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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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延,你信不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  先发一章~小朋友们儿童节快乐,给大家发糖了!
  第81章 (二更)
  我身上的每一处都只有你碰过。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微弱,微微带上哭腔:一点都不脏我真的没有
  我信!我信先生!沈延瞬间心慌,手忙脚乱地抱住他:先生!我说错话了!我那时不知道怎么了,口不择言,什么话都说出来了,我该死!
  那时他让先生用干净的地方伺候他,不是嫌弃先生脏,而是太想成为第一个拥有先生的人了。
  先生,先生罚我打我咬我,怎么都好,就是不要再哭,先生哭得我这里疼。
  他拉着江闻岸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上。
  江闻岸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也不想那么矫情,只是不知不觉有些伤感,这会儿抹了两下眼睛又笑道:好,罚你,罚你跪搓衣板。
  他当然知道沈延不是在嫌弃他,不然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喜欢他,又或许是经过了剧烈的心理挣扎才敢喜欢他。
  而在得知江闻岸对佟玉婉的心思之后,他还依旧愿意喜欢他,这是江闻岸始料不及的,他以为他们再也不可能了。
  眼下已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江闻岸的纠结到此为止,不想再去纠结其他的事情,他太过于贪恋此时此刻的温暖。
  江闻岸伸手抱着他,依恋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自坐在轮椅上的时候江闻岸就发现了他的反应,然而延延一直很尊重他,忍着没有提出来。
  先前那次并不美好的回忆让江闻岸有些后怕,但他想对延延好,因而十分主动地伸手碰了碰他。
  沈延的身体猛的一僵,抓住了他的手。
  江闻岸没动,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温声细语在他耳边呢喃:延延,上次我一直在抗拒你,你会不会不开心?
  沈延的心思完全无法集中,只是摇了摇头:不会,是我做得不对。
  哦江闻岸忍不住又亲了亲他,小声询问:那你还想不想要?
  沈延登时将他作乱的手抓了起来,锁在自己掌心中。
  他面热,先生,上次是不是很疼?我没有弄好就进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闻岸踹了一脚,又被一瞪,沈延眸中含笑,亲了亲他的手指。
  先生哭得那样厉害,一定是疼得紧。
  克服羞怯,江闻岸回想着那日的感觉,真真是要留下心理阴影了,但他愿意再尝试一次。
  是有点那你轻一点,先抹好等到没那么gan了再
  江闻岸实在说不下去了,面对面躺着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纯qing,此刻都面红耳赤。
  不要了。沈延没有被他含羞带怯的模样蛊惑,坚定地拒绝。
  江闻岸:?
  沈延又磨蹭着抱他,将他的双手拉着团住自己的腰,低头与他鼻尖抵着鼻尖四目相对,先生,上一次我没做好,没能给你好的体验,我们都把那次忘了,不算数好不好?
  还能这样的?
  这样的操作江闻岸表示闻所未闻,同时又笑他幼稚。
  沈延却很认真。
  先生,我想在我们成亲的时候,洞房花烛夜,想要给你最好的一切。
  江闻岸愣住。
  原来沈延都记得。
  他当日不是因为被强迫而哭泣,而是因为想起了先前的承诺,他们曾说一起畅想过的美好未来,他以为破灭了便再也无法实现,可如今上天竟再次给了他一次机会。
  他的沉默让沈延有些心慌,手臂收紧,他着急地问江闻岸:先生不愿意么?
  他不由自主地想得太多,心中有了不好的念头,因而将身边人抱得更紧。
  这一次先生休想再离开我,不准了,千万不可以。
  他念叨着,让江闻岸心口有点疼。
  什么时候?
  他抬手描摹沈延紧皱的眉头,一点一点抚平。
  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沈延很想说立刻马上,可思及汀兰苑里所有被毁掉的东西,又有些愧疚,那时他满心欢喜,找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最想要给先生的,如今全都没了。
  江闻岸看着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刚刚熨平的眉毛又皱成一团,他说:再等等,我要准备一下。
  江闻岸想,一切从简就好,不用像册封皇后一样隆重,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一切都好。
  沈延却坚持。
  他不给江闻岸多想的机会,连忙转移了话题:先生,方才去见了师长,他带了个人回来,说想见见您。
  你怎么不早说?!一听到梁子卿带回来的人是谁,江闻岸登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即刻穿鞋下床,迫不及待地想撇下沈延去见人。
  沈延:
  刚刚还浓情蜜意地缠着他问什么时候成亲的人呢?
  沈延跟着坐起来,有些委屈:先生一进门就堵住了我的嘴,我没有机会说。
  江闻岸火急火燎地,就想出门。
  他有些无奈,在后面喊他:先生,等一下。
  怎么?
  沈延取下架子上的披风走到门口,给他披上。
  别着急。他低着头,亲自给江闻岸系上,来人。
  门外走进来一个小公公,沈延又道:人此刻还在宫里,让人带着你去,可别忘了时间,一会儿起风了就该回来了。
  看着小媳妇儿似的延延,江闻岸也有点想笑。
  他也不避着人,笑着亲了亲延延,叮嘱道:我煎了药,这会儿正晾着呢,一会儿你喝下再批奏折。
  好。
  江闻岸出门后,桑若端了药进来。
  沈延只看了一眼,先放着吧。
  桑若这会儿已经知道谁能治得住皇上了,当即道:江先生亲自煎了两个时辰,吩咐奴婢一定要看着陛下喝下呢。
  先生亲自煎的?
  桑若点了点头,状似不经意地把蜜饯取了出来,江先生还让奴婢取了蜜饯来,说是让陛下喝了药吃呢。
  拿过来吧。
  桑若完成任务,又被沈延问了几个问题,全都是与江闻岸有关的,他想知道自己去御景房的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桑若不敢欺君,一一说了,却又害怕背后议论皇帝触怒了他。
  她当即跪下:请陛下责罚。
  罚什么?沈延高兴还来不及。
  给朕赏!承华殿和跃欢宫上下,全都重重地赏!
  桑若欢快地出去向各宫女太监们报喜,宫内后脚又进来一个人,正是影尘。
  沈延吩咐影尘将汀兰苑按照原来的布置恢复原样。
  某掌管皇宫内部安全的侍卫统领影尘:???
  *
  御花园中,杏花树下,江闻岸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个女子。
  他步履轻盈地跑过去,还未到近处,那人已经察觉到了,一双美目看过来,巧笑嫣然。
  郡主!
  一听到来的人是索亚,江闻岸便迫不及待想来见她,实在是太久没见了,如今故人相见自然是分外高兴的。
  江先生。
  索亚穿着燕京人常穿的服侍,灵动的辫子也不梳了,将头发盘了起来,一派温婉可人的模样。
  许是因为在宫里,她显得有些拘束。
  江闻岸摆了摆手让跟着来的小太监先到外边侯着。
  如此索亚才放开了一些。
  闻岸,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一切都好。
  江闻岸看着她,又想起先前遇到琦亚时所说的话,她应当是嫁给了草原部落的王子才对,可后来又听说部落王子生性残暴,而索亚又是个烈性子,因而过得并不好。
  此番见到却觉得并非想象中的难堪,看起来倒还算有活力,而且眼中也尽是笑容,倒像是遇到了什么喜事一般。
  你怎么样?最近过得可好?
  趁着草原大乱,我偷跑出来了,后来跑到了边疆生活了许久,再后来便听说了燕京之变,我也跟着上京来,与兄长重逢。
  在兄长的支持下,我已经和离了。
  前头听着她说话,江闻岸十分揪心,想她一个女子,在边疆必定不好过,又要躲避草原部落的追查,想来那些日子应当过得很苦。
  好在是苦尽甘来了,恭喜你!
  索亚微微一笑。
  她知道江闻岸在恭喜她重获自由。
  无需多言,他们能够理解彼此。
  你哥哥不是已经回加原了么,你为何还留在这儿?日后还要回去加原吗?
  不回了,我要一直住在燕京。说到此处,索亚面带羞色,其实我是跟着子卿进宫的。
  江闻岸不明所以,又见她摸了摸肚子,说出了更为令人惊讶的话:我已经怀有身孕了。
  江闻岸:?!
  子卿的。
  ?!!江闻岸很是惊喜,急忙忙询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索亚慢慢说起她与梁子卿的爱情故事。
  原来她去往边疆不久便遇到了正在戍守边关的梁子卿,当时她是女扮男装进去的。
  一开始她和梁子卿只是能说上几句话,后来就发现二人的想法总是不谋而合,不由得更为亲近,索亚从心底里爱慕梁子卿,不敢靠近却又舍不得远离,默默地守在他身边,直到他偶然发现她是女子。
  为了自己隐秘的心思不被发现,她当即下定决心远离梁子卿,可他已经真心将索亚当成了知己,自然是不论性别的。
  索亚摇摆不定,终究抗拒不了他,二人还是如从前那般谈天说地,直到梁子卿突然与她表白。
  索亚当时从草原出来不久,自然不敢接受梁子卿的好,只能忍痛拒绝,后来被缠得无法,只能放下所有的骄傲将所有的不堪过往都揭给他看。
  没想到梁子卿却不在意她的过去,仍然心悦她。
  后来他们就在一起了。
  从边疆到回京,索亚一直陪在他身边。
  他说要娶我。
  索亚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们聊了许久,起风,索亚说自己该回去了,夫君还在等着她。
  看着她搀扶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慢慢地离去,江闻岸不由得露出微笑。
  索亚一心追求的自由与恋爱,终于一一得到了。
  有些东西虽迟但到,需要人勇敢地伸手抓住。
  索亚抓住了,江闻岸也会抓住。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索亚郡主,我要给她一个好的结局~
  第82章
  从御花园走出去的路上江闻岸一直在想事情,也没看到方才那个领他来的小太监,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御花园后一处偏僻之地。
  未及深秋,树叶已经落了一地,绿色的夹杂着枯黄的,显然是日积月累来不零落成泥的。
  此地萧索荒凉,江闻岸一眼就认出了这里是冷宫,对于冷宫他不算陌生,毕竟有一段时间他经常来这里看延延。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江闻岸有些恍惚,回过神时已经走近。
  他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想进去看看。
  未及入门,便听得老太监阴阳怪气骂人的声音,还都是些污秽至极的话语。
  这冷宫里现下住着谁呢?
  江闻岸竟不由得联想到沈延。
  再往前进一步,他听到了妇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小皇子,您快下来呀,老奴求求您了,您快下来吧,啊
  紧接着是鞭打的声音,妇人惨叫声连连,又有孩子清脆尖锐的声音传出来。
  江闻岸深感疑惑,连忙进入,只见一位老公公手上拿着bian子抽得那嬷嬷皮开肉绽,跳着躲,然而她越躲,打得就越是用力。
  哎哟。嬷嬷蹲着跑着,扑倒在江闻岸面前。
  那公公这才看见江闻岸,狰狞的表情突变,换上一副谄媚的笑来,方才甩动bian子时跟着甩的肥肉还一抖一抖的。
  哎哟,江先生您怎么上这儿来了,真是折煞了奴才。江先生想来这儿看看,该早派人来说一声才是,怠慢了江先生,还请您恕罪。
  那嬷嬷趴在地上滚了一圈,见了江闻岸已经爬了起来,颤抖着跪在一边不敢抬头。
  江闻岸走近了些,快快请起。
  谢江先生。
  江闻岸有些奇怪,这两个人他都没什么印象,好几年前在宫里时应当都是没见过的,却不知他们为何都认得他。
  那公公油腻腻地笑道:如今这宫里谁能不认得江先生啊?您可是皇上枕边的人,谁敢不认得?
  呜呜呜呜呜
  顺着声音抬头望去,江闻岸这才在高高的树上看到了一个小孩儿。
  他浑身脏兮兮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正紧紧地抱着树干,就是不肯下来。
  这是
  那公公立马回道:这是沈兰,皇上圣恩饶他一命,只是小儿忒不听话了点,前儿个竟进了奴才房里偷了东西。主子拿奴才的东西,原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儿,只是这话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便是十个脑袋也不够他掉的,奴才也是为了爷好,才如此严厉。
  沈兰?
  江闻岸听过这个名字。
  先前沈延斩杀沈时乾,然而并没有斩草除根,除了沈彦昭以外,还留着一直对他不错的二皇子,还有一个年纪尚小的十九皇子,便是沈兰。
  他的身后宸嫔原是一个宫女,偶然被皇上临幸后又诞下皇子,这才得了个嫔位,只是一直不受宠,后来她因病去世,沈兰便一直生活在冷宫里,由一个嬷嬷抚养着。
  嬷嬷又哭道:主子,求您快下来吧,求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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