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六章 当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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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玉佩,萧天策尴尬地一笑,赶紧赔礼道歉:“实在是抱歉,五年前,本来我回到京城后,立马就想去还钱的,可是我……”
  “你怎么了?”
  看他停顿下来,像是找不到借口的样子,简雨晴不太高兴地追问。
  欠人钱财,五年不还,也是没谁了。
  虽说萧天策拿玉佩抵押给了她,但那玉佩不能当钱用,自然是没有白花花的银子来得实在。
  萧天策听她的口气,知道她生气了,看了看萧司辰,又看了看身边的三个孩子,道:“咱们可否换一个地方说话?”
  有些事让孩子知道了,好像不太妥当。
  简雨晴明白他的心思,当下点了点头,“好。”
  她也想知道萧天策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违约的,延迟了五年,还是她拿去当铺兑换才拿到钱,若是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看萧天策都相当不顺眼了。
  隔壁就是她的房间,她让三个孩子在这屋里玩着,遂与萧司辰和萧天策去隔壁房间。
  茶水都懒得倒,进了房间,简雨晴便追问原因。
  萧天策关了房门,来到桌边坐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才细细解说。
  原来,他的身边随时都有危险,当年他收到京城的消息匆忙地从岗山城赶回来时,途中遭遇到几次刺杀。
  他不幸身受重伤,逃到一户农家去养了两月,才想办法回到京中来。
  之后,他倒是想派人送钱去还给简雨晴,奈何他被人盯着,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
  再则,他一旦有所举动,暗中监视他的人大概率都会伤害他所接触的人。
  是以,为了不给简雨晴带去麻烦,他也就只有暂时将还钱的事放在一边了。
  静静地听他解说完,简雨晴明亮的眸色微微一动,道:“既然你当年害怕牵连我们,那现在又为何敢亲自来找我们?难道你身边的危险都解除了吗?”
  萧天策苦笑一下,“那所谓的危险可能随时都在,但经过这几年的拨乱反正,某些人应该不敢轻易地对我动手了。”
  便是如此,他才敢前来的。
  简雨晴道:“你这大富人家的少爷貌似过得也没有多么惬意。”
  萧天策苦涩地道:“很多时候确实没有你们过得轻松。”
  他说着看看萧司辰,叹息道:“司辰,你不该来京城的。”
  “司辰”?
  这称呼还挺亲昵。
  萧司辰不习惯,差点被口水呛到。
  简雨晴的目光在二人的脸上打转,某种猜测呼之欲出,就是不先道出来。
  萧天策道:“简大夫,想必你也看到了,司辰和我长得很是相像。”
  这种相像,想藏都藏不住,纯粹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兄弟。
  简雨晴苦逼地承认:“确实像,五年前,我就看你们的眉眼间有些像,没想到现在越长越像。”
  想起五年前萧天策去岗山城除了要寻大夫治病,还要寻找一个丢失的婴儿之事,她心下一怔,道:“萧天策,你那时是不是就猜到司辰是你要找的人了?”
  萧天策又是苦笑,“实不相瞒,我那时寻人寻到榆树庄后就有所怀疑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已。”
  简雨晴冷哼一声,“没有直接证据,所以你就不管不问了?”
  身为孤儿,萧司辰没有亲人,其实心里挺难受的。
  萧天策冤枉道:“简大夫误会了,并非如此。我曾经问过司辰,如果有机会让他来京城生活,他是否愿意?结果他肯定地告诉我,他不愿意,他就喜欢和你生活在一起。”
  简雨晴询问的目光转向萧司辰,“有这事吗?”
  萧司辰想了想,红着脸点头承认:“确有其事。”
  喜欢跟简雨晴生活在一起,哪怕过了五年,他也没有一点改变。
  萧天策有感而发地道:“其实,和在榆树庄相比,这京城的生活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榆树庄是穷,却能够平静地生活,而在这里,每天都可能有许多明枪暗箭。”
  一点私心作祟,为了萧司辰的生活平静一点,也安全一点,他再三考虑后,便隐瞒了寻找到萧司辰的事,而像一个没事人似的又让人去别处找。
  简雨晴考虑一番他的言下之意,道:“请问你是什么身份?”
  萧天策歉意道:“忘了介绍自己,在下乃是永安候府的世子。”
  以前隐瞒身份,就是怕暴露他自己,现在倒是无所谓了。
  简雨晴道:“原来是永安候府的世子爷,幸会。”
  言语间丝毫不觉得萧天策的身份高人一等,这等气魄在一个偏僻山村的小妇人身上体现,确实让人震惊。
  好在,萧天策并不是第一天才认识简雨晴,早在五年前,他就知道简雨晴的性格随意了。
  简雨晴紧接着道:“所以,司辰还在婴儿时期就被人扔出来,是因为你们那大宅院里发生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萧天策汗了一把,简雨晴的话说得不好听,却是事实。
  鉴于萧司辰是当事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当年的事道出来。
  他和萧司辰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出生后患有心病,被大夫断言活不了多久,是以,他威胁不到别人,反而活得很安全。
  而在二十年前,也就是萧司辰出生的那年,刚好遇到宫廷巨变,他们的父亲牵扯在其中,为了保护萧司辰的安全,他们的母亲亲自把萧司辰带着逃出去,而他则被扔给一个老妪在城东的破庙里藏着。
  让人想不到的是,反叛之人一路追杀,他们的母亲刚生产不久,身体不济,逃了几天后,逼不得已地把萧司辰交给一个侍卫带着继续向南逃。
  那侍卫给萧司辰找了一个去处,回来禀报时只说了一个方向和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名,便被人刺杀了。
  简雨晴道:“所以你们从此以后就失去了司辰的踪迹?”
  萧天策叹息道:“是啊!我母亲为此常年郁郁寡欢,五年前突然病重,我以为母亲快不行了,为了完成母亲的心愿,这才不远千里一直向南行。在岗山城与你们相遇,说来是巧合,也是缘分。”
  简雨晴道:“那你娘的身体现在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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