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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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个大概,顺儿坐在那里喘口气,平静一些躁动的心,开始干正事,箱子一共有六十个,初步确定有三分之一的箱子对顺儿没有用,这些装着布料和纸片子的箱子可以挪下来,但是装着金锭的箱子就得等顺儿把金子都搬走,然后才能知道数量。有些箱子里放了许多金器,还有一个箱子里装了几个瓷器,有的箱子放了玉器摆件,甚至还有一个箱子专门放手镯玉佩和玉带之类的,让顺儿比较好奇的是那箱子瓷器,能放在这里的东西,那必然值钱,还有一个箱子里放了鎏金的钟表,怀表,看这样式,应该是清朝时候内务府仿造的。今天能搬回去的,也就是一些金锭了,这金锭有金元宝造型的,也有方形的,顺儿装了小半麻袋,放到车子上,运回去了。
  今天爷爷奶奶带着平平继续收庄稼,顺儿回到村里这一路上也碰见什么人,看着机会不错,顺儿赶紧把麻袋里的金锭子哗啦哗啦从入口倒进去就走了,时间紧,任务重啊!
  等第二趟回来的时候,顺儿把饭热上了,下次回来再炒菜,也能顺便歇一会儿。中午顺儿做好了饭,自己先吃了点,歇了一会儿,爷爷奶奶带着平平回来了,看到顺儿在炕上躺着,都以为她的病没好利索,也不说土豆的事儿了,让她好好歇着。顺儿心里本来打算将这件事情跟爷爷奶奶说,但是又想到,爷爷奶奶知道了,这些东西还能算是自己的吗?爷爷奶奶必然要给父母,可是父母这么多的孩子,那也是爷爷奶奶的孙子,都是心疼的,知道的人多了,也就不是秘密了,再说,到那个时候,麻烦也就多了,弄不好家庭失和。还有一点很重要,有钱是福气,但是更大的福气是得有命花,顺儿如果不干点儿好事,这钱反倒给自己招祸了,家人都知道了,谁能想的那么开,让自己花钱消灾?
  想到这些,顺儿觉得自己挖的密室也不那么保险了,但眼下她也实在没别的办法,想来想去,只能自己偷着扩大密室,到时候,假作真时真亦假,也是个保密的好办法。这样想着,下午又忙活了三趟,这才搬完了两箱金子。现在,放在上层的装着金锭的箱子还有六个,一个金锭五十两,箱子里放了四百个金锭,每一个有香皂那样大,但是很重。
  第二天,顺儿说累了,要在家休息,这样,顺利成章的把金子都搬回来了。之后的几天,学校开学了,顺儿直接跟老师请假,说是有事,班主任对于顺儿这样的好学生还是很信任的,再说顺儿也经常请假,可是考试的时候成绩不会下降,这就是好学生啊!家里的人都以为顺儿上学去了呢!
  其实,顺儿可以晚上去的,但是这样做,一旦被人看见了,那就是□□烦,反倒是白天出去,运东西回来,随便编一个理由就好了。别人也许怀疑她说谎了,但是谁不会说谎呢?也许只是怕人占便宜罢了。这样反倒正常的很。
  可是每天这样折腾很累啊!不过面对着这么多好东西,谁能淡定啊?所以顺儿精力十足,就好像有一股气憋着,让她眼睛都冒红光了。好像打了鸡血一样。
  过去顺儿不知道为什么把人的兴奋,冲动,称作‘打鸡血’但是现在,顺儿关注了一下,才发现真相,从1959年到现在,流行一种将鲜鸡血注射进人体的“奇效”疗法蔓延全国。所以“打鸡血”成了形容人亢奋、好斗的词语,真是一段狂热的岁月啊!
  搬完了金子,就是其他的东西了,可是现在爷爷奶奶都在家,顺儿要想瞒着他们,就有些麻烦了,想了想,开始给亲朋好友排排卦,然后阴沉着脸,到爷爷奶奶那边,跟奶奶说,姨奶奶今年有一劫,让奶奶抓紧时间去看看。
  听顺儿这样说,秋氏吓坏了,
  “咋地啦?严重吗?”
  “伤病,奶奶去看看吧!反正也好久没去了。”姨奶奶今年有受伤的可能,不过问题不小,奶奶去看看,也合适。
  秋氏心乱了,就剩下这么一个妹妹了,怎么能不惦记呢?陈德水看老伴儿的样子,马上说道,“反正现在也收完庄稼了,那点儿公分不要也没啥。咱们一家都去。”
  “我就不去了,最近学习忙。而且我最近不适合出门。”撒谎了。
  陈德水一听这话,马上点头说道,“到时候让你的小伙伴陪你,我们带平平去。”
  “行,就这么定了,明天休息一天,我准备点东西,好给姨奶奶捎回去。真是可惜,上次那些刺绣都烧没了。”刺绣放在顺儿那屋里,家里着火的时候,那些东西都没了,姨奶奶对自己挺好的,再加上,姨奶奶一个孤身老婆子,有钱财傍身才好,想到这里,又犯了难,该给姨奶奶弄点什么礼物呢?
  这些天倒腾金子,压在下边的箱子终于看到了。都是那些镶嵌宝石,做工精美的金器,银器,玉器,因为是清朝的东西,翡翠占了不小的份额。算了算,顺儿可以拥有六箱子金子,八箱子金器。两箱子玉器。四箱子古董首饰,可惜掉色严重。还有各种玉石翡翠一共两箱子。珊瑚摆件、象牙摆件,翡翠摆件,各种材质的如意有六件,这让顺儿更加确定,这是一个蒙古王公的宝藏,顺儿说不出名称的摆件器具一共六个箱子,最有意思的竟然还有一箱子宝刀宝剑,风格各异,刀鞘上都是宝石,最难得的是非常锋利,顺儿最喜欢这个,打算留下来,坚决不卖。东西很多,很值钱,但是顺儿想想,这些东西能留下一半就不错了,多做点善事,自己留着宝贝也踏实,不然,无福消受,不是得不偿失吗?
  这些东西装箱的时候必然很匆忙,例如放着金瓶子的箱子里,有空隙的地方都放着珍珠,宝石或者是小瞧的首饰,容忍碰坏的地方包裹着丝绸。瓶子里也放了东西。但是顺儿觉得,藏宝的地方必然还有,因为这里的东西大多是金器,贵重的东西,但是竟然没有银子和当时的货币,这实在有些奇怪。
  想到要送姨奶奶礼物,就从这些宝贝当中选吧,首饰虽然珍贵,但是,都是清朝的,历史价值有限,金子有褪色了,只有那些宝石值钱,玉器方面很好,清代的翡翠绝对没有造假的,更何况是这样有浓重清代晚期风格和蒙古民族特色的东西,放到这里来的玉器绝对贵重。顺儿想了想,挑了一个玉的指环,泛着莹莹绿光的翡翠,当然,为了让爷爷奶奶不怀疑,又给奶奶挑了一个水种翡翠佛吊坠,颜色偏绿,冰清玉莹,翡翠漂亮,虽然不是极品,但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也是少见的。
  ☆、第37章 劳心老力
  当顺儿把两件东西交给奶奶的时候,秋氏惊讶的张大嘴巴,就连陈德水都非常吃惊,他以为孙女也就弄回来一下旧书和破瓶子啥的,谁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啊!这两年风声不那么紧了,再说他们在农村,查的也不严了,有这样的好东西,将来留给子孙多好啊?
  “还有吗?”秋氏兴奋的问道,
  “啊?”顺儿有些发傻了,怎么没想到这个呢?顺儿赶紧说道,“还有两个手串,好像念经用的,要吗?不过一个是木头的,另外一个也没啥特别的,好像是瓷器的。”
  秋氏有点失望,说道,“那就算了,对了,那个空房子里还有别的东西吗?”
  “没什么了,我都找过了。”
  秋氏笑着对老伴儿说道,“可惜就咱们这里把东西收起来了,别的地方的东西,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陈德水笑着说道,“那时候谁敢留啊?”
  “爷爷,咱们这地方过去很富裕吗?还有这些东西哪?”顺儿对这个问题一直很好奇,
  他们这里没听说住过蒙古王公啊!陈德水笑着说道,“可不是住过大人物吗?咱们这里偏僻,一般人不来,解放前就住了一家,后来还是被鬼子找到了,抄家了,后来,解放之后分田地,他家的一些东西都被分给附近的农户了,大家手里多少都有点那家的好东西。不过乡下人不认这个。也没当回事儿,咱们家还分了两床丝绸被面的棉被呢!”
  原来如此啊!顺儿也算是明白了。
  这次秋氏去看妹妹,带了不少钱,家里只剩下顺儿了,这件事情只有父母知道,但是顺儿不想家里有外人来,所以父母把四眼狗送来了,晚上,顺儿睡的比较晚,因为忙着挖密室,爷爷奶奶也许会提出到这里来,所以顺儿得抓紧时间,而且还要弄些水泥和油毡纸,这些东西都是为了防水,但是,现在要用这些东西,还真不太容易呢!
  顺儿最终决定,跟袁书记说,他完全有能力帮这个忙的。果然,顺儿一说,袁书记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因为他的身份,自然不好明着给顺儿送来,所以都是让他儿子,在晚上偷着给顺儿送过来,一共送了三次,有红砖,水泥,还有油毡纸和沥青。也幸好顺儿家住的离其他人家远,不然还真的担心被人发现了。
  油毡纸和沥青怎么用,顺儿没啥概念,还多对了袁卫国,他对顺儿说了很多。袁书记父子也好奇顺儿要做什么,顺儿说是自己家盖猪圈,给父母家也盖。
  这样,顺儿用了二十多天,才将密室中的密室都盖好了,这个密室不高,只有一米五,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藏东西,门也设计的很精巧,用的是自制的红砖墙,可以推开,平时顺儿是不打算开的。
  等收拾好了,就开始找人盖猪圈,爸爸和老舅自然是要来的,还有大姨夫,便宜小舅舅余理,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原来的老邻居,大双爸爸,王宏伟爸爸。顺儿手里有爷爷奶奶给的生活费二十块钱,此时正好买了几天肉给大家吃。等到爷爷奶奶从姨奶家回来的时候,家里的猪圈都盖好了,还用了点油毡纸,陈林泽也想要点油毡纸的,这东西难得啊!可惜没有了,顺儿说是别人给爷爷的,老爸也就没有再追问。
  唉!这段时间劳心老力的,还真是累了,躺在炕上想着,这些钱可以怎么花呢?也许可以完成自己的梦想,帮了别人,还能帮自己,要知道黑龙江的人都有这样的梦想,首都改到鹤岗,省…委取代中…央,联合国设在牡丹江,上海成为鸡西的一个乡,国酒北大仓,国宴疙瘩汤,国语本山腔,国歌《齐齐哈尔,啊,我的故乡》,哇哈哈,酸爽!
  当然了,国家还会发生大的灾难,但是顺儿能做的,没有!捐钱?想死吗?当然,如果自己日子过好了,富裕了,绝对有能力的时候,她就可以帮助其他人了。即使真想做什么,也得等到合适的时间。
  最近看马红梅似乎过的不错,没有想到她的新婚之夜竟然过去了,真是不明白,大姨夫长得挺帅气的,怎么就看上这么个丑女呢?难道就因为她够骚吗?男人都是这样的吗?顺儿觉得很受打击。
  这天送四眼回家,陈钢依旧催过好几次了,顺儿牵着狗,正好迎面碰上了马红梅,
  “哎呀,陈顺儿,好久不见了,这是上哪儿啊?”
  顺儿看着她,看马红梅笑的跟没事儿人一样,真是来气啊!不过她也蹦跶不了多久了,因为看着她的脸,顺儿就笑了,“马红梅,你结婚不到半个月吧?”
  “是啊!怎么了?”
  “也得恭喜你了。”,你快当妈了,哈哈……顺儿说完,就笑着离开了。
  马红梅心里也很紧张,尤其看陈顺儿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儿准没完。不过她也发现了,陈顺儿怕自己破坏她大姨的家庭。这样的话,她可就有恃无恐了。
  马红梅这次回娘家,就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来找镇子上的王大夫的,王大夫可是神人,看病很厉害的,远近闻名,相信很快就会有让顺儿高兴的消息传来的。
  便宜小舅舅在他们家原来的院子盖房子了,对于这个孤身一人的小舅舅,老舅于德成还是非常照顾的,余理老家的父母也来了,为了帮儿子盖房子,过去余理一直住在于德成家,现在都准备好了,大家都不忙了,正好可以脱土坯盖房子。顺儿经常过去混饭吃,爷爷奶奶都去帮忙了,平平也在那边玩儿,所以顺儿放学就过去了。
  余信这次来儿子这里,还给陈德水带了礼物,上次陈德水给的二百块钱,他虽然收下了,但是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亲自上山去了几趟,他运气不错,真的给找了一株野山参,足足有小水萝卜那么大,他觉得不够,这东西卖到收购站去,也才能得二十块钱罢了,所以又和亲朋好友们通信,帮他搜集,他给钱,这样下来,他一共收集了五根野山参,私下在养参场托了熟人,又买了两根五年的人参,一共七根,都给陈德水送来了。
  陈德水也趁着这个机会跟他谈起了生意,让他和亲朋好友一起帮着找人参,价格比政府多两倍,如果东西好,可以给五倍甚至十倍,这都没问题。这可是极其诱人的条件啊!余信还真的让陈德水给说动了。
  人参是好东西,可是顺儿和平平都不适合吃,家里炖了一只不下蛋的老母鸡,请余老爷子、于德成一家,于桂珍一家,还有儿子两口子来吃,放了不少片人参,大家可算是补一补了。这个时候,男人们都干重活。老人的身体也都不好,而冯敏和于桂荣,更是因为生产,身子坏透了。炖的人参是养殖的,吃了一顿之后,剩下的那些切了片,给陈林泽家一些,于德成家也分到一些,还剩下的都给了于桂珍。
  上次于桂珍虽然没有在闹矛盾的时候,向着陈德水两口子,但是后来于桂荣听话不少,这可绝对都是于桂珍的功劳,能压住脾气这么犟的于桂荣的人,也只有她这个大姐了,家里不闹事了,陈德水自然要感谢于桂珍。
  此时在外人面前,于家的三姐弟表现的非常和睦,但是底下暗潮汹涌,于桂荣和于德成,对于大姐夫那可是非常防备的。但是,又不能让大姐发现什么,这很难把握,要知道于桂珍是什么人啊?在她面前耍花样,那可得非常小心才行。
  余理来到这里时间不短了,顺儿对他也了解了很多,这家伙竟然是转业回来的,而且,他有蒙古族的血统,他妈妈就是蒙古族的,而且还经常的回姥姥家,怪不得顺儿在他身上看到一种特别的东西,可以称之为桀骜不驯。可惜看这个人,平时话少,脸上也常见笑容,一般人很难看到那样的一面。
  有了人参,秋氏想的就是怎么给自己的妹妹送去一根,小秋氏还真的受伤了,伤在腰部,幸好秋氏到她那里,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又是放生,又是让一家人把村东头的路给平了,这样,小秋氏的伤还不算太重,但是年纪大了,这么多年,过的日子很辛苦,有人参这样的东西,自然是最何用的。
  深秋,顺儿和奶奶开始做冬天穿的衣服了,棉袄已经做了两套,东北人一般都是两身棉袄,一身薄的,一身厚的。自己家的做完了,又开始给余理忙活,棉衣服他自然是有的,但是棉被却只有从老舅家的拿的一床。按理说,做棉被的应该是老舅妈,但是她家的孩子小,看到炕上放着棉花就来捣乱,所以只能放在顺儿奶奶家,顺儿父母家也是不行的,陈钢那小子软硬不吃,没心没肺的尽情欢脱。
  这天顺儿和平平在村子里的打谷场玩儿跳格子,村里的小朋友不少,顺儿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七八岁的臭小子,手里拿着一个亮闪闪的东西,走到跟前一看,是一根银质的挖耳簪,顺儿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子,麻烦大了。
  ☆、第38章 荒坟
  顺儿觉得民间不会有这样的东西了,这东西看着至少是五十年前的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这个孩子手里呢?这个孩子顺儿也认识,那个欺负大梅的同学,高全升的弟弟,这小子从哪里弄来的?他们家可没那么老的人,而且在这个时代,弄出这么个东西在明面上,即使风头不怎么紧了,但还是麻烦。想到这里,顺儿马上叫平平去找大梅,自己观察着这几个小子的动作。
  平平和大梅还没有来,但是看几个孩子打算去换东西吃了,顺儿很担心,不远处的一户人家门口,正好有个蹦爆米花的人,东北不缺粮食,而且孩子们的零食很少,所以,蹦爆米花是很容易就可以被许可的,五分钱一锅,大家带着玉米,然后排队等着,嘭的一声巨响,零食就有了。
  看这几个孩子的样子,估计是家里不同意,所以他们打算自己去拿着东西换,顺儿赶紧走上前,
  “你们要去换爆米花?”
  高全有小朋友看到顺儿,不知死活的梗着脖子,说道,“咋地?你管的着吗?”
  “我可以给你们一块钱,只要你们告诉我,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把它给我,怎么样?”顺儿笑着说道,一边说,一边还从兜里掏出钱来,
  一块钱,对于孩子们来说,可是大数目了,可以买一大堆的糖,不仅仅是爆米花了,几个人都乐坏了,高全有将挖耳簪交给顺儿,然后说道,
  “这是我捡来的,可不是偷来的。不许后悔啊!”说完,抓着钱就要跑,
  顺儿拉住他,说道,“要是你家的咋整,你妈得反悔,要回去的话,我这一块钱就没有了。”
  “哎呀,松手,我都说了,这是我捡来的,就在南边,坟地那边。”说完,赶紧跑了。
  坟地那边怎么会有这东西呢?顺儿有些担心,看到大梅来了,顺儿把手里的东西给大梅,让她给高全升家送去,都是乡里乡亲的,占了人家的便宜不好,虽然说不会要回去,但是名声不好听,大家都会觉得你和你的家人不讲究。再说,顺儿也有自己的原则,相书上说的很清楚,‘贱买田园,决生败子,’意思是说,乘人之危,趁火打劫,贱买人家的财产,自以为很得意,不料想子孙都是败家子。
  大梅有点犹豫,“姐,人家得说咱们多事儿吧?”
  “没事儿,这也是为了他们好,这东西可值钱,一块钱真是让他们占了便宜了。”顺儿当时就是想知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她担心自己运东西的过程当中有疏漏,不然才不会管这闲事儿呢!
  大梅想了想,说道,“那个高全升一直看不上我,我去他们家送东西,还不得挨揍啊?”看不上的意思是讨厌,绝对不是别的,
  顺儿笑着说道,“正因为你是他同学才让你去的。放心,交个他父母就行,如果他们不给你一块钱,就把东西拿走,如果硬要的话,放心,有你姐我呢!揍不死他!”
  大梅年纪不大,办这事正好,既然没用大梅去阻止这几个小子,现在干这个也正好,之后,顺儿想应该回家问问爷爷奶奶。
  没过多久,大梅就来了,说是高全升的父母都非常高兴,给了两块钱呢!顺儿把这两块钱都给了大梅,让她买糖吃了。
  顺儿在院子里找到爷爷,他正在做猪食槽子,家里就要养小猪了,陈德水和秋氏都非常高兴,而且顺儿还说,养猪的事情就完全交给她了,让秋氏负责照顾平平就好了,
  陈德水听了顺儿说这件事情,笑着说道,“南边那里有许多坟地,荒坟,因为念头太久了,根本不知道那是谁家的坟地了。好多坟包都平了,有时候放牛的会在那里路过,下了大雨,原来的坟里的棺材都腐烂了,可不就让人捡到一下陪葬品了吗?”
  秋氏也从屋里出来,听见这话,嘱咐顺儿说道,“别人家咱们不管,咱们家可是都知道的,不能拿死人的东西,不干净。”
  顺儿点头,说道,“不会有麻烦吧?”
  “没事儿,不是说了,那是捡来的吗?”陈德水说道,
  顺儿真的担心有人出面掺和,抓人,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再说这些东西值钱,难保不会有人想占便宜,将那些东西都没收,但愿陪葬品少,也省的对自己有影响。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最近听说有好多孩子到南边的坟地就探险,还听说有个孩子捡到了一个金戒指。有人捡到了银戒指,还有别的什么,当然,除了这些东西,还有人发现了人的骨头,别的骨头,对于普通人来说很难分辨的,但是任何人都不会认错人的头骨。大人们再也不让孩子们去了,也没有别人来查这件事情。
  没几天,村里一个孩子突然淹死了,是的,这里没有小溪,没有小河,但是这里有沼泽,而出事的地点,就在坟地那里,当时有几个孩子到那里去寻宝,也算是探险,但是谁能想到,一个棺材里有积水,当时正好刚下雨没几天。一起去的孩子们都吓坏了,根本没办法救出来,而过了几天,就已经有两个孩子病了,王大夫给看了,但是家长门都不相信这是王大夫的官方说法,坚定的认为,这是吓到了,丢了魂儿了。
  最近家里很热闹,一到天黑,就有人来顺儿家串门儿,顺儿直接睡觉,这事跟她说不着,要知道,看相算卦和受惊完全是两个概念,她走的是正道,相信风水运气,也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秘的力量,但是业务范畴不同,这事儿无能为力。
  秋氏看这样也不是办法,大家只知道他们家会算卦,但不知道具体谁会,所以就以为和东北传统的保家仙算命一样,东北的保家仙源于满族的萨满教,一般在东北农村供奉,最常供奉的是胡黄二仙,一般不用做仪式,直接写上供奉即可,但是供奉保家仙不可以冷落,每逢家里有好饭好菜都要上供。胡黄二仙是最常见的保家仙,胡是狐狸,黄是黄鼬,俗称黄鼠狼,也叫黄皮子。胡黄保家仙据说是当年□□哈赤封的。
  胡、黄、蛇、蟒、常,这个常,就是鬼仙了,一般有了保家仙都会算命,这是狐狸和黄鼠狼擅长的,蛇和蟒擅长看病治病。
  秋氏没办法,就让大家回去,让孩子的爸爸拿着饭勺子在门框上敲打,顺便叫孩子的名字,这样就可以了,如果不行,他们也没办法。几天之后,还是没有见效,有人偷着到别的地方去找人了,所以又出现了偷着烧纸的情况,还有人弄来了用纸扎的替身,要知道这个时候弄来这东西可不容易,价格绝对惊人。
  现在天一黑,秋氏就让两个孙女不许出门了,顺儿本来就毛病多,平平也体弱,自然要小心。这天,袁卫国来了,他现在彻底在这边定居了,还把老婆和孩子都接过来了,这次就是专门为了他家的孩子来的。
  顺儿在后来听袁卫国说起过过去的事,亲妈死了,亲爹找不到了,那个时候,他才十岁。后来听说了亲爹的下落,就找来了,找了足足有半年的时间,拿上时候他的儿子才两个月。
  顺儿听了他的来意,问道,“你的儿子多大了?”
  “一岁了。”袁卫国紧张的说道,
  顺儿虽然对于把她看扁的人很生气,但是袁书记还是有用的。看了孩子的生辰八字,顺儿皱眉,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对袁卫国说道,“这个生辰八字准吗?你确定吗?”
  “确定,我当时就在啊!生的时候,正好村里的大喇叭刚开始播音,正好是早上七点。”袁卫国看着顺儿的脸,深怕错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但是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对劲儿,
  顺儿想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个孩子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还在你家呢?你回去问问你媳妇吧!”
  袁卫国当时就站了起来,对顺儿说道,“不可能,你算的准吗?”
  这话真气人,顺儿把笔一扔,吼回去,“问我算的准不准?你回家问你老婆不就完了吗?再说了,孩子出生之后,你不是看过吗?是不是你儿子,你心里没数吗?”
  袁卫国犹豫了半天,转身就离开了。顺儿看着掉在地上的铅笔,咕哝道,“真是不该发火,看看,自己摔东西,还得自己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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