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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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烦死了。
  马上过年了,先不想这些,等年后再说吧。
  而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狗剩怀里揣不了一千两银子。
  贺长恭揣着银子,找了个牙人打听带温泉的房子。
  果然并不意外,和之前了解过的一样,五千两起步。
  要不先把银子揣着,再攒攒钱?不行!贺长恭很快否决了这个主意。
  等能等来什么?黄花菜都等凉了!送礼要趁早。
  有多少银子办多少事情,总要让沈云清知道,他愿意为她花钱。
  于是贺长恭不死心地问牙人:“就买不到带汤池子的地方了?远点也行。”
  牙人赔笑道:“您打算出多少银子?”
  贺长恭:“一千两!”
  牙人的笑容僵在脸上,“大爷,您别逗小的了。您说您有四千多两,那咱们可以再寻寻,可是……”
  这差的也太多了。
  “您这银子,建议您去京郊买块地,那里有汤池子,您直接在上面盖几间房子,成了!”
  牙人看人下菜碟,说这话多少有些嘲讽的意思。
  但是贺长恭想了想后,却觉得可行。
  “那你带我去看看地去!”
  京郊的那块地,他也打听过了,非但卖出去了,而且还是一万两银子成交的,所以他死心了。
  牙人没想到这他也能考虑,忙道:“行行行,小的这就给您打听去!”
  没有肉,蚊子腿也不嫌弃。
  除夕这日中午,贴了春联和门神,一家人热热闹闹凑在一处包饺子。
  孟湘湘看着挽起袖子擀饺子皮的贺仲景和贺季武,眼睛瞪得溜圆。他们竟然,也做这种事情?
  沈云清手巧且动作利落,两手对捏一下,一个圆鼓鼓的元宝般的饺子就在手里成型。
  孟湘湘也学,包得却没有那么好看。韩氏一边揉面戒子一边唠叨:“狗剩呢?这都过年了,怎么还出门?过年了也不让人消停消停。”
  沈云清看出来了,在一众孩子之中,韩氏最偏爱最依靠的就是贺长恭了,一刻不见都想得慌。
  她心疼她的狗剩,总觉得后者太辛苦。
  文氏却道:“京营里那么多和他交好的,年下总得多走动走动,多个朋友多条路。”
  没有根基,自己就得成为根基,深深扎根,广泛交友,才能稳稳地站住脚。
  韩氏道:“我就是心疼他。什么时候他们兄弟两个也熬出来就好了,担子就不都在狗剩身上了。”
  正说话间,贺长恭风风火火地进来,一脸兴奋。
  和祖母、母亲打过招呼之后,他对沈云清道:“你穿衣裳!”
  沈云清看着自己身上家常的六七成新鹅黄绣缠枝莲褙子,茫然了。
  她没穿衣裳吗?
  贺长恭粗声粗气地道:“愣着干什么?穿衣裳,我带你出去!”
  沈云清还没说话,韩氏不乐意了。“大过年的,一家人不在一处,你带着你媳妇去哪里疯跑?不行!”
  “傍晚就回来了。”贺长恭迫不及待。
  他不知道自己咋回事,这么装不下事情,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让沈云清看到“礼物”。
  文氏笑道:“去吧。”
  韩氏还要说话,贺婵在她耳边轻声道:“娘,您想不想要孙子了?”
  韩氏立刻闭嘴。
  怎么说呢?
  安哥儿好是真的好,她也当成亲孙子;但是毕竟不是贺家的种儿,她到了地底下,没法子对老头子交代。
  安哥儿兴奋地道:“爹,我也去。”
  贺长恭:“……”
  突然觉得小东西有点多余怎么办?
  贺仲景不动声色地道:“你刚才不是跟我说,要我指点你功课吗?我也就今日有功夫。”
  “那,好吧。”爱学习的安哥儿犹豫片刻,决定留下专心读书。
  贺长恭默默地给亲弟弟点了个赞。
  两人坐着马车,越走越远,时间长得沈云清都有些忐忑了。
  贺长恭,这是要把她卖了?
  怎么感觉是要出城啊!
  贺长恭见她掀帘子,道:“不用看,不能把你卖了。我带你出城去看宝贝!”
  沈云清: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贺长恭带着几分难得的卖弄:“到了你就知道了。”
  沈云清:我现在就想知道。
  她没期待过贺长恭的惊喜,只盼着他别给自己个惊吓。
  马车辚辚而行,因为除夕的缘故,路上少有行人。
  “这天,是不是要下雪了?”沈云清看着阴沉的天空的道,耳边北风呼啸而过。
  她总觉得,风雪将至。
  贺长恭道:“有雪,但是等晚上才能下大,不耽误咱们回家。”
  “哦。”沈云清看着,忽然觉得这条路,有点熟悉。
  这,不是去她刚买那块地的路吗?
  卧槽!
  该不会贺长恭知道她偷偷买地,要揭穿她吧。
  大哥,我一定老实交代,坦白从宽。
  不过转念一想,那块地也不在自己名下,顿时又放心了些许。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刚离开不久,家里就发生了大事。
  第119章 狗剩的礼物
  马车一直沿着沈云清之前走过的路线走,到了她的地才停下。wap.zwwx.org
  沈云清坐在马车上不想下去。
  感觉立刻就要被戳穿了……
  贺长恭站在下面喊她:“赶紧下来,别磨蹭,一会儿还得回家吃饺子。”
  知道今日除夕团圆吃饺子,你还带我出来!
  怎么,今年的账不能留到明年算吗?
  沈云清磨磨蹭蹭地下来,眼珠子转转,决定先给自己个台阶:“这块地,看起来怎么有点眼熟?”
  不正是我的吗?
  贺长恭却道:“就是你之前来看想买那块。不过别惦记了,我听说让一个叫什么碎鱼的买去了。”
  这什么臭鱼烂虾的,抢他的地,就不能再等等他攒点银子!
  将来有了钱,再找碎鱼买回来。
  沈云清:“……”
  她知道,陆岁聿。
  这是她花了银子,托合作伙伴陆怀玉帮她在江南办的假身份。
  ——金矿的事情,她一个人不能搞定,得有人出面。
  陆怀玉这个江南盐商巨贾的少东家,聪明机灵,而且有很多门路。
  沈云清就请他帮忙办了两个身份,一男一女,以防万一。
  这两个身份,一个陆岁聿,另一个是陆云暮。
  沈云清气得骂人:“我说了姓沈,名字随意,你为什么让我跟你姓?”
  该不会,她还得喊他爹吧!
  陆怀玉振振有词:“你这个女人,别不识好人心了。你以为这东西,做起来像真的一样,那么容易啊!我这是翻了我家族谱,好容易翻出来一个失去联系的堂叔,把你这两个身份安插进去。”
  沈云清目瞪口呆。
  怎么,她还进他家族谱了?
  “当然,要做就要做得逼真。”
  说起来,沈云清还是挺感谢陆怀玉的。
  只是这家伙,从去年开始就没再出现,书信来往也断了,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贺长恭口中的“碎鱼”,正是她这条咸鱼。
  所以,贺长恭是知道了还是试探她?
  沈云清没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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