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曼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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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仙一声令下,数百隻大小老鼠爬满焦台全身,眼看自己就要被这些耗子给蚕食分尸了!他突然想到自己有枪,他强忍被啃咬的疼痛,颤颤巍巍的举起拿枪的手对空开了一枪,听到枪响的老鼠们则一哄而散,逃得无影无踪。
  而附在阿莲身上的鼠仙,眼看子孙都跑光光,剩下的也只有自己来。祂一个纵跃衝向焦台,而焦台则一个快速转身避开攻势。不死心的鼠仙则以极快速度不停在焦台周围穿梭,每经过他身边时就使出利爪攻击一次,在焦台分辨不出目标在哪,也在鼠仙来回穿梭之下,一盏茶功夫后,焦台全身上下已然伤痕累累。
  就在鼠仙相准时机要扑向焦台背后时,焦台眼明脚快,一个回旋踢踹中鼠仙头部,将其踹飞到墙壁上,撞击力道之大将墙壁撞得都龟裂开来。
  此时,焦台举枪对准鼠仙,而鼠仙也死盯着焦台,双方形成对峙场面。僵持了片刻过后,鼠仙再次纵身一跃衝向焦台,而焦台也在此时扣动扳机,一声枪响鼠仙倒地不动了!本以为打中鼠仙的焦台,正要走上前去查看,岂料祂竟然又动了起来,那颗子弹居然被祂用牙齿接下。
  看到这一幕焦台完全吓傻了!愤怒的鼠仙则如同鬼魅一般在楼道两面墙之间左右跳跃,速度快到甚至连焦台向祂开枪都频频落空。突然,鼠仙从背后抱住焦台,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焦台怎样也没想到自己性命却要哉在今天。
  危急时刻,一道俐落身影从窗外跳入屋内,此人咬破手指用血在另一手掌心上画上符籙,对着鼠仙后脑勺就是一掌,随后唸唸有词。
  神祕人:「吾为马姓,以佑为名,上请正神,护我生灵,降妖除魔,扫除阴冥。速请胡三太爷赐我威灵,神兵急急如律令,破!」
  鼠仙:「呜哇啊啊啊~~~」
  随着一阵嚎叫声过后,神祕人从阿莲头顶抽出一股黑烟丢出窗外后随风烟灭,鼠仙离体后的阿莲也陷入昏迷。
  而焦台这边,他踉踉蹌蹌从地上捡起手电筒,照向神祕人,发现此人竟是一名年约七旬的老者。
  老者:「小伙子,你没事吧?」
  焦台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发现伤口没有很大,只是流了点血,其实更应该说他现在全身上下都在流血,当他此时意识过来时才发觉浑身痛。
  老者:「别看了!赶紧去医院吧!晚了就救不回来了!」
  焦台:「老伯,请问你是谁?」
  老者抱起昏迷的阿莲走出大楼,焦台也在后方跟着,俩人一路边走边聊。此人正是马翠莲的爷爷-马风雷,也是东北马家来到台湾的第一人。原来,他在孙女身上下追影符,一旦外出不管到哪他都能掌握到行踪,而今晚他也察觉到不妙,最后才赶来搭救俩人。
  马风雷:「唉…很可惜这丫头片子功力不够,才会被出马仙反噬其身。」
  焦台:「什么是出马仙?」
  马风雷:「所谓的『出马仙』,是来自我们东北马家的一种特有通灵术。在东北地区几乎挨家挨户都会供奉『保家仙』,所谓的保家仙便是我们这一派的祖师爷-『胡三太爷』。相传胡三太爷本是狐仙,因救驾满清开国皇帝『努尔哈赤』有功,而被册封为胡三太爷,成为东北家喻户晓的大神。每一家的保家仙只要供奉得当,加上该家有人懂通灵,便可在任何紧要关头时呼请怹老借窍上身,为其家人处理任何疑难杂症。而出马仙除了能呼请保家仙前来之外,还可请来自己所在地的任何地缚灵或野仙,只是因应每个野仙需求不同,所准备的供品也不一样。但要做出马仙仪式则有个代价,那就是施展一次便会耗损施展者一大半以上功力,严重一点还会被其反噬,所以要做出马仙之人就得必须有一定功底在才行,而我这孙女明显就是功底不足才会被反夺其身。」
  焦台:「我记得看殭尸片时有介绍到『南茅北马』,而北马指的就是你们东北马家是吗?」
  马风雷:「是的。」
  焦台:「想不到这门组织还存在于现实生活中,晚辈今日有幸结识前辈,可说是三生有幸。」
  马风雷:「哈哈,客气客气。」
  此时,马风雷举手拦了辆计程车,然后抱着阿莲一起上车,临走时送了个护身符给焦台。
  马风雷:「年轻人,这道符送给你保平安,记得去看看医生喔!咱们他日有缘定能再相见的!」
  焦台:「谢谢前辈,前辈请慢走。」
  回到家后,阿莲也甦醒过来,但爷爷却没让她马上休息,而是罚她跪在神坛前懺悔。
  马风雷:「现在当着祖师爷面前,我要你说!你什么时候偷学出马仙的?你忘了你自己修为根基还不够吗?真不怕死呀你!」
  阿莲:「可是爷爷,我这么做也只想帮那一家人,早点查清楚死者的死因而已,不然端靠警察破案,是要让他们等到何年何月?」
  马风雷:「住口!这些事根本轮不到你去管!要知道,如果不是我在你身上下追影符掌握你的行踪,还不知道那畜生会怎样利用你来干坏事,你要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阿莲:「爷爷,您教我降妖卫道,为的又是什么?不就是保护更多人吗?我今天这么做也算帮死者解开死因和真相,我有什么错?错的是…错的是…您一直不把出马仙传授给我,若非这样我也不用偷学了!哼!」
  话说完,阿莲飞快似的跑进房间并甩上房门,躲进被窝里痛哭。
  马风雷:「傻丫头,你难道都不知道你父母当年怎么死的吗?我不教你出马仙是为你好的。唉…」
  隔天一早,阿莲双眼红肿来到她就读的永安大学,一到课堂上就埋头睡觉,看样子她哭一整晚都没什么睡。此时,指导教授也进入教室。
  教授:「各位同学大家早,我是你们这系所的系主任,同时也是你们这学期的指导老师-金鷂子。」
  当金教授站上讲台讲课时,所有女同学目光都被他帅气外型给吸引过去。
  同学A:「喂喂喂,阿莲,快起来呀!我们老师长得好帅喔!」
  阿莲:「蟋蟀的蟀啦!别吵我。」
  此时,金教授也走到她的座位旁,看着熟睡的阿莲不发一语。旁边女同学正不断摇醒她,气得她醒了过来。
  同学A:「喂!阿莲,阿莲…」
  阿莲:「吵什么吵啦?要看你自己看啦!呃…教授好。」
  鷂子:「嗯,教授我一点也不好,同学你很累吗?」
  阿莲:「我…还好。」
  金鷂子:「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能回答得正确,我恩准你继续睡,如何?」
  阿莲:「喔!好。」
  金鷂子:「我问你,何谓侠之大者?」
  阿莲:「嗯…」
  金鷂子:「对了!忘了告诉你,如果回答不出来,就得罚站到下课喔!」
  这时候,全班所有同学都将目光聚集到她这里来,阿莲顿感压力倍增,片刻后她深呼吸一口气,然后从容不迫的回答 。
  阿莲:「古有云:『从人从夹,夹从大从二人。顏师古云:侠之言挟也,以权力侠辅人也。』所以在金庸武侠小说里,曾提到:『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身为侠者,须先做到修身而齐家,尔后方得能治国而平天下,是为侠之大者。」
  金鷂子:「嗯…非常好!所有人给这位同学掌声鼓励。」
  话说完,全班同学响起络绎不绝的掌声,甚至还有同学对阿莲投以崇拜眼光,让她一时之间尷尬的不知所措。
  阿莲:「谢…谢谢大家。」
  金鷂子:「你很有天份,请问同学叫什么名字?」
  阿莲:「马翠莲,大家都叫我阿莲。」
  金鷂子:「阿莲同学,你不简单!现在起你可以继续睡了!」
  阿莲:「不…不用了!教授,我不睏了!」
  金鷂子:「哈,希望我的课没让你感到无聊。同学们,我们继续接下来的课题…」
  下课后,金教授将阿莲留了下来,在透过进一步关心后得知她昨晚发生的事,以至于精神不济。
  金鷂子:「原来你们家是赫赫有名的东北马家?教授以前也曾听闻过。所以,你爷爷不让你学出马仙,真的是为了你好,你必须体谅他老人家苦心。」
  阿莲:「其实…我爷爷一直没告诉我一个真相,那就是我父母的死因。」
  金鷂子:「别想太多,他不告诉你自有他的苦衷。阿莲同学,你对修道很有兴趣是吗?」
  阿莲:「嗯,虽然我们家族修练的是古萨满巫术,但我更渴望能学到南派正统道法。」
  金鷂子:「嗯,教授有一位朋友也精研道家之法,有机会介绍你认识。」
  阿莲:「真的吗?哈哈,谢谢教授。」
  金鷂子:「不谢,有空欢迎再来听我的课吧!」
  阿莲:「好的。」
  另一方面,出院后的焦台也在还没回家前就马不停蹄赶到第一分局上班,在换制服时他突然发觉自己一位同事不对劲。
  焦台:「阿承,你的脖子后方怎么了?受伤啦?」
  阿承:「呃…没事,我没事,先上班了!」
  阿承非常紧张,因为他脖子后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而且越发严重。焦台听说,这傢伙以前日子过得十分穷酸,但却在最近摇身一变成了个暴发户。
  焦台:「等等,那是?」
  当焦台再次看向阿承时,这一幕把他吓呆了!他竟然看到一个小孩被阿承背在后面,更切确的来说,是那隻小鬼紧抓着他不放,而他脖子后的伤口就是长期被小鬼所咬的痕跡。
  焦台:「阿承,你…」
  阿承:「啊?什么?」
  焦台:「没…没事。」
  当然,碍于怕引起骚动,焦台尽量克制自己的惊慌。没错,焦台从小就有阴阳眼,三不五时都会看见不乾不净东西,起初他非常害怕,但久而久之也慢慢习惯了!在胆子练到比任何人还大时,他毅然决然去考取警专,成为现在的警察。
  傍晚,街头上人来人往,一名正要过马路的老奶奶站在街边徬徨无助,此时有位女子愿意搀扶老奶奶过马路,随着行人穿越号志秒数越来越少,那名女子将老奶奶带到马路正中央时,却突然消失不见。
  刚放学的阿莲骑着单车经过这里,也看到了这一幕,那女子显然就是要抓交替的女鬼,好心送婆婆过马路,其实是想害她被撞死,好顶替自己位置。
  阿莲:「奶奶,危险!」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阿莲要衝过去帮老奶奶时,一辆警车立马停在老奶奶跟前,挡住后方来车。此时,一名警察下车从后车箱拿出两个三角锥摆放在路面,并一边从旁挥手指引后方来车往另一个方向行驶。
  阿莲认出来了!这警察正是昨天差点被自己过肩摔的焦台。
  而原本蹲守在路边准备抓交替的女鬼,看到阿莲出现在此,也立刻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阿莲:「哼!跑得可真快!」
  这时候,焦台小心翼翼扶老婆婆进了警车,并开车送她回家。这一幕,都让对街的阿莲看在眼里,平常不苟言笑的她,今天却笑了!
  先别说,阿莲笑起来的样子,伴随着双颊那桃红色粉晕,还真是倾国倾城般的漂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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