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让她肉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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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我这几天就不回家了,刚回家的时候遇到了小束,我准备去他那玩几天。”知更站在小二层的卫生间里,一边照着镜子观察自己脖颈上的勒痕,一边对着电话那端的知庆国撒谎。
  “啊?这么突然啊?不行你带小束回来吃个饭再去吧,这菜都准备一半了……”知庆国有些吃惊,也有些纳闷,他这女儿明明一直很烦岑月一家的,不然也不会为了躲着陈束整整十年不回大院,今天怎么突然转了性,偶遇一下就准备跟人家走了呢?
  “不用了爸,你们吃吧,带我向邢叔他们道个歉,等我回来在和他们聚聚,就先这样吧,挂了。”知更说完,也不等知庆国再说什么,便率先挂了电话。
  她隔着洗手池俯身凑近镜子看自己的脖子,只见上边盘了一圈半的青紫链痕,有的地方甚至因为链子重迭在一起而把皮肉挤破了,她揪了揪脖子上的皮肉,到也没有特别疼,只是这勒痕估计要等好一阵才能消下去了。
  “这个小鳖犊子,下手可真狠,要不是杀人犯法,估计今天这货还真能吓死手。”知更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未来几天她都要住在小二层里了,好在这里东西齐全,吃喝也可以趁着知庆国上班的时候出门采买。
  只不过她原本还计划着明天去把看中的工作室租下来,找人装修一下开个舞蹈班呢,这下好了,所有计划都不得不推迟了,也不知道她养伤的这几天,工作室会不会被别人租走。
  哎,陈束这个狗东西,从小沾上就晦气,如今更甚,看样子以后是决不能再和他接触了。
  知更这样想着,随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水珠,然后甩了甩手,才走出卫生间,往二楼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很累,特想睡觉,没准是被勒的缺氧,大脑运转不动,想要休眠了。
  陈束回到家时,发现岑月在餐桌上给他留了便条,内容大致是说,自己养的儿子成天不着家,也不知道给她打个电话,知更一回来他就成了别人家的儿子了,总之就是抱怨他不知道谁远谁近。
  看完便签后,他把纸条团成团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捣鼓了几下确认手机已经彻底没电,无法给岑月打电话后,他才找了根了充电线给手机充上电。
  他在小二层带了叁天,整个人饿的不行,去厨房随便塞了口东西垫肚子后,他才跑去卫生间洗澡。
  一个小时后,陈束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此刻,他嘴周的胡茬已经清理干净,嘴唇也再度恢复红润,穿在身上的纯白浴袍微敞,露出胸腹流畅的肌肉线条,整个人又恢复了属于少年专属的青春气息。
  他踢踏着拖鞋走到客厅,整个人闭上眼投炸弹似的栽进沙发里,他虽然眼圈发青,看着像是缺觉的样子,但其实他现在一丁点的困意都没有,只是窝在沙发里闭目养神。
  自从知更失约那晚开始,他的脑子就没闲着,一直翻来覆去地想这些年发生过的事情,而且他一想到十年前知更也是这样骗他的,他心底就陡然裂开一道口子。
  这一眨眼十年过去了,他的心已经千疮百孔的变成了筛子,在步入大学之前,他急切地想要伤口愈合,他不想继续自我折磨下去,只想开启新的人生,新的目标。
  所以在一早就得知知更是堂哥婚礼上的伴娘时,他便开始算计着如何让知更弥补他,但一直到婚礼前夕,他才下定决心顶替伴郎接近知更,让她肉偿十年前的失约之责。
  顶替之前,他就对各位伴郎做了详细的了解,最终目标锁定在海鲜过敏的伴郎徐越身上,徐越这个人因为海鲜过敏不能吃海鲜,平日里就总喜欢吃点虾条过过嘴瘾。
  所以他才把每一包虾条都投入了致敏但不致命的鲜虾粉,然后封好了故意在婚礼前一夜帮忙布置新房时,把掺了料的虾条摆在最扎眼的地方,等待徐越上钩。
  而徐越也算不负所望,一连吃了五包,生生把自己吃成了个猪头。甚至临上救护车时,他嘴里还念叨着这掺了真货的虾条就是好吃。
  托徐越贪吃的福,他真的如愿成了伴郎,而他从一开始就有准备,熟知伴郎要做的事,甚至一早就开始自己练习接亲仪式上要做的游戏,并且在撮合伴郎伴娘的环节,故意放上了自己早就雕刻好了的檀木小猫。
  他知道知更从小就喜欢小猫,但因为对猫毛过敏,虽然心心念念却也一直没养过,所以他有把握,只要他把檀木小猫放上去,她就一定会选择它。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甚至不承认自己有姐姐,强调自己是独生子,也是他故意而为之,而且从法律上来讲,他确实没有撒谎,就连后续知更跟踪他回家也是他预料好的事情。
  婚礼结束后,他一早就冲了澡换好了衣服,守在了新娘的更衣室附近,然后听着更衣室里的动静,掐了点赶在知更出来之前离开,却又恰巧让她在酒店门口看到他。
  而他一路上之所以路远还没打车,就是为了在一开始营造酒店距离他家很近的样子,等知更跟着走了一半的路程后,即使她已经很累了,按照他从小对她的了解,她这时反而才不会放弃继续跟踪。
  因为她会觉得她已经走那么多了,也许下一刻就能到他家,如果放弃了,那前边受的累就白受了,也正是因为他充分拿捏了她的这个心理,他才能顺利地请她入瓮,让她沦为盛开在他身下的玫瑰。
  可是他没想到,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后,他明明知道她一直没变,但还是在她有前科的情况下,再一次选择了等她,并再一次受到她的侮辱。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又或者说,是那股从小时候就第一次见面就莫名让他对知更亲近,信任的基底,在他成年后,再以次干扰了他的反抗信号。
  瞧瞧,这种与生俱来的亲昵与渴望,对于他来说简直无异于亲手给知更递了把刀,知更说的对,他就是愚蠢,不然又怎么会对她抱有期待。
  如今自取其辱后,他又该怎样反击,才能让她尝尝自己这么多年来,心里所经历的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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