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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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目组数据出错,系统吞票你们有什么意见?非捉着受害者嘲讽,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不是吧不是吧,xswl还真有人相信唐白莲是无辜的
  =来了来了,我最恶心的受害者有罪论开始了,小白被吞票已经够可怜了好吗??能不能对他好点??
  =天,他最后一句话真的我一个爆哭呜呜呜唐白yyds,我永远爱他!!
  =是的呜呜呜呜我也是,小白太温柔了吧呜呜呜呜
  =真的听哭了,我粉了什么神仙!!#向全世界安利唐白#
  在粉丝下场和系统的加持下,那些嘲讽的言论全部被压下,各大营销号嗅到流量,也纷纷开始为唐白发通稿。
  #唐白宠粉#
  #唐白出道感言#
  #向全世界安利唐白#
  不同的话题依次登上热搜,舆论风向彻底逆转,唐白的这一场危机就此化解。
  第11章
  决赛散场,牧东拎好东西,肩膀耸起,脑袋歪着夹手机,问怀童:
  人呢?你跑哪去了?
  隔着网络,怀童的声音听得不大分明。
  散心。
  散心?
  不像是怀童这位把懒写在脸上懒惰人士能做出来的事。
  牧东跟着人流往外走,闻言挑眉:你该不会背着我接私活吧?
  他相信怀童不会乱来,因此说这句话时是抱着开玩笑的心思。
  怀真的背了他接私活童无辜:不是啊,我没有,怎么可能。
  否认三连。
  背着你多累,我肯定偷偷的自己一个人。
  怀童笃定,丝毫不认为自己的回答有什么问题。
  牧东听完,心里有一丝丝不对劲,但是他没多想,兴致勃勃地和怀童分享今晚微博上的腥风血雨。
  只是怀童好像越听越没劲,敷衍地回答嗯嗯,表示自己在听。
  牧东听着他那边的声音,心里的诡异感越来越重,他又问了一句:你真的没有背着我接私活?
  怀童点头:真的没有。
  谎话这种东西说第一次紧张,说第二次就熟练了。
  出了观众席,身边唐白.粉丝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肆无忌惮地在公共场合表白他们家哥哥。
  你说什么?
  声音大得牧东听不清怀童的回答,他皱眉绕开,快步走到一片空地,正想着再问一次,结果手机那边传来怀童懒懒的、拉得长长的声音:我说听不清楚我
  先挂了!
  嘟嘟嘟
  好不容易绕开人群的牧东拿着手机,在原地风化。
  好一会儿他才生气地又打了一通电话过去,结果又被挂断。
  牧东气得把瓶子捏变形。
  这特么的怀童绝对背着他接了私活!!
  那边挂了电话的怀童一身轻松,轻巧地越过路边的障碍,来到十字路口。
  彼时正是红灯,他站定,抬眼望过去。
  马路对面是一片停车场,但是只寥寥停了几辆车,车与车之间距离离得远。
  不知道哪位是他今晚的冤大头。
  啊,不是,是有缘人。
  马路对面,有缘人路知雪坐在车里,腿上是一本老旧的摊开的小学生教学拼音书。
  他正在听下属汇报。
  少爷,前面的热搜被压了,需不需要再次加码?
  路知雪手指摩挲边角破损的拼音书。
  不需要。
  我们,帮他们。
  短短两句话看起来毫无关联,实际信息量很大。
  少爷的意思是
  电话那边话断了断,而后又传来惶恐的声音,属下的意思是,属下明白。
  挂了电话,通话的高大个已经满头大汗。
  路知雪最厌恶听不懂命令的人,他差点就犯了大错。
  不压热搜,相反,帮他们冲关于唐白的正面热搜。
  这样唐白面临的问题看似被轻易解决了,但这下面隐藏的危险就像是深海下未知的藏匿的冰山。
  面临的困难轻而易举被击破,戒备心警惕心也会逐渐下降。
  而当戒备心最低的时候,就是最好击破的时候。
  高大个擦擦额头上由于恐惧渗出的汗,走回房间。
  路知雪挂了电话,烟灰色瞳孔冰冷,如同没有感情的无机质。
  拼音书上,清清楚楚印着两个词语欲望、贪婪。
  【人的欲望贪婪没有尽头,有时候准确操控一个人的欲望,相当于操控了这个人。】
  路知雪雪色的睫毛轻颤,摸着拼音书上的手逐渐收紧成拳。
  怀童曾经执着他的手,一点一点地教他认字。他不嫌弃他初次学习说话时的口吃和不标准,不嘲笑他说话的结巴和不熟练,更不嫌弃他的弱听。
  如今那手背覆着的温度似乎还在。
  路知雪重重合上书本,不禁举起曾经被怀童握住的手,他伸出舌头,做出了和那张清冷禁欲脸毫不相符的下流动作。
  他生来就在野兽堆,如果不是怀童把他捡回去,他可能一直是野兽中的异类。
  路知雪闭上眼。
  可就算怀童把他捡回去,他也是披着西装的野兽。
  怀童说,人的欲望贪婪没有尽头,可他一直没告诉他,野兽的欲望是否也是。
  路口还有十秒变绿灯。
  这边人迹稀少,四下无人,怀童拉下口罩呼了口气,他低着头,脚尖在地面轻点。
  正当他戴上口罩,一辆嚣张至极的红色法拉利在他面前停下,车窗降下,一颗脑袋探出来,声音震惊至极:
  黑蛇?!
  非上班时间,还是裴青学的弟弟。
  秉着只要没被看到脸,他就不是的原则。怀童否认:不是。
  裴屿:
  那天从pk赛回去之后,他就想尽办法搜刮了所有有关于黑蛇的所有pk赛视频,并且熬夜看完了。
  看得他热血沸腾,当场宣布黑蛇就是他的第二个精神偶像!!
  咳咳,第一个是黑神。
  虽然还是看不清楚脸,但是他怎么可能会听错偶像的声音!
  裴屿倔犟地探出头,你就是!
  怀童低头,和他对视。
  那双熟悉的无辜狗狗眼倔强地看着他,隐约和当年闹腾的大金毛重合。
  欠揍。
  怀童手插兜,移开视线。他面无表情:我不是。
  裴屿急了,你怎么不是!
  怀童看向已经绿了的红绿灯,不理会他,抬脚离开。
  眼看人要走,裴屿着急地回头:司机,跟上他!
  于是变成了这样的画面:
  怀童在前面走,眼皮恹恹地耷拉。嚣张的红色法拉利跟屁虫一样坠在后面。
  真正的跟屁虫坐在车里,巴巴地望着他,我知道是你,不愿意承认也没有关系。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好喜欢你!我看过你所有pk赛的视频!你滑滑板的时候特别帅!
  果然是兄弟,一样吵。
  裴青学是烦人的大金毛,眼前这位跟屁虫是话多的小金毛。
  怀童在心里下定论,脚步不由加快。
  只是他加快速度,法拉利也迅速跟上。
  跟屁虫还在后面叭叭:pk赛里我最喜欢你在街道口pk的那一场!当然,我不是说其他的不好看!我只是觉得那场是最好看!我最喜欢的!
  说起街道口那场pk。裴屿看着怀童的背影,仿佛又看到了滑着滑板从黑暗破空而出,嚣张闯进光里的少年。
  最后收尾的滑板动作漂亮干净利落,没有一丝赘余。
  裴屿的狗狗眼愈发亮了。
  因为黑蛇,他好像更喜欢滑板了。确切来说,是更喜欢与黑蛇有关的事和物。
  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说了。只是后面还缀着一长串不重样的彩虹屁。
  以帅和滑板为主题的彩虹屁。
  听到那句,像一束光从黑暗闯进我心里,怀童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嚣张的法拉利也乖巧地跟着停下。
  裴屿继续探出一颗纯真的头,他睁大眼睛,把没说的话说完:真的特别喜欢你,我会永远支持
  但接下来,他说不出话了。
  因为黑蛇那张脸倏尔离他极近,并且伸出手钳住他的下巴。
  裴屿脸色通红,被迫抬起下巴的感觉并不好受,但他什么也没说,甚至还觉得怀童放在车窗边缘护着他头的动作很贴心。
  怎、怎么了?他干巴巴地望上去。
  像只小狗。
  毫无防备的,
  怀童拉下口罩,一双漂亮的眼睛逼近,语气不善:看清楚了,我是谁?
  我是怀童,还喜欢我?
  殷红的唇,被口罩闷得微微发红的脸。漂亮纯欲指数直线上升。
  那唇张张合合,似乎在和他说话。
  但刚刚成年的高中生裴屿什么也听不到,只觉得喉咙发紧大脑宕机,脸更是像爆炸的火山,pupupu地冒热气。
  裴屿不说话。
  但怀童实在是嫌他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凑近两分,语气也不留情面:
  讨厌吗?这张脸?
  这可是嫌贫爱富偷了别人十几年富裕生活,贪婪恶毒的一张脸。
  裴家、路家、怀家没有人会不认识。
  讨厌?这张脸?
  裴屿宕机的大脑勉强捕捉到一个词,他转动眼珠,眼神聚焦。
  然后,脸通红。
  怀童的脸自然是极好看。
  肤色白皙,五官恰到好处。那张脸无论笑不笑都很纯,但偏偏他眼尾微上勾,眉梢眼角间的昳丽慵懒风情藏也藏不住。
  极致的反差,极致的纯欲。有一种模糊性别,超越性别的漂亮。
  不,或许用漂亮来说也不准确。裴屿在心里否认了这个说法。
  黑蛇滑滑板这么帅,漂亮怎么够!!
  况且!!怎么会讨厌!
  浑身变成红色的小金毛手忙脚乱想解释,但怀童已经退开。
  离我远点,别喜欢我。
  他重新戴好口罩,出现时突然,走的时候也像一阵风。
  裴屿呆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他狠狠锤了一下座椅,在感受到疼痛后才发觉这真的不是一场梦。
  啊啊啊啊啊啊他的偶像是他从小仰慕的哥哥!!!
  怎么可能讨厌!!他喜欢还来不及!!!!
  裴屿在座位上扭成一条蛆,狗狗眼湿漉漉的,眼巴巴地看着怀童离开的方向。
  怀童甩下裴屿,耳边顿时清静多了。他低头查看手机上某滴代驾app上的时间。
  幸好,没超过预计等待时间。
  手指向下滑。
  车型劳斯莱斯、颜色黑色、车牌号
  怀童顺着停车场过去,终于在最角落里看到那辆低调的黑色劳斯莱斯。
  看来这就是今晚的有缘人了。
  怀童走近。
  但越靠近,怀童心里的不安便越强烈。像是要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漆黑的夜里,黑色的劳斯莱斯像是潜伏在夜中的怪物。
  怀童望一眼,不安的感觉让他手指微微发麻。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怀童压下心底的不安,转身,顺手地想要取消订单。
  但他又瞥见马路上那辆极其眼熟的红色法拉利,以及裴屿那头凌乱的狗毛,亮晶晶的狗狗眼。
  怀童当机立断收起手机再次转身,毫不犹豫走向黑色劳斯莱斯。
  不好意思,他宁愿跳火坑也不想被吵死。
  同样的,车上的路知雪倏尔睁开眼睛,他看向车窗外。
  非常熟悉的气息。
  他曾经朝夕相处、日夜拥抱的气息在朝他走来,他非常确定。
  路知雪紧紧盯着车窗外。
  他不敢动。直觉告诉他,不能动。一动,那人便会重新跑掉。
  半分钟后,路知雪的身体僵直,驾驶座上的车门终于被打开,一股熟悉至极的气息随之侵入。
  您好,请问是您叫的代驾么?
  果然是他。
  路知雪屏息,烟灰色瞳孔紧缩,狼似的目光牢牢锁定。
  踏进车里的那一刻,怀童就后悔了。
  有人在看他。
  他熟悉的,无数次在夜里对着他流涎水,极具侵略性的野兽目光。
  但或许不是呢?
  怀童暗自深呼吸,做足了心理准备回头,撞进一片狂热的要将他淹没的潮水。
  雪一般清冷的外表被融化,衣冠楚楚披着西装的野兽撕裂伪装,露出他的真面目。
  你回来了?
  他说话还是不太熟练,一字一字说得很慢,但其中饱含的恐怖占有狂热让怀童手指发麻。
  路知雪想,他错了。
  怀童早就告诉他,野兽的欲望。
  野兽的欲望粗暴直接且不加掩饰,大多体现在捕食和性、欲上。
  他见过春天野兽.交配,原始、疯狂,无所顾忌。
  初次见面的时候,他似乎也是这样,直直地对着怀童扑过去,又亲又舔,妄图在猎物上打下标记。
  怀童是他的欲望,是欲望本身。
  再次见面,他也会这样。
  扑上去,如同野兽。
  第12章
  怀童被他的眼神看得半边身子发麻,他强装镇定地回过头。
  他们已经一年没有见面。
  路知雪似乎在这一年里极速成长,变得沉稳了许多。
  一时间,车内没有人动作,路知雪粗重急促宛如野兽的呼吸便尤为明显。
  那简直不能被称之为呼吸,是一下又一下的喘气,但是配上那张清冷的脸,诡异的不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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