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亲人
允熥看过了他两个出生不久的孩子，来到坤宁宫。不过他到坤宁宫门口时，迎出来的却不是熙瑶，而是熙怡。
熙瑶已经怀孕九个多月了，这几天很有可能要生了，为了安全，她现在坤宁宫主殿的门口都不出了，宫务也全部交给了熙怡处置，就连今年除夕晚上的宗室宴会都是熙怡打理，完全撒手不管了。这些日子熙怡带着儿子文圻就住在了坤宁宫，一方面处置宫务方便一些，另一方面也看顾熙瑶。
允熥把迎出来的熙怡扶起，见她原本圆润的脸已经瘦成了瓜子脸，虽然无损于她的美丽，也颇为心疼的说道：“怎么累成这样？”
熙怡笑了笑，也不说话。允熥当然知道缘故，又嘱咐道：“可要注意身体，待诗她们几个虽然是下人，也可以多承担些事情，反正只不过是这几日。”
“是，陛下。”熙怡笑着答道。
二人走进殿内，直奔熙瑶的寝殿。熙瑶刚想走出寝殿，允熥已经走了进来说道：“你就在屋子里好好养胎，不必出来迎我。”
“是，夫君。”熙瑶甜甜的笑着，重新坐到了床沿上。
允熥坐到她身边，轻轻抚摸她的肚子说道：“太医怎么说的？”
“太医说这几日就是产期，不过也有可能正月初生下孩子；又问了经验最丰富的产婆，也这么说。”熙瑶笑着说道：“都说是小皇子呢。”
“皇子皇女都一样，已经有了文垣，之后生的都是女儿又打什么紧。”允熥说道。
熙瑶笑着不说话。她已经有了皇太子，按说之后都是女儿也不打紧，但传统重男轻女的观点还是让她希望这一胎是个儿子。
夫妻两个刚说了几句话，敏儿从外面冲了进来，一边跑着一边说道：“娘我来看小弟弟啦。”身后跟着一群宫女追到寝殿门口忙止住步子，躬身对允熥和熙瑶行礼。
这时敏儿也见到了允熥，又说道：“见过父亲。”然后蹬掉鞋子要爬上床，知易轻车熟路地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允熥有些疑惑地问道：“文垣和文圻都不在这屋，她怎么到这屋来看小弟弟？”
“敏儿说的小弟弟是指妾肚子里这个呢，几日前太医过来把脉是她正好在这里，听太医说是个小皇子，之后就每次都说来看小弟弟。”熙瑶笑着解释。
果然，敏儿上了床后爬过来，伸出小手抚摸着熙瑶的肚子，嘴里还说着：“小弟弟，你什么时候出来啊，姐姐喂你好吃的。听说你在母亲的肚子里只能喝奶，还是那种一点味道都没有的原奶，姐姐给你吃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
允熥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敏儿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和熙瑶的肚子说着话。
他一回头，见到思齐站在门口，好像不知道之后要做什么，忙说道：“思齐，过来呀。”
思齐走到允熥近前，对他行礼说道：“见过舅舅。”又对熙瑶行礼道：“见过舅母。”
允熥一把将她抱起来，脱掉她的鞋子将她放到床上。思齐爬到敏儿身边，看着熙瑶的肚子，想摸又不敢摸。允熥虽然对她和自己的亲女儿一视同仁，但不知道熙瑶会不会膈应，所以只是看着没有做什么。
不过熙瑶伸手拉起思齐的手笑着说道：“思齐也和小弟弟打个招呼。”
思齐这才高兴起来，伸手轻轻摸着熙瑶的肚子。
过了一会儿听乐走进来说道：“陛下，娘娘，午膳已经备好了。”
允熥拉起熙瑶的手说道：“走，去吃午膳。”
熙瑶虽然现在吃单独的饭食，可还和他在一起吃，由知易扶着前往膳堂。
吃饭时，熙瑶说道：“陛下，孩子的名字可起好了？”
“若是男孩，就叫做朱文垠。若是女孩，叫文环怎么样。”允熥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桌子上写着。
“夫君很喜欢玉字旁的字呢。”熙瑶笑着说道。
允熥一听就知道她对文环这个名字不太满意，说道：“我是不太想起那种一听就像是女孩的名字，而是想用男女皆可的字。玉字旁的字就是男女都可以用的，所以选了这个字。”
“那夫君，若是女孩，起名为文珞如何？”熙瑶虽然对于他给女孩起名的思路有些奇怪，但想了想说道。
“挺好，若是女孩就起名为文珞吧。”允熥想了想觉得确实觉得比文环好，说道。
吃过了饭允熥陪着熙瑶说话。孕妇一般都嗜睡，她没说几句话就靠在床边要睡着的样子，允熥扶她躺下，自己也躺在一边，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未时初，平日里养成的习惯让允熥在这个时间准时醒来。
他看看身旁还在睡熟的熙瑶，轻轻起来穿上外衣走出寝殿。
允熥走到主殿门口，看着门外飞扬的大雪，把手伸出去，一片雪花掉落在手心，然后马上就化成了一小滩水，他松开了紧闭的五指，水顺着指缝流了下去。
允熥问守门的宦官道：“雪下了多久了？”
“陛下，才刚开始下不久，大约一炷香的时间。”
允熥缩回手，喃喃道：“瑞雪兆丰年，下一场雪是好事。”
这时从身后传来稚嫩且兴奋地声音说道：“啊，下雪了？快出去打雪仗、堆雪人。”
允熥回过头，就见到敏儿穿着一身厚厚的衣服笑着跑过来，直到了门口见到允熥才停下步子说道：“父亲。”
“想去外面打雪仗？”允熥说道。
“是，父亲。”敏儿可怜巴巴的说道：“从入冬以来还没下过雪，这可是今年的头一次。”
允熥被她逗笑了，说道：“去吧，但记住，打雪仗回来一定不能马上靠近你母亲，也不能靠近文垣、文圻他们。”
“放心吧父亲，我不会在手焐热了之前靠近母亲和两个弟弟的。并且，宫女也不会让我这么做。”敏儿说道。
允熥挥挥手，敏儿马上高兴地冲出了宫殿扑向已经积了雪的地方。
思齐一直跟在敏儿身边，也要出去打雪仗，允熥却拦下了她。
允熥说道：“思齐，你有多久没有回过蓝府了？”
思齐说道：“舅舅，我上次去蓝府是十一月初九，已经一个半月了。”
“马上要过年了，昨日我见到蓝珍时他还说想接你回去住几天。明日一早舅舅就让人送你出宫去蓝府。”
“是，舅舅。”思齐说道。她情绪忽然有些低落。
“不过除夕晚上舅舅就接你回来。你是蓝琏的女儿，也是舅舅的女儿。”允熥又说道。
“是，舅舅。”她又高兴起来。
“并且，舅舅听说前几次你去蓝府时，有蓝府的仆役背后说你酸话，还让你听到了？”允熥面色不虞地说道：“蓝珍或者陈氏这家是怎么当得，家里的仆役这么没规矩？”思齐知道允熥在各个高门中都安插有锦衣卫或者镇司的人，对他知道蓝府的家事一点儿不奇怪，只是垂头不说话。
“朕已经决定让照顾你的女官胡氏这次跟着你一起去，将此事告知蓝珍，让他自己处置。”允熥说道。
“舅舅，还是我偷偷告诉伯父吧，这样告诉他恐怕不太好。”思齐说道。
“我还不了解你，之前几次蓝府的下人说你的酸话你都没和蓝珍说，宫里那次要不是敏儿也听到了告诉熙瑶，你也不会说的。朕这次就是要让胡女官告诉蓝珍此事，让他好好整治一番家风！”允熥说道。
思齐劝说不了允熥，也不再想这些烦心的事了，跑出去跟敏儿打雪仗。
……
……
第二天一早思齐起来，穿好衣服坐上马车离开皇宫前往梁国公府。
蓝珍昨日已经知道此事，几乎和思齐同时起来，吩咐下人将府里再打扫一遍。既然他起来了，陈氏也不能不起，强打精神指使仆从再打扫一遍屋子。
陈氏不比蓝珍，思齐又没有养在她膝下，对思齐毫无感情，早上起来后一直在心中抱怨思齐怎么选择一大早上过来。
‘在宫里待着多好，何必每两三个月还来府里一趟。干脆改姓朱得了。’陈氏想着。
蓝珍自然不知道妻子心中在想什么，仍旧高兴地让下人布置着府里，虽然昨晚上已经布置好了。
不一会儿远远地派出去的门房跑进来说道：“老爷，宫里的马车过来了。”
“快，都按照位置站好。”蓝珍吩咐了几句，拉着陈氏来到府门口迎接。
思齐的马车刚刚在门口停下，蓝珍和陈氏就躬身说道：“臣蓝珍见过广灵郡主。”按照大明的规矩，先叙国礼后叙家礼，国公的级别低于郡主，所以蓝珍先给思齐行礼，待会儿思齐再给蓝珍行礼。
胡女官代思齐说道：“郡主说，梁国公，梁国公夫人不必多礼。”
蓝珍又是一番答礼，思齐下了马车跟着他走进府内。
在正厅落座后，思齐对蓝珍和陈氏行礼道：“侄儿见过伯父、伯母。”
蓝珍受礼，让丫鬟扶起她。二人又是一番对答，结束了礼仪。
落座后，蓝珍刚想亲切地和思齐说几句话，就听到胡女官咳嗽了一声，说道：“国公爷，奴婢有几句话要和国公爷说一说。”
熙瑶已经怀孕九个多月了，这几天很有可能要生了，为了安全，她现在坤宁宫主殿的门口都不出了，宫务也全部交给了熙怡处置，就连今年除夕晚上的宗室宴会都是熙怡打理，完全撒手不管了。这些日子熙怡带着儿子文圻就住在了坤宁宫，一方面处置宫务方便一些，另一方面也看顾熙瑶。
允熥把迎出来的熙怡扶起，见她原本圆润的脸已经瘦成了瓜子脸，虽然无损于她的美丽，也颇为心疼的说道：“怎么累成这样？”
熙怡笑了笑，也不说话。允熥当然知道缘故，又嘱咐道：“可要注意身体，待诗她们几个虽然是下人，也可以多承担些事情，反正只不过是这几日。”
“是，陛下。”熙怡笑着答道。
二人走进殿内，直奔熙瑶的寝殿。熙瑶刚想走出寝殿，允熥已经走了进来说道：“你就在屋子里好好养胎，不必出来迎我。”
“是，夫君。”熙瑶甜甜的笑着，重新坐到了床沿上。
允熥坐到她身边，轻轻抚摸她的肚子说道：“太医怎么说的？”
“太医说这几日就是产期，不过也有可能正月初生下孩子；又问了经验最丰富的产婆，也这么说。”熙瑶笑着说道：“都说是小皇子呢。”
“皇子皇女都一样，已经有了文垣，之后生的都是女儿又打什么紧。”允熥说道。
熙瑶笑着不说话。她已经有了皇太子，按说之后都是女儿也不打紧，但传统重男轻女的观点还是让她希望这一胎是个儿子。
夫妻两个刚说了几句话，敏儿从外面冲了进来，一边跑着一边说道：“娘我来看小弟弟啦。”身后跟着一群宫女追到寝殿门口忙止住步子，躬身对允熥和熙瑶行礼。
这时敏儿也见到了允熥，又说道：“见过父亲。”然后蹬掉鞋子要爬上床，知易轻车熟路地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允熥有些疑惑地问道：“文垣和文圻都不在这屋，她怎么到这屋来看小弟弟？”
“敏儿说的小弟弟是指妾肚子里这个呢，几日前太医过来把脉是她正好在这里，听太医说是个小皇子，之后就每次都说来看小弟弟。”熙瑶笑着解释。
果然，敏儿上了床后爬过来，伸出小手抚摸着熙瑶的肚子，嘴里还说着：“小弟弟，你什么时候出来啊，姐姐喂你好吃的。听说你在母亲的肚子里只能喝奶，还是那种一点味道都没有的原奶，姐姐给你吃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
允熥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敏儿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和熙瑶的肚子说着话。
他一回头，见到思齐站在门口，好像不知道之后要做什么，忙说道：“思齐，过来呀。”
思齐走到允熥近前，对他行礼说道：“见过舅舅。”又对熙瑶行礼道：“见过舅母。”
允熥一把将她抱起来，脱掉她的鞋子将她放到床上。思齐爬到敏儿身边，看着熙瑶的肚子，想摸又不敢摸。允熥虽然对她和自己的亲女儿一视同仁，但不知道熙瑶会不会膈应，所以只是看着没有做什么。
不过熙瑶伸手拉起思齐的手笑着说道：“思齐也和小弟弟打个招呼。”
思齐这才高兴起来，伸手轻轻摸着熙瑶的肚子。
过了一会儿听乐走进来说道：“陛下，娘娘，午膳已经备好了。”
允熥拉起熙瑶的手说道：“走，去吃午膳。”
熙瑶虽然现在吃单独的饭食，可还和他在一起吃，由知易扶着前往膳堂。
吃饭时，熙瑶说道：“陛下，孩子的名字可起好了？”
“若是男孩，就叫做朱文垠。若是女孩，叫文环怎么样。”允熥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桌子上写着。
“夫君很喜欢玉字旁的字呢。”熙瑶笑着说道。
允熥一听就知道她对文环这个名字不太满意，说道：“我是不太想起那种一听就像是女孩的名字，而是想用男女皆可的字。玉字旁的字就是男女都可以用的，所以选了这个字。”
“那夫君，若是女孩，起名为文珞如何？”熙瑶虽然对于他给女孩起名的思路有些奇怪，但想了想说道。
“挺好，若是女孩就起名为文珞吧。”允熥想了想觉得确实觉得比文环好，说道。
吃过了饭允熥陪着熙瑶说话。孕妇一般都嗜睡，她没说几句话就靠在床边要睡着的样子，允熥扶她躺下，自己也躺在一边，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未时初，平日里养成的习惯让允熥在这个时间准时醒来。
他看看身旁还在睡熟的熙瑶，轻轻起来穿上外衣走出寝殿。
允熥走到主殿门口，看着门外飞扬的大雪，把手伸出去，一片雪花掉落在手心，然后马上就化成了一小滩水，他松开了紧闭的五指，水顺着指缝流了下去。
允熥问守门的宦官道：“雪下了多久了？”
“陛下，才刚开始下不久，大约一炷香的时间。”
允熥缩回手，喃喃道：“瑞雪兆丰年，下一场雪是好事。”
这时从身后传来稚嫩且兴奋地声音说道：“啊，下雪了？快出去打雪仗、堆雪人。”
允熥回过头，就见到敏儿穿着一身厚厚的衣服笑着跑过来，直到了门口见到允熥才停下步子说道：“父亲。”
“想去外面打雪仗？”允熥说道。
“是，父亲。”敏儿可怜巴巴的说道：“从入冬以来还没下过雪，这可是今年的头一次。”
允熥被她逗笑了，说道：“去吧，但记住，打雪仗回来一定不能马上靠近你母亲，也不能靠近文垣、文圻他们。”
“放心吧父亲，我不会在手焐热了之前靠近母亲和两个弟弟的。并且，宫女也不会让我这么做。”敏儿说道。
允熥挥挥手，敏儿马上高兴地冲出了宫殿扑向已经积了雪的地方。
思齐一直跟在敏儿身边，也要出去打雪仗，允熥却拦下了她。
允熥说道：“思齐，你有多久没有回过蓝府了？”
思齐说道：“舅舅，我上次去蓝府是十一月初九，已经一个半月了。”
“马上要过年了，昨日我见到蓝珍时他还说想接你回去住几天。明日一早舅舅就让人送你出宫去蓝府。”
“是，舅舅。”思齐说道。她情绪忽然有些低落。
“不过除夕晚上舅舅就接你回来。你是蓝琏的女儿，也是舅舅的女儿。”允熥又说道。
“是，舅舅。”她又高兴起来。
“并且，舅舅听说前几次你去蓝府时，有蓝府的仆役背后说你酸话，还让你听到了？”允熥面色不虞地说道：“蓝珍或者陈氏这家是怎么当得，家里的仆役这么没规矩？”思齐知道允熥在各个高门中都安插有锦衣卫或者镇司的人，对他知道蓝府的家事一点儿不奇怪，只是垂头不说话。
“朕已经决定让照顾你的女官胡氏这次跟着你一起去，将此事告知蓝珍，让他自己处置。”允熥说道。
“舅舅，还是我偷偷告诉伯父吧，这样告诉他恐怕不太好。”思齐说道。
“我还不了解你，之前几次蓝府的下人说你的酸话你都没和蓝珍说，宫里那次要不是敏儿也听到了告诉熙瑶，你也不会说的。朕这次就是要让胡女官告诉蓝珍此事，让他好好整治一番家风！”允熥说道。
思齐劝说不了允熥，也不再想这些烦心的事了，跑出去跟敏儿打雪仗。
……
……
第二天一早思齐起来，穿好衣服坐上马车离开皇宫前往梁国公府。
蓝珍昨日已经知道此事，几乎和思齐同时起来，吩咐下人将府里再打扫一遍。既然他起来了，陈氏也不能不起，强打精神指使仆从再打扫一遍屋子。
陈氏不比蓝珍，思齐又没有养在她膝下，对思齐毫无感情，早上起来后一直在心中抱怨思齐怎么选择一大早上过来。
‘在宫里待着多好，何必每两三个月还来府里一趟。干脆改姓朱得了。’陈氏想着。
蓝珍自然不知道妻子心中在想什么，仍旧高兴地让下人布置着府里，虽然昨晚上已经布置好了。
不一会儿远远地派出去的门房跑进来说道：“老爷，宫里的马车过来了。”
“快，都按照位置站好。”蓝珍吩咐了几句，拉着陈氏来到府门口迎接。
思齐的马车刚刚在门口停下，蓝珍和陈氏就躬身说道：“臣蓝珍见过广灵郡主。”按照大明的规矩，先叙国礼后叙家礼，国公的级别低于郡主，所以蓝珍先给思齐行礼，待会儿思齐再给蓝珍行礼。
胡女官代思齐说道：“郡主说，梁国公，梁国公夫人不必多礼。”
蓝珍又是一番答礼，思齐下了马车跟着他走进府内。
在正厅落座后，思齐对蓝珍和陈氏行礼道：“侄儿见过伯父、伯母。”
蓝珍受礼，让丫鬟扶起她。二人又是一番对答，结束了礼仪。
落座后，蓝珍刚想亲切地和思齐说几句话，就听到胡女官咳嗽了一声，说道：“国公爷，奴婢有几句话要和国公爷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