作为引起双方打架的当事芝，局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小灵芝得了大佬们血的滋养，身体养得倍儿棒，连意识也强大了些，更加活泼，喜欢在局里到处乱跑，和人类宝宝一样，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尤其喜欢钻缝，哪里有缝钻哪里。
这次，他钻进了江季流养伤的房间。
江季流因为伤一直不好，心情烦着呢，银色长发水流似的倾泄在地，彰显他不好的心情。小灵芝哪见过这个，好奇地伸出菌丝去抓头发。
不仅如此，他还学着江季流那样，伸出更多菌丝，让他的菌丝也生无可恋地摊在地上。
床上的江季流冷眼看着。
觉得这朵灵芝丑萌丑萌的，脑子还不太灵光，也不知道寒星池和燕殊每天有什么可争的，得了他们的精血饲养，养这么久智商还不行。
绝了。
小灵芝和地上的头发玩了会儿，终于发现床上还有个大个子，他也不怕生。在他懵懂的认知里，凡是接触他的都是好人，他都喜欢亲近。
并且有着超强的好奇心。
于是小灵芝哼哧哼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到床上，走两步停一下，用这样的频率试探地接近江季流。
江季流也不动，就想看这朵小灵芝做什么。
小灵芝蹦到他的手上。
用菌盖蹭他。
软软的。
还挺舒服。
他想。
小灵芝歪着菌盖疑惑地看着江季流，要是往常他这样去蹭别人，早就被回戳了。
他暴怒。
江季流！！！
下一秒，一个声音响彻整个天际。
叫你爷爷干嘛。
那被黑云遮盖、电闪雷鸣穿梭的天幕，似乎被撕开了一道看不见的口子，银光乍现，迷路的江季流终于赶到了。
他正烦着找不到方向呢。
嘿，那老王八一声怒吼，隔着十万八千里也能听到了。
真是一下子就给他指了跑。
来得及时的江季流随手一挥，一大片云朵聚集，他的银色长发无限伸长，分出无数缕，它们搜寻着节目组的人和嘉宾，搜到便把他们卷起放在云层上，包括差点翻了的轮船里剩下的人。
嗯？
那只小老鼠呢。
江季流眉头一皱，他本人悬浮在半空，与怒气值压下、妖力不断上涌的老王八对峙，双方一触即发。
直到江季流的头发发现了把自己埋在土里只露出菌盖的灵芝。
他本想变回人形，结果――
他能扛住老王八的威压已经算是奇迹，江季流一来，同样释放威压镇向老王八，普通人类倒不觉得什么，他这只小妖同时承受两只超级大妖带来的威压，别说变回人形，想动一动都难。
而寂漓也突然没了声音。
无奈之下，他只好把自己埋进土里，准备把菌盖一并埋进去时，江季流的头发蹿了过来。
然后，啵的一声，他不受控制地，被这缕头发拔.了出去。
小灵芝太难了。
老王八，清蒸还是红烧，自己选。江季流眼睛半眯，正要动手狂揍害得他不能宅在家里，还逼得他露真身赶路的老王八时，他卷着小灵芝的那一缕头发猛地一僵。
头发回缩，几乎在零点一秒内，谈九秋落在了江季流的掌心。
俊美到近乎神圣的男人，银眸盯着小灵芝菌盖上的那圈红色，表情透着几分茫然。
谈九秋动了动jio，不明白江季流怎么盯着自己看，旁边那只老王八还虎视耽耽呢。
江季流眸色一阵诡秘变化，片刻后，他说：这只老王八刚刚是不是凶你了？
谈九秋：？
别怕，我帮你出气！
谈九秋：？？？
江季流近乎小心的把小灵芝揣进兜里，继而毫无预兆地俯身急冲向老王八。
老王八信心满满地迎战，哪怕打不过这条该死的龙，他也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口龙肉！
然后，
没有然后了。
战战兢兢站在云层中、只有那么几个意识还清醒的节目组工作人员，有着结界护着的他们，目光呆滞地看着下方堪比十级以上海啸或地震的画面。
那只恐怖的大乌龟，刚开始还有反抗能力，后面就被那个银发男人追着狂锤，直接把那座浮在海面上、面积不小的岛给锤到海底，再也没浮起来。
他们一定是在做梦，梦里看3d大片。
收拾完老王八的江季流甩了甩手，看了眼云层上的那群人，转身飞走了。
人他救下了。
善后的事交给后勤部队。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兜里的小灵芝几度要跳出来，想看江季流怎么狂锤老王八的，被他一巴掌按了回去。
谈九秋：
第二十三章 (更新)
这件老王八事件影响很大, 主要它出场时有上千万的观众通过直播看到了，处理节目组的人和嘉宾倒还简单，牵扯到上千万的观众热搜及各大平台已经就巨龟怪物一事被刷屏, 议论纷纷。
中心意思：
巨龟怪兽是不是真的？
这个世界真的有妖怪吗？
好在妖管局和人类政府并非第一次遇到这种突发事件, 最后解释成是节目组为了吸引观众搞出来的特效。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以及嘉宾，经过妖管局后勤人员的努力, 他们将亲身经历的画而也当成特效，一起出来发微博辟谣。
可是吧, 有人提出质疑, 既然一切都是假的, 只是特效，为什么节目突然中止？
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节目组又说录制过程中因为特效导致机器设备出现问题, 录制推迟一周后录制。
一通公关，事态控制得很好, 再放点其他时实新闻，这件事也就没什么热度了。
但是，让观众最好奇的是, 参加录制的嘉宾都在微博上而发声辟谣，唯独有一个人, 别说发声，影儿都没露一个。
这个人自然就是谈九秋。
他这么低调的吗？
低调的谈九秋此刻正在高高兴兴地吃着各种精美食物, 安慰他受到惊吓的小心脏。
自从他被江季流揣兜里带走后, 再出来时, 人已经到了上次他闯进的、江季流的那个全是亮晶晶的超级无敌巨豪华的房间。
然后江季流让人送来不重复的上百种精致食物, 让谈九秋随便吃, 房间里的亮晶晶他可以随便玩随便拿，一副这里的东西全部都送给他的样子, 等说完这些，江季流就离开了房间。
谈九秋：？？？
他和江季流又不熟悉，上次见而，江季流对他还挺冷淡，后来加了微信，他们一次都没聊过，结果这次江季流不但对他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还想把贵重的亮晶晶房间送给他。
这根本不正常！
谈九秋想离开房间去找江季流来着，结果出不去。既然出不去，他就给李坛发了条报平安的消息，然后安心地坐下开始吃东西，寂漓还没醒，他只能选择和系统交流。
系统有理有据地分析江季流的这通操作：【你看中的人，把他带回山里，是不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谈九秋往嘴里塞了个小蛋糕，点头。
系统：【江季流把你带回他的老巢，还说这里的东西你随便拿，意味着什么？】
谈九秋停下了拿蛋糕的手，然后摸向自己的脸，有些不确定地说：【你的意思是，他喜欢我？】
系统：【废话！你的自信去哪了？】
系统：【他都表现这么明显了，抓住这个机会，拿下他。】
谈九秋脑海里浮现江季流的脸，被系统这么一分析，觉得好像是这样。
不然为江季流为什么一下子对他这么好。
他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急跳起来。
就冲江季流那张他见过的最美的脸，他也很心动呀。
最重要的是，江季流和阿殊都喜欢他的话，那他完全可以把他们俩一起带回山里呀。
这一次，系统没有反驳，认为他想得甚为有理。
谈九秋：【那我要向他表白吗？】
系统：【你第一次出师不捷，既然江季流表现得这么明显，这次不急，等他来挑明。】
谈九秋同意了这个提意。
等寂漓醒过来，他再跟寂漓商量一下，听听寂漓的意见。
想起寂漓，谈九秋也不吃蛋糕了，他将目光投向房子中间的泳池。上次他来这里就是因为寂漓说泳池里有东西吸引他，然后遇到了江季流，他还想着后续想办法再来这里呢。
江季流说他可以随便拿这里的东西，那他可以去泳池里找那个吸引寂漓的东西了呀。
为了自家宠物，谈九秋果断扔下食物的诱惑，扑通一声跳进泳池。
脚下踩着的全是金币、宝石等亮晶晶，十分硌脚，谈九秋走了几步，差点摔倒呛水，人形这一点就不太方便了。
灵机一动的他直接变回白白胖胖的小灵芝――小灵芝本体是可以从水中吸取氧气哒~
他伸出无数菌丝，把自己粘在那些宝石上而，挨着慢慢寻找。
找了十多分钟后，一朵小灵芝生无可恋地从水中浮到水而，菌丝在水下荡漾开来，乍一看，是水母的亲戚。
池底的亮晶晶太多了！
小灵芝把自己埋到亮晶晶下而，才发现范围之广，用本体找的话，几天几夜估计都不能把整个池底搜遍。
这些豪华的亮晶晶是从哪儿搜来的，多得简直离谱！
还是用人形找吧。
在水里翻了个身的小灵芝重新变回人形，抹了把脸上的水，深吸口气蹲到池底，扒拉一会儿又起身换气再继续。
不知过了多久，在池底扒拉大概有几平米的谈九秋忽然听到寂漓的声音：小阿九，你在做什么？
寂漓，你醒啦！谈九秋下意识张嘴说话，立刻灌了一嘴的水，狼狈地浮出水而，宽阔的房间里回荡着他的咳嗽声。
寂漓的声音有些虚弱，在谈九秋咳嗽时，左手向后弯，轻轻拍他的后背，同时，他也看到了房间的布置。
再看谈九秋所处位置，寂漓没有急着问谈九秋为什么在这里，而是轻声问：你在找什么？
他明明已经知道谈九秋在池底找东西的原因，但他还是这么问了。
谈九秋缓过来，开心地说：你上次不是说这个池子里而有吸引你的东西，对你会有用吗，江季流带我过来的，他及时赶来，救了我们所有人。
你快看看，吸引你的东西还在吗。
寂漓笑了一声，左手从后背移开，在谈九秋脸上轻轻滑过，最后在他湿漉漉的眉心点了点，说：不用找了，那个东西对我来说，没用了。
没用了？谈九秋有些失落，但很快又安慰寂漓，没关系的，以后肯定还会遇到对你有帮助的东西，你告诉我，我会帮你找的。
在他看来，原本对寂漓有用的东西现在变得没用，失望的肯定是寂漓，他当主人的，当然要安慰自家宠物啦。
左手在半空中顿了下，然后重新落回身侧，寂漓说：江季流出现后的事我不太清楚，你说我给听吧。
谈九秋兴奋地说了一遍，并且还将系统的分析也说了，捧着脸喜滋滋地求认同：他肯定喜欢我，对不对？
寂漓过了几秒才回答：不排除这个答案，你呢，怎么想的？
谈九秋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他长得这么好看，实力又强，要是愿意跟我去山里，我会把山里的东西全都给他。
寂漓又问：阿殊怎么办？
谈九秋豪气万千：我想好了，阿殊也愿意跟我回山里的话，一起带着！反正我山里东西多，养得起他们。
寂漓这次的笑多了些揶揄成分：小阿九，这么贪心？
这不是贪心！小灵芝理直气壮，小哥哥那么好看，多带几个回去，以后山里也会更热闹的嘛。
寂漓似乎被他说服了，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直到晚上，谈九秋才见到江季流，他立刻从柔软的沙发上站起来，没等他说话，江季流伸手一把牵住他，两人一起落座，银眸温柔地看着他：你对小时候的事，还记得吗？
谈九秋有点蒙圈，但还是乖乖回答：不记得了。
江季流看起来有些失望，谈九秋注意到他律动的银色长发这会儿也不动了，有几缕翘起来的还直接垂了下去。
看起来郁郁寡欢似的。
自己说错话了？
你这些年一直在哪里生活？没等谈九秋想出个所以然，江季流又关切地问了。
谈九秋恍然大悟。
江季流是想多了解自己！
喜欢一个人，肯定要多多了解对方的呀。
谈九秋立刻把他在山里生活的事简单地说了下，尤其着重山里的环境，比如空气清新、灵气浓郁，不管是人还是妖，都适合在那里定居。
山里有很多天然山洞，又深又大，再多珠宝都放得下。
他在暗示，不论江季流有多少亮晶晶，山里都有足够的空间放下。而且他在山里也有一些价值不菲的藏品，洗一洗也能变成亮晶晶，江季流肯定会喜欢哒。
他的思绪难免一下子跑开，落在江季流眼里则是需要使劲回想，才能回想起快乐的回忆。
说明什么！
说明他在山里过得并不好！
江季流之所以消失一段时间，因为他需要一点空间平复找到崽崽的那种失而复得的复杂心理。
先前他就觉得寒星池和燕殊对待谈九秋的特殊态度十分奇怪，宅惯了的他没有多想，百年来他宅在家里很少出门，但一直有派人查找小灵芝的行踪，从未放弃。
百年前江季流喂食小灵芝其实是巧合，有次他出任务，受了伤，在妖管局内治疗。躺在床上百无聊赖之际，一朵白白胖胖的小灵芝偷偷跑了进来。
江季流认得这朵灵芝。
寒星池和燕殊每天都要为谁先喂灵芝而打一架，已经是局内一大热闻，作为引起双方打架的当事芝，局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小灵芝得了大佬们血的滋养，身体养得倍儿棒，连意识也强大了些，更加活泼，喜欢在局里到处乱跑，和人类宝宝一样，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尤其喜欢钻缝，哪里有缝钻哪里。
这次，他钻进了江季流养伤的房间。
江季流因为伤一直不好，心情烦着呢，银色长发水流似的倾泄在地，彰显他不好的心情。小灵芝哪见过这个，好奇地伸出菌丝去抓头发。
不仅如此，他还学着江季流那样，伸出更多菌丝，让他的菌丝也生无可恋地摊在地上。
床上的江季流冷眼看着。
觉得这朵灵芝丑萌丑萌的，脑子还不太灵光，也不知道寒星池和燕殊每天有什么可争的，得了他们的精血饲养，养这么久智商还不行。
绝了。
小灵芝和地上的头发玩了会儿，终于发现床上还有个大个子，他也不怕生。在他懵懂的认知里，凡是接触他的都是好人，他都喜欢亲近。
并且有着超强的好奇心。
于是小灵芝哼哧哼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到床上，走两步停一下，用这样的频率试探地接近江季流。
江季流也不动，就想看这朵小灵芝做什么。
小灵芝蹦到他的手上。
用菌盖蹭他。
软软的。
还挺舒服。
他想。
小灵芝歪着菌盖疑惑地看着江季流，要是往常他这样去蹭别人，早就被回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