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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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朝树下的路铭伸出一只手。
  路铭抬头看他,把手递过去,握紧初冬的手。
  一个低头,一个抬头,两人眼睛交汇对视,初冬先红了脸低头移开眼睛。
  曾有人说过,恋人对视时,先躲开的那个爱的最深。
  路铭心里一动,手指上移握紧初冬的手腕,但却不是想借他的力往树上爬,而是一用力,把他从树上扯了下来,丢掉手电筒,张开双臂接住他。
  “!”初冬心里一惊,吸了口凉气,本能的想伸手攀住树杈,可在低头看到路铭微亮的眼睛时,抿唇主动松开手掉了下去。
  好在路铭把人稳稳的接住了。
  路铭抱着初冬的腰。初冬双脚离地,手搭在路铭肩膀上低头看她。
  “殿下。”初冬喊的小心翼翼,声音里带有几分试探的意味,手指不安的攥紧路铭肩头的衣服。
  路铭垂眸一笑,随即又抬头看他,带着鼻音低嗯了一声,慵懒散漫尾音上翘,像是问他什么事。
  这算是应了他那声殿下,算是同意初冬那句“你是我一个人的殿下”了。
  初冬嘴角不自觉的往两边咧,眼眶都红了,他吸了吸鼻子,低头瓮声瓮气的小声说道:“殿下,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虽然路铭生气的时候对他也很好,可初冬还是喜欢不生气时会一口一个喊他宝贝的路铭,会在他抬头求表扬时就吻他额头的路铭。
  “怎么和好?”路铭抱着往下坠的初冬往上颠了一下,音调慵懒,又重复了一遍,“咱们用什么方式和好?”
  初冬被她问的一怔,和好还需要特定的方式吗?
  路铭侧头亲初冬修长纤细的脖子,抿唇在他细腻的肌肤上吮-吻了一下,两片柔软的唇瓣若即若离的在那湿漉漉的吻-痕上摩挲,声音莫名变的沙哑,“咱们用负距离接触的方式好不好?”
  她亲在最危险的地方。
  作为一个暗卫,是不会把自己最致命最脆弱的地方送到别人手里。
  初冬是王府里最优秀的暗卫之一,现在他却主动搂着路铭的肩膀,让她吻在他颈动脉上。
  明天节目还要接着录制,路铭不可能在初冬脖子这种能看到的地方留下特别明显的痕迹,她只亲了一下就换了地方。
  嘴巴只会越吻越红,事后又会恢复如初,不会留下痕迹,除非咬破。
  路铭抬头看初冬,初冬福至心灵一般,红着脸轻阖眼皮低头吻她。
  路铭笑,牙齿叼着初冬的下唇,含糊不清的问他,“我问你话呢,同不同意用这种方法和好?”
  “回、回去再那样。”初冬猛的想起来自己还在录节目,整个人瞬间绷紧,声音都低了很多,“有……有人看着呢。”
  “没有人。”路铭跟他说道:“咱们今天的录制在刚才出来的时候就结束了。”
  不然这要是被录下来播出去,伊恩估计就要被请去广电喝茶了,问问她好好的综艺怎么就拍成小黄-片了……
  初冬缓缓睁大眼睛,后知后觉的低头看着路铭,“你故意的。”
  十分肯定的陈述语气。不然路铭为什么不让跟拍导演接着拍呢?
  路铭大大方方的承认,脱掉傲娇毒舌的马甲,里面还是那个不做人的老司机。
  她手臂箍紧初冬的腰,仰头看他,“因为我想要你。”
  初冬因为大胤皇女才跟她接触这件事的确让路铭窝火,觉得自己被人当成替身了。
  她曾经想生气的跟初冬就此一刀两断,直到醉酒后在家里看见了等着她回去的初冬。
  那时候路铭心里气其实已经消了不少,但傲娇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先低头,她就问初冬怎么敢回来。
  可是在看到初冬看向行李箱的那一刻,路铭不得不承认她慌了,她怕初冬什么都不解释,拉起箱子就走。
  她一边自嘲自己犯贱一边用不正经的方式把人留在了床上,第二天憋出一个包养的损招,就为了把他还留在自己身边。
  路铭曾想用包养来折磨初冬,从而使自己快乐。可看他低头吃那仅有的几块排骨时,路铭心就软了。
  她不可否认,她爱这个人,爱到了骨子里,哪怕伤的体无完肤也舍不得放手,更何况初冬爱的是她。
  昨天在车里,初冬拿着她的手按在双腿之间的时候,路铭就已经消气了。
  内向腼腆的初冬之所以能做出这个举动,是因为害怕失去她。
  路铭低头隔着衣服咬初冬锁骨,“初冬,我想抱你,就在这儿。”
  初冬皱眉本能的想要拒绝,路铭紧接着眯眼威胁道:“不然咱们就不和好。”
  “作为金主,想在哪儿睡你你都得配合。”
  “……”初冬默默的低头看路铭,这个意思是他根本没得选喽?
  “你生我气,要包养我,是不是就是为了……为了……”初冬有点说不下去。
  “对,”路铭勾唇笑,轻声吐着气音,“就是为了睡你。”
  我喜欢你已经喜欢到了只要看到你对我笑,我脑子里就在想待会儿该找什么借口睡你。
  初冬往四周看了一眼,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整个田野看上去荒山野岭的,只有远处几点灯光跟路铭脚边的手电筒光亮。
  他犹豫着,试探性的问道:“今天先不和好,等回去再和好行吗?”
  路铭给的回答言简意赅,态度坚决,“不行。”
  “……那,”初冬妥协的低头,手搂着路铭的脖子,额头抵着她额头,轻声道:“那你睡吧,就……快点,不然回去晚了会被发现的。”
  他这话比枸杞鹿茸好用多了,听的路铭狼血沸腾,直接把人压在身后的梨树上,弯腰将手电筒关上。
  没了光亮后眼睛看不到,触觉被无限放大。初冬敏感的察觉到路铭的手指撩起他短袖衣摆,有往下的趋势。
  初冬小腹瞬间收缩绷紧,呼吸乱了起来。
  腰带系的有点紧,路铭把他带子解开,休闲裤顿时松松垮垮的挂在初冬胯上。
  “别人生气,都是冷战不做,你一生气,就把我当奶牛。”初冬额头抵在路铭肩膀上小声抱怨,“拼命的挤汁。”
  路铭被初冬的形容逗乐了,她的小男朋友,可不得她负责挤吗。
  她贴着初冬发热的耳廓轻轻吐气,“今天就让小奶牛吐奶。”
  初冬抓着路铭手臂的手指收紧,闷哼了一声。
  夜幕里,唯有虫鸣蝉叫声。躲开人群的两人在这夜色和蝉声的遮掩下,像原始人类一样,以天为被,以树为席,做着这世间最美妙的事情,与初冬一起奏出人类至美的乐声。
  第49章 我想娶他
  《不规则爱情》录制不知不觉已经迎来最后一期, 几组嘉宾在这断断续续将近一个月的录制里, 逐渐习惯了农村生活。
  最后一期的时候,节目组要求大家在最后一个晚上各做两个拿手菜,天黑后聚集在伯伯家里吃顿团圆饭。
  这一个月里,初冬厨艺提高了不少,下厨房炒菜已经不是问题。
  接到做饭任务的时候,才刚开始这一期的录制。
  初冬拿着任务卡走到水泥屋后面的菜园子里看了一眼,想想能做什么菜。
  这片菜园子,在节目录制期间,路铭会早晚浇点水,防止初冬用来下面条的那一排葱被渴死, 她不录制的这段时间, 节目组就会找当地的村民过来照看一下, 付给她们劳务费。
  总之菜园子里的菜一直都有照看, 长势喜人。
  刚才几个人商量过了, 会做菜的伯伯跟冬瓜这两家负责做荤菜做大菜, 而新晋的厨房菜鸟初冬路铭跟大触阿悦, 则负责炒点小炒拌个凉菜。
  分工明确, 每家任务都不重,都在能掌控的范围之内。
  初冬从菜园子里提了两棵葱回来, 路铭正弯腰在屋里收拾两个人的行李箱,回头看他进门, 好笑的问道:“今天晚上又吃面条?”
  几乎每次录制的时候, 三天两夜总有两天是要吃面条的, 都快成为一个仪式了。
  “晚上想炒个蛋炒饭。”初冬今天修订了晚饭的菜单,“篮子里给了米,今天中午吃米饭的时候多蒸一点,晚上吃蛋炒饭。”
  “哦?”路铭纳罕的挑眉,表示出对初冬新“菜”的期待。
  几人是早上到的,现在收拾收拾就已经中午了,初冬在厨房里淘米,路铭手里拿了什么东西走到他身后,抬手递到他嘴边。
  初冬疑惑的垂眸看了一下,是块巧克力,他嘴角露出两颗酒窝,背着摄像机把巧克力叼进嘴里。
  味道浓郁香甜又带着点淡淡的苦,口感丝滑,初冬满足的弯起眼睛,含糊不清的小声问她,“不是不让带吗?”
  节目组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但刚开始录制的时候就提醒了一下,不许嘉宾夹带私货过来。
  以前在别墅录制的时候,里面什么都有,零食用品样样齐全,几人也根本不会大老远的费力气带东西过去,但现在来到农村,条件艰苦要啥没啥,路铭就动了歪心思。
  “就这一次,”路铭掌心搭在初冬头顶揉了一把,垂眸看他,“你不是喜欢吗,再说你这两天正好要补充热量。”
  初冬睁大眼睛瞪了她一眼,下意识的抬手捂住领口上夹着的麦,往身后瞥了一眼。
  她怎么又把这事说出来了,要是被录下来全国人民岂不是都知道了?那他多臊得慌。
  路铭笑着撩开初冬的刘海,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不再妨碍他做饭。
  没有电饭煲,初冬的米饭做起来就有点磕磕绊绊的,好在最后蒸熟了,粘锅的那部分被他用锅铲铲掉当做锅巴。
  初冬从容淡定的铲锅巴的时候,路铭嘴角带笑,抱怀斜靠在厨房的门框那儿看他。
  跟以前神情淡漠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点呆的初冬相比,现在的他已经进步了不少。
  这两次录制的时候,两人晚上饭后消食四处走走,碰到有人跟他打招呼,他也会主动说话了,不再是简短的嗯一声。
  他对着她也从最初的百依百顺,变成生气时会拿话怼她,不赞同她说的话时睁眼瞥她。
  初冬的变化虽然不太明显,但路铭都能看的到。
  想起昨晚接到爷爷的电话,路铭嘴角的笑意淡了不少,眉头微微皱了皱。
  路铭出来工作后很少有时间能回国外看望老人家,偶尔过年过节时才会通个视频电话聊聊天。
  爷爷只要看见她就会催问什么时候带个男朋友回来让他看看,路铭爸妈知道女儿不喜欢听这话,每次都会打岔,插科打诨的换个话题。
  可爷爷不依不饶,隔段时间就会给她发一些男人的照片下面附带着家庭背景和资料,像是面试的简历一样,让她看看喜欢哪个。
  他说路铭也老大不小了,就算年轻人一心忙事业不着急结婚,那总该先找个男朋友处着才是。
  外表风光的单身贵族路导,其实背地里已经被长辈催婚多年。
  路铭毕业后打算回国进娱乐圈,爷爷知道的时候还挺不高兴的,嘟囔道:“家里好好的生意,非要进什么娱乐圈,女人就该干大事,抛头露面的能赚几个钱。”
  后来等知道路铭做的是导演之后这才消停。
  老人家在国外住了多年,思想依旧封建保守。他年龄大了,奶奶在的时候他还好些,等奶奶去世后,家里小辈们孝顺,心疼他孤苦一人,事事都顺着他,很少有人跟他顶嘴,惯的他越发以自我为中心说一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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