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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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妙容让身边的婢女阿虫去拿过来,她也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不过这会儿她不好意思打开来看,先道了谢,其实她也有一样东西想要给萧弘的。只不过当着长辈们,他不好意思拿出手的,那是一个可以系在手肘上的香囊。这一年来,她没事儿干,也跟着身边的婢女们一起绣一绣东西什么的。想到萧弘了,便也给他做了这个,想着等再见他面的时候给他。可再见他面时,却是祖母和阿父阿母都在跟前,只能打消了投桃报李的主意。
  “谢什么谢……”萧弘潇洒地一摆手,笑得灿烂。
  谢妙容见他的笑脸,不由得短暂的失神。最后还是姜氏咳嗽一声,才让她回过神来,脸上辣辣的。
  “对了,十五娘,过几日我要去寺里祈福,还有些佛经要你抄,我看你这就跟我去看一看吧。”姜氏道。
  这也是姜氏细心,见到自己的小孙女儿看见萧弘,貌似被他给迷住了,时间一长怕被萧弘发现,到时候谢妙容会尴尬。况且她是老人,比较守旧,觉得既然萧弘见到了自己的小孙女儿也说了话,就不需要再呆下去了。所以,接着她就说了口借口,要把谢妙容给带走。
  谢妙容也聪明,姜氏那么一说,她也就懂了祖母的意思了。
  乖巧地站起来答应了祖母,她上前去扶着姜氏,姜氏便搭着谢妙容的手离开。萧弘和谢庄夫妻俱都站起来送姜氏,姜氏摆摆手,让他们不用送,她由谢妙容扶着回去就好。
  等到姜氏和谢妙容走了,刘氏就跟萧弘说:“过两日,我和郎君要上萧府去瞧瞧你阿父和阿母,跟他们聚一聚,这也有许久没去你们府上了。”
  刘氏这是要和丈夫谢庄一起去萧府,见萧弘的父母,大家一起商讨下萧弘和谢妙容的婚事该怎么办呢。
  萧弘当然说他回去就跟他阿父和阿母说,欢迎谢庄夫妻光临的话。
  刘氏和谢庄十分喜欢萧弘,到底留了他吃晌午饭,吃罢饭,谢庄又跟萧弘下了盘围棋,两人又谈了会儿话,萧弘这才回府去。
  正要跨出谢府的角门时,婢女阿虫气喘吁吁地跑了来,交给他一样东西,说这是她家小娘子亲手做的,请他收下。
  萧弘喜不自胜,立即就把那装了香草的香囊系在手肘上了。
  带着一袖的香味儿和喜悦回了萧府。
  他回去后,向自己父母说了下去谢家拜见姜氏和谢庄夫妻的情景,以及说的话,还有他见到谢妙容并送了他首饰的事情。孔氏听了非常高兴,说这一次定然要给萧弘大办婚事,让全建康城都羡慕谢妙容能嫁给自己的次子。萧家这一年多过得挺难,好在现如今云开月明了,必须要大办喜事,才能去晦气,令萧家重新蒸蒸日上。
  萧弘对于母亲要大办自己和谢妙容的婚事完全无意见,他也希望谢妙容能够风风光光地嫁给自己,给谢妙容一个最完美的婚礼。为此,他愿意亲自参加到如何布置婚房,如何采买那些两个人婚后将要用到的东西中去。
  萧家两兄弟回到建康,萧府为萧弘大操大办准备迎娶谢妙容的消息很快就在建康城各大士族之家传开了。
  这消息令一些人欢喜,令一些人不痛快。
  欢喜的是和谢家萧家有姻亲关系的家族,而不痛快的则是有袁鑫和其兄袁嵘。
  袁鑫是为谢妙容将要真正属于别人而心中难受,袁嵘则是想到谢庄的五个女儿里面,连最小的谢妙容都嫁了,可谢绣姬还跟自己一样单着,要说她心里没有自己那可能吗?可是,可恨的是,他不受谢家人喜欢,袁家的人也依然坚持一点儿,他绝对不能跟谢绣姬一起。他真是恨,为什么不变天,当初他投靠桓翌,桓翌可是许诺了他,只要桓翌禅代成功,就会让他心想事成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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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9章 16.9
  桓家失势,朝局暂稳,可是以王家谢家为首的建康顶级门阀士族注定这个年过得不顺心。
  因为桓朗带领退守山阳的残军回荆州后,朝廷调集的一部分徐州兵顶上,却不是秦国和燕国联军的对手,就在即将过年的的前一天,秦国和燕国联军攻破山阳,继续南下,兵锋直指建康。
  谢节在豫州两年,终于补充了兵员,再加上他主要招募的是北方南下的流民作为士兵,而且笼络了好几个手下有兵的流民头领,所以无论是从人数还是战斗力来说,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在徐州兵败退山阳后,谢节奉旨带领豫州兵北上抗击秦国和燕国联军。当然,豫州兵作为抗击秦国和燕国联军的主力,而朝廷也下旨让荆州兵和徐州的兵马作为策应,扬州的兵马则是加强对建康的守卫。
  朝廷里大多数的人都不看好谢节领导的豫州兵,他们认为谢节人年轻,组建豫州军事集团也没两年,况且他都没跟胡人正面作过战,也就是没什么战争经验。况且,在这之前,在景国人心中被认为是战神的桓翌竟然也败于秦国和燕国联军之手,不久之前,萧裕的徐州兵也守不住山阳,谢节的豫州兵能击退秦国和燕国联军的进攻吗?
  不但朝中大臣,就是建康城中的士族与庶民都觉得心里没谱,一种悲观和害怕的情绪在建康城里蔓延,一时之间,人心惶惶,许多人都在做逃离建康的打算。
  谢家,除了谢庄夫妻以外,其他人都分别去向姜氏建议,还是赶紧收拾收拾,退往会稽算了。会稽那里要是也守不住,将来还可以上船逃亡海外,反正是不要再在建康城里呆下去,万一前方谢节带领的豫州兵败的话,那些野蛮的胡人来了,再逃就来不及了。
  姜氏没有立即答应他们,只说这整个谢家要搬离建康,可是一件大事,需要多方考量才可以,让大家都回去等着。
  谢府里如今能商量事儿的人除了谢庄不作第二人想。
  所以,姜氏让人去传话,让儿子得空来嘉玉堂商量。尽管还在年节上,还没有过正月十五,谢庄这个做吏部尚书等同宰相的人却是没有闲着,每日在自己府邸处理关于前方战事的公文。对于前方的战事,可能谢庄是最了解的,因为谢节带领的豫州兵马的粮草等都是谢庄亲自调集,而谢节也把第一线的战事情况写信回来告诉谢庄。
  谢庄处理完一批公文后,奴仆进来禀告说其母让人传话过来,让他得空去嘉玉堂。
  这种时候能商量什么事,谢庄大概也能猜到,最近一段儿府里人心惶惶,各种流言飞传,他因为政务繁忙,倒没有抽出空来去管这些事情。只是刘氏晚上就寝时,会跟谢庄叨叨一下府里各种的流言,谢庄劝她不要听那些,时局不会差到如她们那些人乱传的那样。
  这会儿既然母亲叫他去,估计也是有点儿担心。
  所以他放下手中的公文,起身去了嘉玉堂。
  见到母亲后,谢庄行了礼,姜氏让他坐下说话。果不其然,姜氏一开口就问:“五郎,府里的人都纷纷来向我进言,让我同意族人搬往会稽,这事情你怎么看?”
  谢庄答:“要是我们这样做了,建康城里就要真正乱起来了,毕竟朝堂上的诸位大臣,建康城里的许多庶民,可都是以我们王谢两家马首是瞻的。王家咱们管不着,可是谢家,我还是建议不要乱动。我瞧着十郎写回来的信,他那边部署得当,况且手下兵士悍勇,未必不是那秦国和燕国大军的对手。府里若是真有人不放心,可叫他们悄悄的收拾好东西,若是十郎真败了,咱们再走不迟。”
  姜氏:“虽然你说的不错,可是……十郎真要败了,我怕咱们一大家子人搬离谢府时,路上恐怕不容易。”
  谢庄当然听得懂母亲的话,一旦谢节带领的豫州兵抗击秦国和燕国大军失败的消息传回来,建康城恐怕立刻就会乱起来,到那时逃出城的人多,谢家这一大家子人就算早有准备,但是路上拥堵,行路当然艰难。可是,谢节的豫州军和秦国燕国联军都还没交手,谢家这就走,甚至是偷偷有人走,那真得会扰乱民心的。所以,这也是他们谢家在高位上的难处。
  他道:“我们这样的家族遇到这种情况,必须要顾全大局,不能未战先乱。阿母还是对府里的人说,十郎他带领的豫州兵一定能胜比较好,就说,是我说的。”
  “现如今只能如此了,只是,咱们还是先准备起来好,万一有事,总比到时候慌乱强些。”姜氏点头道,接着她微微摇头,叹息,“哎,我活了这么一把年纪,只是想十五娘和萧三郎完婚了再乱起来也好,我见不到她嫁过去,心里始终不踏实。”
  谢庄安慰母亲:“阿母,放心,十五娘和萧三郎的婚事误不了。”
  姜氏点点头:“你去忙吧,我再去佛祖跟前上香,求佛祖保佑我家十五娘顺顺利利的嫁出去。”
  谢庄答应了,又安慰了母亲几句才离去。
  姜氏去她这边嘉玉堂单独建的一间小佛堂去上香念经,完了,出来,觉得心中安稳了些,就让人把谢府大房二房的人都叫到嘉玉堂来,她把儿子谢庄安慰自己说的那些话都说了,让众人都不要忙乱,各自回去把东西先收拾下,万一将来时局有变,她就安排众人去会稽。
  别的人听了姜氏的话都还好,就是那长房的吴氏还有二房的朱氏追问姜氏,是不是谢家的豫州兵跟秦国和燕国的联军打上了,是不是谢家的豫州兵马败了,不然让大家提前收拾东西做什么。
  姜氏告诉她们,这是做万全的准备,她告诫她们不许不听她的吩咐,乱传话,乱动。否则家法处置。
  吴氏和朱氏当着姜氏的面儿,倒是唯唯诺诺,可一从嘉玉堂出来,两个人就凑到一块儿说开了。
  朱氏道:“我娘家人这两日都在收拾东西,他们这就要去扬州了,就怕朝廷的兵再败了,那些胡人杀到建康来,到时候咱们哪有活路。”
  吴氏也说:“我娘家人也在收拾要往更南的地方去,这两日他们就要动身了,我阿弟前两日来找我,问我要不要跟他们一起走。你也晓得,如今我们长房衰微,真要有事,这府里的人哪里能靠得住。”
  她之所以会这么说,当然是因为其女,原先是武陵睿王的王妃的谢英娥病逝,武陵睿王又重新续娶,而且因为儿子谢修去责骂曹焕,得罪了他,曹焕现如今对他们态度冷淡,就跟外人差不多。
  作为吴氏外侄女的先皇后殷舜华,这会儿因为长子被废,次子不受重用,在朝堂上也不得势。她可以说是自顾不暇,吴氏要遇到麻烦,当然是帮不上忙。
  好在,她自从嫁入谢家后,对娘家多有照应,所以她兄弟才在建康城的局势不明,看来要往更不好的局面发展的情况下来找她,问她要不要跟娘家人一起避祸,离开建康,去更南面的扬州,甚至广州。
  朱氏便又说:“阿姑跟五哥都是死心眼儿,一开口就说要顾大局,咱们谢家人不能在战事未明的情况下搬离建康。可他们不晓得,这建康城里有多少朝廷大臣的家眷在准备避祸,离开建康。那些胡人连以前的桓大将军都给打败了,难不成我们家那从没跟胡人交过手的十郎能战胜他们?”
  吴氏真想说一句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话,可是姜氏是长辈,谢庄如今其实是谢家实际的掌舵者,她说出来就怕隔墙有耳,人家听了去传话,她到时候要得罪人。
  以前,她还有底气跟姜氏顶嘴,可是现在,她是彻底蔫了。所以,尽管她不服气姜氏的安排,可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胡乱说话。
  “不扯别的了,我且问你,你走不走?你要是走的话,我也收拾了,跟我娘家人一起去扬州?”吴氏问朱氏。
  朱氏道:“你走我就走。我可不想等到胡人杀过来那一天,连建康城都挤不出去。”
  吴氏早就有走的意思了,这会儿见朱氏这么说了,就点头说:“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过两日就跟我娘家人一起去扬州。”
  朱氏闻言,就说:“那到时候我们一起。”
  她们两人打的主意都是只要不是一家人走,而是两家人,到时候姜氏知道了,也不能只怪她们其中一人。总之,结伴儿犯错比一个人好。不是说,法不制众吗?她们也希望如此。
  朱氏回去就让两个儿子,还有儿子媳妇收拾东西。却没有对在偏院住着的蔡氏说收拾东西这个话。
  把东西都收拾完了,朱氏把两个儿子谢营和谢嘉叫到跟前说话。
  她说:“我已经跟你们舅舅商量好了,咱们明日假意到你舅舅家吃席,然后就此去扬州我娘家的庄园……”
  不等她说完,她的长子谢营就反对:“阿母,前两日阿婆不是说了只教咱们收拾东西,不准哪一家私自行动吗?你这样做,就是抛弃谢家,不听阿婆的话,到时候令我们谢家丢脸,还会扰乱民心。”
  “什么扰乱民心,你怎么也跟你五伯父一样死心眼儿。我问你,总不能因为顾全一个谢家的名声,不要命了吧。你也晓得,那胡人的联军朝夕之间就可以打败你十哥带领的那些豫州兵,要是胡人的铁骑南下,要不了多少天就会杀到建康。我想问你,到时候全城都乱了,咱们能顺顺利利地逃出建康都两说。再说了,只我们这一房悄悄地出去,借着去你舅舅家吃席的名义,在你舅舅家多耽搁些日子谁又知道?”朱氏训斥长子道。
  “这……”谢营被朱氏训得说不出来话。
  朱氏接着又说:“你也是做阿父的人了,你不为你自己想,也得为你的孩儿想。你难不成不怕妻儿落到胡人手里?”
  这话更问得谢营说不出话来。
  朱氏的两个儿子谢营和谢嘉成亲后,妻子都先后产子,只不过谢营的孩儿两岁了,谢嘉的还不满周岁。两个孩子粉团儿一般,正是可爱的时候。要说谢营和谢嘉不赞同他们的母亲朱氏单独逃跑的举动,可是一想起可爱而幼小的孩子,这当了父亲的人就是不一样。自己可以不考虑,但是一定会考虑孩子。
  所以,朱氏拿孩子的安全说事儿,一下子就把谢营和谢嘉问住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们两个也向母亲朱氏投降了,赞同了朱氏的提议,明日趁着去舅舅家吃席,就拿着那些收拾好的财物离开谢府,然后坐着朱家的马车去扬州。只不过,谢营还提出,要不要把蔡氏和谢蒙带着。
  老实说,蔡氏和谢蒙,朱氏是一点儿都不想带。因为,在她心里可是从来都没把蔡氏和谢蒙当亲人的,这跟着娘家人去扬州,一路上还要带着他们母子两人简直就是累赘。
  可这要是把他们母子两个留在谢府,万一将来时局稳定下来,该分给他们这一房的东西那不就是会落到蔡氏和谢蒙头上吗?不行,不能把蔡氏和谢蒙留下来,一是不能让他们独得他们这一房的财物,二是把蔡氏和谢蒙带上,还能把他们攥在手心里。三是,能得个好名声。
  所以,朱氏就对大儿子说:“你去偏院告诉蔡姨娘,让她也收拾收拾,明儿跟着咱们一起走。”
  谢营说声好,接着就去蔡氏那边屋子里,告诉她收拾一些换洗衣物,还有把财帛也收一收,明日跟着他们一起去朱家吃席。
  蔡氏不明白为什么去主母朱氏的娘家吃席还要带什么换洗衣物,还要带什么财帛,所以就问谢营这个问题。
  谢营当然不能跟她明说是其母要带着他们这一房人逃离建康,他怕自己对蔡氏说了实话,蔡氏转口去告诉别的人,然后被阿婆知道了的话,他们就走不成了。
  于是他对蔡氏说:“你要想去就收拾,不想去也不打紧,反正我跟你讲一声。”
  说完,就拂袖而去。他想,自己一番好意,可这蔡氏黏黏乎乎,还真是烦人。
  回到朱氏那里,他对母亲说了蔡氏犹犹豫豫的,朱氏恼了:“那就不管她,明日她自己愿意过来就过来,不过来就算了。”
  蔡氏那里,她也拿不定主意,想了想,她觉得还是不去算了。因为朱氏去娘家走亲戚,她跟着去肯定是要受白眼儿的,而且带着什么衣物和财帛去朱家也是怪怪的。她莫名其妙感觉,主母朱氏是不是要离开谢家,因为她最近也老听到跟前那些奴婢悄悄议论什么胡人,什么打仗的事情。总之,世道不太平。
  世道不太平,她就更不想离开谢家了。况且,谢家还有她的女儿十八娘谢宜雅,她哪里舍得离开。她想,就算真有什么胡人杀到建康来了,就算她不能跟女儿一起,但是远远的能看到女儿安全,她这个当娘的才能安心。
  次日,果然朱氏领着儿子媳妇,还有两个孙子出谢府,坐上马车去朱氏娘家兄弟那里吃席。而蔡氏也果然没有跟他们走。
  朱氏坐在牛车上还在骂蔡氏不识抬举,要是将来胡人杀进建康了,看她怎么办等语。
  这边朱氏等人才坐着牛车离开,不一会儿,吴氏也以回娘家聚会的名义带着财物,还有儿子媳妇孙儿孙女,出来上了谢府的牛车去娘家。
  到晚,这两家人都没有回来。有婢女去把这个情况禀告了姜氏,姜氏还以为是吴氏和朱氏的娘家留客,可能她们过两三天也就回谢府了。谁想都过了七八天了,吴氏和朱氏都没有带着她们的儿子媳妇等回来。姜氏就明白了,这两家人到底是不听话,悄悄地跑了。
  姜氏怒极,让阿杞带人去她们的院子里查看,守院子的奴婢开了门儿,阿杞领着人进去一看,果然见屋子里乱糟糟的,那些箱笼都大打开着,里面的衣物和财帛都被收拾走了。
  阿杞又去找到偏院住着的蔡氏,问她可知道些什么朱氏离开的事情。
  蔡氏便老老实实把当日谢营来找她说得那些话对阿杞说了,又说了她的疑惑。
  阿杞便叫她不要把告诉自己的话传出去跟别人说,蔡氏连忙说她不会。
  “蔡姨娘你就好好在府里呆着,以后你的日子会好起来的。”阿杞说完这个话,转身回嘉玉堂了。
  回到嘉玉堂,她就把自己见到的朱氏那屋子里的情景,还有蔡氏说的话都禀告给了姜氏听。
  姜氏听完,拄着拐杖,怒气冲冲道:“这些人有本事就永远不要回谢家!我也不会再让她们进谢家的门儿。”
  谢妙容听到祖母在嘉玉堂里发火,就忙过去看看,顺便劝一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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