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过山東与白莲教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时火真纵马来到马车旁边，隔着车帘对朱棣说道：“王爷，天就快黑了，前边不到五里的地方是宾州的官驿，是在驿站歇息还是要赶到宾州城？”
朱棣说道：“在驿站休息一晚就行了，不必进入宾州城了，怪麻烦的。”
火真应了一声，随后指挥队伍向驿站行进。朱棣和徐妃二人说了这么半天的话，也是唇角口燥的，都靠在靠垫上休息。
不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朱棣首先出了马车，想问问怎么安顿的时候，侍卫王真走过来低声对朱棣说道：“王爷，英王殿下也在驿站之中。”
朱棣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正好在这里？”
不过他并未选择去拜访朱松。他可是当哥哥的，没有拜访弟弟的道理。
朱棣转身带着人去安顿。等到他们一行人安顿的差不多了以后，火真进来通报：“王爷，英王殿下来拜访王爷。”
朱棣毫不吃惊，英王朱松来拜访他是必然的的，要不然也太不懂事了。不过朱棣一向表现的与兄弟友善，也马上到自己的院子的门口去迎接朱松。
朱松等到大门打开以后见到朱棣在门口等着，还是有些惊讶，马上说道：“四哥怎么亲自来迎接弟弟？真是折煞弟弟了。”
朱棣笑道：“有什么折煞的，都是兄弟。”一边说着，朱棣一边把朱松迎进门里。
然后进到屋子里分宾主落座，开始聊了起来。
朱棣随便的问道：“二十弟，我记得你应该是二月底就从京城出发了吧？怎么现在还在山東。”朱松在二月份就离开了京城，虽然他选择走了陆路，但是也不应该过了两个月了还在山東晃悠。
朱松说道：“哎，我这不是从来没有出过京城，想在大明各地多转转嘛！并且还路过了凤阳，怎么不得去祭拜祖陵？”王爷特意去祭拜祖陵是不行的，容易引起误会，但是路过的时候拜一下没什么。
“并且在路过青州的时候，七哥留我多待了几天。你还别说，论享受，七哥还真是厉害，各种花样层出不穷，都是我没见过的。在青州待着的那几天可是我感觉最爽的日子了！”一边说着，朱松还露出了陶醉的表情，好像正在接受着他口中花样翻新的享受一般。
朱棣说道：“二十弟，你还是不要和老七走得太近，我看他这么糟蹋青州的百姓，陛下早晚会惩治的。”
朱松说道：“四哥说的是，七哥是太过了，但是我这做弟弟的也不好说什么。不过，陛下应该不会怎么严惩吧，最多就是像父皇在的时候那样叫到京城训斥几句。”
朱棣却觉得如果允熥真的惩治朱榑，不太可能这么轻拿轻放，对待自己的儿子与对待自己的叔叔能一样吗？
不过朱棣也不好与朱松就这个问题展开讨论，于是朱棣就换了一个话题说了起来。
朱棣能在燕王的位置上做的很出色，让北平府附近的百姓都觉得不错，自然是很有本事的。此时朱棣挑出自己的一些经验介绍给朱松，让朱松感觉自己收获很大。
过了一会儿，徐妃也出来与朱松见面，朱松自然要站起来行礼拜见的。
然后徐妃提到今日天色已晚，有什么话还是明日再说。朱松一看时间，确实已经很晚了，忙告退回去了。不过临走以前还特意说明日还来拜访朱棣。
第二日朱松果然又来拜访朱棣，询问朱棣在地方上的心得。朱棣虽然觉得不是很耐烦，但是对于完全没有利害冲突的弟弟也不至于有什么防备，把自己的经验都传授给了朱松。
第三天朱松启程继续向东北奔去。张数在开原城已经在准备进攻女真部落的事情了，他也不能太磨蹭。
朱松走后，朱棣一行人当然不会在这个小小的驿站继续待着，他们想早些到京城，所以也马上出发了。
朱棣也没有什么事情非要在马车上与徐妃说，于是就也骑着马与侍卫们一起在马车旁边走着。不过开路就算了，虽然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刺杀一个王爷，但是总还是要防备非正常情况的。
朱棣边骑着马前行着，边与侍卫们聊些什么。朱棣与自己的侍卫们也并不严守上下之分，大家很轻松的在聊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朱棣一错头，忽然注意到在前方的道路上有几个身穿不入流官员服色的人拉着几个秃头的人在路上走着。
朱棣停止了说话，与他说话的侍卫们也都是有眼力见的，也止住了话头。
对面走过来的这些人当然也看到了迎面而来的这队人马。虽然朱棣的侍卫们并不张扬，但是宾州离着青州不远，这几个人一眼就认出了王府侍卫的专用服饰，在离着马车大约还有二三十米的时候就停在路旁等着他们过去。
朱棣驱马来到他们身边，开口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押着这些百姓？”
虽然朱棣穿的只是侍卫的衣服，但是他们也不敢得罪，为首的一人躬身说道：“启禀大人，我们是宾州僧录司的人。他们这些人也不是普通百姓，而是私庙淫寺的假僧人，我们要带他们回去依照《大明律》处置。”
按照朱元璋定下的制度，一个县只能有一个寺庙或者道观，人数也是限制为二十人一下，并且必须在朝廷登记在册，否则就是不合法的。州府两级虽然宽松一些，但是也是有限制的。
朱棣知道了是什么事情，驱马回到队伍之中，跟着队伍继续前行。
朱棣与自己的侍卫说了这件事情，王聪疑惑地说道：“王爷，臣就是山東人，以前洪武年间地方上也有僧、道录司，但是臣记得那个时候都是中央下了命令他们才清查一下地方上不合法的僧道，哪有这么积极的？最近没有清查僧道的命令吧？”
朱棣倒是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这样积极了，与他们解释了一下。王聪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们会变得积极了。”
然后王聪说道：“王爷，说起来，其实山東地方上白莲教的人可是不少的，与北平完全不一样。”
火真插口说道：“白莲教？那不是朝廷严禁传播的邪教嘛！怎么，他们还敢公开传教不成？”
王聪说道：“那倒也不敢，但是山東的白莲教势力不小。”
王真说道：“怎么，山東的官府不管吗？”
王聪说道：“怎么不管？每次发现了白莲教的踪迹，都是穷追到底的，山東的坛主、香主什么的被处死的也不少。”
王真说道：“那怎么会白莲教的势力还不小？”
王聪说道：“官府的官员自然是用心清剿的，但是奈何衙役们不热心。衙役们清剿了白莲教的人也没有太多的好处，反而要防备白莲教的漏网之鱼对他们进行报复。”
“杀了朝廷正式在册的官员那就是大事，就算是白莲教的人也不敢随便干的。但是地方上死一两个衙役就算不上什么了。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谁也不会死命的查白莲教的事情。”
朱棣虽然因为北平地区白莲教的势力小不清楚王聪说的事情，但是他久在封地，也知道衙役们的做事态度，倒是没怎么惊讶。
不过他作为大明的王爷，对于清剿白莲教还是很重视的。虽然山東不是他的封地，但是还是决定到了京城与允熥提一下，让允熥重视对于山東白莲教的清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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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州城外的彭家庄的大厅，彭聚与徐德虎说道：“这几个月咱们有多少人被抓走了？”
徐德虎说道：“彭大哥，十二个村子有人被抓走，至少是七八十号人。”
彭聚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骂道：“这帮狗屁僧道录司的人，怎么这几个月这样积极？朝廷是许给他们什么好处了？”
徐德虎哪知道为什么，只是跟着骂道：“狗娘养的僧道录司的人，哪天把爷爷我惹急了，到衙门里边灭了你们！”
彭聚知道徐德虎不过是说说而已。进城到官府的衙门去杀人，那可是大事，很可能惹得朝廷用最严厉的方式查询然后剿灭，不要说徐德虎，就是彭聚自己也不敢的。不过这话听起来还是很解气的。
二人在这里骂了一会儿，李二从外边跑进来说道：“彭大哥，我查到了。”
彭聚马上说道：“查到了？”徐德虎也在一旁盯着李二。
李二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然后说道：“嗯，彭大哥，徐大哥，我查到了为什么以前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原来是朝廷给他们发俸禄了。”
“从前地方上的僧道录司的人是没有俸禄的，为了生计都得自己找来钱的地方，那谁会给朝廷尽心尽力的干活儿？乡下的小寺小庙给点儿贿赂，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现在有了俸禄，他们就不必依靠小寺小庙的贿赂过活了；并且现在的小皇帝对于僧道还挺重视，地方上在册的寺庙道馆也会与僧道录司的人说话，他们自然就查得勤了。”
彭聚说道：“也就是说，不是咱们的人传教的时候暴露了，而是这帮僧道司的人在查私底下不在官府名册之内的寺庙道观，结果咱们的人是遭受了鱼池之殃了？”
徐德虎也呆住了，还以为是僧道司的人发现了什么迹象，朝廷又有严查白莲教的命令，所以他们死命的查，没想到他们原来是被牵连了。
不过彭聚马上又说道：“就算是咱们的人只是被牵连了，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私庙被抓到了顶多是流放，要是手里有钱贿赂贿赂，被打几个板子也就行了，朝廷上也不会太认真的追究的。”
“但是咱们的人不一样，普通信众就难逃流放，更不必提为首的都必然是死。所以让底下人都警醒着点儿，别疏忽大意。”
李二说道：“知道了彭大哥，我会提醒下边的人的。不过说起来，这样倒是对想进入正经的僧道体系的兄弟当头一棒，让他们知道进入朝廷的僧道体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足以打消他们的想法。”
彭聚说道：‘这倒是，差不多可以打消他们的想法了。但是这到底是对于咱们的势力的减弱，不是什么好事。哎，要是这个时候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转移一下注意力就好了。’
朱棣说道：“在驿站休息一晚就行了，不必进入宾州城了，怪麻烦的。”
火真应了一声，随后指挥队伍向驿站行进。朱棣和徐妃二人说了这么半天的话，也是唇角口燥的，都靠在靠垫上休息。
不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朱棣首先出了马车，想问问怎么安顿的时候，侍卫王真走过来低声对朱棣说道：“王爷，英王殿下也在驿站之中。”
朱棣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正好在这里？”
不过他并未选择去拜访朱松。他可是当哥哥的，没有拜访弟弟的道理。
朱棣转身带着人去安顿。等到他们一行人安顿的差不多了以后，火真进来通报：“王爷，英王殿下来拜访王爷。”
朱棣毫不吃惊，英王朱松来拜访他是必然的的，要不然也太不懂事了。不过朱棣一向表现的与兄弟友善，也马上到自己的院子的门口去迎接朱松。
朱松等到大门打开以后见到朱棣在门口等着，还是有些惊讶，马上说道：“四哥怎么亲自来迎接弟弟？真是折煞弟弟了。”
朱棣笑道：“有什么折煞的，都是兄弟。”一边说着，朱棣一边把朱松迎进门里。
然后进到屋子里分宾主落座，开始聊了起来。
朱棣随便的问道：“二十弟，我记得你应该是二月底就从京城出发了吧？怎么现在还在山東。”朱松在二月份就离开了京城，虽然他选择走了陆路，但是也不应该过了两个月了还在山東晃悠。
朱松说道：“哎，我这不是从来没有出过京城，想在大明各地多转转嘛！并且还路过了凤阳，怎么不得去祭拜祖陵？”王爷特意去祭拜祖陵是不行的，容易引起误会，但是路过的时候拜一下没什么。
“并且在路过青州的时候，七哥留我多待了几天。你还别说，论享受，七哥还真是厉害，各种花样层出不穷，都是我没见过的。在青州待着的那几天可是我感觉最爽的日子了！”一边说着，朱松还露出了陶醉的表情，好像正在接受着他口中花样翻新的享受一般。
朱棣说道：“二十弟，你还是不要和老七走得太近，我看他这么糟蹋青州的百姓，陛下早晚会惩治的。”
朱松说道：“四哥说的是，七哥是太过了，但是我这做弟弟的也不好说什么。不过，陛下应该不会怎么严惩吧，最多就是像父皇在的时候那样叫到京城训斥几句。”
朱棣却觉得如果允熥真的惩治朱榑，不太可能这么轻拿轻放，对待自己的儿子与对待自己的叔叔能一样吗？
不过朱棣也不好与朱松就这个问题展开讨论，于是朱棣就换了一个话题说了起来。
朱棣能在燕王的位置上做的很出色，让北平府附近的百姓都觉得不错，自然是很有本事的。此时朱棣挑出自己的一些经验介绍给朱松，让朱松感觉自己收获很大。
过了一会儿，徐妃也出来与朱松见面，朱松自然要站起来行礼拜见的。
然后徐妃提到今日天色已晚，有什么话还是明日再说。朱松一看时间，确实已经很晚了，忙告退回去了。不过临走以前还特意说明日还来拜访朱棣。
第二日朱松果然又来拜访朱棣，询问朱棣在地方上的心得。朱棣虽然觉得不是很耐烦，但是对于完全没有利害冲突的弟弟也不至于有什么防备，把自己的经验都传授给了朱松。
第三天朱松启程继续向东北奔去。张数在开原城已经在准备进攻女真部落的事情了，他也不能太磨蹭。
朱松走后，朱棣一行人当然不会在这个小小的驿站继续待着，他们想早些到京城，所以也马上出发了。
朱棣也没有什么事情非要在马车上与徐妃说，于是就也骑着马与侍卫们一起在马车旁边走着。不过开路就算了，虽然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刺杀一个王爷，但是总还是要防备非正常情况的。
朱棣边骑着马前行着，边与侍卫们聊些什么。朱棣与自己的侍卫们也并不严守上下之分，大家很轻松的在聊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朱棣一错头，忽然注意到在前方的道路上有几个身穿不入流官员服色的人拉着几个秃头的人在路上走着。
朱棣停止了说话，与他说话的侍卫们也都是有眼力见的，也止住了话头。
对面走过来的这些人当然也看到了迎面而来的这队人马。虽然朱棣的侍卫们并不张扬，但是宾州离着青州不远，这几个人一眼就认出了王府侍卫的专用服饰，在离着马车大约还有二三十米的时候就停在路旁等着他们过去。
朱棣驱马来到他们身边，开口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押着这些百姓？”
虽然朱棣穿的只是侍卫的衣服，但是他们也不敢得罪，为首的一人躬身说道：“启禀大人，我们是宾州僧录司的人。他们这些人也不是普通百姓，而是私庙淫寺的假僧人，我们要带他们回去依照《大明律》处置。”
按照朱元璋定下的制度，一个县只能有一个寺庙或者道观，人数也是限制为二十人一下，并且必须在朝廷登记在册，否则就是不合法的。州府两级虽然宽松一些，但是也是有限制的。
朱棣知道了是什么事情，驱马回到队伍之中，跟着队伍继续前行。
朱棣与自己的侍卫说了这件事情，王聪疑惑地说道：“王爷，臣就是山東人，以前洪武年间地方上也有僧、道录司，但是臣记得那个时候都是中央下了命令他们才清查一下地方上不合法的僧道，哪有这么积极的？最近没有清查僧道的命令吧？”
朱棣倒是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这样积极了，与他们解释了一下。王聪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们会变得积极了。”
然后王聪说道：“王爷，说起来，其实山東地方上白莲教的人可是不少的，与北平完全不一样。”
火真插口说道：“白莲教？那不是朝廷严禁传播的邪教嘛！怎么，他们还敢公开传教不成？”
王聪说道：“那倒也不敢，但是山東的白莲教势力不小。”
王真说道：“怎么，山東的官府不管吗？”
王聪说道：“怎么不管？每次发现了白莲教的踪迹，都是穷追到底的，山東的坛主、香主什么的被处死的也不少。”
王真说道：“那怎么会白莲教的势力还不小？”
王聪说道：“官府的官员自然是用心清剿的，但是奈何衙役们不热心。衙役们清剿了白莲教的人也没有太多的好处，反而要防备白莲教的漏网之鱼对他们进行报复。”
“杀了朝廷正式在册的官员那就是大事，就算是白莲教的人也不敢随便干的。但是地方上死一两个衙役就算不上什么了。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谁也不会死命的查白莲教的事情。”
朱棣虽然因为北平地区白莲教的势力小不清楚王聪说的事情，但是他久在封地，也知道衙役们的做事态度，倒是没怎么惊讶。
不过他作为大明的王爷，对于清剿白莲教还是很重视的。虽然山東不是他的封地，但是还是决定到了京城与允熥提一下，让允熥重视对于山東白莲教的清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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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州城外的彭家庄的大厅，彭聚与徐德虎说道：“这几个月咱们有多少人被抓走了？”
徐德虎说道：“彭大哥，十二个村子有人被抓走，至少是七八十号人。”
彭聚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骂道：“这帮狗屁僧道录司的人，怎么这几个月这样积极？朝廷是许给他们什么好处了？”
徐德虎哪知道为什么，只是跟着骂道：“狗娘养的僧道录司的人，哪天把爷爷我惹急了，到衙门里边灭了你们！”
彭聚知道徐德虎不过是说说而已。进城到官府的衙门去杀人，那可是大事，很可能惹得朝廷用最严厉的方式查询然后剿灭，不要说徐德虎，就是彭聚自己也不敢的。不过这话听起来还是很解气的。
二人在这里骂了一会儿，李二从外边跑进来说道：“彭大哥，我查到了。”
彭聚马上说道：“查到了？”徐德虎也在一旁盯着李二。
李二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然后说道：“嗯，彭大哥，徐大哥，我查到了为什么以前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原来是朝廷给他们发俸禄了。”
“从前地方上的僧道录司的人是没有俸禄的，为了生计都得自己找来钱的地方，那谁会给朝廷尽心尽力的干活儿？乡下的小寺小庙给点儿贿赂，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现在有了俸禄，他们就不必依靠小寺小庙的贿赂过活了；并且现在的小皇帝对于僧道还挺重视，地方上在册的寺庙道馆也会与僧道录司的人说话，他们自然就查得勤了。”
彭聚说道：“也就是说，不是咱们的人传教的时候暴露了，而是这帮僧道司的人在查私底下不在官府名册之内的寺庙道观，结果咱们的人是遭受了鱼池之殃了？”
徐德虎也呆住了，还以为是僧道司的人发现了什么迹象，朝廷又有严查白莲教的命令，所以他们死命的查，没想到他们原来是被牵连了。
不过彭聚马上又说道：“就算是咱们的人只是被牵连了，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私庙被抓到了顶多是流放，要是手里有钱贿赂贿赂，被打几个板子也就行了，朝廷上也不会太认真的追究的。”
“但是咱们的人不一样，普通信众就难逃流放，更不必提为首的都必然是死。所以让底下人都警醒着点儿，别疏忽大意。”
李二说道：“知道了彭大哥，我会提醒下边的人的。不过说起来，这样倒是对想进入正经的僧道体系的兄弟当头一棒，让他们知道进入朝廷的僧道体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足以打消他们的想法。”
彭聚说道：‘这倒是，差不多可以打消他们的想法了。但是这到底是对于咱们的势力的减弱，不是什么好事。哎，要是这个时候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转移一下注意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