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深入厂区
“他们不是想玩情怀吗？这个简单，那咱们就给他们制造情怀，让他们一次性玩个够！”赵成材说的很兴奋，但一旁的黄立胜却是一脸懵逼的表情。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处处向钱看齐的商人，怎么可能玩得好“情怀”这种东西，这不应该是导演和艺术家的事儿吗？
黄立胜想问清楚，这个赵成材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准备怎么跟一帮子退休老职工玩情怀。
但赵成材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拽着他直接出了门。
“去哪儿啊？”坐上车后，黄立胜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去二厂。”赵成材回道。
“去二厂干嘛啊？”黄立胜懵了，难不成这个赵成材要跟当地的老职工们进行第一次面谈，但这也太早了啊，现在这个项目还在大伯的手里，就算是要跟这些老职工对接，也要等到项目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行啊。
“去随便溜达溜达。”赵成材笑道。
“随便溜达溜达？”黄立胜惊讶的眉毛恨不得挑到天上去。
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可是马上要跟大伯谈判的关键时候，结果这个赵成材不仅不做准备，反而拽着自己四处瞎溜达，还跑到二厂这个破地方。
黄立胜虽然心中一百个不乐意，但此刻并没有表现出来，毕竟之前他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已经误会赵成材好多次了，而之后事情的最终结果，全都是自己被打脸。
所以，这一次黄立胜一忍再忍，终究还是把自己的不满情绪压了下来，因为他期盼着这次赵成材能再助他一臂之力，让他打一个漂漂亮亮的翻身仗。
两个人驱车来到二厂附近，停好车后，赵成材跟黄立胜开始漫无目的的在厂区附近溜达起来。
不得不说，如果抛开生意上的烦恼，独自一人来这附近转转，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偌大的法国梧桐已把正午十分略显毒辣的阳光全都挡在了外面，只在地上留下斑斑浮影。并不算宽的道路两旁依次排列着各种小吃摊，有卖热干面的、有卖水饺的、还有卖各种烤串的，总之给人一种十分接地气的感觉。
在街道的一侧是一排临街房，早已绝迹的红砖结构，预示着这一排房子古老的岁月。
汤州作为一个在中部快速崛起的城市，其平日里的工作和生活节奏是特别快的，每个人都在加班加点的工作，见缝插针的娱乐，发呆对于他们而言，似乎已经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但这种逼着人们快步前进的快节奏生活，在厂区内部却根本都见不到。无形之中，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高墙，将外面的世界与内部世界彻底的隔绝开了。
两人漫步在厂区内部，随处可见街边有老大爷在悠闲的下棋、喝茶、看报纸，或者跟其他老大爷用纯正地道的汤州话，聊着曾经的峥嵘岁月。
一整圈逛下来，黄立胜虽然算不上一个地地道道的汤州本地人，但还是很有感触。
两人逛累了之后，赵成材找了个街边茶摊，要了两杯茶。
“感觉怎么样？”赵成材将一杯清茶推到黄立胜面前，自己则端起另一杯喝了口。
有一说一，茶水并不清冽，甚至是夹杂着一丝丝的苦涩，但身处此情此景，却别有一番风味。
“感觉……感觉……”黄立胜犹豫了片刻，“感觉厂外厂内是两个时代。”
“对，这也是为什么这些老职工不愿意让二厂拆迁的原因，在我们眼中这只是一个老旧厂房，甚至是现代化汤州身上的一块刺眼的狗皮膏药，但在他们眼中，这是他们的青春，是他们的回忆，是他们为之奋斗了一辈子的地方，现在咱们要把他们给拆掉，你觉得他们会同意吗？” 赵成材喝了口茶，问道。
“那你所说的给他们制造情怀是什么意思？”黄立胜说道。
赵成材笑而不答，而是转身问向茶摊的老板，问工厂里的老厂长是谁，怎么才能联系到他。
茶摊老板很警觉，并没有直接告诉他们老厂长的信息，反而问他们是做什么的。
“我们是汤州卫视下面的一个栏目组，最近台里考虑做一期讲述老汤州人日常生活的节目。二厂不是老汤州的标志性建筑嘛，我俩又刚入台没多久，领导就安排我俩先来采采风，了解了解实际情况。”
赵成材的谎话那是张嘴就来，听的一旁的黄立胜直接愣住了，心里一个劲儿的感叹，“怪不得这小子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原来都是被这张嘴给骗了啊。”
赵成材解释完，那个卖茶的老头儿彻底兴奋了，抓住赵成材的手，非要给他提供素材。
一句随口说出来的谎话，直接导致两个人在老头儿的茶摊这儿多呆了半个小时，这个老头儿也确实絮叨，从自己16岁刚进二厂时开始回忆，一直回忆到自己二十六岁娶媳妇儿。就这还是赵成材强行制止了他，不然他一个下午都不一定能说完。
“好了好了，大爷，我们今天的主要任务是采访老厂长，您的故事，咱们改日再详聊，可以吗？”赵成材一脸尴尬的说道。
“可以可以，我随叫随到，这是我的电话，你记一下。”老头说完，自顾自的报出了联系方式，赵成材则装模作样的记了下来。
一切都搞定之后，赵成材终于再次问出了那个核心问题，“老厂长家是在哪里？”
“他家啊，你顺着这条路往前走……”老头儿描述半天，赵成材和黄立胜也没听明白，最终卖茶老头儿大手一挥，说要领着他俩过去。
“算了算了，您领着我们过去，您这茶摊儿没人看啊。”黄立胜提醒道。
“没事儿，都是几十年的老街坊、老同事了，没人会乱动的。”卖茶老头儿大手一挥，领着两个人向前走去。
本着“投其所好”的目的，去老厂长家的路上，赵成材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卖茶老头儿闲聊，结果三言两语就问出了这个老厂长平生有两大爱好，其一是喜欢下象棋，号称下遍整个厂区无敌手，其二是喜欢喝酒，而且别的酒不喝，只喜欢喝老汤州产的“香汤醉”这个牌子。但问题是生产“香汤醉”的酒厂几年前已经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现在的市面上已经很少能见到“香汤醉”这个牌子了。
“喏，前面那个院子就是老厂长家了，不过老爷子最近情绪不太好，你俩去拜访的时候一定要说话客气点。”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处处向钱看齐的商人，怎么可能玩得好“情怀”这种东西，这不应该是导演和艺术家的事儿吗？
黄立胜想问清楚，这个赵成材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准备怎么跟一帮子退休老职工玩情怀。
但赵成材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拽着他直接出了门。
“去哪儿啊？”坐上车后，黄立胜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去二厂。”赵成材回道。
“去二厂干嘛啊？”黄立胜懵了，难不成这个赵成材要跟当地的老职工们进行第一次面谈，但这也太早了啊，现在这个项目还在大伯的手里，就算是要跟这些老职工对接，也要等到项目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行啊。
“去随便溜达溜达。”赵成材笑道。
“随便溜达溜达？”黄立胜惊讶的眉毛恨不得挑到天上去。
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可是马上要跟大伯谈判的关键时候，结果这个赵成材不仅不做准备，反而拽着自己四处瞎溜达，还跑到二厂这个破地方。
黄立胜虽然心中一百个不乐意，但此刻并没有表现出来，毕竟之前他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已经误会赵成材好多次了，而之后事情的最终结果，全都是自己被打脸。
所以，这一次黄立胜一忍再忍，终究还是把自己的不满情绪压了下来，因为他期盼着这次赵成材能再助他一臂之力，让他打一个漂漂亮亮的翻身仗。
两个人驱车来到二厂附近，停好车后，赵成材跟黄立胜开始漫无目的的在厂区附近溜达起来。
不得不说，如果抛开生意上的烦恼，独自一人来这附近转转，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偌大的法国梧桐已把正午十分略显毒辣的阳光全都挡在了外面，只在地上留下斑斑浮影。并不算宽的道路两旁依次排列着各种小吃摊，有卖热干面的、有卖水饺的、还有卖各种烤串的，总之给人一种十分接地气的感觉。
在街道的一侧是一排临街房，早已绝迹的红砖结构，预示着这一排房子古老的岁月。
汤州作为一个在中部快速崛起的城市，其平日里的工作和生活节奏是特别快的，每个人都在加班加点的工作，见缝插针的娱乐，发呆对于他们而言，似乎已经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但这种逼着人们快步前进的快节奏生活，在厂区内部却根本都见不到。无形之中，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高墙，将外面的世界与内部世界彻底的隔绝开了。
两人漫步在厂区内部，随处可见街边有老大爷在悠闲的下棋、喝茶、看报纸，或者跟其他老大爷用纯正地道的汤州话，聊着曾经的峥嵘岁月。
一整圈逛下来，黄立胜虽然算不上一个地地道道的汤州本地人，但还是很有感触。
两人逛累了之后，赵成材找了个街边茶摊，要了两杯茶。
“感觉怎么样？”赵成材将一杯清茶推到黄立胜面前，自己则端起另一杯喝了口。
有一说一，茶水并不清冽，甚至是夹杂着一丝丝的苦涩，但身处此情此景，却别有一番风味。
“感觉……感觉……”黄立胜犹豫了片刻，“感觉厂外厂内是两个时代。”
“对，这也是为什么这些老职工不愿意让二厂拆迁的原因，在我们眼中这只是一个老旧厂房，甚至是现代化汤州身上的一块刺眼的狗皮膏药，但在他们眼中，这是他们的青春，是他们的回忆，是他们为之奋斗了一辈子的地方，现在咱们要把他们给拆掉，你觉得他们会同意吗？” 赵成材喝了口茶，问道。
“那你所说的给他们制造情怀是什么意思？”黄立胜说道。
赵成材笑而不答，而是转身问向茶摊的老板，问工厂里的老厂长是谁，怎么才能联系到他。
茶摊老板很警觉，并没有直接告诉他们老厂长的信息，反而问他们是做什么的。
“我们是汤州卫视下面的一个栏目组，最近台里考虑做一期讲述老汤州人日常生活的节目。二厂不是老汤州的标志性建筑嘛，我俩又刚入台没多久，领导就安排我俩先来采采风，了解了解实际情况。”
赵成材的谎话那是张嘴就来，听的一旁的黄立胜直接愣住了，心里一个劲儿的感叹，“怪不得这小子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原来都是被这张嘴给骗了啊。”
赵成材解释完，那个卖茶的老头儿彻底兴奋了，抓住赵成材的手，非要给他提供素材。
一句随口说出来的谎话，直接导致两个人在老头儿的茶摊这儿多呆了半个小时，这个老头儿也确实絮叨，从自己16岁刚进二厂时开始回忆，一直回忆到自己二十六岁娶媳妇儿。就这还是赵成材强行制止了他，不然他一个下午都不一定能说完。
“好了好了，大爷，我们今天的主要任务是采访老厂长，您的故事，咱们改日再详聊，可以吗？”赵成材一脸尴尬的说道。
“可以可以，我随叫随到，这是我的电话，你记一下。”老头说完，自顾自的报出了联系方式，赵成材则装模作样的记了下来。
一切都搞定之后，赵成材终于再次问出了那个核心问题，“老厂长家是在哪里？”
“他家啊，你顺着这条路往前走……”老头儿描述半天，赵成材和黄立胜也没听明白，最终卖茶老头儿大手一挥，说要领着他俩过去。
“算了算了，您领着我们过去，您这茶摊儿没人看啊。”黄立胜提醒道。
“没事儿，都是几十年的老街坊、老同事了，没人会乱动的。”卖茶老头儿大手一挥，领着两个人向前走去。
本着“投其所好”的目的，去老厂长家的路上，赵成材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卖茶老头儿闲聊，结果三言两语就问出了这个老厂长平生有两大爱好，其一是喜欢下象棋，号称下遍整个厂区无敌手，其二是喜欢喝酒，而且别的酒不喝，只喜欢喝老汤州产的“香汤醉”这个牌子。但问题是生产“香汤醉”的酒厂几年前已经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现在的市面上已经很少能见到“香汤醉”这个牌子了。
“喏，前面那个院子就是老厂长家了，不过老爷子最近情绪不太好，你俩去拜访的时候一定要说话客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