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掩藏真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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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的情义怎么都不可以抹杀。
  夏文棠爽朗一笑,“看你这么笃定,大哥就放心了,原本大哥还觉得赵小舟是一个人才,同宋江河一起杀了可惜。”
  夏文桦冷笑,“八成宋江河就是看你有惜才之心,才会死死地想和赵小舟捆绑在一起。到时候你想留赵小舟一命,自然就不会杀他了。”
  想起宫玉,他面色微微舒展,又道:“对了,玉儿和赵小舟也挺熟的,你去问玉儿,看她信不信赵小舟使坏,你就相信我说的话了。”
  看他提起宫玉时,那眉飞色舞的样,夏文棠就知道他与宫玉的感情很好了。
  可夏文棠不敢多问,宫玉目前的身份太尴尬了,他都还没想到用什么方法来帮宫玉。
  不料,怕什么来什么,夏文桦紧接着就道:“对了,大哥,我想让玉儿名正言顺的嫁给我,可有何办法?”
  夏文棠遗憾道:“目前还没有。”
  夏文桦突发奇想道:“直接说宫玉是我在乡下娶的媳妇,如何?以前娶的,那些大臣总不能不让我认吧?”
  夏文棠沉吟着摇头,“怕是不妥吧!会有人去查的。”
  “想办法给上阳村的村民封口。”
  “还是不妥,你容大哥想想。”
  与处理朝政相比,夏文桦觉得最难处理的还是娶宫玉为后之事。
  皇帝的婚姻被许多规矩框得死死的,想娶宫玉,还真不能张嘴说娶就娶。
  感觉愧对于宫玉,夏文桦对宫玉更好了,每日处理了朝政,他便第一时间赶去瑞桦宫陪宫玉。
  他对宫玉上心,对镇国将军府的事自然也上心。
  但让人奇怪的是镇国将军府一家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派了多少人去找,也没有丝毫的线索。
  为此,薛岳和淳于彦均认为宫玉的家人是被神凰教的副教主给带进教坛里去了。
  那是一个尘封住的秘境,必须得找到入口才能进去,而那入口怎么打开就得看宫玉能否参透了。
  在宫玉时不时地拿着令牌参详之时,夏文棠终于查清楚了赵小舟被宋江河诬陷一案。
  宋江河行为卑劣,罪加一等,直接处死;而赵小舟在军中有不少的功劳,得夏文桦提拔,直接入朝为官。
  赵小舟光宗耀祖了,他最想念的是远在青州城上阳村的爷爷奶奶。已经好些年没见着家人了,他忙飞鸽传书回去,让陈大人派几个衙役帮着把家人送到京城来。
  坐马车从青州城上阳村到京城,连夜赶路,拢共花了二十天的时间,赵爷爷一家子就来了。
  此消息传到宫玉的耳中,宫玉不禁怔了一下。
  不是她不想见到赵爷爷一家,而是他们一来,夏文轩和夏文楠的死可能就藏不住了。
  夏文桦经常提及他们俩人,焉能不找赵爷爷问几句?
  最重要的是她和夏文轩与夏文楠的事也藏不住了。
  要说她和夏文轩与夏文楠有何事,她也说不上来,可她在夏文轩和夏文楠的墓碑上刻的字明显就告诉别人,她与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以夏文桦对她的感情,即便是兄弟,夏文桦也肯定会介意的。
  爱情始终容不得沙子。
  正当宫玉感叹世事、哭笑不得之时,她胸腔一阵拥堵,冷不防又吐出一口血来。
  血液的颜色更黑了,细查她体内的毒,几乎都已经蔓延至全身。
  这后来,宫玉加大剂量吃解毒丸,却也压制不住那毒素复制的速度。
  忽然觉得可笑,她都离死不远了,还担心夏文桦知道真相干什么?
  也许夏文桦知道真相无法接受才好,这样她就有借口悄悄离开了。
  这么想着,傍晚时分,宫玉见夏文桦进门,就做好心理准备和他谈一谈了。
  夏文桦一脸喜色,进门就说起赵小舟的家人。
  都是老乡啊!要不是皇帝的身份束缚着他,他都想溜出宫去了。
  宫玉亲自给他斟茶后,道:“你喝杯茶吧!说得口都干了。”
  夏文桦在坐塌上坐下,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喜不自胜道:“我都好多年没见过咱村里的人了,明天见一见。”
  “你不是想见村里人吧!你只是想见一见赵爷爷而已。”
  夏文桦一想也对,赵爷爷为人厚道,以前还多次帮助家里度过难关,心里面,他确实一直感激赵爷爷。
  联想到自家兄弟,夏文桦把茶水一饮而尽,而后将杯子重重地搁置到桌上,道:“不能再由着文轩和文楠的性子了,明日我便派人去将他们接来。”
  宫玉的心一沉,在坐塌的另一边坐下,面色忧伤地望着前方。
  夏文桦从未见过她露出如此悲伤的一面,怔忪道:“玉儿,你怎么了?”
  宫玉叹息一气,慢慢地把目光移到他惊为天人的俊脸上,张了张嘴,才哑着嗓子启音:“文桦,也许,我该告诉你一些真相了。”
  习惯了,她至今都不称呼夏文桦为皇上。
  夏文桦唏嘘地看着她,“什么真相?”
  宫玉想说,可又觉得难以启齿,犹豫了好一阵,才终于嗫嚅地开口道:“你知道我为何对你是否娶我都觉得无所谓吗?”
  夏文桦怕她介意自己迟迟没给她名分,着急地握着她的手保证道:“玉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到办法让你名正言顺地嫁给我的。”
  宫玉苦涩地扯了一下嘴角,抽出手,望向虚空,眼底都是迷茫。
  “我不能嫁给你,你知道吗?”
  这种话伤人,夏文桦的心宛如被千斤巨石压住一般沉下去,脱口道:“为何?”
  宫玉咬了咬唇,目光又转到他的脸上,一字一句道:“因为我已经嫁人了。”
  “什么?”夏文桦震撼地瞪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宫玉自嘲一笑,“我们分开了四年,四年可以发生很多事,而我也是在那时……嫁人的。”
  末尾的话,她鼓起了所有的勇气才艰难地说出来。
  然而,这三个字跟三根针似的狠狠地扎进夏文桦的心底。
  与此同时,夏文桦脑中嗡嗡作响,仿佛被雷击似的,击得他里焦外嫩。
  “你真嫁人了?”好一会儿,夏文桦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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