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你怎么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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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渊看着她小大人的样子,目光微闪动了一下,“是的。”
  小女孩走近两步,“他们说你是王妃?”
  “对。”
  “那,我有一个做王妃的姐姐,那我将来……是不是也可以做王妃?”
  话落,身后的谢玉清银牙咬碎,这哪个混帐下人教姑娘说的混话,让她查出来,非赶出府去不可,“妹妹,这……”
  玉渊摆摆手,一抹不易察觉的寒意,从眼底蔓延开,“也是可以做的,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说罢,她揉揉那孩子的脑袋,离去。
  走出谢府的时候,下起了雨。
  玉渊撂开车帘,看着一府人站在屋檐下送她,摇摇头,对身后的卫温道:“人心都有算计,但把算计落到一个刚刚四五岁的孩子身上,这闵姨娘可真不简单。”
  “哼!”卫温冷笑道:“这与小姐也不相干的事情,操那份闲心!”
  “倒是!”
  玉渊被她一句话逗笑,摔了车帘。
  “小姐!”江锋在外面低语:“再过几日苏世子就解了禁足,王爷不在,咱们府里要不要有所表示?”
  玉渊算了算时间,心道这日子说慢也慢,说快也快,一晃李锦夜已经走了月余,该到了。
  “把世子爷请到府上,让师傅和三叔作陪,替他去去晦气。”
  “是!”
  ……
  苏长衫入王府的那天,正好下雨。
  都说春雨贵如油,帝都已经大半个月未见雨水,空气里一股泥土的芬香。
  他满腹心事,走到垂花门,人到了游廊上,被刻意压抑的咳嗽声,从前方传来。
  两个人影并肩走来,其中一个摸出一方白色锦帕,低低的咳嗽着,正是许久未见的谢奕为。
  谢奕为在看到苏长衫的刹那,脚步停下,仍是低咳着,微微抬眼,眼里有闪烁。
  苏长衫感觉自己的喉咙口也开始发痒,提步上前,冲张虚怀胸口打了一拳。
  张虚怀原本想骂句“小王八蛋的”,但想着这人刚刚放出来,没好意思说,“阿渊酒水都备下了,走吧!”
  “他……咳成这样,你也不给他把个脉?”苏长衫手虚虚一指。
  张虚怀老脸一红,没好意思说是自己拖着人家喝酒,把人喝成这样的,只掩饰道:“怎么没诊,这人身子弱,我也没办法!”
  弱吗?
  苏长衫回头望了他一眼,突然出拳轻轻落在谢奕为胸前,谢奕为连连倒退几步。
  “哈哈哈,果然是个弱的!”
  谢奕为气得肺都快喷出来,当下本能的要还手,一想到这人对自己的心思,又僵住了,扭头就走。
  “谢三爷,你这是去哪里啊,马上开席了!”苏长衫在他背后喊。
  “换身衣裳!”谢奕为脚步不停,像后面有鬼在追他似的。
  “好好的换什么衣裳,又不是女人!”苏长衫嘀咕一声。
  张虚怀看出他的心思,直接了当问道:“那日除夕,你没把他怎么着吧!”
  “能怎么着啊?”苏长衫一头雾水,“你把话说清楚。”
  “他酒一喝多,总叫嚷着除夕除夕的,我还以为除夕夜你怎么他了呢!”
  苏长衫想着那一吻,心虚得不行,耳根浮出些红色。
  张虚怀那眼儿多尖,“你,你,你……真怎么他了?”
  “哪能啊!”苏长衫气急败坏,“我是那样的人吗?你嘴巴给我闭紧点,别他娘的乱说话。”
  ……
  谢奕为回到房中,叫来青芽换了件衣裳,便独自在房里坐着,只觉得嘴里有些发苦。
  在延古寺的半月,他从最初的烦躁不安,到后来的平静,过渡的相当的自然!
  但一看到真人,他又迷茫了,感觉那半个月的和尚都白做了。
  “三爷,前头在喊了。”
  “来了!”
  谢奕为硬着头皮走出去,青芽把油纸伞递过去,“外头凉,三爷还咳嗽着,别淋了雨。”
  “嗯!”
  谢奕为撑着伞走出院子,刚到垂花门,突然一个影子跑过来,钻进了伞里,一抬头,正是苏长衫。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谢奕为心里哀嚎一声,“你这是做什么?”
  苏长衫做什么,当然是想做出一派兄友弟恭的样子,向他证明自己的性取向非常正常。
  “最近怡红院来了几个西域姑娘,美得紧,回头这里结束了,咱们喝花酒去。”
  苏长衫骄奢淫/欲之事常做,烟花巷柳之地常去,盛名在外,不足为奇,谢奕为却在心里咯噔咯噔了两下,厉声道:“王爷不在,你也是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了,别总往那边去,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苏长衫:“……”
  谢奕为倒像是教训上了瘾,又道:“那些人不过是贪你的银子,又会动什么真心,传到周家小姐嘴里,又落不得好,何苦呢!眼下蒲类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是王爷的左臂右膀,心思能不能往正道上使?”
  “你是不是病糊涂了?”
  苏长衫伸手去触他的额头,被谢奕为一掌挥开,他往后退了半步,把伞往苏长衫手里一送,扭头走了!
  他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去面对这位世子爷,即使早在心里算计了好几百种相处的方法,真正落到实处,才发现那都是违了心的。
  他真正想做的事情,是一拳砸那人脸上,然后怒骂--你给我清醒点,别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卫国公府丢不起这个人!
  苏长衫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这人吃错药了?
  ……
  酒席摆在暖阁,曹明刚、方兆阳也在席。
  玉渊先敬了苏长衫几杯酒,众人一一举杯也敬,独独谢奕为没动。
  玉渊对他打眼色,让他好歹也表示表示,这一桌人都表示过了。
  偏偏谢三爷瞎了一样,愣是没收到玉渊焦急的眼色,自顾自的品着酒,吃着菜。
  玉渊无奈,只能开口道:“世子爷,王爷走时,最忧心的便是你,这足算是禁了,后头有什么打算?”
  苏长衫敛了神色道:“正是想与你们商量一下,暮之走前,可有话留下?”
  玉渊摇摇头,“他这一趟,走得极为匆忙。”
  张虚怀抚着杯沿道:“五城兵马司你是回不去了,要不让卫国公走走路子,看看哪个衙门对王爷有利,咱们去哪个衙门。”
  这时,谢奕为放下酒杯,淡淡道:“神机营副将一职悬空着,依我看去那里最合适!”
  神机营?
  众人眼前一亮,独独苏长衫蓦地扭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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